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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港日記（連載三）

2017年7月4日　          星期二

      今天大家的日程確定為：小燕帶解靜、二銘和王晨睿（他今天正好有一天假）去迪斯尼樂園，我們?nèi)ネ?，然后分頭行動。我和愛人本準備先去黃大仙廟，但因為跟錯了車而到了觀塘，后經(jīng)詢問才找到正路（在香港有幾次問路的經(jīng)歷，感覺他們都很熱心，知道的而且會說普通話的馬上就指路了，不太清楚的可能會用手機查詢后告訴我們，有的聽不懂普通話的人還請周圍的人幫忙解答，甚至有一次旁邊的人聽到我們問路后主動上前指路，這是否也能算作是一種高素質(zhì)的表現(xiàn)，答案應(yīng)該是肯定的）。我們先到觀塘的一家APM店（全天候營業(yè)）逛了逛，里面也有H＆M店，價格跟內(nèi)陸基本一樣（算起來就相對便宜一點吧），我買了兩件短袖T恤。后來就乘地鐵到了旺角，旺角屬于香港的油尖旺區(qū)，位于九龍半島中部，以避風塘和廟宇最為馳名。這里新舊樓宇林立，舊住宅樓宇一樓多為商店或餐廳。以彌敦道為界，購物中心集中在東面，住宅區(qū)在西面。旺角交通十分發(fā)達，有公共汽車、火車、地鐵，更有專線小巴通宵行駛。節(jié)假日時彌敦道以東一帶常擠得水泄不通，平均密度為每平方公里13萬人，根據(jù)吉尼斯世界紀錄大全，旺角是全球人口密度最高的地區(qū)。

      在地圖上看到了“界限街”，我知道這跟香港歷史有關(guān)，就前去一探究竟。

      界限街是香港九龍半島一條重要街道，連接深水埗區(qū)與九龍城區(qū)。道路始于深水埗南，中間穿越旺角北、九龍?zhí)聊霞熬琵堊?，最后到達九龍城并連接太子道西。而界限街本身也與太子道西平行。時代，清廷割讓給英國的土地以此線為界，此線以南為割讓地“九龍”，以北為租借地“新界”。1860年，大清帝國與英國簽訂《北京條約》，將九龍半島南部一大半割讓給英國。而界限街就成為大清帝國與英占香港的界線，被英方稱為“界限線”，直至1898年英國根據(jù)《展拓香港界址專條》租借新九龍及新界為止。這條界限線也被英方改稱為“舊邊境線”，當時此界線并非正式道路。到1934年，為配合九龍?zhí)涟l(fā)展，以及處理租界內(nèi)外的地稅問題，港英政府便于此界線上興建一條道路，即是界限街?，F(xiàn)在，界限街仍然是九龍與新九龍的分界線。位于界限街以北地區(qū)的物業(yè)需向香港政府交付地租。此外，界限街也是油尖旺區(qū)與深水埗區(qū)/九龍城區(qū)的分界線，界限街以北屬深水埗區(qū)/九龍城區(qū)，以南則屬油尖旺區(qū)。

      已是中午，也走累了，就在彌敦道界限街休憩處（相當于內(nèi)陸“街心公園”）坐了一會兒，吃了點東西，打了一會兒瞌睡，又繼續(xù)出發(fā)。路邊看到了“香港賽馬會”，里面的人就像在買彩票一樣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腦屏幕（想起了鄧小平談香港回歸后“股照炒，舞照跳，馬照跑”）。后來走到旺角天橋上，愛人介紹說幾乎每次來這里都能看到很多“菲傭”（有時可能有上千人，還不止是一個地方，在很多公共場所都能看到），特別是節(jié)假日，菲傭也正常休息，她們就來到這些地方約會、吃飯、聊天、聽歌等，或與遠方的家人朋友通電話、視頻等，有的還拿著單反拍照留念。她們?nèi)宄扇?，席地而坐，面前常放著很多吃的東西，大多是她們家鄉(xiāng)口味的飯菜，有整條整條的烤魚，有咖喱飯，還有很多叫不出名的食材，有的人直接用手抓著吃。還有的人會主動表演助興，推著自己準備的音箱，戴著耳麥，唱著跳著具有民族風格的歌舞。設(shè)身處地地想著這些大多還很年輕的女性，背井離鄉(xiāng)，異地打工，不少已經(jīng)成家生了小孩，思鄉(xiāng)心切也是人之常情，利用假日出來與同鄉(xiāng)交流也是紓解思鄉(xiāng)情結(jié)的一種方式吧？所幸現(xiàn)在通訊技術(shù)發(fā)達，隨時都可以通過微信、QQ等手段與親友視頻通話，更是一種緩解思鄉(xiāng)之苦的好方法。

