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心潤 & 圖源 / 堆糖

兩片油畫牡丹香云紗素縐緞刀口布也是以前囤的。這兩塊布很規(guī)整，可做前后衣片，用黑色香云紗拼袖子，趕在年三十前縫制出來一款拼色T恤衫，打算新年穿。成衣效果還不錯，就直接上身，頗為得意。

晚上包餃子，不小心一塊餃餡子掉到衣襟上，衣襟上浸了一大塊油漬。我連叫“可憐！可惜！”忙換了衣服，跑到洗手間，沾濕毛巾，加幾滴洗潔精反復擦拭。衣襟上一大片濕漬，看不出什么，便把衣服掛到衣架上去了。

翌晨起來，發(fā)現衣衫前襟擦拭過的地方褪色發(fā)白，與深暗的原色形成明顯的反差，遠看近看都是敗筆。深愧自己昨晚擦洗過度，以至于小衫受此損傷。因沒有本色布，就擬做一個黑衣兜遮瑕。怎么設計都感覺破壞衣服的整體感觀，有一種畫蛇添足的不自在。

一件衣服并不昂貴，甚至可以說它廉價，因是自己精心裁制的，所以格外珍惜。對我而言，它是一件衣服，也是一件作品......

在拼接中，每每有不盡人意之處，總會自我寬慰：萬事不能求全責備，缺憾是人生常態(tài)，況且一件衣服呢？可是目光卻不自覺地往下衣襟瞟。干脆換件衣服，省去記掛。

跌落的一塊餃餡子能讓衣服染上油漬，漬深布色。如果在受損褪色處薄薄地拍上一層油星，顏色亦可加深吧，況且是油畫效果的香云紗面料呢。中午發(fā)呆時忽然生出了這一層想法，就匆匆洗過手，到廚柜里拿出油瓶，倒一滴花生油于掌心，然后雙手勻搓至油性淡散，再用手掌輕撫衣襟褪色處，幾經反復，發(fā)白的布質漸漸深暗下來，緞面終于恢復如初時，而背面還是留下了傷過的痕跡......

有些失誤是彌補不了的，有些傷害也是抹不掉的。

很推崇新禧之家的香云紗小碎布，這兩年來來回回沒少買?；蚴虢铮蚴逶虢?，或二十元半斤......每每淘到一堆美布頭，心盞便似斟滿了香氣氤氳的醇酒，陶陶然醉矣。

一疊疊小刀口布有素縐緞的、有絹紡的、有龜裂紋的、有珍珠緞的，還有重緞的......尺寸小，形狀也不甚規(guī)整。剪拼起來很辛苦，卻也樂在其中！

一疊長不盈尺、寬約兩寸的紅底素縐緞小布條拼了三個抱枕，用了一年多，色澤仍然飽滿如初。

年前買了四米沙發(fā)墊絎縫夾棉防滑布料，準備做新年的沙發(fā)墊。這是一種平板印花布，中間夾棉，下面有大顆粒的防滑點底，做沙發(fā)墊不易滑脫。我喜歡簡潔的風格，就沒買花邊，只買兩卷包邊，用一天的時間純手工縫制了一套沙發(fā)墊。

沙發(fā)布面是化纖仿真絲的那種料子，質地光潔，不浸灰塵，花色柔和溫婉，搭配紅底素縐緞抱枕，色彩分明?？戳俗屓搜矍耙涣?、心頭一亮......

行走在光陰里，相遇同行便是緣。

幾疊素縐緞棕黃色亂花長條刀口布拼一件斜襟中款棉衣。小長條布并不規(guī)范，一邊寬一邊窄，要一片一片量裁成中正的長矩形，再一片一片縫紉、熨燙。這款布條長約四十厘米，橫著拼大致是前后衣片的寬度，下擺略窄，自是酌情拼接成型。

棉衣軟軟的、暖暖的，初冬時節(jié)穿穿，曬曬不一樣的心情。

約一斤黑底棕色花珍珠緞香云紗刀口布，裁出一摞小梯形，幾摞小長方形。尺寸比紅底素緞刀口布和亂花素緞刀口布小得多，數量卻不少，拼一條及踝半裙還是綽綽有余的。我一直想要這一款及踝珍珠緞香云紗半裙了。

