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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曾與你狹路相逢四(你們要的狗糧書~)

       凌霜降 2020-07-18

      16

      也不知道是方法得當(dāng)還是怎么的,韋叔說種不活的那些植物,幾乎通通被我種活了。不管是月季還是嬌氣的多肉還是耐活的綠蘿,就沒有一盆不活的。有天吳院長經(jīng)過,看到我們窗口開的月季花,一時高興,又特意吩咐人給我們送來了一大批綠植物,于是我和韋叔將太平間的里里外外,布置得跟個小型植物園似的,誰經(jīng)過都要多看幾眼,都快忘記我們這兒就是太平間了。

      朱美沙有天也不知道是想起來了我還是怎么的,大概是想跑到同情同情我,結(jié)果看到我把辦公室整成了花園,頓時忘記了到太平間別照相之類的傳言,拿出手機卡卡卡地啪了幾張傳到了同事群里:猜猜這是哪兒?

      承蒙朱美沙的宣傳,我們辦公室第一次因為不是古怪傳說的事情在醫(yī)院里熱門起來,有不少同事都特意跑過來看一看,傳說中寸草不生的太平間是不是真的養(yǎng)活了綠植。結(jié)果當(dāng)然沒有讓他們失望。月度例會上,吳院長還特意表揚了我和韋叔,說我們在不一樣的環(huán)境創(chuàng)造出了一樣的美好之類……

      唉,我真的有點不好意思。

      遺憾的是,章君巖并沒有在我們的例會上聽到我被表揚的話。

      雖然知道他聽了也不一定就會改變對我的印象。

      事實上,自從我到了太平間之后,我感覺我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他了。

      唉,太平間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連負責(zé)全醫(yī)院消防安全的章君巖居然都能略過不管。

      但是,我是誰呀,我怎么會放棄任何一個能見到章君巖并且在他面前得瑟的機會呢?

      所以,在得到了表揚的例會結(jié)束之后,我又一本正經(jīng)地去找了院長,我說,雖然我們是唯物主義者,而且呀,像什么無故起火這種事情我們也不能信那些怪力亂神的傳說,但是,在我到了太平間上班之后,我們醫(yī)院里連續(xù)兩月保持了毫無火警的記錄也是不爭的事實,大概呢,可能呢,因為我自己體溫或者磁場的關(guān)系,一些有消防隱患的地方確實不太安全。雖然像太平間那樣的地方嘛,確實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火情,但是,我還是自卑呀,害怕呀,擔(dān)心呀,所以,要不,還是請消防隊那邊的人也來檢查一下吧?

      怎么樣?我說得夠委婉了吧?也表達得夠明白了吧?

      你猜院長是怎么回答我的?

      “小唐呀。你有這樣的坦誠我很欣賞呀。你的提議確實很好。不過呢,太平間的消防安全我們一直都有重視,每周都會去檢查線路的。不過因為韋叔以前就是消防員,他是退役之后才來醫(yī)院工作,所以你們那邊一直都是由他來負責(zé)這一塊,太平間從來沒有出過火情事件。所以,你不必太擔(dān)心。”

      呃……

      我一臉如釋重負內(nèi)心卻喪到極致地從院長辦公室里出來,感覺自己像一只出師未后捷身先死的小公雞,哦不,小母雞。唉,不管是什么雞吧??傊揖褪且恢粏孰u。

      我垂頭喪氣地想回辦公室,等電梯人太多,我轉(zhuǎn)身就去了用作逃生通道用的步梯。這種心情低落的時刻,陰暗的步梯間更襯我失落的心情。

      然后,我就在三樓拐彎處的消防柜那里,看到了我生命里的光。

      17

      其實,在我還沒有看到人的時候,就已經(jīng)聽到了聲音了。

      一個男人問:“真結(jié)婚了?”

      另一個男聲答:“嗯?!?/span>

      那怕僅僅只是一聲嗯,我都聽出來了!那就是章君巖呀呀呀呀!

