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年了,這老張一家從深圳回湖南農(nóng)村老家了!特意穿了幾件剛買的鮮亮衣服,掩蓋一年疲憊的身軀。 老張說回去就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就是在工地干活的手老繭很難弄掉,所以每次和人握手的時候,他碰到馬上就松開,生怕硌別人的手。 剛回到家,本以為一年賺了點(diǎn)錢,可是在鎮(zhèn)上菜市場走了一圈,什么都不敢買! 牛肉55一斤,豬肉又30多一斤了,就連辣椒最貴的也20多一斤……一千塊錢一下子出不見了,打工也要好幾天。 湖南縣城小鎮(zhèn)的物價比深圳、廣州還要貴不少,他說我們這里物價比省會長沙還高,如果光說可以說是一個“小香港”了! 回到家住到了當(dāng)時花了幾十萬建的“別墅”,想起在外面租的十來平的小單間,老張就笑了笑,心想一年到頭不就是為了這幾天嗎? 房子空間大,敞亮,舒坦,自己花了大半輩子心血建的,可算“光宗耀祖”了,可是現(xiàn)實(shí)一年也住不下一個月,村里更年輕的都在城里買了房。 他們村里幾乎家家“別墅”,一年到頭也都只有過年熱鬧點(diǎn),有些人氣。 晚上老張和堂客在床上盤算,一年掙的錢要怎么花,孩子學(xué)費(fèi)生活費(fèi)多少、老人拜年多少、走親戚要哪些開銷,過年年貨要怎么辦,算完,錢也都有去處了。 老張其實(shí)不老,才三十多歲,但是發(fā)際線已經(jīng)后移了許多,眼角的皺紋看起來皺吧的泥巴,老張經(jīng)常跑到陽臺看夕陽西下,回憶兒時美好的時光:放牛,撿柴火、玩泥巴…… 老張其實(shí)只是湖南去廣東、深圳打工人中的一個,在湖南農(nóng)村還有很多像老張這樣的,在廣東漂泊十多年,散布謠在工地,在工廠,在流水線上的老王、老李、老袁、老周等。 他們走過半生也未能在自己奮斗的城市安身,每年只有老家的那棟房,那幾塊地,幾畝田才讓他們找到些許歸屬感。 在外的茍且,只為了享受幾天的“榮歸故里”,然后來年開春,過了元宵,他們油光滿面,又回深圳、廣州等地,到工地,回到廠房,做回他們的小張,小王,小李,小袁,小周。 你們老家是不是也有一個老張呢?今年過年你回老家農(nóng)村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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