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樸樹,又回來了。 最新一期的《明日之子》,樸樹是導(dǎo)師。
B站策劃的夏日畢業(yè)歌會上,樸樹作為嘉賓出席。
乖乖接受采訪。 乖乖錄制節(jié)目。 面對他的罕見營業(yè),不少網(wǎng)友都調(diào)侃:“樸樹,又缺錢了?” “樸樹缺錢”,一度成為了微博熱搜。
這源于他上跨界歌王時的耿直言論。 主持人問:“你為什么參加《跨界歌王》?” 樸樹:“說實話,我這段時間真的需要錢?!?/strong>
全場哄堂大笑。 唯有樸樹自己,一臉嚴肅。 那段時間,他正籌備三支MV的拍攝,缺錢是真的。 但,他對錢很有執(zhí)念嗎? 那倒未必。 當年高曉松問他借15萬。 他只問了倆字:賬號。
朋友問他借錢買房。 他給人轉(zhuǎn)了25萬。 鄰居問他借30萬。 他把卡里的錢全轉(zhuǎn)給了對方。 后來,有的錢還回來了,有的錢直接打了水漂。 他不追債,也不逼人。 急用錢了,就出去掙。 掙夠了,就消失做音樂。 你說他在乎錢? 其實他在乎的只有音樂。 1995年,高曉松接到一個電話。 年輕人說:“我要賣歌?!?/strong> “行啊,什么時候見個面,聽聽唄?!?/p> 在一個小樹林邊,高曉松見到了一個斜劉海、留長發(fā)的男生。 他看上去怪異,冷漠,和外界保持距離。 他問:“你是賣歌的?” 他答:“是,我是樸樹?!?/strong> 那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高曉松聽了樸樹的歌,又驚又喜。 當著他的面說:“你能寫能唱長得也好,干嘛不當藝人,非得賣歌?” 樸樹:“我覺得現(xiàn)在音樂圈的都是傻逼,我賣歌賺錢,自己出唱片?!?/strong>
22歲的小伙子站在高曉松面前,一臉傲氣。 不屈服,擰巴。 在那時就已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任何時候,他的心里,都只有一件事兒—— 做音樂。 高曉松惜才,答應(yīng)要幫他出唱片。 一聽能出唱片,樸樹樂了。 后來,還和高曉松簽了合同。 他覺得這是好事兒,搞搞音樂,簡單、純粹。 1999年,如愿出了第一張個人專輯《我去2000年》。 唱片賣破50萬張,樸樹一路走紅。
一夜之間,他成了人們追捧的對象。 各種商演活動的邀約,向他涌來。 央視春晚也請他去唱歌。 他卻不屑,通通不屑。 為此,還和經(jīng)紀人大吵一架。 經(jīng)紀人罵:“你怎么那么牛逼?” 他回一句:“我他媽一點都不快樂,我不喜歡。” 圓滑、世故、順從。 對他來說,太難太難。 2003年,第二張專輯《生如夏花》發(fā)行。
樸樹披荊斬棘,獲獎無數(shù)。 “內(nèi)陸最佳男歌手”、“內(nèi)陸最佳唱作人”、“內(nèi)陸最佳編曲”、“內(nèi)陸最佳制作人”...... 他頻繁出現(xiàn)在頒獎典禮上,永遠背著書包上臺領(lǐng)獎。 拘謹、緊張。 說完一句“謝謝大家”,就屁顛屁顛下了臺。
但,面對贊譽和盛名,他卻頹了,越來越頹。 他更加厭惡商演、厭惡參加節(jié)目、厭惡一切形式主義。 他只是想唱歌,怎么反倒成了自己最瞧不上的明星? 他開始拒絕,開始逃避。 經(jīng)紀人安排他接受采訪,他說自己病了。 公司讓他參加活動,他說自己不想去。 實在逃不過了,就被團隊大罵一頓,然后憋著一口氣上完節(jié)目。
