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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創(chuàng)】難忘的洞市中學(洞市中學校友轉(zhuǎn)起)

       書韻閑話 2020-10-20

      編者按 

      洞市中學是我的初中母校,這里也曾走出過許多優(yōu)秀的人才,留下過一代代奮斗者的足跡和回憶,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一個門庭冷落的山莊。

      劉登剛老師是我老家對門處戶的鄰居,更是我的初中英語和數(shù)學老師,他年輕時的才氣故事在我們鄉(xiāng)里廣為傳頌,他在洞市中學扎根31年。

      母校情、師生情是永駐人心的溫情港灣,不以時間和地點的轉(zhuǎn)移而轉(zhuǎn)移,劉老師的這篇回憶文字在喚醒一代又一代洞市中學人沉睡的記憶。

      我伯父、我二哥曾是洞市中學的教師,我和我弟弟、侄兒都曾是這里的學生,又怎能不時時記起呢?

      讀著劉老師的文字,賞著劉老師提供的照片,仿佛又回到了昨天,師生情、同學情都是那么親切,那么自然,那么溫馨……

      一、引言

      周繼志《已經(jīng)消失的洞市》、盧覓子《再見了,我們的赤峰煤礦》、吳智慧《洞市醫(yī)院的那些名醫(yī)們》以及高永輝、陳峰等人的文章,我都一一拜讀,我是土生土長的洞市人,文章里面記錄的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山山水水、那些風土人情,我都相當熟悉,因此,一次又一次地勾起我那深深淺淺的回憶……

      原澧縣農(nóng)業(yè)局局長葉盡剛同志發(fā)出倡議,要我通過吳智慧同志(因他不認識)發(fā)動一些人寫一寫關(guān)于洞市的文章,以作紀念;澧縣一中的劉平武同志也在朋友圈留言,直接建議我寫寫洞市中學,說洞市中學也是他終身難忘的地方,并接著打來電話和我溝通,說我是在洞市中學連續(xù)工作時間最長的人,寫洞市中學我是最合適的人選;“書韻閑話”的創(chuàng)辦者吳智慧同志更是最早組織謀劃這一活動,并反復向我發(fā)出邀請,恭請我發(fā)揮余熱,寫點東西,特別是寫寫洞市中學。

      是啊,洞市中學存在43年,我在那里讀書2年,工作31年,經(jīng)歷了它四分之三的歲月,似乎應(yīng)該有資格寫她。

      可是,我已退休數(shù)年,隨著年齡的厚積,年老而筆衰,語言組織能力已經(jīng)極其低下,我怕寫出來貽笑大方,有損洞市中學的形象?。∪欢?,我人生的黃金歲月都是在洞市中學度過的,我對洞市中學始終懷著深厚感情,一般性的情感無法逾越,而且隨著洞市中學的撤并消失,一種依依不舍的眷戀之情更加濃烈。朋友的建議,同事的鼓勵,學生的支持,加上本人對洞市中學情真意切,使我鼓足勇氣,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勉為其難地提起筆,內(nèi)心卻是思緒翻滾地回憶起那難忘的日子……

      二、洞市中學簡歷

      澧縣縣志記載,洞市中學前身是洞市鄉(xiāng)洞市村的村辦初中,始創(chuàng)于1968年,最初的校址是在洞市老街上(現(xiàn)洞市衛(wèi)生院斜對面)。1971年增辦高中,便又遷到了云蓋山腰的半山坡上(俗稱雷家榕)。1972年正月,我來到洞市中學讀高中(那時是春季招生)。

      初次來到向往已久的高一級中學,心情喜悅,但直觀回憶是四幢青磚平房,八個教室(包括教師住房),坐落在錯落有致的土臺上;教室西邊的低洼處,是簡陋的食堂和大禮堂;不大的操坪懸在高處,和大禮堂的屋脊平齊;最后面一幢學生宿舍,也是教室模樣,兩間大屋子分設(shè)男女寢室。