      在沖出去看他一眼的激動以及悄悄地聽他們在說什么之間猶豫了一秒的光景,我就倒霉地因為神思恍惚一腳踩空了樓梯,整個人正面向墻邊的暖氣管砸了過去。

      眼看我這張原本就不算漂亮的臉馬上要要被砸成豬頭的時候,一只手從后面及時地抓住了我的白大褂,生生地把我拉住了――當(dāng)時我覺得我的眼睫毛都已經(jīng)碰到暖氣管了!

      我雙手撐住墻穩(wěn)住了自己,轉(zhuǎn)過身一連疊地說謝謝。然后,我又發(fā)現(xiàn)了那個抓住我的人,也就是章君巖,他正在做那個抹手的動作!

      要不要這么侮辱人!你是消防員!抓一下我的白大褂而已,又沒有怎么樣,至于要擦手嗎!

      “沒事吧?”他旁邊那個與他穿同款制服的警官倒是笑咪咪的很和氣:“這里光線不夠,走路要小心些。”

      “好的。謝謝?!焙貌蝗菀着龅侥猩?,男神當(dāng)我是神經(jīng)。請問還有什么能比這讓我更覺得沮喪嗎?

      “咦,小護士怎么看起來不太開心呀?!?/span>

      “……”

      “喂,小護士,你沒摔著吧?”

      “……”

      “章隊,是不是你剛才出手太重了傷著人家了?”

      “我只抓了衣服。”

      我聽到了他們在討論我的聲音,但是,我已經(jīng)沒有回頭去看的力氣了。我真的真的喪死了。

      而且,剛才我偷聽到的那兩句話是什么意思?

      真結(jié)婚了?

      嗯。

      解釋起來豈不就是同事間的對話嗎:

      你小子你真的結(jié)婚了呀?

      是呀。我結(jié)婚了。

      天呀,世界毀滅吧。我的男神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還想著什么翹墻角偷窺倒追?我就是有那個做小三的心有那個做小三的膽兒,我有那個做小三的容貌嗎?

      唉,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我還是回太平間和尸體們呆著去吧。

      那具長得超級像章君巖的無名尸體,是在我那天回到太平間又喪了快兩個月之后送來的。

      送過來的人是林醫(yī)生,他剛調(diào)到急救門診,經(jīng)常值夜班。他說人是附近的流浪漢給送過來的,流浪漢怕醫(yī)院收錢,把人扔在門診門口就跑了,林醫(yī)生和護士們把人推進急救室的時候,還有一口氣,但是在急救過程中忽然出現(xiàn)了長時間的心跳停止,三個醫(yī)生輪流奮力搶救了三個小時,都沒能救回來。拉尸體的活兒本來應(yīng)該是他們打了電話讓我們?nèi)ダ?,不過林醫(yī)生大概是看我一個人值班,就和一個護士一起幫忙給推過來了。小護士膽兒大概沒我大,到門口就走了,我出去和林醫(yī)生一起把人推進來的。

      我揭開白布看到他的臉的時候,呀的一聲叫,臉色大變地跌坐在地上:怎么會是章君巖!

      林醫(yī)生一臉憐憫地把我扶起來:“你說你吧,好好的一個女孩子,為啥非要來這里工作?這還算是長得好看的尸體了,要是車禍的,跳樓的,溺水的,被毀容的,車禍里弄成零碎的,你還不得嚇死呀。起來吧,要不我陪你到院長那里再說一說,你還回住院部好了?要不來急救門診也行,門診夜班多,收入也高些。我說你呀,缺錢也不能這么干呀,哪有女孩子跑到太平間上夜班的?”