做這樣一條裙子要兩米多呢，買回來后往往又舍不得用它做半裙了，拿布頭拼接，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拼接多了，也長了見識。布頭要裁出整齊統(tǒng)一的形狀，不怕浪費，不能遷就；拼接中要做到隨時縫紉，隨時熨燙，雖麻煩，但可確保拼接的效果；要把長布條錯落有致地縫紉起來，一者美觀，二者可避免接縫羅列處凸起不順......一番辛苦之后，看到了平滑、垂挺的裙面，自是喜不自禁呢。

不過呢，翻過裙面，背面接縫狼藉，有礙觀瞻。

唉！就像有白天，就有黑夜；有光鮮亮麗的面，自然有黯淡寂寥的里。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而對裙子，我能做的就是用軟真絲布料加個里子，弱化當下的遺憾，引導目光看向美好......

穿著出門，朋友們都說，不是特別細看，看不出拼接的痕跡，以為是暗格子呢。我忽然想：也許是“小”布頭的拼接，才有暗格的效果吧。

其實，日常穿著，得體、舒適才是最重要的。

一摞紫紅色底花色重緞香云紗刀口布，品質純良，大小與上面黑底棕色花珍珠緞長條刀口布相仿。用這款刀口布拼了一條約兩米長、半米寬的雙層披肩，加了三粒暗色仿玉石珍珠扣子，以防滑脫。天涼時在家里披著，保暖、方便......

在淘網瀏覽，看見一款香云紗夾棉圍巾，古典、蘊藉，造型別致......更重要的是保暖。我體弱畏寒，也想做兩條類似的圍巾。

查看寶貝詳情，記下了圍巾的長和寬的尺碼，用淺綠底粉花重緞小刀口布拼接，然后打樣成型，中間夾絎駝絨，兩邊各釘一粒仿玉石珍珠扣子。圍巾較厚，蓬松柔軟，冬天圍著，不怕風酷雪寒啦。

另外用深褐色底珍珠緞小刀口布裁制一條穿洞款棉圍巾，中間用現成的絎縫夾棉布裁成。穿洞款圍巾稍薄，挺括有型。避免外出遇風，圍巾常常被風掀動，系不牢靠。

想起多年前買的那個帶兩粒深褐色仿玉石珍珠發(fā)夾，當時因為喜歡兩顆大珠子才買的，也是因為那兩顆珠子，夾在發(fā)間才不自在，所以沒有戴過就擱置起來了。但我還是很喜歡它，即便多少年過去了，還依然記得。

翻箱倒柜找出來，夾在胸前兩片圍巾上，美觀實用，宛若天成。

細微之處，往往有畫龍點睛之妙。

去年夏天買了一頂寬檐遮陽帽，戴了一段時間，水洗后嚴重縮水，便拆了做底樣兒。上網購得紙襯和鉛線帽檐定型條，用碎布按底樣兒拼了兩頂遮陽帽。一頂黑龜裂紋面，黃格子斜紋香云紗里子；一頂黃棕色豹紋素皺緞香云紗面，碎拼棕色底小梅花珍珠緞加素皺緞豹紋里子。香云紗夏帽挺括、透氣、吸汗、防曬......不僅有諸多實用效益，也是一款很有腔調的帽子。

一疊不同花色的長條刀口布，有二十多片，這款刀口布尺寸相對大些，因花色斑雜，所以才留到現在。用它嵌縫拼接了一件吊帶睡衣，也算物盡其用了。

又挑出大一點的碎布，做了手機袋、腕包、口罩，還有兩個大購物包。剩下的拼了一條長兩米、寬一米六的小蓋毯，用中灰色底喜鵲登枝泡泡花棉布做里子，可鋪蓋兩用。剪下的布絲碎屑做了抱枕芯。終于清倉了這一堆小碎布，不用再記掛它們了。

買大塊布料就要斟酌再三了。因為它不便宜，且我在服裝的裁制上還未得其門徑，不過管中窺豹而已。弄不好，就要暴殄天物了。

這款棕色底黒枝小梅花珍珠緞香云紗布料，放在購物車里很長時間了。在店面上第一眼看到它，就不由想起了“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這句林逋的詠梅佳句來。棕色的沉穩(wěn)、小梅花的嫵媚與珍珠緞柔和飽滿的光澤深深淺淺地調在一起，靜謐、高雅中透著一絲人間煙火的溫婉......