      1971年已招收一屆高中班,叫高一班,葉盡剛、吳振武、翟振球等就是這個班上的。我們1972年來的這一屆叫高二班。高一班的生源全是洞市境內(nèi)(包括赤峰煤礦),而我們這個班除了主要生源是洞市以外,也有從東門鄉(xiāng)轉(zhuǎn)過來的10人。

      后來了解到,東門鄉(xiāng)那時沒條件辦高中,所以被太青、甘溪和洞市瓜分了。一年后,楊家坊高中部也撤銷,一起合并到洞市中學,和我們同屆的一整個班原班未變的轉(zhuǎn)過來讀高中二年級,命名為高三班,就是高守枝、湯基剛、陳國念、汪明淑、王煥松他們這一屆。新招收的高四班則為楊、洞兩鄉(xiāng)混合班,班額較大,有63人。后來,好像生源越來越多,又于1976年整體搬遷到臨近申家村的朱家?guī)X上。1978年撤銷高中部只辦初中,隨后一直延續(xù)到2010年12月,撤并到碼頭鋪鎮(zhèn)中學(原澧縣七中),總共存續(xù)43年。

      三、高中兩年的記憶

      響應(yīng)毛主席“學制要縮短、教育要革命”的號召,那時小學到高中一共只有九年(小學五年初中兩年高中兩年),我們在洞市中學的兩年高中生活雖然艱辛,但是卻充滿了美好的記憶。

      陸家村以上的學生,盡管距學校七、八公里,遠的有十多公里,而且都是蜿蜓曲折、崎嶇不平、又小又窄的山路,但受那時的家庭條件以及學校寄宿條件的限制,高中第一年我們大部分人都是跑通學。

      每天清晨5點起床,吃過先天晚上就準備好的早餐便匆忙上路,三五成群陸續(xù)匯聚在一起,一路歡聲笑語 ,8點半以前一定準時趕到學校上課。下午放學將近4點半,6、7點才能到家。

      那時候,各家各戶各方面條件都很差,跑通學是沒有在校吃中飯的,晚上回到家已經(jīng)饑腸轆轆,有氣無力。早晨本來就是一碗苕末飯,晚上回到家可能還是灰蘿卜加紅薯。

      讀高二時,學校的寄宿條件稍有改善,我們也住寄宿了。但寄宿也并不是什么好事,雖免了跑路之苦,但生活卻面臨了許多新的困難,受當時經(jīng)濟條件的限制,吃飯都是自己從家里帶米和紅薯,然后在學校食堂里自己搭缽子飯。

      我那時家庭條件算中偏下,所以每周6天帶米3斤,每天半斤米,分三餐搭缽,每餐1兩米左右,再用紅薯或干苕末補充,在食堂后面的堰塘里淘洗干凈,再放上水,送到食堂的蒸籠里,食堂幫忙蒸熟,這是每個學生每頓餐后必做的事,學校每個月還要收4元5角的搭伙費。

      可是每個星期只帶一、二斤米的也不少,個別的甚至完全帶紅薯和干苕末,一粒米也沒有,生活的艱難可想而知。吃菜就更成問題了,基本都是腌菜和咸菜,帶一次就吃一個星期。那時皮國政和楊應(yīng)昭同學的父親是吃國家糧拿工資的,條件稍微好一點,每周還能帶一元錢到食堂買水菜吃,可是哪能讓他們吃獨食呢?每次我們幾個鐵哥們都是一擁而上,哄搶瓜分。后來他倆也習慣了,干脆多買一點大家一起吃,錢吃完了便吃我們的腌菜。那時平時想吃肉吃白米飯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除非是過年。我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這樣的生活對我們的身體是有摧殘的。我1973年便進行了扁桃體割除手術(shù),我想應(yīng)該與長期吃腌菜有關(guān)吧!

      即便如此,我們也毫無怨言,因為大人們比我們更艱辛。我曾經(jīng)看到現(xiàn)在的孩子們在學校里把大碗的白米飯倒掉不吃,寧愿到小賣部買小吃。我便用我們的這段經(jīng)歷教育他們,可是他們卻說,我們就是想吃紅薯飯呀!可是我們吃不到呀!所以我們買薯片吃!真是令我哭笑不得!我在想,為什么我們現(xiàn)在好多方面的教育都顯得那么無可奈何,蒼白無力?這到底是代溝還是當今的教育的缺失?

