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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伴讀君 來源：睡前伴讀（svipcc365） 12月3日，48歲的外賣員吳宏德倒在了出租屋里，再也沒能起來。 他穿著工作服，屋外停著正在充電的電動車。電飯煲里的飯還熱著，里面有一碗大姐特地帶給他的咸肉。 多年前吳宏德開飯店虧了二十萬，他獨自扛起，來到南京打工還債，一漂就是十年。 他一個月賺的不多，三五千元。 他曾說，自己心里總是慌慌的：送外賣賠了幾百塊，怕耽誤時間一爬樓就是27層，電動車還被偷了兩輛...... 去世時，他身上只有兩個一元硬幣，一包香煙。銀行卡里，只剩400多元。 還有一本字跡工整的筆記本，寫著不少心靈感悟，只是有很多撕掉的痕跡。 他本想，今年過完春節(jié)就回老家，只是，他沒等到那天。 這些年，他一定熬得不容易吧。 不知道有多少個黑夜里，他崩潰著把筆記撕碎。 又有多少個日子里，他一筆一劃寫下豪言壯語，撐著自己走過下一個白天。 哪怕倒下的前一刻，他還準備著為生活沖鋒陷陣。 這個世界，各人有各人的不如意，不知什么時候開始，我們總把“人生實苦”掛在嘴邊。 可真正的苦，是說不出來的。有些人光是活著，就已經(jīng)竭盡全力。 相比于他們，也許你我才是幸運的那個。 -01- “我給你們還賬，因為我是媽！” 阿婆叫胡兆翠，80歲。本該是享清福的年紀，她卻推著小車賣炸物，一干就是近十年。 從這一年的年初一，再做到下一年的年初一，刮風(fēng)下雨，一天也不休息。 她原本不必如此辛勞。 多年前，下崗的小兒子想做生意，賣掉了阿婆的房子，還讓阿婆出面借了九十多萬外債。 就在全家人都以為日子要慢慢變好的時候，做生意的小兒子破產(chǎn)了，一度失去聯(lián)系。 每天都有不同的人來家里催債，阿婆以淚洗面，甚至在黃浦江邊想過輕生。 “我是解脫了，可欠人家的錢怎么辦呢？誰家的錢不是辛辛苦苦掙來的！” 沒了自己的房子，就住在9平米大小的門衛(wèi)室里，燒菜就在門口搭個小臺子，上廁所就去400米外的公共廁所。 每天下午出攤，兩個油墩子五元，一份臭豆腐五元。 有人知道阿婆不容易，買了油墩子，再塞百千塊給阿婆，阿婆都謝絕了。 “阿婆還沒癱，有一天阿婆癱了，什么都干不了了，那時候再說！” 堅持了這么久，唯一能讓阿婆流淚的，就是自己的子女：小兒子失聯(lián)，大兒子也不來看她，女兒7年沒給她打過一個電話。 “我也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葱哪敲春荨?/strong>” 好在，阿婆身邊有默默支持她的老伴。雖然是半路結(jié)緣，卻也陪她寒來暑往，給沒有血緣的兒子還債。 八年過去，阿婆已經(jīng)還掉了七十萬，日子也算要熬出頭了。 “還完錢你想干什么？” “還完錢，我82歲，你89歲，就去閻王爺那報道咯。” “我還不想死，我還要去看毛主席紀念堂呢！” 等債還完了，心就踏實了，日子，會好過的！ -02- “再苦再難，都要把你帶在身邊” 她叫李少云，44歲，是一位出租車司機。特殊的是，她的車里，永遠有一個位置是被占著的。 那是她的5歲的女兒依依。 李少云和丈夫離婚時，依依只有五個月大。為了能更好地照顧依依，李少云轉(zhuǎn)行開起了夜班出租車。 三四點起床，五點帶著依依開工，母女的一天從穿梭在武漢的大街小巷開始。 因為依依在，李少云載客有了嚴格的“限制”： 三個以上的客人坐不下；依依總喊著往機場跑；客人要去的地方不滿意，依依也會鬧脾氣抗議。 每當這時候，李少云也只能無奈地笑著向乘客道歉。好在，大多數(shù)人都能理解。 后座就是床，出租車就是家。 一千多個夜晚，依依都在車上入眠。孩子年紀小，總是睡一會醒一會，全靠李少云哄著。只有凌晨五點交班的時候，母女才能回去睡個整覺。 李少云也不是沒有把孩子單獨放在家過，依依醒了找不到媽媽就哭，哭了就往外跑，等她天亮回來，鄰居說依依都在大馬路上跑三圈了。 帶著孩子雖然費心些，可李少云從來都是甜蜜的。起碼孩子在身邊她安心，起碼，她不會錯過她成長的每一刻。 “媽媽太愛你了，小乖乖，媽媽好愛你了。