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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鄱陽專欄】 姜盛武 | 歲月的回聲與光影

       香落塵外 2020-03-14

      歲月的回聲與光影

      文:姜盛武/圖源:堆糖

      版式設(shè)計/湛藍

      讀大學的兒子建議我和他媽媽每周都去影城看一場電影。他說這是國家提倡的健康文化休閑方式。確實,到影城去看場電影,讓自己的身心沉浸在現(xiàn)代數(shù)字化的視聽藝術(shù)享受中,可以暫時超脫于現(xiàn)實之外,看完電影大腦有種像計算機清零的輕爽感。每次從影城回來的路上,我與妻子感嘆數(shù)字化改變生活的同時,自然會聊起那些流年的鄉(xiāng)村文化生活。

      記得我讀剛記事的時候,我家磚瓦房的廳堂木壁上掛著個三十公分左右的正方形紫紅木匣子,中間是一個圓瓷盤大的紗網(wǎng),旁邊有一根線連到屋外,每天早、中、晚吃飯的當兒,這個紫紅木匣子會準時響起一段激昂的音樂,音樂進行中一男一女先后充滿激情地重復(fù)一句話: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現(xiàn)在是新聞和報紙摘要節(jié)目……那時幼小的我覺得這個木匣子真的很神奇,竟然有人在說話,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我的奶奶更是在這個木匣子上鬧了笑話。據(jù)說,木匣子剛安裝好的當天,里面一男一女在說話,奶奶倒了兩杯水,站在木匣子下面,用熱情的口吻說:“兩位年輕人,你們說了這么久,也口渴了,出來喝口水吧!”一連說了幾遍,有點像劉姥姥進大觀園,把全家人都笑翻了。后來,我讀書了,知道那個木匣子是有線廣播(就是一個音響),是由村生產(chǎn)大隊大功率半導(dǎo)體收音機每天定時播放傳輸?shù)摹?/p>

      那時,農(nóng)村的孩子讀書晚,村里也沒有幼兒園,小學是五年制,一般都是到了七、八歲直接讀一年級的,還有到了十歲才讀書的。記得我小學低年級讀的是復(fù)式班,老師半節(jié)課教一年級,半節(jié)課教二年級,不上課的學生安靜地做作業(yè)。有時開學一個月了新書都未發(fā)到手,只得跟著老師抄教材。即使這樣的學習條件,也并沒有阻礙我們對知識的渴求。

      村小學門口有擺小人書(連環(huán)畫)攤租書的,一分錢可以讀到一本薄的,兩分錢可以讀到一本厚的,誰租到一本書,其他的小伙伴都圍蹲過來,后面還站一小排人,疊羅漢似的圍著看,租書的老大爺也不忍心沖散我們,總是笑呵呵望著我們看小人書。租看小人書的錢從哪里來?都是平時放學后滿村撿豬糞(做肥料)、到野外砍柴火、挖喂豬的野菜,完成了家里給的這些任務(wù)之后的勞動獎勵。那時,農(nóng)村還很窮,完成一個星期的勞動任務(wù),家里最多會給一毛錢,一般只給三到五分錢,想要看小人書當然要平時多勞動。放了假,我和小伙伴會跑到村里一個老先生的家里纏著他講聊齋(鬼故事),聽了之后又后怕,似乎是聽上了癮,反而越怕越想聽,有時聽故事忘了撿豬糞或豬野菜,回家少不了一頓“竹筍炒肉絲”(大人用瘦竹枝抽屁股)。