      我們那時的學習環(huán)境確實寬松,不像現(xiàn)在早讀晚讀、書山題海、加班加點、節(jié)假補習、考試評比、壓力山大。我們除認真完成正常的學習任務(wù)外,還遵照毛主席的指示,學工學農(nóng)學軍,下到赤峰煤礦向工人學習,進行社會實踐,下到田間地頭向農(nóng)民學習,進行勞動鍛煉,向解放軍學習,進行軍事化操練。

      每周2節(jié)勞動課雷打不動,自帶工具,給學校食堂挑媒,給學校平整土地種菜,還經(jīng)常下鄉(xiāng)支農(nóng)。那時的文體活動也開展得有聲有色,為了參加中學生縣運動會,各種比賽項目派運動員到八中參加集中訓練,我也有幸作為乒乓球隊員參與。

      “毛澤東思想文藝宣傳隊”是那時各地方、各單位的一大特色,高一班的熊宗瓊、翟振球、劉煥國等,我們班的吳淑南、吳尚妮、皮國政、王煥發(fā)、馬景智和我等一批同學是洞市中學毛澤東思想文藝宣傳隊的骨干分子,由于我校文藝宣傳工作開展得如火如荼,轟轟烈烈,很有特色,因此在全縣影響很大。于是,全縣教育戰(zhàn)線文藝工作現(xiàn)場會在我校召開,縣委常委、宣傳部長楊之文同志親臨現(xiàn)場主持并致辭。我們曾在陳德梅老師的帶領(lǐng)下,利用節(jié)假日和星期天的時間下到各個村巡回演出。

      我清楚地記得在陸家村演出的節(jié)目是歌舞《戰(zhàn)歌高昂》,主題是歌頌陸家村人民興修水利、戰(zhàn)天斗地的英雄事跡,“春風楊柳萬千條,六億神州盡堯舜;陸家人民斗志昂,改天換地譜新章!”歌詞歌頌的不僅僅是陸家人民,也是歌頌全中國人民與天斗、與地斗的英雄氣概,不然,怎能在新中國一窮二白的條件下,在短短的二十多年時間里,便修建了8萬座水庫,改造了幾億畝良田,還有原子彈、氫彈爆炸,衛(wèi)星上天……

      最值得自豪的是我們那幾屆的師資。那時才真正叫關(guān)注山區(qū),城鄉(xiāng)均衡。像當年的知識分子上山下鄉(xiāng)一樣,那時城里的優(yōu)質(zhì)師資被大量下放到農(nóng)村進行鍛煉,支鄉(xiāng)任教。我們的班主任是陳德梅老師,老牌湖南師院畢業(yè)生,教我們的數(shù)學。教物理化學的庹國慶老師,五十年代桃?guī)熒?,后來通過自學函授本科畢業(yè),是大家公認的全才。教語文的是吳家鋤老師,長沙人,廈門大學畢業(yè);胡艾述老師,寧鄉(xiāng)人,湖南師院畢業(yè)。教英語的是位女性,叫熊啟威老師,和丈夫的書信往來全是英文,據(jù)說數(shù)學也是她的拿手好戲,功夫深不可測。這幾位老師除了長沙和寧鄉(xiāng)的兩位屬于從大城市空降外,其余幾位都是從縣中調(diào)下來的名師。胡艾述老師后來回了寧鄉(xiāng)一中,吳家鋤老師后來回到長沙擔任了湖南商業(yè)干部學院的教授。