     在街頭也常會看到菲傭或忙碌或悠閑的身影，從長相上來看，她們大多身材不高、皮膚黝黑、眼窩凹陷、腳上穿著拖鞋，有的頭上還戴著頭巾，身上背著帆布包，拖著購物車等。他們每天要接送小孩上下學，或到菜場買菜，或攙扶著或推著輪椅車上的老人到街上散心。有時在相鄰人家的廚房里也會看到他們匆忙地走來走去。

       附：有關(guān)菲傭的資料

菲傭就是來自菲律賓的高級傭工，也就是家 政服務(wù)專業(yè)人員。菲傭稍有文化、稍懂英語。素有“世界上最專業(yè)的保姆”之美譽。在世界家政行業(yè)中“菲傭”可以算得上是一個世界知名品牌。

菲傭來中國，最先是在香港，香港“第一代”菲律賓女傭出現(xiàn)于上世紀70年代，1970年時香港大約有50名菲傭，她們主要受聘于居港的英美人士家庭;菲傭風行香港是上世紀80年代之后的事情，隨著香港經(jīng)濟起飛，香港婦女紛紛走出家庭就業(yè)，家務(wù)勞動需要“假手于人”，不少香港家庭開始雇用菲傭當家傭。據(jù)報道說，現(xiàn)在全香港的菲傭人數(shù)大概有30萬左右，其中49%來自印尼，48%來自菲律賓，還有少數(shù)來自泰國和印度。

早在上世紀70年代后期，時任菲律賓總統(tǒng)馬科斯就允許和鼓勵菲傭到海外務(wù)工，為國家賺取外匯。對菲傭進行領(lǐng)事保護成了菲外交部最重要的外交使命之一，甚至包括菲總統(tǒng)在內(nèi)的高層領(lǐng)導也時常周游列國，游說外國高層接納更多包括菲傭在內(nèi)的菲律賓勞工。在全球1000多萬菲律賓海外勞工中，菲傭占近30%。

菲傭等海外勞工在菲律賓社會享有很重要的地位，在菲律賓的各大主要國際機場的出入境海關(guān)等都為她們設(shè)立了專用通道。自上世紀90年代起，菲傭便成了新時代的國家英雄之一，每年圣誕節(jié)，菲傭歸國探親時，政府就會在首都國際機場為她們鋪紅地毯，總統(tǒng)親自接見其代表。

菲律賓的家政教育十分普及，中學和大學都開設(shè)了家政課，而且有針對性地注重培養(yǎng)女性家政教育，所以菲傭?qū)τ诔旨?，照顧老人、兒童、動物，護理花園及溝通的能力相對較高。而在馬尼拉街頭，關(guān)于家政的短期培訓班更是比比皆是。菲律賓勞工和就業(yè)部提供的培訓和考核主要包括兩部分，一個是技能培訓，一個是語言文化培訓。首先必須前往技術(shù)教育和技能開發(fā)署授權(quán)的培訓學校接受216個小時的技能培訓，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家政服務(wù)人員。技能培訓課教各種常見的家用電器的用法，如洗衣機、微波爐、吸塵器等等，還要求學會洗熨各種面料的衣物、清理房間、根據(jù)菜譜烹飪適合雇主口味的飯菜，還要學會照料老人和兒童。語言和文化課的培訓主要包括阿拉伯語、希伯來語、中文普通話和廣東話以及英文五門課程及其他一些課程，課程內(nèi)容包括問候、時間、數(shù)字、廚具和電器名稱、食物和調(diào)料名稱、度量衡以及家庭成員稱謂等。

菲傭大都是中專以上學歷，其中不乏教育、心理學、財會專業(yè)畢業(yè)的大學生，部分菲傭還持有護士、醫(yī)師或教師執(zhí)照。

     我看到一篇內(nèi)陸人寫的文章，正好也能加以說明。

在廣州時，我對于香港的菲傭很是好奇：菲傭真的好用嗎？能合得來嗎？孩子交給她們帶能放心嗎？但是，當我們老倆口為陪外孫到了香港后，和菲傭相處三年，終于明白香港人為何熱衷于雇請菲傭了。

在港菲傭大約有幾十萬人，每到節(jié)假日，在中環(huán)、金鐘等地的人行隧道、公園及休閑場所，就全是菲傭、?。幔﹤蚣笆澜绺鞯赝鈧騻兊纳碛?。她們以老鄉(xiāng)為圈相聚，席地而坐聊天、唱歌跳舞、互換食物、慶祝生日，直至傍晚結(jié)束。她們一般自備午飯、晚餐和飲用水，但解散后，場地一切如故，地面不會有扔丟的垃圾，素質(zhì)相當不錯。

