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具的涼都死了 說多了醉酒之詞。人成灰色。天地?zé)o界 斷層的思維長出多少黃昏 灰是唯一依靠 含量是自取其咎,有如深淵 俯仰的時辰進入十月 棧道在張口之間走開了幾個夏日之夢? 蓮子之心在其下 做為它的歸期 我的潮起是第一場大雪 月起的時候守好眼里的波浪,這很辛苦 命運在七步之外 送我一支燭火 我能否巧遇姓周的蝴蝶 半生皆浮云,他是否早已飛過 幾首舊詞雙手合什 匍匐塵埃,殘桓上古城夜色沉沉 所具的涼都死了 說天涯也不盡然啊 說天涯,說竹露,說 多少遍蘆葦白頭也不能說完 多少蛙鳴驚醒的夜,多少石墩 也替代不了“默默此情誰訴”——在愛情棧道上 異鄉(xiāng)人該坐在哪一陣花開之聲 塵風(fēng)吹盡,雪的面色貼上火的眼睛 所執(zhí)一切都是來融化的 愛人,此時入冬,百花蕭殺 這樣的詩歌擎著山木里妖冶的野火,我想到 小院伸出連接棧道的霧氣 想到必有兩雙手 打開銹鎖的陳年之窗,在棧道的這一端 撕開時光的臉,淚水潸然 熟悉的是舊世盟約,破了肝腸的是后會無期 轉(zhuǎn)世的名字排不好今生的對奕 我念一聲,山高水長的提醒 我念兩聲,隔了百年泛水之聲 我們?nèi)缃翊┲?/div> 都是折不進戲本的金縷衣 說天涯也不盡然啊。說竹露也不能洗卻 說多少遍蘆葦白頭 是唯一對的 退一步 誰沒有更遠(yuǎn)的遠(yuǎn)方 在寸步難離的日子面前 誰沒有扭過脖子 為只剩一厘米的夕陽多踩幾步塵土
誰沒有背過一陣流水,用眼神畫一只船 在干涸又渴望的神思上 留下剌癢的軌跡
有時它是那么慢。花開如錦 想要的羊群追著白云和愛人 有時它是那么慢的打開。能想到的一切 都是初來,不會拐彎。想要的一滴水傻傻地找海 有時它是太慢了啊,形而上或形而下的內(nèi)容 都有鮮嫩的命,直白地歡喜或流淚 它慢得使人想要死去 不再乞求
有時它是那么快 誰沒有彈彈腦門,用眼神 一點一點推開這個像敵人的朋友 彼岸 從哪里推開浮云,就從哪里下沉 意念的念已撤下高溫
仿佛永是深秋,黃葉打在頭頂后 飄進廢墟。此詩對折在手上 漏不出一兩聲馬蹄
爾后涌來——竹林,哨聲,余暉,藤椅 爾后路燈如豆,閣樓為暗影填空 每一行都以落草之喻 等著被霜痕拿起
眼睛流走愛情的外衣。如紙薄 不可伸手彈破,怕無處淋漓 怕去日也沒了歸期 多年后,晚風(fēng)濃厚 我看這首詩,你在是后一字里,亦步亦趨
仿佛要從輪廓里掙出來 仿佛渾身是雨 飄蕩了一生 說起簫聲,青石路就醒了 時光走在小巷上 腳步是微雨,一步一個寂寞空庭
這是銹鎖上的月夜。我以畫外的身份 解說界內(nèi)因果。我以數(shù)度回頭 擋住一個人
一句是針尖鉆心 一句是悄然無聲
我住詩歌的舊房子,做青苔的夢 河流在我的皺紋上卷起星空 煙花為了扶起我 飄蕩了一生
塵世的酒杯傾斜了記憶。路途醉而迷蒙 靈魂先于肉體而去 而此路遙迢,沒有落下你
然后是多年以后 靠窗人被弦月鉤進原地
多少故事已進入尾聲 那寫故事的人,還沒有忘記相逢 在水之城,風(fēng)燈未死 如果我允許這一生踏上這條棧道 如果我正好微醉 端坐的懷里落好了一千只流螢 離歌唱的輕輕 風(fēng)很遙迢,招了層云漫掃 一切舊話都已放下 身體里的野火又將身外的距離照亮 幾朵無名小花 凋零在你的無名指 如果來往的船只都卸下了斑駁舊夢 如果千萬里的寂寞在傷痛上復(fù)活 那些暗處的水迅速彌合 我在桑田的詞語上 你占了百分之百的份額 如果斷腸紅還留影于巷口 如果我還記得那些 止于隱私之底的泥土,深埋了結(jié)痂的月色 如果東北的雪再次飄起來 在水之城,風(fēng)燈未死 潮起左心房,你帶來帶去的自己是唯一的艄公 輕如一葉,載不動小男人小女人的鐵馬金戈 如果我干凈的淚水于你仍是福祉 我的衣袖在你的衣袖里 如果我允許發(fā)生上訴諸事 如果我正好微醉 我要告訴你,此條棧道已是此后殘生 孤獨地沸騰著 酡。我點出這個字,琴聲就響了 背景漸暖。我愛上一些暗花 浮現(xiàn),綻放。其香是另外的旅途 插入我席地又翹首的身姿 是有是無?我的手指上并沒有一滴冷水 摁住夢醒的人。我的唇上并沒有相似的酒色 陪伴風(fēng)燈后的人。我的眼里甚至沒有燈籠的意韻 來配合巷口處的千年 那么酡是什么?我又聽到肩頭沉下來 比空氣凝重的,比心跳緩慢的 比這詩歌單薄的。確實在沉下來 我聽到了世界的降落? 越來越濃,我被陰影拿起來 我以為我在觀看,直到暗花高聳 “酡”的意味將我敞開 低笑開始彌漫 描寫才進入常態(tài)——虛擲的血,孤獨地沸騰著 風(fēng)那么激動,越吹越干凈 醒悟從囈語開始 文字是出處 腳印長出非現(xiàn)實的花朵
喜怒為臨時客棧 目光烔炯,看出了什么樣的深處? 柴米頂著詩歌的光澤 閃出最后的細(xì)節(jié)——黃葉凋謝 摧折的春秋沒有減少或增多
說虛掩的門,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風(fēng)格 仿佛我還有另一套書屋和斑馬線在儲備熱情 風(fēng)那么激動,越吹越干凈 天高地廣 一直到“我”跑回引號中
被細(xì)化到細(xì)碎了,虛掩之門才存在 ——我們在面目全非的角度 回到了最初 簡介:霜扣兒,黑龍江人,中國詩歌學(xué)會會員,《關(guān)東詩人》副主編。中詩網(wǎng)簽約作家。巴渝文化網(wǎng)簽約詩人,十佳關(guān)東詩人。第二屆金迪詩歌獎十佳詩人,中國詩歌流派好詩榜上榜詩人。2016年中國觀網(wǎng)最受歡迎東北女詩人。多次在全國現(xiàn)代詩征文中獲獎。作品被國內(nèi)外多家電臺朗誦及各種平臺轉(zhuǎn)載.。及收入各種重要年鑒。著有霜扣兒作品集——詩集《你看那落日》、《我們都將重逢在遺忘的路上》,散文詩集《虐心時在天堂》。 薔薇詩歌投稿信箱:784052659@qq.com,投稿詩歌一次需四首以上,散文不少于1500字,凡投稿經(jīng)篩選后以精品發(fā)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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