      還有教我們政治的張業(yè)平老師,當時年紀較輕,但已擔任洞市中學副校長。由于受當時張鐵生交“白卷”的影響,我們也嘗試開卷考試,記得有一期期中政治試題是:“對開卷考試的一點意見”。大家敞開心扉,各抒己見,我也洋洋灑灑寫了三千多字。結(jié)果出來,我和紹湘同學竟然得了滿分!晚上我去澡堂,斷斷續(xù)續(xù)聽到張校長正和另一位老師發(fā)表感慨:“真是兩篇高水平的政論文章!了不得!看來兩位真是大有培養(yǎng)前途!”若干年后,紹湘同學出彩了,成了省廳領(lǐng)導,而我卻在大山里的三尺講臺上默默耕耘了一生……

      師高弟子強,我們高二班也人才濟濟,在我們這輩,最起碼的理想就是跳出農(nóng)門,如果能吃上皇糧,就是何等的榮光!恢復高考后,我們班考取大中專院?;蛲ㄟ^其他途徑吃上皇糧的是歷屆最多的,多達20多人,而且這些人中,省、市、縣各級領(lǐng)導、各條戰(zhàn)線都有代表,基層干部中的村長書記也大有人在。還有幾位同學,抓住改革開放的機遇,努力在商場拼搏,也實現(xiàn)了自己的人生價值。

      我們這些同學,畢業(yè)四十多年來,從未中斷過聯(lián)系,每年的若干次聚會必不可少,特別有幸的是我們的班主任陳老師身體健康,每次聚會必定是座上客,大家歡聚一堂,暢談過往,把酒言歡,氣氛濃烈,幸福無限……

      四、洞市中學31年教書生涯中的趣聞軼事

      1980年7月,我常師畢業(yè),被分配到家鄉(xiāng)洞市中學任教,同來的還有我常師的三個同學,楊家坊的汪圣茂,城關(guān)鎮(zhèn)的王美平,大坪鄉(xiāng)的陳業(yè)友。

      懷揣著美好的憧憬,走向新的工作崗位,真的是激情澎湃,豪情滿懷!

      校長是楊秀林同志,開學的前幾天,我便主動向校長請纓要多上課并帶班。校長知道我有三年民辦老師的經(jīng)歷,且都是教畢業(yè)班,立馬就說:一個初三班語文并帶班,外加一個初一新生班的數(shù)學,怎么樣?我立馬回答行!

      可第二天校長又找到我說,準備把你和王美平老師安排在同一個初三班,但他想教這個班的語文并帶班,考慮你教兩個班的跨頭并帶班任務(wù)太重,所以征求你的意見,能否不帶班并改教這個班的數(shù)學?這樣你的工作量會輕得多!我思忖片刻,迅速表態(tài),沒問題!但不當班主任就還加點課吧!校長又說,還加課你吃得消嗎?硬要加課你就自己選。

      結(jié)果我又選了四個肄業(yè)班的音樂課。其實我那時稍微擅長的還是語文,但就這一豪爽的表態(tài),結(jié)果讓我教初中數(shù)學終身!那時初三數(shù)學每周日課7節(jié),晚自習5節(jié);初一每周6節(jié),晚自習4節(jié);肄業(yè)班音樂每周2節(jié)是標配,一共加起來是30節(jié),即使那時每周工作日是6天,平均每天也是5節(jié)呀,外加三個頭的備課以及兩個班每天一次的數(shù)學作業(yè)批改,工作量可想而知!

      須知那時可是沒有什么課時津貼和超課時補貼的,我也不是不知道接受這么重工作量的壓力,憑什么呀?憑的就是一種豪情,一種沖天的革命熱情和奉獻精神!

      因為我們生長在毛澤東時代,從小就受到雷鋒精神的熏陶,英雄事跡的感染,在那時的確是可以轉(zhuǎn)化成一種精神動能的!正直、單純、講奉獻、不計較,努力工作就是了,這就是我當時的精神面貌和思想狀態(tài)。

      在洞市中學工作的開始幾年是記憶最深刻的幾年,也是故事最多的幾年。我是恢復高考后去讀的書,等我再回到教育戰(zhàn)線,已經(jīng)和當民辦老師時的學習氛圍大不相同了:初中畢業(yè)可以考中專了,那時的中專是國家包分配的鐵飯碗;一中也開始單招了,讀高中必須要經(jīng)過中考達到分數(shù)線,所以抓教育質(zhì)量已經(jīng)成了重中之重,因而學生的學習積極性和主動性也空前高漲。