你愛不愛我呀？” “愛你。” “怎么愛我呀？” “我就愛你呀?！?/p> 幼兒園要交學(xué)費了，李少云知道，自己得咬咬牙，再加把勁，撐過這一段。 生活已經(jīng)這么苦了，為什么還要堅持？依依的話，也許就是李少云的答案。 有時候能讓我們撐下去的，不過只是一句“我愛你”。 不努力怎么行，我還有愛的人需要我守護??！ -03- “我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個明天” 這個穿著小丑服看起來憨憨的男孩，叫宋龍超。 但他的真實身份，是一名青年醫(yī)生。 每天他都要穿著小丑服，陪著癌癥病房的孩子們扭氣球、吹泡泡、講故事，幫助孩子們減輕精神上的痛苦。 這個看起來輕松的工作，宋龍超私底下總要花很長時間對著鏡子練習(xí)，摳動作，只為了讓孩子們看得開心。 病房里他是給大家?guī)須g笑的小丑醫(yī)生，但是當摘下面具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卻充滿疲憊、不安、失落。 宋龍超家里有兩個癌癥病人，其中一個，是他自己。 高中畢業(yè)時，宋龍超如愿考上了編導(dǎo)專業(yè)，媽媽卻查出了白血病。為了能照顧媽媽，他改學(xué)醫(yī)學(xué)護理。 畢業(yè)那一年，媽媽去世了。 在他逐漸從媽媽離去的傷痛中走出來時，他又被查出了患有甲狀腺癌。 “我這輩子好像沒做什么虧心事，為什么會這樣。” “命運其實挺不公的。” 笑容背后是咬緊牙關(guān)的靈魂，宋龍超就是如此。 哪怕心里總有不解，哪怕他也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個明天，他依然笑著，能幫助到一個人，也是好的。 開心不開心都是過一天。既然命運讓我無處可躲，那就大搖大擺地活！ -04- “只要我還在，不能讓你自己到處摸” 他們是一對盲人夫婦，靠退休工資和街頭賣唱為生。 每天他們都會來到固定的街口，一個彈琴伴奏，一個唱老歌。妻子有些娃娃音，唱不算好聽，表演少有人駐足，但他們依然專注。 他們的房子很老，面積不大，沒有什么家具擺設(shè)，幸福卻似乎來得更簡單： 表演賺來一張新的十元鈔票、每天計算收入時的一點滿足、節(jié)日里的一瓶啤酒...... 盡管他們舉起酒杯時，要摸索好一會才能讓兩個杯子碰上。一聲清脆的聲響，兩人都笑開了。 一杯酒下肚，妻子說：“你摸摸我的臉蛋，覺得我是不是個漂亮的女孩子?！?/p> 丈夫伸手過去摸，笑了：“你以前蠻瘦，80多斤，現(xiàn)在130多斤了，可以說完全變了?！?/p> “反正我這也快完了，沒有多少時間了，只要我在，不能讓你自己到處摸去，到處買東西、弄吃的，我盡量照顧你?！?/p> 妻子聽完沒有說話，淚流滿面。這些年，他的確是這么做的： 電器永遠是擺在他那頭，妻子要什么，他就伸手遞給她； 家里的地是他掃的，妻子只管坐著休息； 他知道妻子最怕下雨，所以常年在推車里放了一把雨傘，有時候盡管雨點不大，他也會第一時間拿出來給妻子撐好。 他的愿望，是買一架新琴。他說他是綠葉，好琴才能配上妻子的歌聲。 他們從未見過彼此的模樣，卻相互扶持了二十四年。他們是真正逆流中的人，哪怕世界一片漆黑，也從未放棄找尋生活的光。 “人生是短暫的，有很多種生，有羊有牛......我能投胎到人身上，就是為了要享受人這一生快樂的好處?！?/p> 人，走到一起有今生就沒來世，要珍惜，要感激。 -05- 這個世界的大多數(shù)人，都是要苦一輩子的?？烧l不是一邊抱怨，一邊拼盡全力地活著。 “活著特別好，特別有趣?？梢泽w會苦，然后特別甜，有愛和被愛的滋味。 人只能活一次，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所以要特別珍惜地活，你比每個人都幸福?！?/p> 人生下來就上了路，一直往前走，不能回頭。 既然來了這一遭，就別讓自己白來。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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