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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ciety for the ancient chinese art Lunar Special
SACA學會是一個多元開放性的學術(shù)實踐平臺，致力于古代藝術(shù)與當代生活美學的融合實踐與研究成果交流。 ＊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里，一直流傳著嫦娥奔月和玉兔搗藥的傳說。古人相信，月亮里住著一只兔子，因渾身潔白如玉被稱作“玉兔”，每天都在不停地搗長生不老藥。每到中秋節(jié)，人們就可以在圓月中看到它…
久逢明月：古今中外的瑞兔文物 Elixir of Immortality: Seven Thousand Years of World Rabbits 中秋節(jié)源自古代對月神的祭祀，它是中華民族祭月習俗的遺存和衍生。 祭月，作為中國古代重要祭禮之一。早在周朝，帝王就有春分祭日、夏至祭地、秋分祭月、冬至祭天的習俗。“中秋”一詞，最早見于《周禮·春宮》，書中有“中秋夜迎寒”的祭祀活動。 ▲ 雙兔車軎（音衛(wèi)），西周，故宮博物院藏，高8.8厘米，寬15.6厘米 / 雙兔立于軎筒之上，兩兔反向，臀部相連，俯首曲腿，圓目，長耳，圓腹，腹中空，腹外飾云紋。 車軎是古代車上的重要部件，“軎”位于兩個車輪的外側(cè)，用于固定車輪，將軎套于軸的最外端，防止輪子脫落。雙兔車軎鑄造精良，造型生動活潑，兔的形象寫實，在西周車飾中十分罕見。“《禮記》中記載：“天子春朝日，秋夕月。朝日以朝，夕月以夕。描述了中國古代帝王春天祭日、秋天祭月的禮制… ”
在繼承先朝祭月禮儀的同時，中秋節(jié)的活動內(nèi)容因為唐朝自由、浪漫的精神氣質(zhì)而日益豐富起來，如嫦娥奔月、吳剛伐桂、玉兔搗藥、唐明皇夜游月宮等神話的相繼出現(xiàn)，使中秋文化自唐朝起充滿瑰麗多姿的色彩和浪漫迷人的魅力，中秋節(jié)俗得到充分發(fā)揮和演進。 “而中秋節(jié)的盛行卻始于宋朝。北宋太宗年間，朝廷正式將農(nóng)歷八月十五定為全民性的中秋節(jié)，放假一天，世俗歡愉?！?/span> 明清以后，中秋節(jié)繼續(xù)向民俗的方向發(fā)展，終成為與春節(jié)、清明節(jié)和端午節(jié)并稱為中國四大傳統(tǒng)節(jié)日的民俗大節(jié)。
▲ 宋人 / 米芾（傳），臨王獻之中秋帖 中秋的盛行 中秋節(jié)賞月的風俗，據(jù)歷史學家推斷，最初是古代宮廷文人興起，然后擴散到民間的。早在魏晉樂府《子夜四十歌》中，就有一首《秋有月》描寫道：“ 仰頭望明月，寄情千里光。 
▲ 明代兔紋織錦 在唐代，中秋賞月、玩月頗為盛行，許多詩人的名篇中都有詠月的詩句，中秋節(jié)開始成為固定的節(jié)日，《唐書·太宗記》記載就有“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傳說唐玄宗夢游月宮，得到了霓裳羽衣曲，民間才開始盛行過中秋節(jié)的習俗。 “北宋，民間正式定八月十五為中秋節(jié)，并出現(xiàn)“小餅如嚼月，中有酥和飴”的節(jié)令食品…” 孟元老《東京夢華錄》說：“中秋夜，貴家結(jié)飾臺榭，民間爭占酒樓玩月”；而且“弦重鼎沸，近內(nèi)延居民，深夜逢聞笙芋之聲，宛如云外。間里兒童，連宵婚戲；夜市駢闐，至于通曉。”
月兔又稱玉兔，古代神話傳說中居住在月球上的兔子。在許多文化中，特別是在東亞（中國大陸、中國臺灣、日本、朝鮮）的民間傳說和阿茲特克神話中，常塑造成用研杵搗研缽的形象。在中國神話中，月兔在月宮搗長生不老藥…