      林醫(yī)生剛開始聽說的要調(diào)到太平間管冰柜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很大意見了,認為我見錢眼開,都快不要命了。認為院長也沒有傳說中那么體恤員工,怎么能讓一個女孩子去太平間呢。

      院長替我背了鍋我挺抱歉的,但是,我并不想解釋。

      18

      我站穩(wěn)了發(fā)軟的雙腿,又深呼吸了一口氣,才勉強找著了趴過去仔細看那張臉的勇氣。

      沒錯,相似的眉,相似的鼻,相似的嘴唇,相似的臉形,但是眼睫毛雖然長卻并不濃密,臉上有一些新舊不一的傷痕,左耳朵底下有一顆四分之一個指蓋大小的痣,這不是章君巖,我記得章君巖耳朵底下沒有這樣一顆痣。

      “咋啦?”林醫(yī)生看到我一下子不害怕了,更憂患起來:“小唐,你可別硬撐呀。人害怕尸體都是正常的,更何況你是一個女孩。你要是怕丟臉不敢說,要不我去院長那里幫你說吧?”

      “不用?!蔽掖魃鲜痔渍谧屑毜赜^察男尸的特征,正找了皮尺量他的身高,以便進一步確認他并不是章君巖:“你把尸體的資料留下來就走吧。你該下班了吧?”

      “是。我把尸體送過來就該下班了。原本不應(yīng)該我送的,我想過來看看你怎樣……”林醫(yī)生沒繼續(xù)說下去,因為我已經(jīng)在查看男尸的瞳孔了:“小唐,你沒事吧?要不,我們一起去吃個早餐,我再送你回去?”

      “我沒事。你回去吧?!币呀?jīng)確認不是章君巖,我心情大好,對林醫(yī)生笑了一下:“你快回家休息吧。我等韋叔來,把他放好就走?!表f叔是太平間里的另外一名管理員,今天是他休息,我值班。一般都是等他來了,我才能下班。而且,我并不想和林醫(yī)生吃早餐。

      而且,下班后我還得到消防隊那邊去再徹底確認一次,這男人確實不是章君巖才行。

      林醫(yī)生有些困惑地走了。韋叔還沒有來,大概他昨晚又喝多了,所以起晚了。我等著有點小心焦,打開電腦開始查詢昨天市里有沒有出現(xiàn)什么事故,有沒有消防員的意外事件,但是,像章君巖那樣的,不應(yīng)該成為無名尸呀。哦對,林醫(yī)生也是知道章君巖長什么樣的!怎么林醫(yī)生沒有反應(yīng)?

      我拿出手機打了林醫(yī)生的電話:“林醫(yī)生,你覺沒覺得你剛才送來的無名尸有點像誰?!”

       “像誰?”林醫(yī)生被我沖口而出的問題問得停滯了幾秒才回答我:“你不說還好,你一說,還真有有點像誰?!?/span>

      “是吧?像某一個我們認識的人吧?”我差點就把章君巖的名字說出來了,好歹忍住了。

      “好像真的像誰來著。不過,像誰也不能說出來。不吉利?!绷轴t(yī)生這人呢,大概是出身鄉(xiāng)下,怪力亂神的事情聽得比較多,所以也有點神神叨叨的:“小唐呀,真的,你還是考慮離開那兒吧。女孩子在那兒工作真的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覺得還挺好的?!蔽噎h(huán)視了一周辦公室,我來之后種了不少綠植,他們都說太平間就沒怎么種活過植物,我覺得大概是韋叔一直很懶不打理吧,我種的這些綠蘿呀常青藤呀盛年青呀,都還長得怪好的,我打算陸續(xù)在冰柜室里也種一些不太需要光照的植物,那些尸體整天呆在冰柜里也怪孤獨。

      “小唐呀,你呀,膽兒不要這么大。我跟你講,要是有什么事,你掙的薪水都沒地兒花。”

      林醫(yī)生勸過我很多次了,但他自己還不是一樣,想掙錢買房娶媳婦,所以總跑到最累的加班最多的部門上班,還經(jīng)常替別人的班。

      “好了好了。知道了。不和你說了。韋叔來啦?!蔽覓炝穗娫?,笑著對走進門來的白胖老頭打招呼:“韋叔,你昨晚是不是又喝快活啦?!?/span>

      17

      其實,在我還沒有看到人的時候,就已經(jīng)聽到了聲音了。

      一個男人問:“真結(jié)婚了?”

