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詩人》《長河文叢》特約選稿微刊 黃沙漫步 樓宇即懸崖。就像這 懸崖間,鴻溝的斑馬線 又多像平行的人際,多么醒目 這孤立而短促的軌道 日漸模糊是難免的 或者難免的,一時血肉相濺 被抹成由紅而黑 膠著成難辨的,一片或一團 黃沙漫步 從砍伐落地的這一叢樹枝 怎樣相信和完成了這樣的追溯 萬物流轉(zhuǎn)。就像對于這一棵樹的 扶育,只是為了逐漸而終的開采 它們正從形式開始,被自然遣返 被人遣返,被自己遣返 萬物本初的來處,一無是處 它們會自覺悲欣嗎?如果確能 讓我們來到深夜,聽一聽萬物沉默 無息無止,在怎樣回應(yīng)著彼此的消失 黃沙漫步 黑夜里,一只 看不見的貓,只有 瞳孔里的一束光,反射著遠處的光芒 “我的一切都是我的 你的一切都值得商榷” 注:引語出自斯大林。 黃沙漫步 如果沒有這樣的夜黑 糧食、視覺和言說 會不會 尚未突破沉積的巖石 此刻,我身心饑渴的問尋 能否與一只蟑螂狹路相逢 地面、暗空和睡沉的人間 與我敏感至微的蟑螂 探索著 深幽大地的脈象和胸腔嗎 紫外線、聒噪和九個方向的奔跑 毒藥、粘貼片和含餌的捕器 你們留置于大地口鼻的,日出夜沒 孤苦冒險的蟑螂和我 如何掙脫 這失盡氣壓的時空 逃到曠野 隨便哪一株棕櫚樹的根部 大地還在孕吐,就在那兒 恰在于心不忍,跺動腳步 示意蟑螂的這一瞬間 大地微微翕動的呼吸 被我聞到 他寒氣厚重的喘息,安撫的是 我起伏的傷懷 和遠隱的群山嗎 黃沙漫步 讓貓屎先自辯:到11世紀我是唯一 被認為常具有治療功效的動物糞便 這要感謝歷史學(xué)家勞倫斯·鮑比斯
隨之,“取6盎司加鹽的貓油 蕨根搗碎洗凈并煮熟 和天然新鮮的蜂蠟混合壓碎 放置于一只鵝內(nèi)烘烤 制成的軟膏對足痛風(fēng)關(guān)節(jié)痛療效很好”
通過食用煮熟或是曬干的貓肉來治療痔瘡 恢復(fù)腎臟機能減輕腰痛及脊椎疼痛 這是阿拉伯醫(yī)生阿里·伊本·里德萬的主張
貓的治療功效到14世紀得到更多的認可 而“偉哥”也從貓香料中提取有效成分
對于被用于各種調(diào)料香脂藥用軟膏 作為受害者的貓只能以叫春為抗議
因而坐實“貓是唯一最終把人類馴服的動物”
注:“貓是唯一最終把人類馴服的動物”,語出法國人類學(xué)家馬塞爾·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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