下了臺,繼續(xù)痛苦。 那些年,他的確掙夠了錢。 隨便一場演出的錢,就夠買套房了。 巨大的商業(yè)價值,包裹著他。 他卻覺得自己在面對音樂的時候,已經(jīng)奄奄一息。 他想寫歌,摸著吉他的手卻彈不出一個音符。 他焦慮,不安,陷入巨大的空虛之中。 推掉所有活動后,他決定把自己關(guān)起來。
那時,他正值盛名。 人人都說樸樹,前途大好,一片光明。 他卻毅然決然,選擇沉寂。 一離開,便是十年。 03 有人說,樸樹病了,病得厲害。 有人說,樸樹的才華被老天收走了。 總之,外界對他的隱退議論紛紛。 直到2013年,樸樹在網(wǎng)上發(fā)表了一篇短文。 大家才知道,過去的日子里,他是真的病了。
做不出音樂,讓他情緒跌宕起伏。 抑郁。厭世。崩潰。 在十年間,未曾離開過他的生活。 他曾說:“其實也沒覺得抑郁到過不下去,只是常年看什么都不順眼。” 李響采訪他,問到消失的十年。 他吞吞吐吐,說: “我不知道我該干嘛?!?/strong> “我感覺我在走下坡路?!?/strong> “沒感覺,對音樂沒感覺?!?/strong>
魯豫采訪他,問到消失的十年。 他滿臉不在意,說:“混唄,都在混。” 或許,對于那段日子,樸樹也沒法給出一個具體的交代。 但在2014年,當他終于攜《平凡之路》回歸。 每個人,都在歌里聽到了樸樹埋藏十年的吶喊。
那年,他41歲。已是不惑之年。 “跟行業(yè)保持距離的這些年,我的頭腦更清楚了,也知道了我要什么,要做什么樣的人。到底還要不要做音樂,我覺得我想清楚了,可以再回來?!?/p> 10年前,樸樹帶著易碎、驕傲、絕望的自我逃跑了。 10年后,樸樹回來了。 他開始順應(yīng)天道,逐漸完整。 他也足夠幸運。 無論何時回歸,觀眾都在向他敞開懷抱。
只因為,他是樸師傅。 承載了每一個樂迷心中的“清白之年”。 04 沒有人比樸樹,更適合“少年”這兩個字了。 那句“愿你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放在四十多歲的樸樹身上,恰如其分。 常年來,他都是老頭衫、格子襯衣、大短褲、馬丁靴。 沒有油膩感。 目光清澈。 干凈如雪。 仿佛世間一切美好的詞匯,都能用在他的身上。 而他自己,卻厭惡這種神化的標簽。 他多次說:“我真的沒有你們想的那么好?!?/strong>
他認為自己是復(fù)雜的、多變的。 同樣,也是讓人覺得難以相處的。 他總愛和這個世界鬧別扭。 懲罰自己的同時,也不經(jīng)意懲罰了身邊的愛人。 05 樸樹的“臭”脾氣,人盡皆知。 沒有人不好奇他的妻子,是個什么樣的“狠角色”。 既能忍耐他的出世。 也能保護他的自我。 結(jié)婚的時候,沒有婚禮,不穿婚紗,不度蜜月。
換作任何一個普通的女人,都得抱怨上好幾年。 而樸樹的妻子——吳曉敏,卻樂在其中。 面對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了8歲的男人,她有著無限寵溺。
樸樹沉迷做音樂,只賠不賺。 她說:“沒關(guān)系,他一輩子不賺錢,我也愿意養(yǎng)他?!?/strong> 樸樹從不愛說甜言蜜語。 連一句哄她的假話也沒有。 當吳曉敏問他:“假如有天我死了,你怎么辦?” 樸樹想都沒想,答了句:“我會好好活著?!?/strong>
每年,吳曉敏都在微博上給樸樹慶生。 樸樹,從不回應(yīng)。 甚至在記者問他看不看妻子微博的時候。 他也只是扔下一句:“不看?!?/p> 旁人都說,樸樹一點都不愛她。 她卻說:“我覺得挺美的呀,是小樸讓我變成一個特別好的人。” 結(jié)婚15年,樸樹不想要孩子,她便不生。 樸樹不喜歡講虛頭巴腦的愛情誓言,她便不要。 辛苦嗎? 那是肯定的。 委屈嗎? 必然是有的。 后來,吳曉敏才會對樸樹說出那句: “你把最好的能量放在了唱片里,把最爛的一面留給了我?!?/strong>