      另一個男聲答:“嗯。”

      那怕僅僅只是一聲嗯,我都聽出來了!那就是章君巖呀呀呀呀!

      在沖出去看他一眼的激動以及悄悄地聽他們在說什么之間猶豫了一秒的光景,我就倒霉地因為神思恍惚一腳踩空了樓梯,整個人正面向墻邊的暖氣管砸了過去。

      眼看我這張原本就不算漂亮的臉馬上要要被砸成豬頭的時候,一只手從后面及時地抓住了我的白大褂,生生地把我拉住了――當(dāng)時我覺得我的眼睫毛都已經(jīng)碰到暖氣管了!

      我雙手撐住墻穩(wěn)住了自己,轉(zhuǎn)過身一連疊地說謝謝。然后,我又發(fā)現(xiàn)了那個抓住我的人,也就是章君巖,他正在做那個抹手的動作!

      要不要這么侮辱人!你是消防員!抓一下我的白大褂而已,又沒有怎么樣,至于要擦手嗎!

      “沒事吧?”他旁邊那個與他穿同款制服的警官倒是笑咪咪的很和氣:“這里光線不夠,走路要小心些?!?/span>

      “好的。謝謝?!焙貌蝗菀着龅侥猩?,男神當(dāng)我是神經(jīng)。請問還有什么能比這讓我更覺得沮喪嗎?

      “咦,小護士怎么看起來不太開心呀?!?/span>

      “……”

      “喂,小護士,你沒摔著吧?”

      “……”

      “章隊,是不是你剛才出手太重了傷著人家了?”

      “我只抓了衣服?!?/span>

      我聽到了他們在討論我的聲音,但是,我已經(jīng)沒有回頭去看的力氣了。我真的真的喪死了。

      而且,剛才我偷聽到的那兩句話是什么意思?

      真結(jié)婚了?

      嗯。

      解釋起來豈不就是同事間的對話嗎:

      你小子你真的結(jié)婚了呀?

      是呀。我結(jié)婚了。

      天呀,世界毀滅吧。我的男神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還想著什么翹墻角偷窺倒追?我就是有那個做小三的心有那個做小三的膽兒,我有那個做小三的容貌嗎?

      唉,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我還是回太平間和尸體們呆著去吧。

      那具長得超級像章君巖的無名尸體,是在我那天回到太平間又喪了快兩個月之后送來的。

      送過來的人是林醫(yī)生,他剛調(diào)到急救門診,經(jīng)常值夜班。他說人是附近的流浪漢給送過來的,流浪漢怕醫(yī)院收錢,把人扔在門診門口就跑了,林醫(yī)生和護士們把人推進急救室的時候,還有一口氣,但是在急救過程中忽然出現(xiàn)了長時間的心跳停止,三個醫(yī)生輪流奮力搶救了三個小時,都沒能救回來。拉尸體的活兒本來應(yīng)該是他們打了電話讓我們?nèi)ダ?,不過林醫(yī)生大概是看我一個人值班,就和一個護士一起幫忙給推過來了。小護士膽兒大概沒我大,到門口就走了,我出去和林醫(yī)生一起把人推進來的。

      我揭開白布看到他的臉的時候,呀的一聲叫,臉色大變地跌坐在地上:怎么會是章君巖!

      林醫(yī)生一臉憐憫地把我扶起來:“你說你吧,好好的一個女孩子,為啥非要來這里工作?這還算是長得好看的尸體了,要是車禍的,跳樓的,溺水的,被毀容的,車禍里弄成零碎的,你還不得嚇死呀。起來吧,要不我陪你到院長那里再說一說,你還回住院部好了?要不來急救門診也行,門診夜班多,收入也高些。我說你呀,缺錢也不能這么干呀,哪有女孩子跑到太平間上夜班的?”

