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有余生》自序 文 | 艾米 《愛有余生》是我寫的第二十個故事。我把我寫的東西稱為“故事”,而不是“小說”,是因為它們不符合“小說”最基本的特征:虛構性。 也就是說,它們不是我創(chuàng)作出來的作品,而是我自己或者別人的親身經(jīng)歷,我把它們記錄下來而已,所以我也不認為我是“作家”,我只是個“碼字的”。 我會開始碼字,完全是因為偶然。 十多年前,我的初戀在美國讀完博士,回國任教,而我的博士學位還沒讀完,只能留在美國繼續(xù)深造。我跟初戀友雖然已經(jīng)分手,但從來沒有停止過愛他,哪怕兩人在美國只是一般同學,但只要能跟他待在同一個地方,心里也是快樂的。 與他分隔在大洋兩岸的日子非常無聊,于是,我開始在博客里寫我和他的那點故事,用以打發(fā)時間,也算是給我的初戀劃個句號。因為我跟他分分合合長達十年,所以故事就叫《十年忽悠》。 沒想到,我寫的自己的故事吸引了大批讀者,她們都像我一樣,到了二十一世紀還在相信愛情,還能被真摯的愛情而吸引而感動。 于是,我“傻乎乎”地寫,她們“傻乎乎”地看,幾乎每天都來我的博客,等著我更新,還熱烈地討論我跟初戀是否有破鏡重圓的可能,甚至分裂成“主分”和“主和”兩大派,各抒己見,唇槍舌戰(zhàn),好不熱鬧。 我自己的故事寫完了,我跟初戀也破鏡重圓,《十年忽悠》放下了帷幕。但讀者不干了,天天來我博客跟帖,讓我接著寫我和初戀的故事。 但眾所周知,兩個戀人一旦消除誤會,走到一起,就沒有故事可寫了,只剩下干巴巴的一句“他們從此過著幸福的生活”。 正是在那個時候,靜秋找到我,交給我一個日記本,說她年輕時也有點故事,都記在那個日記本里,如果我沒東西可寫了,可以從那里挑點內(nèi)容來寫,因為她的故事跟《十年忽悠》的故事有些相像的地方,估計我的讀者會喜歡看。而且那一年是故事男主人公逝世三十周年,她想讓我把他的故事寫出來作為紀念。于是我把她年輕時的“故事”寫了出來,用了她幾十年前投稿時的名稱:《山楂樹之戀》。 張藝謀執(zhí)導影片《山楂樹之戀》劇照 從那以后,愿意把自己的故事給我寫的人多了起來,我也就一直寫到了現(xiàn)在。 當然,我并不是只要得到一個故事就有興趣寫出來的,我只寫那些多少能感動我的故事,所以我故事里的主人公,并不是那些富可敵國的大款,也不是窮愁潦倒的乞丐,因為發(fā)家致富的故事不能感動我,自暴自棄的故事也不能感動我。 能令我感動的故事,往往是帶有“命運悲劇”色彩的故事。我所說的“命運悲劇”,是指那些人物無法預見也無法逃避、不是人物自己的過錯、純粹是由外力造成的悲劇。比如《山楂樹之戀》里的男主人公老三,罹患白血病早逝,這不是他的過失造成的,而是他無法預見也無法逃避的悲劇。 “命運悲劇”之所以能感動我,并不是因為它們凄凄慘慘,值得同情,而是因為人物在命運的打擊面前,不妥協(xié)不屈服,不怨天尤人,不自暴自棄,他們勇敢頑強地與命運作斗爭,把悲傷留給自己,把幸福贈予他人,用盡最后的力量,譜寫出動人的愛情之歌。 正是這種在命運鐵拳打擊下迸發(fā)出的人性火花,令我深深感動,所以我把他們的故事寫下來,與那些同樣欣賞這類人物的讀者分享。 《愛有余生》像我寫過的其他故事一樣,也是一個帶有“命運悲劇”色彩的故事,也有被命運鐵拳擊中的人物,也有面對命運打擊迸發(fā)出的人性火花和真摯的愛情。 寫這樣的故事,我不怕重復我自己,也不會厭倦,我希望能讓我重復的故事越多越好,因為它們是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里不可多得的美和希望。 本文為《愛有余生》自序,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 我只寫那些能感動我的故事。 這是一個真實的“命運悲劇”,有被命運鐵拳擊中的人物,也有面對命運打擊迸發(fā)出的人性火花…… 我深深感動。 ——艾米 這是艾米創(chuàng)作的最新的長篇小說,故事圍繞著華強、夏璿、夏玄、呂小雅這幾個人講述了一段緣愛而起,因愛而終的愛情故事。不同于《山楂樹之戀》的純愛敘事,這篇小說里面的愛情寫得更加充滿人間煙火氣。 夏璿,一個出生在珠寶設計世家的女孩,母親去世,父親另娶,繼母不疼愛她。唯一陪伴她八年之久的男友華強,卻也要離開她,為了家族的利益迎娶另外一個女子。 被愛拋棄,從云端跌落的她,孤身面對整個世界。恰逢遇到一個和她同姓名的夏玄,他會是她的真命天子嗎?當兩顆心逐漸靠近,夏玄似乎又有難以割舍的負累,一切終將走向何處?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劇情不斷反轉(zhuǎn),引人入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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