▲ 金農(nóng)，月華圖，故宮博物院藏。此圖是金農(nóng)晚年畫贈友人之作，全畫中只有一輪滿月，里面是凹凸起伏的陰影，外緣放射出赤橙黃綠青藍紫組成的光芒。畫面賦色簡逸純凈，傳統(tǒng)作品中月亮往往被賦予神話色彩，內(nèi)有嫦娥、玉兔、桂樹等形象，在文人畫中，更多的是作為補景出現(xiàn)?！对氯A圖》的構(gòu)思則別出心裁，以寫實的手法直接表現(xiàn)月亮的光華，以奇致勝。此圖畫法上幾乎看不到傳統(tǒng)的筆墨之法，陰影的表現(xiàn)充分發(fā)揮了水墨在宣紙上產(chǎn)生的效果，與暖色調(diào)的淡色光芒形成對比，襯托出月光的皎潔明亮。日本中秋 “而日本也有月兔。唯一不同的是，他們認為他們的兔子在月球上并不是在搗什么長生不老藥，而是在搗年糕。所以日本的中秋節(jié)吃的不是月餅，而是月見糰子…” 月見，則是賞月的意思，在中秋之夜供奉上月見糰子，搭配著芒草賞月，是日本人的習俗。日本人認為，芒草是守護著作物和子孫繁榮的月神的信物。
▲ 日本麥當勞，限定賞月漢堡，每逢中秋將近，日本推特上就會出現(xiàn)許多期待賞月漢堡的聲音：“終于又到吃賞月漢堡的季節(jié)了！“ 皆因日本肯德基1974年就開始以“圣誕節(jié)就要吃肯德基”為營銷賣點，持續(xù)投放廣告宣傳轟炸幾十年，弄到日本人一到平安夜就想吃炸雞，銷售額3天可頂半個月；麥當勞想了好多年，終于忍不住在1991年直接對中秋下手發(fā)明了賞月漢堡，此后便形成了中秋吃漢堡，圣誕吃炸雞的對戰(zhàn)局面…
五代時期的敦煌壁畫中，畫師描繪了人們想象中的月宮圖景。從莫高窟第35窟中，繪有“手托日月的十一面觀音菩薩”的壁畫可以看出，菩薩左、右上手托著的就是太陽和月亮。古人不知道月亮反射的是太陽光，只是按照肉眼所見的太陽以及月亮的顏色，為之賦予不同的色彩表現(xiàn)。 “菩薩右手的月亮中，清晰地描繪著金蟾、桂樹和搗藥的月兔。寥寥幾筆勾勒出動物的動作和神態(tài)，月兔翹首而望，似乎在期待著什么…”敦煌話月，月神是繞不過去的重要角色。古人因為對天體的想象，引發(fā)了對于月神的樸素崇拜。唐宋時期的敦煌人民非常重視月神，相信月神能保佑自己和家人吉祥如意。
▲ 莫高窟第35窟，手托日月的十一面觀音菩薩，菩薩右手的月亮中清晰地描繪著金蟾、桂樹和搗藥的月兔。
八月十五這一天，恰逢太陰娘娘月神的誕辰，在當天晚上，人們擺設(shè)香案、放置貢品來敬奉月神。以隆重的儀式感，傳遞誠摯的心愿。穿上最華麗的衣服，登上專門的“拜月樓”，香案上少不了的是月餅、西瓜，還有各式的節(jié)令水果。
高懸空中的明月圓滿無缺，拜月的內(nèi)容自然是希望家庭團圓、有情人得以團聚。 月神是普通民眾祭拜的對象，佛教徒禮拜的則是“月光遍照菩薩”，也稱月光菩薩、月凈菩薩。月光菩薩身呈白色，乘于鵝座，手持月輪。在藥師佛的無量菩薩眷屬里，他與日光菩薩是位居上首的最重要的菩薩，秉持著藥師如來的正法寶藏。傳統(tǒng)的敦煌月餅與其他地方的有所不同，首先在體積上就秒殺一眾京式、蘇式、廣式月餅。“史料記載中的敦煌月餅，直徑足有30公分，厚度也達到5公分之多，這樣的大小，更像是一輪天上的圓月…”除了尺寸，人們還在月餅上做出“嫦娥奔月”、“玉兔搗藥”的主題的畫面，增添了吃的情趣。月餅的來源 最初的“餅”其實和中秋沒什么關(guān)系，只是沒有餡料的普通饅頭而已。魏晉南北朝時期，這種圓餅中加入了干棗、核桃制成的餡料，再到唐宋時期，用酥油和飴糖混合做餡料，便非常接近現(xiàn)在的月餅了。