香港人雇請菲傭的歷史較長，已有相當完善的雇傭制度。一般來說，若要雇請菲傭，首先要到中介機構(gòu)進行挑選。中介是香港政府認可的機構(gòu)，由出入境事務(wù)處發(fā)放牌照，有政府專門機構(gòu)與這些機構(gòu)聯(lián)系，掌握著菲傭的出入境記錄，以防非法入境的黑勞工混入其中，從源頭堵住非正規(guī)輸入渠道。

中介機構(gòu)對每一位受聘的菲傭都建有檔案，內(nèi)容詳盡，包括受雇人在菲的表現(xiàn)、家庭情況、經(jīng)濟環(huán)境以及身體健康狀況，還有菲傭在香港工作的經(jīng)歷，各位雇主對她的評價，每次更換雇主的原因，語言能力（英語、粵語、普通話等及熟練程度），可以接受的工作（照顧小孩、老人、殘疾人以及搞清潔、看家、烹調(diào)、飼養(yǎng)寵物）以及特長。這樣，雇主對待雇的菲傭的情況便一目了然；初選后還要進行面試，就具體細節(jié)進行詢問交流。

雇傭雙方同意的話，就簽合同。一般是兩年一簽，誰提前解約誰負責補償三個月工資作為賠償金。合同簽成，雇主要付中介費7000港元（菲傭也要付中介費3500港元）。

雇主與菲傭簽的合同很細致具體，如每天做什么工作、什么時間休息、哪天發(fā)工資、食宿的安排及干活時的交通費用由誰支付等都寫得清清楚楚，雙方的義務(wù)和責任都規(guī)定得很詳盡?？傊磺邪春贤瑏碜?，雇主與菲傭之間很少出現(xiàn)爭執(zhí)。

三年中，我家的菲傭工資不斷上漲，由每月3700港元上升至3900港元直到去年的4210港元。每年，政府都公布外傭最低工資標準，哪位雇主違反了，將被重罰。

菲傭第一年有7天的帶薪探親假期，之后每年遞增，最高增至15天為止。菲傭探親的往返機票由雇主負擔。菲傭在雇用期看病的費用也由雇主承擔。在菲傭休息時間若需其加班，要與其協(xié)商，同意加班后，按日薪的200%支付工資（日薪按月工資除以25天計）。如果節(jié)假日需菲傭加班，經(jīng)協(xié)商同意后，則按日薪的300%支付工資。過年過節(jié)，雇主還會另封紅包給菲傭，一般是500港元至1000港元不等，以資鼓勵。

菲傭的假期不少，西方的假期如復活節(jié)、圣誕節(jié)，香港的假期如回歸日、佛誕日，中國內(nèi)陸的假期如清明節(jié)、端午節(jié)、“五·一”、“十·一”、春節(jié)等，她們均休息。因此，有時一周之內(nèi)，我們老兩口要頂班三四天，真是苦不堪言！

不過，話說回來，菲傭的素質(zhì)真是“濕水棉花——沒得彈！”

一是她們都訓練有素，干什么像什么。如帶孩子，不同年齡段的該如何帶，都有不同的操作程序，孩子飲食的營養(yǎng)搭配也處理得合理到位。烹調(diào)的手藝很不錯，連香港人喜歡清淡的飲食習慣都注意到。

二是對孩子從不寵慣，這是最大的優(yōu)點。小孩子一哭鬧，我們往往就會順著孩子，可菲傭卻不這樣，她們采用打岔的方式來分散孩子的注意力，既沒有依順小孩讓其得逞，又化解了吵鬧的矛盾，令我們佩服不已。

三是自覺遵守規(guī)矩（好多規(guī)矩都是多年約定俗成的），如不當著主人的面打電話和發(fā)微信，不用主人的電話、電腦，不與主人同桌吃飯（全家在外吃飯例外），衣物不與主人的一同放入洗衣機洗，也不坐主人家的沙發(fā)，不看電視等。

四是極講衛(wèi)生。干活出汗多了，馬上洗澡換衣，絕不讓身上的味道散發(fā)在主人面前。主人床上用品一個星期換洗一次。小孩衣服有點臟就立刻換掉。每當小孩睡覺后不是搞衛(wèi)生就是準備餐飲，從不坐等閑歇。

五是有相當?shù)纳钇肺逗蛯徝烙^。主人的襯衣、西裝甚至小孩上幼兒園的校服，都洗凈熨燙平整掛起。每次只要主人吩咐要帶小孩出席什么場合的聚會，菲傭都會根據(jù)不同場合的需要為小孩子穿戴打扮，處理得非常得體有分寸。

