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百花獎,李易峰(《老炮兒》)和楊穎(《尋龍訣》)分獲男女配角獎,李易峰戰(zhàn)勝的還是段奕宏(角色同時獲得上海電影節(jié)金爵獎影帝)、張譯(角色同時獲得金雞獎男配)、夏雨(威尼斯影帝一次爐火純青的演出),楊穎的獲獎,則是在提名階段就將真正有競爭力的對手一一排除,贏了幾個出場時間極少,純粹湊提名的客串角色。 這一結(jié)果也引發(fā)軒然大波,被激怒的廣大公眾群情激憤,一時讓百花獎聲譽掃地。 2017年金雞獎,范冰冰以《我不是潘金蓮》一片里,被全片二十個男角色集體壓制,完全不令人信服的演技,首次獲得金雞影后。同樣是在提名階段,就將有競爭力的對手一一排除, (白百何不提名獲得了華表獎影后《滾蛋吧腫瘤君》,卻提名《捉妖記》,小宋佳不提名藝術(shù)片《師父》的表現(xiàn),卻提名狗血片《陸垚知馬俐》,章子怡《羅曼蒂克消亡史》甚至根本沒被提名。) 而且,前些年的金雞獎、百花獎,難以令人信服的結(jié)果還不止如此。 2004年百花獎,臨時更改賽制,將“最佳女主角”“最佳女配角”改成了“最佳女演員”“優(yōu)秀女演員”,以《手機》女配角色入圍的范冰冰,因此變成了“最佳女演員”(俗稱“百花影后”),以《暖春》女主角色入圍的張妍反而只拿了“優(yōu)秀女演員”,被視同為“百花女配”,而且這個賽制到下屆又改回去了,太明顯的“因人設(shè)事”。 這也是范冰冰首次獲得影后頭銜,讓她從一個電視古偶劇女星,躋身一線電影明星之列,此后更一步步風生水起,創(chuàng)造了營銷界所謂“范爺”神話。 還有黃曉明,他在2013年的《中國合伙人》算是演藝生涯難得一次超水平發(fā)揮,但竟能同時包攬華表、金雞、百花三大獎影帝,同時獲得內(nèi)陸第四大獎,長春電影節(jié)金鹿影帝,還是明顯不夠分量。之前幾十年來,無數(shù)年高德劭的老藝術(shù)家的影史經(jīng)典作品都沒做到的全滿貫,《合伙人》“成冬青”真配得上么? 這些年來,除《中國合伙人》外,黃曉明更拍了無數(shù)眾所周知的爛片,和范冰冰、楊冪等同為最出名的“爛片專業(yè)戶”之一,也讓他的得獎連同金雞獎、百花獎都一樣備受質(zhì)疑。 曾經(jīng)的大眾電影百花獎,是華語世界歷史最悠久的電影獎項(1962年5月舉行),在80年代更是毫無任何爭議的華語電影第一大獎,真正全民范圍參與的積極踴躍投票,論影響力,怕是今天兩岸三地所有獎項加起來都比不過。 曾經(jīng)的電影金雞獎,也公認代表著中國電影學院派的最高專業(yè)水準。80年代“一姐”劉曉慶,全民票選出的三屆百花影后,第一次首封金雞影后,終于得到廣大資深專家認可時,曾何等喜極而泣。 那么,又為什么會淪落到前些年的尷尬境地?【罪魁禍首】是誰?很大責任,就在于前些年長期壟斷內(nèi)陸電影界,大量公關(guān)運作,間接影響獎項的某公司。 該公司同時也是積極和臺灣電影界合作,大搞【資源和利益置換】,一直不遺余力用內(nèi)陸優(yōu)秀演員抬轎,用內(nèi)陸的影視資源,去捧紅臺灣島內(nèi)藝人,獲得的一大好處,便是該公司出品電影與簽約藝人,在不遺余力扶持臺灣藝人的金馬獎上,也能獲得“相對公平”的競爭資格。 甚至可以說,因為臺灣本島電影的一攤死水,香港電影的持續(xù)衰落,在21世紀之交差點死透的臺灣金馬獎,在新世紀得以迅速擴大影響力,甚至被吹噓為“華語電影最權(quán)威獎項”,該公司同樣是主推手之一。 