▲ 齋僧食品 ，莫高窟第159窟，中唐 兔子簡史 自古以來，兔子在許多文化中都被認為具有神性，而在另一些文化中，又與詭詐、邪惡、蠱惑聯(lián)系在一起。世界各地有著千奇百怪的關(guān)于兔子的神話傳說和典故。自古以來，野兔在許多文化中都被認為具有神性，它和埃及神話中的伊西斯、奧西里斯，希臘神話中的狩獵之神阿爾忒彌斯都有著密切聯(lián)系，它也是阿佛洛狄忒化身成的諸多動物之一。美洲原住民阿爾岡昆人崇拜“兔神”，他們相信，正是兔這種神圣的動物在一場大洪水之后重新創(chuàng)建和整飭了世界的秩序。而在古希臘關(guān)于赫爾墨斯的神話傳說中，兔子也有著相似的特點。這位希臘之神本身與野兔一樣，亦正亦邪，聰明機智。傳統(tǒng)上，不論野兔還是家兔都被認為是極為多產(chǎn)的動物，因此，在許多古代文化中，它們常常與女性、繁殖、生育、月亮及其運轉(zhuǎn)軌跡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它們也常常被視作大地回春的標志。
復活節(jié)兔子的習俗，起初來源于一只遠道而來的幼野兔，有人籠統(tǒng)地追溯到前基督教時期的求子儀式，還有人甚至直接與盎格魯-撒克遜之神厄俄斯特（Eostre）聯(lián)系到一起。許多人認為，她可能是一位與黎明、春季、重生、生育相關(guān)的女神，與野兔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 阿爾費希特·丟勒，野兔，1502年，這只惟妙惟肖的野兔成了美術(shù)史上的一個閃光點。后來的人們曾多次模仿這只野兔，它也被印在教科書上讓兒童們學習。丟勒生活的時代，與萊奧納多·達·芬奇、米開朗基羅他們差不多同時，只是他出生的地方不是陽光明媚的地中海海岸，而是歐洲阿爾卑斯山以北的舊德意志國家。當以意大利為代表的歐洲南部地區(qū)紛紛建立起新的科學與藝術(shù)規(guī)范時，15世紀末期的北方諸國仍然深受中世紀精神的影響。不過，丟勒可是一個富有創(chuàng)造精神的人，他不僅能夠洞穿人的心靈，而且還具有可以與達芬奇相媲美的科學頭腦。他曾徒步翻越過阿爾卑斯山，接受來自南方的信息，也曾像意大利的人文主義者那樣，深研過數(shù)學和透視學，并寫下大量相關(guān)的論著和筆記，這幅著名的《野兔》就是最能體現(xiàn)他對自然領(lǐng)域研究成果的一件作品。
▲ 北宋，崔白，雙喜圖，故宮博物院藏 / 北宋院體花鳥畫受黃筌畫體的影響，發(fā)展成熟，已形成了一種程式化的圖式，所描繪的花鳥充當作品中的符號，逐漸成為毫無生氣的裝飾物。而崔白的《雙喜圖》打破了這種模式，將寫生的韻味加入到畫面中，使得作品更具真實，更有韻味。這正是崔白作品獨有的風格，崔白也因此在院體畫派中獨樹一幟。 據(jù)說公元四世紀時，圣安波羅修發(fā)現(xiàn)野兔的皮毛能在春秋兩季時變換顏色，每次都煥然一新，因此他將其視為重生的象征。很顯然，這位圣師提到的野兔就是雪兔（Lepus timidus），其皮毛在冬季呈白色，在夏季則呈灰褐色。
隨著歷史的發(fā)展，家兔漸漸取代了野兔在基督教符號體系中的地位。復活節(jié)兔子作為多產(chǎn)和繁榮的象征，第一次出現(xiàn)可能是在十四世紀時的德國，這與蛋自古以來的傳統(tǒng)象征相當契合，它也同樣代表著多產(chǎn)、誕生和春季復蘇，拉丁語中就有一句“萬物皆始于蛋”（Ex ovo omnia）。在隨后的數(shù)個世紀里，德國和荷蘭移民將此習俗傳至美國，并由此得名“復活節(jié)兔子”（Easter Bunny）。西方文化中有復活節(jié)兔，東方文化中也有月兔，不過關(guān)于月兔起源的傳說卻各有不同，在阿茲特克神話和美洲原住民神話中，兩者大相徑庭。
在印度教和佛教的神話傳說中，一只野兔（現(xiàn)在的說法是一只家兔）為救一個饑腸轆轆的乞丐，舍身投火，以果其腹，而這個乞丐并非凡人，正是神明因陀羅（一說佛祖）。為表感恩，這位神明將這只動物救活，并將其形象印到了月亮上。