      日歷翻到了八十年代。我清楚地記得那天晚上,在村大隊做文書的大哥抱來一個灰色的較精致的長方形塑料匣子放在他房間的桌子上。這個木匣子正面的上半部分鑲著玻璃,下面有幾個按鈕。我和幾個哥哥圍著看新奇,大哥一臉嚴肅說:“去去去,你們不許碰?!闭f著,就把我們趕出了他的房間。父親這時走了過來,沖著大哥說:“你把大隊的收音機抱到家里來干嘛?”我和幾個哥哥這才知道,這個灰色塑料匣子叫收音機。只聽大哥壓低聲音對父親說:“今天晚上有重要新聞,可能要到半夜才播放,村支書叫我守著收音機及時收聽廣播,明天一早告訴他,我這才把大隊的收音機抱了回來。”之后的幾天,上學路上,我耳聞村民都在議論中央選舉了新一屆國家領(lǐng)導(dǎo)人了,似乎聽到要實行什么分產(chǎn)到戶(家庭聯(lián)產(chǎn)承包制)。過了不久,村里真的動起來了,各生產(chǎn)隊的田地、耕牛、農(nóng)具也陸續(xù)分下了戶。人們的種田種地的積極性像夏秋的雨水一下子高漲起來。那年夏收糧食上倉時,新收的稻谷堆在曬谷場上像一座金燦燦的小山。父親裝籮筐計數(shù),共收了35籮筐。那天父親特別高興,笑著對我和哥哥們說:“如果秋收還有這個數(shù),以后你們晚上不用再搶飯吃了。”

      父親的話讓我們興奮不已,因為從我記事起就沒吃飽過。每到晚飯時,我們兄弟幾個就早早地拿好了碗,圍住灶臺,擺好了架勢。母親剛把飯炒熟,我就一把搶過鍋鏟,盛了一鍋鏟飯不算,還用鍋鏟拍幾下碗里的飯,再盛半鍋鏟飯才罷休。我是老幺,哥哥們都讓著我。我一盛完,幾個哥哥就爭搶開了。母親大呼小叫不要搶,說留一點給父親吃。爭搶過后,鍋里只剩下一小碗飯,母親盛好剩下的飯端給父親后,轉(zhuǎn)身用鍋鏟一個勁地鏟剩下的鍋巴,然后打濕手把鍋巴捏成團,邊嚼著鍋巴邊做家務(wù)。今天想來,我們那時真的不懂事,父母那么勞累卻吃剩飯剩菜。

      父親接下來的話更讓我們興奮,他說分產(chǎn)到戶了,村里的有線廣播也過時了,今年賣了棉花,家里買一臺收音機,收聽國家的新政策和種田信息技術(shù)。

      收音機買到家后,我迷上了聽廣播。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的“對少年兒童廣播”我每期必聽,其時正播送曹文軒的《草房子》,我恨不得鉆進收音機與小說中的小伙伴在一起。路遙的《人生》連續(xù)廣播劇我聽得如醉如癡,至今還記得劇中村里小孩唱的歌謠:“高加林、劉巧珍,一同上縣城……”最讓我上癮的是“評書聯(lián)播”,袁闊成講的《三國演義》和《水泊梁山》,單田芳講的《三俠五義》和《隋唐演義》,劉蘭芳講的《岳飛傳》,田連元講的《楊家將》我?guī)缀趺總€章回都沒落下。每天的中午十二點是“評書聯(lián)播”節(jié)目,上午一放學,我就撒開腳丫子往家里跑,耳邊風聲呼呼作響,恨不得飛到家。一到家就擰開收音機開關(guān),一般跑到家正好評書開講。有時,中午錯過了,晚上重播的時候絕對不會錯過。我雖然沒有真正意義地讀完過一部《三國演義》和《水滸傳》,但這兩部小說的大多數(shù)人物形象都基本爛記于心,這真的得益于聽評書廣播。后來讀初中了,漸漸刮起流行音樂風,中央人民廣播電臺“八音盒”節(jié)目和江西人民廣播電臺的“空中百花洲”經(jīng)常會播放一些諸如《信天游》、《黃土高坡》、《萬水千山總是情》等流行歌曲。時代愈來愈開放的氣息迎面撲來。