所以,前些年在電影界,人人心照不宣的共識,就是簽約該公司、或者主演該公司出品影片,就能在競爭金雞、百花、金馬獎項中占得絕對先機。 可以看看多少中生代明星,他們的“影帝、影后”頭銜,都是這么來的。當然,他們大多數(shù)人的演技發(fā)揮和作品角色,都是完全配得上獎項的,只不過如果不是簽約該公司、或者主演該公司出品影片,怕是連公平競爭的機會都未必能有。 比如范冰冰獲得金馬獎女配,是早在金雞獎第一次給她提名的十年之前,2007年。彼時正是該公司當紅花旦。(ps:某些金馬獎水軍和粉絲,反倒極愛用范冰冰獲獎來作為貶低金雞,吹噓金馬的一大理由,何其滑稽可笑?。?/p> 而徹底引發(fā)公眾眾怒,重創(chuàng)內(nèi)陸獎項聲譽的2016年百花獎,從獲獎?wù)叩将@獎作品,更猶如該公司的一場表彰優(yōu)秀員工的“年會”。(獲得最佳女主獎和最佳男配獎的《老炮兒》,是該公司出品電影;獲得最佳男主獎和最佳女配獎的,是該公司簽約藝人。) 這種壟斷狀況,要到光線、博納、萬達、騰訊、阿里、貓眼等公司,或跨界而來,或異軍突起,方告慢慢打破。同時,該公司又在18年的影視圈清查稅務(wù)事件中,股價遭遇重創(chuàng),再也無力影響獎項。 前些年,資本勢力唯一無力影響的,就是華表獎這個國家最高獎,才發(fā)明所謂“三金”捆綁概念,(金馬、金像、金雞),大肆傳播營銷,將華表排除在外。 除了資本勢力的干擾外,金雞獎、百花獎,也包括華表獎,一直以來都受制于非常奇葩的評選周期,從2005年起,一次“精簡獎項”的一刀切,讓金雞獎和百花獎變成了輪流舉辦,每2年才舉行一次,華表獎更是時間不定,每2年或者3年舉行一次都有可能。電視飛天獎和金鷹獎同遭厄運,只有掛靠上海國際影視節(jié)的白玉蘭獎得以幸免。 這樣的周期,必然導致了時效的嚴重滯后性,比如鄧超2017年拿金雞影帝獎的《烈日灼心》,居然是2015年就上映的作品。實在是令人哭笑不得。同時也就完全起不到鼓勵新影人的效果,因為等輪到金雞獎評選時,都已經(jīng)先被其他獎項評選過一輪,甚至兩輪了。 而且,內(nèi)陸獎項的一大弊病,就是習慣于在頒獎前就已事先通知結(jié)果,很多被提名但沒獲獎的一線明星,也不甘心給別人捧場。 所以除了國家最高獎,電影華表獎和電視飛天獎,獲提名者確實不敢不到,其余如金雞獎、百花獎、電視白玉蘭獎、電視金鷹獎,次一等的長春電影節(jié),導演協(xié)會獎,北京大學生電影節(jié)獎等,每屆典禮上,連提名者都往往出席寥寥,凡此種種,都嚴重影響了內(nèi)陸影視獎項在業(yè)內(nèi)和公眾中的聲譽。 當然,這些年無孔不入的臺灣資本和傳媒水軍,勾結(jié)那些一度掌握電影評價話語權(quán)的反體制小眾文青“影迷人”,竭力網(wǎng)絡(luò)營銷,對臺灣金馬獎和臺灣特供電影的盲目追捧,對包括華表、金雞、百花等中國國家獎項的竭力貶低,同樣給廣大公眾造成了既成印象。 甚至搞得臺灣影人也自我感覺太過良好,當真以為他們一個完全沒有電影規(guī)?;援a(chǎn)能力的小島,竟可以掌握華語電影評判的話語權(quán),行事才會愈發(fā)肆無忌憚,以至于方有2018年11月臺灣金馬獎頒獎禮上的那場鬧劇。——教訓何其慘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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