在遠東地區(qū)，月兔還是一個富有傳奇色彩的形象。在日本文化中，月兔用搗槌將糯米碾碎搗爛，制成一種名為團子（mochi）的傳統(tǒng)甜點。韓國流傳的故事也與此相似。而在中國傳說中，月兔則忙于為月仙嫦娥搗制長生不老之藥。 ▲ 瓷兔，唐代，通高1.8厘米，身長2.6厘米，故宮博物院藏 / 瓷兔小巧玲瓏，活靈活現(xiàn)，是一件孩子們的玩具。唐宋時期，由于社會經(jīng)濟的發(fā)展與繁榮，人們更加注重生活質(zhì)量的提高。家中長輩在乞巧、春節(jié)等節(jié)日里為孩子們購買各種動物玩具已漸成風俗。為適應這種需求，工匠們也捏塑出造型各異的動物售賣，為兒童們所喜愛。這類瓷兔應是當時出售的兒童玩具。
一九六九年人類登月前，“阿波羅”號上的宇航員與休斯敦基地的對話中也提到了月兔。這番對話的文字稿顯示，休斯敦基地嚴肅地向宇航員們講述中國的月仙及月兔的傳說并要求宇航員們找時間觀察一下： 林頓·約翰遜太空中心：Among the large headlines concerning Apollo this morning, there's one asking that you watch for a lovely girl with a big rabbit. An ancient legend says a beautiful Chinese girl called Chang-o has been living there for 4000 years. It seems she was banished to the Moon because she stole the pill of immortality from her husband. You might also look for her companion, a large Chinese rabbit, who is easy to spot since he is always standing on his hind feet in the shade of a cinnamon tree. The name of the rabbit is not reported. 巴茲·奧爾德林: Okay. We'll keep a close eye out for the bunny girl.▲ 伏羲女媧像頁，唐，絹本設(shè)色，吐魯番遺畫，故宮博物院藏 / 此圖上彩畫人首蛇身男女二人，均著大袖裙襦漢裝，二人腰相連，共穿一條白裙，白裙角飾云頭紋。男子居左，微髭，高髻，張左手執(zhí)矩，右手執(zhí)剪刀狀物搭于女子肩部。女子居右，束高髻，張右手執(zhí)規(guī)，左手執(zhí)剪刀狀物搭于男子肩部。男女上身相擁，下尾盤曲相交兩節(jié)成螺旋狀。兩人頭上有圓輪一，輪中已殘損，漫漶不清，周畫圓圈，以線相連象征日。兩人尾下有月牙一，內(nèi)畫玉兔，周畫圓圈以線相連象征月。畫面四周遍布大小相等的圓圈，以線相連象征星辰。
▲ 敦煌285窟，西魏，放大后可以看到左下角的白描兔子 四世紀左右，中國出現(xiàn)了一個標志，并沿著絲綢之路流傳開來。這個標志刻畫了三只野兔（或者家兔），它們圍繞著一個圓圈奔跑。每兩只兔子共用一只耳朵，因此在標志中一共出現(xiàn)了三只耳朵，中央構(gòu)成一個三角形。這個標志，如同特里納克里亞三曲腿圖一樣有著三重旋轉(zhuǎn)對稱性，起初與佛教密切相關(guān)，代表著平靜與祥和。
“至少有十七個隋唐時期（581–907）石窟的天花板中央繪有三兔共耳圖。一般而言，成圈排列的兔子四周有八大片蓮花瓣圍繞著，成為繪滿壁畫的石窟華蓋中的視覺焦點。下方圖片顯示了幾幅三兔共耳圖的現(xiàn)狀…”
▲ 敦煌莫高窟397窟藻井，三兔共耳圖，隋末唐初
▲ 敦煌莫高窟420窟藻井，三兔共耳圖，隋代
▲ 敦煌莫高窟205窟藻井，三兔共耳圖，早唐至盛唐
“雖然莫高窟內(nèi)的三兔共耳圖是目前已知最早的例子，但這個圖案并不太可能源自莫高窟。推測該圖可能源自美索不達米亞甚或古希臘世界，在伊朗粟特人或波斯薩珊古王朝的影響下傳到莫高窟…”