      記得80年下半年,甘溪區(qū)聯(lián)校(那時甘碼統(tǒng)稱為甘溪區(qū))就組織了一次規(guī)模較大的教學教研活動,由原金山中學校長孫逢舉同志帶隊,一行幾十人來到我校進行教學觀摩和研討活動。數(shù)學課點名要聽我的,我便答應(yīng)上一堂初一數(shù)學課,內(nèi)容是“同類項及其合并”。

      聽數(shù)學課的有30多人,教室外面都是人,我從未見過這么大的陣勢。更有甚者,課堂上的氣氛空前熱烈,大家用心思考,認真討論,踴躍舉手提問者絡(luò)繹不絕,常常問得我語無倫次,甚至語塞。正當我招架無力的時候,有一個叫胡建華(現(xiàn)在澧縣縣政府工作)的同學突然又提一問:“老師,我還是不甚清楚,不能合并的項,您能再舉一例嗎?”我急了,脫口而出:“牛屎和麻花是同類項嗎?能同吃嗎?”弄得大家哄堂大笑!

      過后一聽課者評價:雖很隨意,不嚴謹,但很形象,體現(xiàn)出機智!而我自我評價則是一種窘態(tài)的體現(xiàn),內(nèi)心惶恐,因?qū)W生所提的問題并未真正具體的解決。

      在聽我數(shù)學課的同時,初二語文課上也有一則趣聞。聽語文課的只有十幾人,先我半年分配到這里的鄧定泉老師給學生上的內(nèi)容是毛主席詩詞《沁園春·雪》。當鄧老師粗略分析講解一遍后,讓學生思考分析,討論提問,大家也是七嘴八舌,提問熱烈。

      突然一女生提一問:“老師,究竟什么叫‘妖嬈’?您能詳細解釋一下嗎?”鄧老師一時語塞,教室里一片寂靜,但幾秒鐘之后,鄧老師滿面笑容,慢條斯理地說:“十八歲的姑娘穿紅襖,你說妖嬈不妖嬈?”學生似乎恍然大悟道:“那就是美麗妖艷的意思,是嗎?”“正確!”鄧老師表示肯定。

      后面聽課者豎起大拇指嘖嘖稱贊,教室里也想起學生熱烈的掌聲,危機頃刻化去!這是事后我聽同事們說的,幾十年來也一直傳為佳話。

      像這樣的趣聞還有不少,諸如有初一學生課后向我發(fā)問:“老師,為什么天一黑眼睛就看不見?”“為什么用尺畫的線就是直的?”“人為什么不會飛?”這些問題聽起來可笑,而且我常常是無言以對,只是叫他們認真學習,等長大后自然會知道,但這些楞頭小子的天真無邪、奇思妙想,令我興奮!這不正是人類探索自然、追求真理的原動力么?

      還有初三的劉湘輝同學,雖是個女生,但思維極其活躍敏捷,且大膽大方,數(shù)學課上常常是接二連三,奇問不斷,經(jīng)常弄得我不僅僅是面紅耳赤,有時甚至是滿頭大汗!現(xiàn)在偶爾回憶起那些情景,還是覺得那么有趣,令人激動,回味無窮……

      1982年下半年,我和老教師王宗友老師(吳智慧同志的班主任)各帶一個初三班并教本班數(shù)學。一幢平房,兩間教室,五間教師住房,中間住著校長楊傳清同志,兩頭住著我們兩位班主任以及副校長劉煙貴和彭仕勇老師。

      每晚9點下自習,畢業(yè)班也未被要求加班加點,但也并未嚴格要求要按時作息,所以下晚自習以后勤奮好學的同學主動留到教室到深夜,我和王老師也總是興致勃勃地在各自的教室陪著,答疑解難,鼓舞學生,有的學生深夜喊餓,我就用煤油爐子熬點稀飯,加點菜葉,放點鹽,也成了學生口中的美味。