      八十年代初,農(nóng)村還沒有通電,各家還是點煤油燈。晚上,大人們中男的喂牲口,女的縫縫補補;小孩子要么吃了飯睡覺,要么趁著月色玩蹲西瓜、捉迷藏、打仗等游戲,最盼望的是看露天電影。鄉(xiāng)里有個電影放映隊,輪流到各村放映,一個村一年也就輪到一兩次。為了看電影,哪怕走幾里甚至十幾里夜路都樂意。一聽到哪個村子將放電影,夜晚的鄉(xiāng)村小路上便充滿了歡樂的笑聲,手電筒的光便亮成一片,像流動的星星一樣向放電影的村子方向蠕動,和天上的星辰構(gòu)成一幅美妙的鄉(xiāng)村風景圖。那時,放映隊每到一個村一般只放兩部電影,先放一部現(xiàn)代影片,后放一部戲劇片。像什么《地道戰(zhàn)》、《白蓮花》、《喜盈門》、《咱們的牛百歲》,越劇《追魚》、《云中落繡鞋》,豫劇《七品芝麻官》,這些電影我都記憶猶新,特別是《少林寺》轟動一時。那時的露天電影場也是農(nóng)村青年戀愛的實習場,許多年輕人在看露天電影中相識相愛,并走到一起。

      剛上初中的那年暑假,我和四哥到縣城姑媽家小住了一段時間。表姐房間正對門柜子上擺放著一臺新買的熊貓牌黑白電視機,用潔白的紗巾罩著,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電視機。表姐每天下班回來打開電視讓我們看,當時正熱播日本連續(xù)動畫連續(xù)劇《聰明的一休》,臨到回家時都沒看完,心里別提多難過了。

      不久,農(nóng)村也開始陸續(xù)通電了。錄音機很快替代了收音機,一時間鄉(xiāng)村的上空飄蕩起了臺港澳流行歌曲。鄉(xiāng)村的年輕人也像城里人一樣穿著喇叭褲,哼唱著流行歌曲,行走在希望的田野上。我姐夫在供銷社工作的弟弟結(jié)婚時買了一臺黑白電視機,這也是我們村唯一的一臺黑白電視機。姐夫的弟弟為此專門在房子的屋檐木柱上綁扎了一根兩丈多高的竹篙,再在竹篙頂端安裝電視信號接收天線。這根天線像一只高擎的大手,召喚光影帶給農(nóng)村新的文化生活。

      從此,姐夫家成了全村人的影院。每天晚飯后,姐夫家的廳堂里就擠滿了男女老少。那陣子正播連續(xù)劇《八仙過?!?,但信號時斷時續(xù),即使屏幕上雪花點在翻滾,畫面在變形扭秧歌,人們期待的目光也不愿離開。

      記得那年夏天播放電視連續(xù)劇《射雕英雄傳》,因為看的人太多,姐夫的弟弟干脆將黑白電視機搬到外面來。八仙桌上放一個四方小餐桌,小餐桌上面又疊一個大木箱子,最后黑白電視機榮登頂層開演。姐夫的弟弟站在椅子上一邊擰頻道,一邊指揮一個小伙子跑到屋檐木柱旁轉(zhuǎn)動粗笨的天線桿。電視機前黑壓壓一片人頭,人們眼瞅著電視屏幕,嘴里隨著電視畫面一會兒清晰一會兒扭曲而不停地喊著“好、好了……哎,哎呀,又糊了……”當畫面穩(wěn)定后便異口同聲地歡呼一句“好”。夏天是農(nóng)忙季節(jié),剛從田地里回來的人們,經(jīng)過姐夫家的院子,都被電視劇吸引住了,忘記了勞累和饑餓,停下了腳步。趕牛經(jīng)過的,把牛栓在一旁的樹上,一手垂拿著牛鞭子,一手插腰踮起腳看起來;鋤地經(jīng)過的,把扛在肩上的鋤耙一卸,雙手拄著鋤耙柄支撐著身子立在那里看起來;挑籮筐擔子的,干脆把扁擔往兩只籮筐上一橫,坐著遠遠地看起來……兩集連續(xù)劇演完了,開始散場,還有的人回望幾眼還在播放的電視,希望奇跡發(fā)生——再播放一集(那時,電視連續(xù)劇播放有時真的不按預(yù)告“出牌”,“奇跡”時有發(fā)生)。路上,有爭論劇中人物的,有猜想下一集劇情的。只看了一集的或只看了半集的跟在爭論的人群后面聽他們講,時不時關(guān)切地問一句,嘴里嘆著氣說明天也要早一點來看下一集。那幾年,熱播的電視連續(xù)劇一部接一部,除了《射雕英雄傳》,還有像《霍元甲》、《陳真》、《霍東覺》、《再向虎山行》、《西游記》、《紅樓夢》、《神雕俠侶》、《三國演義》、《水滸傳》等,讓人們茶余飯后津津樂道。