點開網店瀏覽寶貝詳情，發(fā)現網店的名字為“暖窗”，“暖窗”二字頗有味道，想來店主也是個有品位的，因而對布料又多了一分好感。

小梅花珍珠緞布料花色獨特，質地上佳，自然要比其他香云紗貴些。支付寶上有了余錢，就想到它，便上淘寶的購物車里尋找，一邊還擔心賣完下架了。人與布之間也是講緣分的，有些時候，在網面上匆匆一瞥，擦肩而過，等到回頭再找時，它已經不存在了，幸好這款布料還在。便拍了兩米二，準備做一條長裙。

面對大塊布料，有些不敢下剪了。用小刀口布拼接沒什么負擔，反正花不幾個錢，隨心設計，不怕浪費，就是勞些心神、費些工夫罷了。往往“無心插柳柳成蔭”其結果常常帶給我意外之喜。這款布料讓我有了顧忌，自然就少了幾分興致，所以一直放到現在。

手術后在家休養(yǎng)，竟日悶在家里，閑浮無聊......楊萬里《傷春》詩的最后兩句“年年不帶看花眼，不是愁中即病中”，說的可不是我嗎。這些年病唧唧的，情緒斑駁，與己與人憑添了諸多厭煩，還好偶爾拼拼布頭，竟一時忘卻了許多不自在。唐代王建游破山寺，看到破山寺后禪院清晨的美景，不覺心曠神怡，吟出“山光悅鳥性，潭影空人心”的佳句。其實，傾情于一件事情中，亦能“悅性”，也可“空心”。

現在有時間，又把小梅花珍珠緞布翻出來，初心不改，準備動手做條裙子。

也許年齡的原因，抑或是體弱之故，這些年比較喜歡寬松版的衣服，穿著舒服、自在。到淘寶店里搜一些寬松版的長裙收藏起來，以備從中甄選出適合自己的樣式?？戳擞挚矗K于選定一款寬松版小斜襟盤口長裙。然后拿舊布打型作底樣兒，再用針線把裙片粗粗連綴起來，上身試試。有不滿之處，就稍作修改，反復校樣之后，才按底樣兒細細地裁剪、縫紉成衣。其中細節(jié)，不一一贅述。

做好一條裙子，對我而言，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兒。由此及彼，要想做好任何一件事，也都得付出一定的努力呵。

編盤扣和訂盤扣，我做不好，就用本布緝出扣袢兒，到網上拍了10粒10MM的棕色仿玉石珍珠扣子?？圩由珴娠枬M，與裙子搭配和諧。試穿時，感覺裙子略肥一點，就隨做了一條緞面細腰帶。如此，裙子可以散穿，也可系腰帶。

好在這款布料垂順、挺括，因而在裁制過程中雖有一些小誤差，也瑕不掩瑜，總算沒有辜負了它。

想起在布谷鳥絲綢網店買的幾塊香云紗布料來。

三米深綠底黒枝杏花絹紡布料厚重，有棉布的質感，實布比圖片深暗，古樸、低調。去年冬天用它做了一件長款棉衣，把網購的二斤羊絨都絮絎進去了，又加了毛領和毛袖口。棉衣做厚了，只能在深冬特別寒冷的天氣里穿幾天。剩布裁制一頂絹紡面、雙面絨里、毛邊帽子，與大衣搭配，頗有氣場呵。

其實拼布頭、做衣服要掌控大局，也要審時度勢，把握分寸呵。

兩米半花色彈力素皺緞香云紗還囤著呢。

一塊噴繪綠底荷花素皺緞香云紗面料于去年暑假做了一條連衣裙。這款裙子選擇了簡潔、大方的V領，領下至胸設計了古典、優(yōu)雅的本布單排小包扣，前衣片于胸下作拋物線狀截拼，兩側借截面做插兜。裙型寬松，裙子涼爽、舒適。

還有一件棕色底紅花葡萄尼香云紗長款風衣，也是去年暑假裁制的。當時在網上千挑萬選才賣了一副啞光棕色風衣樹脂紐扣，拿回來左比右比，總感覺它與大衣的風格不搭配，無奈去市場里藍天布料城求助。布店老板娘拿出一盒扣子，讓我自己選。我挑來挑去，總不如意。最后拿了一副黑底白點琉璃扣，暫且用上。