      林醫(yī)生剛開始聽說的要調(diào)到太平間管冰柜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很大意見了,認為我見錢眼開,都快不要命了。認為院長也沒有傳說中那么體恤員工,怎么能讓一個女孩子去太平間呢。

      院長替我背了鍋我挺抱歉的,但是,我并不想解釋。

      18

      我站穩(wěn)了發(fā)軟的雙腿,又深呼吸了一口氣,才勉強找著了趴過去仔細看那張臉的勇氣。

      沒錯,相似的眉,相似的鼻,相似的嘴唇,相似的臉形,但是眼睫毛雖然長卻并不濃密,臉上有一些新舊不一的傷痕,左耳朵底下有一顆四分之一個指蓋大小的痣,這不是章君巖,我記得章君巖耳朵底下沒有這樣一顆痣。

      “咋啦?”林醫(yī)生看到我一下子不害怕了,更憂患起來:“小唐,你可別硬撐呀。人害怕尸體都是正常的,更何況你是一個女孩。你要是怕丟臉不敢說,要不我去院長那里幫你說吧?”

      “不用。”我戴上手套正在仔細地觀察男尸的特征,正找了皮尺量他的身高,以便進一步確認他并不是章君巖:“你把尸體的資料留下來就走吧。你該下班了吧?”

      “是。我把尸體送過來就該下班了。原本不應(yīng)該我送的,我想過來看看你怎樣……”林醫(yī)生沒繼續(xù)說下去,因為我已經(jīng)在查看男尸的瞳孔了:“小唐,你沒事吧?要不,我們一起去吃個早餐,我再送你回去?”

      “我沒事。你回去吧?!币呀?jīng)確認不是章君巖,我心情大好,對林醫(yī)生笑了一下:“你快回家休息吧。我等韋叔來,把他放好就走?!表f叔是太平間里的另外一名管理員,今天是他休息,我值班。一般都是等他來了,我才能下班。而且,我并不想和林醫(yī)生吃早餐。

      而且,下班后我還得到消防隊那邊去再徹底確認一次,這男人確實不是章君巖才行。

      林醫(yī)生有些困惑地走了。韋叔還沒有來,大概他昨晚又喝多了,所以起晚了。我等著有點小心焦,打開電腦開始查詢昨天市里有沒有出現(xiàn)什么事故,有沒有消防員的意外事件,但是,像章君巖那樣的,不應(yīng)該成為無名尸呀。哦對,林醫(yī)生也是知道章君巖長什么樣的!怎么林醫(yī)生沒有反應(yīng)?

      我拿出手機打了林醫(yī)生的電話:“林醫(yī)生,你覺沒覺得你剛才送來的無名尸有點像誰?!”

       “像誰?”林醫(yī)生被我沖口而出的問題問得停滯了幾秒才回答我:“你不說還好,你一說,還真有有點像誰?!?/span>

      “是吧?像某一個我們認識的人吧?”我差點就把章君巖的名字說出來了,好歹忍住了。

      “好像真的像誰來著。不過,像誰也不能說出來。不吉利?!绷轴t(yī)生這人呢,大概是出身鄉(xiāng)下,怪力亂神的事情聽得比較多,所以也有點神神叨叨的:“小唐呀,真的,你還是考慮離開那兒吧。女孩子在那兒工作真的不好?!?/span>

      “有什么不好的。我覺得還挺好的?!蔽噎h(huán)視了一周辦公室,我來之后種了不少綠植,他們都說太平間就沒怎么種活過植物,我覺得大概是韋叔一直很懶不打理吧,我種的這些綠蘿呀常青藤呀盛年青呀,都還長得怪好的,我打算陸續(xù)在冰柜室里也種一些不太需要光照的植物,那些尸體整天呆在冰柜里也怪孤獨。