兩人也曾一度走到瀕臨離婚的路口。 沒有雞犬不寧,但也算種折磨。 眾人唏噓。 如果現(xiàn)在樸樹身邊站的是另一個她,會不會又是另一番模樣? 或許,你們心里已經(jīng)有一個名字要呼之欲出了。 是的,她便是周公子,周迅。 06 2002年,一部《那時花開》,把兩人牽扯到了一起。
高曉松回憶周迅和樸樹的見面,字里行間都充斥青澀。 在一間小教室里。 周迅站起來,說:“我叫周迅,演員?!?/p> 樸樹低著頭,吭哧了半天。 “我叫樸樹,演員?!?/p> 他們似乎有著同樣的沉默與孤寂。 在戲里,相愛。 在戲外,也衍生出了愛意。 平常話不多的樸樹,在面對周迅的時候,卻滔滔不絕。
看似不懂浪漫的樸樹,卻為了讓周迅能多睡一會兒,默默守在車門口。 一個在車上睡。 一個在車門外蹲著。 特別傻,也特別好。 他們是相似的。 半夜看到冰箱,會說出“孤獨是三角形”的這種話。 他們一樣都不敢要孩子,認為自己承擔不起做父母的責任。
內(nèi)心都有一部分早熟。 有一部分還保有著孩童的天真。 可惜,后來他們還是分開了。 樸樹娶了吳曉敏。 周迅嫁給了高圣遠。
值得一提的是。 周迅結(jié)婚那天,正好是樸樹重新回歸的日子。 眾人紛紛祝賀她新婚快樂。 她卻在朋友圈轉(zhuǎn)了首《平凡之路》。 這種冥冥中建立的緣分,讓不少人心生感慨。 當年的見證人高曉松更是熱淚盈眶,追憶起了《那時花開》的日子。
旁人意難平,當事人其實早已釋懷。 他們深情地愛過彼此。 如今,也能坦然成為老友。 樸樹演唱會,周迅會送去花籃。
周迅新電影上映,樸樹會去捧場。 雖不能相愛,卻也能換一種方式存在于彼此的生活中。 畢竟,有些人,適合娶回家。 有些人,只適合做朋友。 07 不知不覺,樸樹出道,有25年了。 1995到2020。 很難相信,他只出過三張專輯。 但是,每一張都能呈現(xiàn)出一些時代的印記。 從千禧年開始。 年輕人深陷迷茫,躁動不安。 樸樹,一頭長發(fā),在臺上輕輕彈唱《白樺林》。
那時,他還沒玩樂隊。 單槍匹馬。 一個人寫歌,唱歌,拿獎。
參加訪談節(jié)目,他翹著腿,從不按套路回答。
想做不一樣的事情。 想做不一樣的專輯。
這種獨特的藝術(shù)人格,讓他成功。也讓他掙扎。 那些年里,劉海遮住他的眼眸。 但,我們依然能看到他散射出的光芒。 他是大眾夢想的文藝青年的樣子。 他也代表了世紀之交的理想主義。
當2020到來,他似乎還活在過去。 手機更新?lián)Q代,他還用著150塊錢的諾基亞。 同行賺錢后,都為自己擲豪宅。 而樸樹,還在北京郊區(qū)租房住。 他不買車,小電驢是他最喜歡的代步工具。
他不追求品牌,怎么舒服怎么來。 常常買好幾件同樣的衣服褲子,因為懶得挑。 這些年,他出現(xiàn)在公眾場合的次數(shù)多了。 樂呵呵的。也沒那么擰巴了。
有時,還突然在北京街頭冒出來。 帶著自己的樂隊,在后海給路人們唱首歌。
別人不知道他在干嘛,是為了什么。 他淡淡地說:“我只是想唱給那些早出晚歸的人,那些生活特艱辛的人?!?/strong>
原來,故事里的少年,從未改變。 “他襯衣如雪。 情竇未開。 依然不識人生味?!?/strong> 如果你也喜歡這個少年,記得點個“在看”呀! 作者簡介: 作者簡介:魚甜,95后,凍齡知心少女,專注寫作,沉于人間。本文來源:女神書館,ID:nvshenshuguan, 這里是50萬都市知性女郎的后花園,八卦又文藝,有料又有趣,深扒每個女神背后的故事,令你根本停不下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