沙畫《霸王別姬》 “帝王將相,才子佳人的故事,聽的不少。 那些情情義義,恩恩愛愛,卿卿我我,都瑰麗莫名。 根本不是人間的顏色。 人間,只是抹去了脂粉的臉?!?/em> 李碧華在《霸王別姬》中如是說。 影片開頭, 重逢的霸王和虞姬再度攜手走進被時光遺落的塵封戲臺, 聚光燈緩緩亮起,宛若一切都不曾發(fā)生, 已然分不清過去與現(xiàn)在、夢境與現(xiàn)實,歷史的大幕徐徐拉開。 “什么是從一而終。從一而終說的是一輩子。少了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算一輩子。” 故事里的虞姬 在西楚霸王兵敗劉邦、英雄末路之際, 不肯離去,斟酒舞劍自刎江邊。 故事外的程蝶衣 小小年紀(jì)入了戲班,受盡欺壓與侮辱, 和師哥段小樓相約合演一輩子霸王別姬,相處的親昵逐漸演變成曖昧的愛情。 而那之后波動的抗戰(zhàn)時期段小樓與青樓女菊仙的結(jié)合使得程蝶衣倍感心傷。 爾后社會運動的肅清,個人的愛恨在時代巨浪的沖擊中風(fēng)雨飄搖。儼然釀成一出注定的宿命悲劇。 “我是假霸王,你是真虞姬。” 雖說人生如戲,但未知的人生與不變的戲文著實是兩碼事。 程蝶衣偏要將自己與角色澆鑄成一人,戲中的恩怨情仇盡數(shù)傾倒進自己的生命里。 任萬物變遷外人走不進去,他也固守在此,這份執(zhí)著是動人的也是毀滅自身的。 “你們都騙我。我揭發(fā),我揭發(fā)!我揭發(fā)斷壁殘垣,我揭發(fā)姹紫嫣紅。” 從晚清走向新中國,故事里的蝶衣也經(jīng)歷了輝煌與落魄, 獲得、失去又失而復(fù)得,漂泊的宿命為他的一生蓋了章。 最終,破碎再也無法補全, 他選擇了在戲里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 霸王別姬再度重演, 最后舞臺中央只剩下了寂寞的“霸王”。 這半個世紀(jì)以來所有的一切好似一場舊夢,醒來之時終了余生。 世間僅有一個程蝶衣,也僅有一個張國榮。 哥哥眉眼靈動的演繹出程蝶衣的驕傲與哀怨。 他的喜悅、他的憂思,他的顰笑間無一不讓人牽腸掛肚。 我們永遠(yuǎn)記得屬于他留下的程蝶衣、阿飛、何寶榮、十二少等等等等,這些影像記憶永遠(yuǎn)不曾離去。 大陸很多觀眾對張國榮的了解是自程蝶衣開始,所以對他第一印象便是陰柔嫵媚,實際上張國榮一貫是英氣勃勃的小生形象,與程蝶衣相差甚遠(yuǎn),為了把他改造成這個男花旦,劇組和他本人都下了好大工夫:剃了他的眉毛,因為太粗太直了,這回要修剪成纖秀的形狀;要他保持消瘦的體型,結(jié)果常年健身的張國榮在《霸王別姬》里瘦得了許多;還有他的胡須比一般人濃重,長滿半張臉頰,每天都要剃兩次,這次為了符合蝶衣的氣質(zhì),化妝師給他刮干凈還不夠,還得在他臉上涂粉來掩蓋,但是有些鏡頭仍然可以看到一片青色的須根。另外在拍攝期間他連行走坐立的姿態(tài)都改了,照片上的他坐下來都是緊并雙腿,而他一向的習(xí)慣是大大咧咧地叉開腿坐,從前是那樣,拍完《霸王別姬》之后也恢復(fù)了那樣。 認(rèn)真的哥哥被港人譽為“天皇巨星”,把《霸王別姬》中的“虞姬”程蝶衣給演“活”了。現(xiàn)場的張國榮扭著旦角身段,說起話嬌滴滴,笑起來酸溜溜,舉手投足活脫一個訓(xùn)練有素的舊戲子。劇組人們對他的演技佩服極了,私下開玩笑的說:“你可真是個妖精!”張國榮對自己的表演也十分得意,雖已拍過很多影視劇,但他仍覺得這部將成為他的代表作。為人也十分隨和。拍戲他是最按時到場的演員,從不耽誤大家的時間。如果趕上拍腳步聲,胳膊,腿等鏡頭,堅持不請?zhí)嫔?,他認(rèn)為身體的每個部分都是通心的,是有感覺的,局部鏡頭也是某種情緒,某種信息的傳達(dá)。他全身心投入的程度可以說是“走火入魔”。 沙畫:方浪浪 文:過 圖片視頻均為方浪浪 禁止盜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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