      “小唐呀,你呀,膽兒不要這么大。我跟你講,要是有什么事,你掙的薪水都沒地兒花?!?/span>

      林醫(yī)生勸過我很多次了,但他自己還不是一樣,想掙錢買房娶媳婦,所以總跑到最累的加班最多的部門上班,還經(jīng)常替別人的班。

      “好了好了。知道了。不和你說了。韋叔來啦?!蔽覓炝穗娫?,笑著對走進門來的白胖老頭打招呼:“韋叔,你昨晚是不是又喝快活啦。”

      19

      “哼。”韋叔看我一眼,哼了一聲,態(tài)度看起來很不好,但是卻把手里的一個小袋子放在我的桌子,我光是看那形狀就知道是我最喜歡吃的那家肉夾饃。唉,韋叔叔居然是一個面冷心熱的白胖老頭兒,我也是到現(xiàn)在才適應(yīng)過來呀。

      其實韋叔的臉長得跟個彌佗佛似的很喜慶,可他就是不愛笑,而且性格很古怪,不想說話的時候,誰問他他也不說話,就是院長問他也不搭理。醫(yī)院里的人都說他和尸體呆在一起呆得多了,人也陰森森的。但我覺得還好呀。就算世界上有鬼,像韋叔這樣長得白白胖胖的鬼,也是可愛而不是可怕吧?

      我給那個長得有點像章君巖的無名男尸騰出來了近窗戶那邊的19號柜,韋叔叔和我一起把他放了進去之后,韋叔多看了他的臉一眼。我笑著問:“是不是也覺得特別可惜呀,長得挺年輕好看的小伙子?!表f叔仍然沒搭理我,只是咳了一聲,轉(zhuǎn)身走了。我關(guān)好柜子,還伸手輕輕拍了拍柜門:“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我就叫你19號吧。好好睡著哦,別著急,人生總有個歸途,遲早而已。”

      我做好清潔換下工作服,一邊啃著韋叔給我的肉夾饃一邊去找我的小電電,嗯,為了方便去麗安區(qū)消防大隊,我又在負債累細的情況下,花“巨資”買了一臺新的小電電。

      我打算去麗安區(qū)消防大隊轉(zhuǎn)一圈兒再回家睡覺,心里盤算著,我要怎么著才能向人打聽到章君巖的平安呢?

      我發(fā)現(xiàn)呀,有的人呢,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遠遠的,我就看到車棚旁邊,站著一抹高高大大的綠!

      那身高!那側(cè)影!就算我沒仔細看他的臉,我也知道他是章君巖!而且!他就站在我的小電電旁邊!

      而且好像在盯著我的小電電看。

      我真的嚇得差點被一口肉夾饃給咽?。翰粫牵矣址噶耸裁村e了吧?

       “你好。”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認得我,但畢竟人就站在我的小電電旁邊,我不打個招呼就灰頭土臉地去把小電電騎走也很不講禮貌是不是?

      “電動車不能在這里充電,夏天室外溫度高,而且這里是太陽直接照射,很容易引起充電機自燃。這里是車棚,停的百分之八十都是電動車,非常容易出連鎖事故?!边€是那明明性感有磁性的聲音,但是說出來的話卻異常嚴肅,就好像是教導(dǎo)主任在批評曠課逃學(xué)的壞學(xué)生一樣。我真是……好吧,覺得他有魅力極了。

      “哦,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這里有公共充電插頭,所以才在這里充電的。謝謝警官提醒,我以后不這這么做了?!蔽尹c頭哈腰十分諂媚的樣子一定很挫吧?但是臣妾忍不住呀。以我的本性,應(yīng)該跳起來說:尼瑪,不允許在這里充電為毛要在這里搞個公用充電插口!這是用來擺設(shè)的嗎?你們這些表面主義還要做多久?就不知道我們這些騎小電電騎到一半沒電了的人的感受嗎?!