      不到兩三年,電視機陸陸續(xù)續(xù)擺上了各家農(nóng)戶的廳堂。站在村外山上一望,各村的屋頂上都擎起了一根根電視天線。晚飯時,人們一邊收看中央電視臺的《新聞聯(lián)播》了解國內(nèi)國外時事政治大事,一邊拉著家常;每周的娛樂節(jié)目也讓人們有了歡樂的期待;每年的春晚更是讓人們認識了很多電視明星。人們因電視的普及,精神文化生活愈來愈豐富起來,農(nóng)村的露天電影開始悄然隱身,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進入九十年代,年輕人都開始外出務(wù)工,人們的腰包也鼓了起來。解決了溫飽的人們開始蓋樓房,買潮家具,黑白電視都換成了彩電,VCD、DVD和有線(數(shù)字)電視又很快進入了每個農(nóng)戶家庭,各家屋頂上的一根根天線也很快消失了。進入二十一世紀,視聽科技可謂日新月異,新農(nóng)村建設(shè)和秀美鄉(xiāng)村建設(shè)也讓農(nóng)村面貌煥然一新。如今的農(nóng)村基本上與城市同步進入了新時代新生活,家庭影院,3D電影、手機電視、電影等多元立體的數(shù)字化文化讓我們的精神生活質(zhì)量迅速提升。我八十多歲的老母親常說,真沒想到能過上這樣好的生活,自己好像在做夢一樣。

      歲月如歌。四十年,中國和中國人一路走來。那曾經(jīng)的回聲和光影已經(jīng)一去不復(fù)返了,它真實地記錄著改革開放邁步四十年的堅實足跡,它將珍藏在我們這一代見證人的心中,它也將成為我們這一代人繼續(xù)砥礪奮進的寶貴精神財富。

       · end · 

       

      作者簡介

      姜盛武,1972年9月生,江西省鄱陽縣人,教師,業(yè)余寫作愛好者,鄱陽湖文化研究會會員,在各級各類報刊雜志和叢書發(fā)表或登載散文、詩歌100多萬字,有多篇作品獲獎,出版了個人散文集《那片湖山》。

       
       

      香落塵外書齋——香落塵外平臺團隊

      總編:湛藍       

      執(zhí)行總編:風剪云   名譽總編:趙麗麗

      總編助理:無兮     特邀顧問:喬延鳳

      顧問:劉向東\蔣新民\李思德\王智林\張建華\李國仁\楊秀武 

      策劃部:

      總策劃:崔加榮      策劃:白曉輝

      主編:煙花    編輯:蓮之愛 朱愛華  

      美編:無兮    ETA    Effi   花黎

      編輯部:

      總監(jiān):徐和生         主編:清歡

      編輯:銅豌豆   風碎倒影   連云雷  

      播音部:

      部長:魏小裴 

      主播:自在花開   過往云煙   眉如遠山   葉兒   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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