      那時的學生很少有零花錢,學校也沒有小賣部,煤油都是憑票供應(yīng),條件可想而知。后來被兩位校長發(fā)現(xiàn),覺得工具太小,有的學生根本吃不上,老師就更不用說了,于是兩位校長親自動手,用廢磚在教室前面的空地上支個灶架,從前面的樹林里撿來干樹枝(教室前面的空地只有3米多寬,空地前面便是樹林,真正的操場離教室有幾十米,干樹枝白天就準備好了的),用鋁鍋給我們熬一大鍋粥,還準備一點腌菜,這樣將近十來位學生加上兩位班主任和兩位校長都有份了,覺得好香!

      吃完后有的學生還繼續(xù)學習一段時間,通常是12點左右才去休息。這種狀況被后來逐步規(guī)范的學習和作息制度所淘汰,但由此可見,當時的條件雖然艱辛,學習的氛圍卻是那么濃厚,師生的情感是那么的純真,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覺得無比溫馨……

      就在這年的11月份,王宗友老師每每飯后都要嘔吐,我發(fā)現(xiàn)了幾次,要他去醫(yī)院看看,但他說可能是胃的問題,沒什么大不了的,再說也沒時間去看。一段時間后,嘔吐更加厲害,而且渾身乏力,身體開始消瘦。領(lǐng)導、老師都勸他去就醫(yī),我也主動承擔了刻鋼板、印試卷的全部任務(wù),并答應(yīng)給他代數(shù)學課,讓他安心去看病??伤€是說寒假了再說。不能影響學生,結(jié)果不久便臥床不起,緊急送往醫(yī)院一查,竟是白血病晚期,從此便沒有再回來,直到第二年三月份在醫(yī)院去世!

      這件事對我觸動很大,從心底認為王老師就是一個新版的鐵人“王進喜”!工作至上的奉獻精神是何等的真誠偉大,這就是真正的“生命不息,奮斗不止”!

      緊隨時代的步伐,洞市中學的發(fā)展建設(shè)也從未止步,在上級黨委政府的關(guān)懷下,1986年、1987年連起兩幢新的教學樓;為了解決交通問題,1992年又動用了幾個村的勞動力在學校前面的大陡坡上修建了近500米的階梯(共計397步,俗稱百步等);1997年又修建了教師宿舍四合院,教師住房條件進一步改善;2000年又舉全鄉(xiāng)之力,開山劈嶺,在學校的東面修建了一條寬敞的水泥大道,并矗立著高大威武的校門。直到2003年至2004年,政府還投資修建了一幢科教綜合大樓。由于各級黨委的關(guān)注和洞市人民的辛勤努力和付出,洞市中學的面貌也是幾年一個新臺階,可謂日新月異地向前發(fā)展。

      山區(qū)學校歷來被人們認為是新教師的實習基地、鍛煉基地,新領(lǐng)導的實驗基地,過渡基地。憑我在這里31年的工作經(jīng)歷也的確如此。我經(jīng)歷過的正副校長有17位,分別是楊蘭炎,張業(yè)平、胡定文、楊秀林、楊傳清、劉煙貴、陳德珩、劉平武、李建堂、沈習云、陳尊華、王玉海、胡習銀、廖生仿、朱遠東、劉模春、陳才芬等,其中除了楊秀林是從太青中學校長調(diào)任洞市中學校長、李建堂是從洞市中學教導主任調(diào)任方石坪中學校長、胡習銀是從方石坪聯(lián)校長調(diào)任洞市中學大校長外,其余14位都是在洞市中學上位的。

      分配來的老師第一站就是甘碼兩區(qū),洞市中學在其列。工作幾年后憑表現(xiàn)、工作成績或社會關(guān)系便調(diào)走了。能夠終身堅守在這里的人,基本都是土生土長的洞市人。