菲傭素質(zhì)高，與她們的出身有關(guān)。我們家雇請的菲傭，檔案記錄是大學畢業(yè)生，在港菲傭有大學學歷的不在少數(shù)，且大多數(shù)都經(jīng)過專業(yè)的家政培訓。

      有文章說，香港有百分之七八十的家庭都雇有菲傭，雇主家里都有專門的房間是給菲傭準備的（我們在香港時看到建華租住的房子里確實有一個小房間叫“傭人房”，地方雖小，但設(shè)備還是齊全的，后來他們?yōu)閹兔φ樟隙氝€真的雇過一個菲傭，每月傭金五千多港元）。

      旺角的舊城區(qū)店鋪林立，有的就像臨時搭建的一樣，擠占了本身就不寬敞的街道，加上人流如潮，有時顯得擁擠不堪（這個場景使我聯(lián)想起大約20年前鹽城市區(qū)的曹家巷）。而新城區(qū)則相對高大敞亮，街道上有來自世界各地的游人。到旺角還不能不提到兩個名字，這就是“卓悅”和“莎莎”，因為在街上幾乎每隔一段距離就會看到它們，凡是到香港準備買化妝品、藥品或副食品（比如嬰幼兒奶粉等）的人基本都會到這里先轉(zhuǎn)一轉(zhuǎn)，甚至能看到經(jīng)常有不少人成群結(jié)隊地去排隊購物，后來才知道這大多是內(nèi)陸專門搞“代購”的，因為不少店規(guī)定每個人只能買一到兩件（如奶粉），所以他們往往化整為零排隊購物，然后再化零為整集中處理。據(jù)說這兩個店的名牌化妝品比在其它大商場或?qū)I店里要便宜很多，但不會是假貨（有可能是水貨，因為香港對假貨的查處打擊力度非常大，所以基本沒有假貨的立足之地）。

      到了傍晚，街邊出現(xiàn)了三三兩兩甚至一個人自由組織的樂隊，TA（們）自彈自唱或由電聲樂隊伴奏，大多用粵語演唱一些大概在香港傳唱度較高的歌曲，我曾聽到有人唱《晚秋》感覺非常好聽，還曾聽到一個大概有六十歲左右的女士用普通話演唱《我們的生活充滿陽光》，字正腔圓，倍感親切。與前一天晚上在維多利亞港遇到的情況類似，這類表演者前面也放著一個小盒子或箱子，便于人們“打賞”（樂器前面貼的紙上還手寫著這樣幾句“多多益善，多少無拘，多謝欣賞，多謝支持，多謝打賞”），有的人在表演過程中或結(jié)束后還會主動要大家為TA（們）鼓掌。也有表演雜技的，我們就看到一個老者在街上支起的架子上面吊著一個鋁環(huán)，地上放著一個不大的像是席夢思的墊子，旁邊還放著他表演要用到的缸和碗勺等其它東西，他像邁克爾·杰克遜那樣來回走著，幾次做著動作像是準備要躍過鋁環(huán)，但每次都沒真的起跳。后來還看到他頂缸和用腳踢碗勺到頭頂，大多是成功的，但有時又失敗了，他也朝圍觀的人笑笑表示歉意！不遠處還看到一個黑人在幫著做保健品推銷，還學著用粵語唱了一首《男兒當自強》，引得一片喝彩！

      晚上翻看了王晨睿學過的一些有特色的教科書或讀物，如《我愛學語文》（用普通話教中文版）、《學英語》、《現(xiàn)代數(shù)學》（全英文版，難怪香港人英文水平普遍較高，小學時學數(shù)學就全用英文了）、《像新的一樣好》，還有一張紙的宣傳材料，是有關(guān)“蒙眼午餐”的，要求學生在吃飯時戴上眼罩，體驗盲人生命的諸多不便，從而勸導學生從小注意保護視力。他的作業(yè)要用中文的地方都要求寫繁體字（香港不用內(nèi)陸的簡化字，這可苦了王晨睿，他在昆山讀書時習慣于寫簡化字），比如“什么”要寫成“甚麼”，“保護”要寫成“保護”等，老師批改作業(yè)也很認真，凡是他寫得不規(guī)范的地方老師都用紅筆標出并重寫一遍，足見老師們的認真態(tài)度和敬業(yè)精神！

      那邊去迪斯尼樂園的人也簡單記錄一下，他們（主要是王晨睿和二銘）主要去玩了木馬車、過山車、星球大戰(zhàn)、機器人等項目（玩過后兩個人都累趴了），到晚上還看了焰火表演，最后還有點戀戀不舍，二銘甚至問下次來香港還會來玩嗎？樂園里吃飯真不便宜，中午他們簡單吃了一點就花了500元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