初秋天氣涼了，穿上風衣，好友也說扣子與風衣不匹配，二者間總有一種疏離感。

前些日子，無意間在淘寶網店里看到一種深棕色椰子圓形木質紐扣，紐扣的質地、顏色與棕色底葡萄尼古樸的風格無縫搭配，兜兜轉轉才找到，有些機緣是可遇不可求的。

其實，這款紐扣的價格很便宜，十粒一組，買二送一。我拿不準扣子的大小，就買了一組18MM型和一組20MM型，留言希望送一組23MM型的紐扣。店主果然如約配送。23MM型紐扣有些大了，我好像得了選擇綜合癥似的，在18MM型紐扣和20MM型紐扣之間斟酌再三，猶豫不決。便問老公哪個好，他瞟了一眼說：“大的好！”于是我便用了20MM型紐扣，把黑底白點琉璃扣子換下來，正好用在剛剛裁制好的這件藍底素緞對襟長裙上，因為素緞的光澤和琉璃扣的光澤相襯相托，搭得自然。

看來，有時“門當戶對”也很重要呢。

初淘布頭時，還不懂香云紗，是從棉麻和真絲素皺緞、真絲雙縐入手的。（香云紗與一般桑蠶絲不同的）

曾淘到一塊約三米半的桑蠶絲寬面藍底素皺緞料子，這款布料薄如蒜皮，且不透亮。當時做了一條闊腿褲，因沒有合適的上衣相搭，穿了幾次就壓箱底了。剩下的兩米多，一直囤著......現在有暇就把它找出來，做了一件立領對襟風衣款長裙。用上葡萄尼風衣換下來的琉璃紐扣，正合適。這條裙子可配以前的那條闊腿褲穿，權且做外搭；單穿亦是長裙。

分別了許久，終于等到了下一次相逢。我想布頭也是高興的......

囤的一斤紅、綠、藍、白豎條雙縐刀口布大多是袖片，也有兩塊一米左右的，還有貼條、領子......去年暑假揀大塊裁制了一件橫條襯衣式防曬衫，又拼接一條寬松、無袖、圓領、豎條長裙。裙子大多是用袖片拼成，順著條紋拼，很難看出拼接的痕跡。與香云紗比，真絲雙縐更軟糯，更適合嵌縫拼接。嵌縫拼接后，裙子里面也光滑，無裸露布絲。

初時覺得藍、綠、紅、白豎條很亂，也俗氣，不大喜歡。只因價格便宜，才入手。不過質量不錯，洗熨后拿在手里軟軟潤潤的。

還好，這款豎條雙縐布成衣效果好，衣裙豁朗大氣，且柔軟吸汗，是我最喜歡穿的一條裙子。

有些時候，不被看好的，往往是最適合自己的那一款。

開始做的裙子，大多是無袖的。一是因為布頭小，不夠格局。二是因為個人問題。上袖子是技術活，袖籠和袖子大小和弧度是有講究的。隔行如隔山，我在上袖子時，“碰壁”是常態(tài)。

實在處理不了，就去藍天布料城請教老板娘，她可算我的啟蒙老師呢。

“藍天布料城”名字很有氣魄，其實是裁縫鋪。老板娘既賣布料，又裁制衣服。上壞了的袖子，便求助于她。每次她都很熱情地用尺在袖籠上量一量，然后畫出弧度?！澳憧?，這兒要有彎度，否則不起肩......”說完就拿起剪子裁修......

她稍胖，裁衣服的時候，微弓著腰，臂肘懸于案上，剪子仿佛長在手上，唰、唰、唰......案上的布料從整到零，一氣呵成，游刃有余。衣片上的刀口，曲直自如，沒有一點頓挫的痕跡。裁完慢慢直起身來，眉眼間洋溢著一絲笑意......側面望去，感覺她整個人都嵌在光陰的長廊里，美成一幅畫。

閑暇時，喜歡到她的店鋪里去，她女兒曾經做過我的學生，且老板娘與我年齡相仿，所以很聊得來。

有一次說到雙面羊絨面料時，她隨手拿起一塊藏藍色雙面絨小余料，一面說：“這種布料做大衣不用里子，可以純手工制作，很適合你的?！币幻嬗檬炙洪_布邊，“你看，這樣撕邊，撕得不整齊。”說完就把雙絨布條放到機腳下，在布邊上緝一條直線?！爸本€與布邊間距兩厘米即可，這樣撕開，里面就整齊了?？p合衣片后，合縫平順，有機器剖邊的效果......”她總是有意無意地滲透給我一些裁制服裝的小竅門。

從那之后，我開始關注雙面絨面料了，在網上購那種一份五斤的雙面絨刀口布練練手......