在石窟中發(fā)現(xiàn)的十七個三兔共耳圖中，139號石窟的最為精致，且保存得最為良好。推測這也許是因為此石窟出入較為不易，僅能從138號石窟入口通道右側(cè)高處的一個小開口進出。此處的三只兔子呈棕褐色，襯著淺綠色背景，并由八片蓮花瓣團團圍繞。所有兔子都有著鉛筆畫般的細致描繪，細節(jié)特征清晰可見，包括口、鼻、眼（及眼球！）、四條腿、腳掌（及腳趾?。?、尾巴、肌肉線條、肚子部位的毛皮、胸部、和頭頂。
除了上面列出的石窟外，三兔共耳的圖騰同時還出現(xiàn)在200、237、358、和468號等中唐時期（781–847）石窟里以及127、145、和147號等晚唐時期（848–906）石窟中。“可以確定的是，三兔共耳圖除了在莫高窟、古格王朝遺址和拉達克的佛教圖飾中能看到外，還出現(xiàn)在回教和基督教地區(qū)往西延伸到英國西南的沿路一帶…”
在中亞和中東地區(qū)，這個圖案分別出現(xiàn)在： 玻璃上（回教圓片，約1100年制，現(xiàn)存于柏林）； 陶瓷上（十二世紀土庫曼斯坦默伏的壓花陶瓷器皿；1200年埃及敘利亞一帶的彩陶；約1200年的磁磚，現(xiàn)存于科威特）； 織品編織上（四兔共耳圖，約1225–1250年制，現(xiàn)存于美國克里夫蘭）；以及 一個蒙古銅幣上（伊朗爾米亞，鑄于1281–1282年）。 回教金屬制品圖案（德國特里爾大教堂的基督教圣器的底盤基座，約1100年制）；金屬鑄模（于德國中部海納的一個大教堂鐘上，約鑄于1224年）；磁磚（十三世紀法國亞爾薩斯；十四世紀德國康士坦茨）；建筑物石頭雕飾（教堂和寺院內(nèi)外，約用于十四之十五世紀） 圣彼得與保羅教堂屋頂浮雕 圣彼得與保羅教堂屋頂浮雕 法國亞爾薩斯；屋頂浮雕（德文郡諸多教堂中及康瓦爾郡的私人禮拜堂，約十五世紀或更早）；手抄圣經(jīng)書稿（十三世紀晚期，推測可能來自坎特伯里，現(xiàn)存于倫敦）；磁磚（十四世紀初隆克蘭敦教堂；約1400年切斯特大教堂）；以及 彩繪玻璃（隆梅福特教堂，約可回溯至十五世紀）。
值得一提的是，此處許多物品都可回溯至公元十三世紀，正好是史稱“蒙古太平”的時期，不同宗教與文化間的貿(mào)易往來和兼容并蓄正是絲路地區(qū)的最大特征，三兔共耳圖可能因此以絲織品圖飾或金屬器物裝飾形式，延著絲路由東向西傳播。
瑞兔自古以來便深受全世界的喜愛，在中國古代更是如此。古人說：“月中何有，白兔搗藻”，歷史上常把月亮視為兔魂，民間也習慣以玉兔為月的代詞，常用兔子來表達飛天的意境。▲ 明代兔紋織錦“宋代崔白的雙喜圖和文藝復興時期丟勒的野兔，都是超越固有框架求突破的一種嘗試。藝術(shù)家通過培養(yǎng)對大自然的感知與觀察能力，將積淀轉(zhuǎn)化成覺悟，開辟了一片新的天地…”收藏更何嘗不是物質(zhì)與精神的一種平衡？ 蘇軾在給駙馬王晉卿的收藏忠告開篇便說：“君子可以寓意于物，而不可以留意于物。寓意于物，雖微物足以為樂，雖尤物不足以為病。留意于物，雖微物足以為病，雖尤物不足以為樂…” 商代以來的玉兔，商周青銅器中的兔首、兔紋、兔尊，神秘的敦煌隋代三兔共耳紋樣，唐代三彩、鞏縣窯的兔耳罐、白石兔鎮(zhèn)，宋代的兔毫盞…… 還有那只在月宮搗了4000年長生不老藥的勤勞兔，兔子的形象早已深入中國人的心。 從各式各樣的藝術(shù)形態(tài)中，兔子的形象從大自然中解脫出來，它不再只是一種純粹視網(wǎng)膜的美感，而是通往另一個時空，通往另一個精神世界的一個信念，一種寄托…… 中秋節(jié)快樂！ 長按關(guān)注我們 ＊本文的撰寫得到了兩岸故宮博物院、大都會博物館、波士頓博物館、克利夫蘭博物館、弗利爾博物館的數(shù)字支持；兔子歷史參考摘錄自[意]達妮埃拉·特拉薩蒂《兔子簡史》；三兔共耳參考自Classical Chinese Puzzle Project，特此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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