      可是他可是章君巖呀,我……我沒心也沒膽,就算有心有膽,我也不舍得對他那么吼,所以,態(tài)度良好地認錯是我唯一的選擇。

      20

      “醫(yī)院在這方面的安排考慮得不周全。我會與保安部說一下的?!鄙平馊艘獾恼戮儆终f了這么一句,然后才轉(zhuǎn)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哎,那腿到底是怎么長才能長那么長的?那有那腰那肩,那翹臀……咳,大清早的,我還是不要想了,怪不健康的。還是晚上再想吧。

      雖然人家除了批了我一頓之后就沒再搭理過我,但是我的心情還是很好。畢竟他活生生地站在面前了呀,畢竟他不是躺在冰柜里的19號呀。畢竟這怎么也算是一次“邂逅”呀。別要求什么浪漫了,也別說我剛剛上了一晚夜班臉色不好了,在我這里從來就不會出現(xiàn)什么浪漫的,估計也不會出現(xiàn)什么驚艷了。我能這樣穿著正常的衣服臉是沒灰沒黑地和他見面,我覺得已經(jīng)算是老天的恩賜了。謝謝呀,不知道在哪兒笑成了什么樣的老天爺。

      我租的房子離醫(yī)院很近,其實不騎小電電走路十來分鐘都能到,走路的話,還能在樓下買點吃的,大娘自己種的青菜和小蕃茄呀,大爺自己種的蔥和黃瓜呀,還有新鮮的水果呀之類的,她們就是清晨和傍晚在小區(qū)門口擺著,東西也不多,一點點,賣完就走。我喜歡買一點,然后回去自己做點吃。我廚藝很一般,但是因為有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父訓(xùn),我還挺愛自己折騰做飯的。而且,現(xiàn)在我窮,再不開源節(jié)流,大概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可能出去吃。

      回到小區(qū)門口的時候,快九點了,一個大娘的籃子里只剩下一只不怎么好的蕃茄和一小把青菜,一塊錢賣給了我,我打算回去做一碗青菜雞蛋面,吃了好好睡一覺,晚上繼續(xù)值班。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19號有點怪,今天晚上再去看看,到底是哪兒怪。

      到家我剛打開門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何絹素好像沒去上班?

      何絹素在衛(wèi)生間里,我聽到了嘔吐的聲音,嚇得我趕緊過去問她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去醫(yī)院,反正天仁醫(yī)院離得也很近??伤f不要。也不肯開門。

      我只好自己到廚房去洗菜,洗著洗著,啪的一聲,跳閘了。我環(huán)視廚房一周,發(fā)現(xiàn)是燒水壺有問題,插口的線都糊掉了。幸好,我聰明地換了一個超敏感的控制電閘,稍有電器不對就跳閘,不然,這房子不算新,房東用的也不是特別好的材料,我每天光滅火都夠了。

      我扔了水壺,去把電閘打開的時候,何絹素總算從衛(wèi)生間出來了。人看起來還好,就是臉有些蒼白。

      她最近真的有點怪。她有好幾次都沒回來睡覺。當(dāng)然,她在那個黑診所,也有晚上上班不回來睡覺的時候,但是,她晚上上班的話,白天都會回來了??墒怯泻脦状?,她白天黑夜都不見蹤影。

      我覺得她可能是交男友了,戀愛么,到男友家去過夜也正常。但是,她并沒有對我提過有男友的事情。也許是因為我們的關(guān)系沒到那種程度吧。

      自從她給了我那十萬塊錢后,半年過去了,我現(xiàn)在一共還了她四萬。她說這錢她也用不著,也不敢用,叫我把錢存在卡里,存夠了再給她。

      就沖這一份信任,我也決定把她當(dāng)朋友了。所以,這半年里,我做飯總做她的一份,半夜起來吃泡面,都會問她要不要。偶爾會幫她晾曬衣服什么的――當(dāng)然,這并非說明我多善良我多愛做家務(wù),是我拿人手軟,我欠著她十萬塊沒還清呢,不得對人好點兒呀。

      PS:你們喜歡嗎?留言吱一聲唄~今天是最后一節(jié)連載啦,想看更多請到書旗小說搜索書名,或者搜索嬸兒的名字凌霜降,期待你們的支持,一個一個么么胸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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