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稿】 《又到夏日聽蟬鳴》 書魁 午飯后,正于涼亭中閉目小憩,耳中忽聽到一陣陣蟬鳴,我仔細聽出不僅有“伏天、伏天”的斷續(xù)叫聲,也有“麻知了”的高昂叫聲。站起身來,于大樹枝葉間仔細觀察。真的發(fā)現(xiàn)了個頭較小身為暗綠色的俗稱“伏天”的蟬,也找到了個頭較大,渾身烏黑的俗稱“麻知了”的蟬,(后來才知道“麻知了”是“熊蟬”和“蚱蟬”的統(tǒng)稱。)“麻知了”和“伏天蟬”的叫聲是很有些區(qū)別的,“伏天”的叫聲有喘息和斷續(xù),“麻知了”的叫聲卻是連續(xù)不斷的,叫聲很大,而且長時間并不止歇,天越悶熱叫的越歡。兒時粘知了,是專粘“麻知了”的,放到灶膛里烤來吃,很香的, 即使粘到“伏天”也是不要的,只給更小的孩子玩。也有的鄉(xiāng)下人捉“麻知了”拿到城里來賣,他們用蓖麻葉包起“麻知了”,三分、五分的賣出貼補生活之用。 我忽然又想起了小時候在老家和小伙伴們粘“知了”和挖“知了猴”的趣事: 知了也就是蟬。粘知了先要準備好工具,我們從籬笆上抽出竹竿,有時還要接上二三根才夠長,偷偷的從家里抓出一把干面,先揉成面團,然后在水里洗呀洗的,最后只剩下一塊小小的面筋,稍微晾曬一下就粘粘的了,然后將膠一樣的面筋粘在竹竿頭上,再慢慢的悄悄的將竹竿伸向正在鳴叫的知了翅膀,一下子知了就被牢牢地粘住了。粘知了可是個技術活,需要眼尖、心細、手穩(wěn),還要屏住呼吸,粘回來的知了都被我們?nèi)舆M灶膛烤熟了吃了。吃知了只吃胸脯上的肉,可香了。 “知了猴”就是還沒有蛻皮的蟬,挖“知了猴”需要在傍晚時候,走入樹林之中,在每一棵樹的樹根周圍仔細觀察,如果看到地上有一個很小的孔眼(不注意是看不到的)就用樹枝慢慢捅大,捅到大約有拇指粗了,然后將樹枝伸進去,再慢慢提起來,一只“知了猴”就順著樹枝爬了出來,有時候在地上、在樹干上也能找到,“知了猴”用油炸著吃那叫一個香,現(xiàn)在有的餐館還有這道菜,據(jù)說高蛋白,高營養(yǎng),很高級的。 知了雖然是害蟲(知了吸食樹木枝干和根系的汁液)但是知了的一生也是很可憐的。雌蟬(啞巴不會叫的蟬)將卵甩在樹干的縫隙里,第二年孵化出幼蟲就鉆入地下,靠吸食樹木的根系汁液發(fā)育長大,就這樣在暗無天日的地下生活2、3年以后,才能鉆出地面,蛻皮羽化成蟬,而成蟬的成活期也就短短的2個月。 穴居熬歲月,數(shù)載靜無聲。 破土高飛日,終得一夏鳴。 樹下聽蟬唱,歡中也有悲。 居高聲自遠,秋至命將危。 記得小時候還仔細的觀察過蟬蛻皮的過程,蟬蛻皮一般都是在傍晚,“知了猴”從地下鉆出來,爬到樹的半腰,先從“知了猴”的背部裂開一道縫,頭先擠出來,然后是六條腿,最后是腹部。剛蛻皮的蟬是綠色的,軟軟的,翅膀皺巴巴的,它向更高處爬去,慢慢地風吹干了翅膀,身體逐漸變硬變黑,待到清晨喝足了露水,太陽升起的時候就會昂首高歌了。蟬蛻也有很高的藥用價值,各藥鋪是有價回收的。 我凝神望著還在鳴叫的“伏天”和“麻知了”,想到近些年隨著環(huán)境的治理,北京的昆蟲鳥類也逐漸多了,許多生物也會隨著環(huán)境的變化而變化。就像現(xiàn)在市區(qū)很難再看到烏鴉了,過去只有在山區(qū)才能見到的喜鵲現(xiàn)在倒是在哪里都能見到,真應了一句俗語“鵲占鴉巢”了,即使到了郊外也已經(jīng)很少聽見蟋蟀的叫聲,鮮見青蛙的身影,是農(nóng)藥使然還是由于城市的擴大沒有了它們的生存環(huán)境,不得而知。現(xiàn)在的孩子們很少有釣青蛙、粘知了、捉蟋蟀、撈小魚的樂趣了。我順手在草叢中揪下幾根狗尾草,纏了一只草兔,我想現(xiàn)在的孩子有幾個會纏草兔呢?伴隨他們童年生活的只有電動玩具、游戲機,電視機,大自然離他們越來越遠了。 作者簡介 馬書魁,男,網(wǎng)名書魁,北京市人,1948年生。國企退休,大專文化,高級職稱。喜讀中外名著,更愛傳統(tǒng)國學。品味詩詞曲賦,賞玩花鳥魚蟲。揮筆為樂,勤耕不輟。作品散見于企業(yè)報刊、網(wǎng)絡平臺。愿與愛好詩詞的朋友們相互學習,共同提高。 但見風光好,黃昏也崢嶸。 版權聲明:本刊發(fā)布展示的詩詞(對聯(lián))作品版權歸原作者所有。如未經(jīng)授權用作他處,作者將保留追究侵權者法律責任的權利。圖片來自華為和百度,如有侵權,請通知撤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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