      這些人中也不乏佼佼者,他們也不是沒能力走出大山,諸多原因外,也許他們還有一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情懷吧!為了家鄉(xiāng)的子孫后代和父老鄉(xiāng)親,他們心甘情愿、勤勤懇懇地耕耘在大山里的小講臺上,發(fā)光發(fā)熱,為山區(qū)教育貢獻出了或正在貢獻自己的青春力量,難道這不是一批最可親可敬的人么?正是因為他們的付出、年僅43歲的洞市中學也為國家培養(yǎng)了大量的棟梁之才。

      東南西北中,工農(nóng)商學兵,從中央到地方,到處都有洞市中學學子的身影。政界的杰出代表有方金剛、萬紹湘、皮國政、高德文、鄒毅、張祚海、吳平華、葉盡剛、吳振武、翟振球、丁蘇州、劉顯武、阿毅、吳孝紅、駱紅、劉顯軍、陳強、胡建華、王海濤、楊自勇、李鴻等,文化衛(wèi)生戰(zhàn)線的杰出代表有譚登憲(留美博士)、李紅祥、孫昌貴、劉鮮日、彭仕東、胡榮華、胡平、范金城、吳孝志、胡恒初、劉劭弘、王煥清、胡仕鳳、程茂華、吳智慧、陳志勇、熊嵐、程剛、程平等,商界精英有王煥慶、陳介元、陳珍銀、施祖軍、陽雪初、陳德華、徐國平、陳軍、樊哲炎、皮國華、于坤剛、胡良悌、胡麗、周尚書、孫協(xié)林、王宇、胡良耀等,還有飛遍世界各地的空姐吳淑南、劉顯香以及一大批后起之秀熊夢穎、陳奇、丁鵬飛、李宏國、皮紅勇、翟楊、翟緒剛、丁宗亮、周峰等等。

      這僅是我目前孤陋寡聞所知道的一些,難免掛一漏萬。特別是還有一大批活躍在鄉(xiāng)鎮(zhèn)基層各條戰(zhàn)線的骨干。毋庸置疑,他們在為祖國無私奉獻的同時,也實現(xiàn)了自己的人生價值,回饋給洞市中學的自然是無尚的光榮與自豪!

      五、結(jié)束語

      花開花謝,潮起潮落,世事滄桑,分久必合。隨著鄉(xiāng)鎮(zhèn)機構(gòu)改革的快速推進,洞市中學也光榮地完成了它的歷史使命,融入到馬頭鋪鎮(zhèn)中學這個“大家庭”中。

      精簡機構(gòu),資源整合,優(yōu)勢集中,做大做強,這是新形勢發(fā)展的必然趨勢。洞市中學這次恐怕是真的永久消失了,但我們這些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者、見證者,特別是我們這些曾經(jīng)從洞市中學走出來的莘莘學子,應(yīng)該留下文字,留下記憶,告知后輩們洞市中學曾經(jīng)的存在與輝煌……

      洞市中學撤并6年后,我也退休了。暮年已至,才真正感到光陰似箭,日月如梭,時常長夜靜思,夜不能寐,感慨萬千!為表達自己對洞市中學的深深懷念,以及對自己青春年華逝去的無比眷念,特胡謅二首拙詩,以作慰念……

      (一)沁園春  夢

      生如夢幻,

      輕風一拂,

      曇花一現(xiàn)。

      戀春色秋月,

      無限風光;

      山河壯麗,

      氣象萬千,

      宏宇微觀。

      科幻奇景,

      千年幽夢迷人間!

      仰天笑,

      嘆人生奇短,

      難陪蒼天!

      遙想青春少年,

      懷凌云壯志沖云天!

      夢金榜題名,

      秉燭夜讀;

      偉人天嬌,

      豐碑在前,

      激揚文字,

      指點江山,

      豪氣意欲統(tǒng)三關(guān)!

      俱往矣,

      看浪沙淘盡,

      春夢迥然!

      (二)蝶戀花   感懷

      云蓋山高高幾許,

      和尚洞外桃李無重數(shù)。

      辛耘雛子粉筆灰,

      燭光照盡情依依。

      風雨兼程幾十年,

      門掩黃昏無計留住春。

      淚眼問童童不語,

      無可奈何花落去!

      (除網(wǎng)絡(luò)外,所有照片均由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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