后來買了一塊霧藍雙面絨面料和一塊棕色格子雙面絨面料。

霧藍色雙面絨一米七左右，去年寒假做了一件大衣。當時拆了老公的一件舊風衣，把舊衣片稍作加減定樣兒，再按樣兒剪裁。面料里含有駝絨成分，質地柔軟，緝縫不像以往的刀口布有凸棱，縫合線平順。又挪用了藍絨大衣的毛領，都說有“專柜”的風范呢。

遺憾的是我做不好暗兜，尤其是沒有里子的雙面絨。又沒有余布，也做不了明兜。雖不影響衣服的整體效果，可實用價值確打了折扣。

后來遇到五斤一份的霧藍色人字尼雙面絨刀口布，想著拼套衣裙，再給霧藍大衣添兩個衣兜，就拍了兩份。這款刀口布與大衣料有色差，且比大衣料硬，也薄得多。也是，一分價錢一分貨嘛。衣兜自然做不成了，就用人字尼雙面絨料拼了一件中款大衣、一條半裙和一件拼真絲小坎肩，還余不少刀口布呢。

棕格子雙面絨料有兩米，比霧藍大衣料稍薄，但更柔軟。年前在網上拍了一款落肩大衣紙樣，就按樣裁制出來。紙樣標準，布料充足，省了不少工夫，且成衣效果更好。

大道至簡，大“衣”至簡。

做羊絨大衣，毛屑纖絨尤多，它們肆行無忌，在桌下、屋角柳絮般成簇逐團，打掃了好幾遍才好，惹得家人厭煩。剩下的羊絨刀口布就囤著吧......

做春秋內搭，首選四面彈羅馬布。這種布彈性好，抗皺性強。前些日子買了兩份二十元五斤、一米左右的羅馬刀口布，布頭質量不錯，大都一米五寬的面子，拼內搭足矣。

用一塊約六十厘米灰黃細格錦棉羅馬布做一件圓領小內搭。羅馬布做主體衣片，找出囤貨中黃色豎條真絲雙橋小布頭拼接袖子。這款真絲雙橋布垂墜、順爽，沒有彈性，所以袖籠要開大一點，讓肩部和袖子都寬肥些，以免肩肘緊繃、衣縫拔絲之弊。腰身部分的羅馬布彈性足，要裁剪得貼身合體，穿在大衣里面才不臃腫。最后還是裁肥了，所以在前衣片左右側各加兩道衣褃來補救，效果還不錯呢。小內搭與牛子褲搭配，簡潔、隨意。

用一塊八十多厘米的化纖黑底紅菱格子羅馬布拼一款長內搭。拿藏藍底小雞圖案真絲雙縐布頭拼接一條長巾領，系在胸前，頗時尚。兩種布料顏色都深暗、沉穩(wěn)，配搭和諧，所以袖子的用料初選為藏藍小雞雙縐布，和長巾領相應。拼比了很久，總覺得還是用黑色的羅馬布做袖子能體現衣服的層次感。用彈性的羅馬布做袖子，袖籠要開小一點，袖子也要收束合體才好。

裁成寬松型，還是裁成塑形款，這與布料的本身的質地有一定的關系，我們的選擇，無非是要最大限度地提升其成衣的美感與舒適度。

一塊棉質的羅馬布，是我最喜歡的。這款布上段是黑底藍菱格子圖案，清新、淡雅；下段是滿滿的綠葉紅花，燦爛、俚俗。我不愛太熱鬧的花色，選擇用藍格上段裁前衣片，用花色下段黑色的反面做后衣片和袖子。在囤著的布頭中尋了一塊真絲藍花素緞小布頭，斜裁拼做內搭的環(huán)領，剩下的縫制了一個衣兜。上下呼應著，可不寂寞呢。

剩下的多是小格子圖案的大布頭，等著以后有暇時做做風衣，或褲子，或小西服套裝......

只要想做，就有無限的可能。

因為喜愛，

才用文字記錄了布頭從角落走到前臺的滴滴點點。

一段光陰里的故事，

總會隨著時間淡出視線  。

但它終究發(fā)生過，

在那年、那月、那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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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天地 | 心潤｜ “拼”出來的情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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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心潤，一個文學愛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