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2月14日,由北京冬奧組委和故宮博物院主辦的“遠行與歸來”蔡國強藝術展于在故宮博物院開幕,展覽于
2020年12月15日至 2021年2月5日舉行。 2017年,蔡國強踏上了他的“一個人的西方藝術史之旅”,與世界各地最重要的美術館館藏進行對話:包括普拉多美術館(馬德里)、國立普希金造型藝術博物館(莫斯科)、烏菲齊美術館(佛羅倫薩)等。這次“旅行”將在這次北京大型展覽中達到高潮,藝術家恰如其分地將其命名為《遠行與歸來》。 2020年9月16日,當全球疫情逐漸穩(wěn)定之際,中國當代藝術家蔡國強和其團隊在法國干邑的夏朗德河,通過直播,為世界帶來白天煙花爆破項目《悲劇的誕生》,這也是蔡國強首次在實施白天煙花項目時進行直播。 夏此次白天煙花藝術項目,受到了哲學家尼采《悲劇的誕生》啟發(fā),朗德河上150個橡木桶中兩萬發(fā)煙花噴薄而出,以萬般絢爛致敬人類的堅毅、勇氣和希望,為正在經歷疫情的世界帶來振奮與治愈。這是藝術家第一次向世界實時呈現從水中迸射白天煙花的奇觀,而其中一首詩、一幅書法和一場戲的三個篇章設計,則是他面向世界的關于中西文化的又一次對話。 對于大部分國人來說,第一次接觸蔡國強都是來自08年北京奧運會開幕式上,那些在天空行走的大腳板煙花,就是由開幕式總導演張藝謀和擔任視角特效藝術總設計的蔡國強一起合力創(chuàng)作設計的。 蔡國強出生于1957年,福建省泉州市。他的父親是在書店工作的書法家和傳統(tǒng)畫家,所以小時候在書店的他很早就接觸了西方文學以及中國傳統(tǒng)藝術形式。在80年代,“傷痕美術”的沖擊下,中國當代藝術開始各顯神通,各種西方藝術思潮流派與中國的藝術思潮進行了碰撞,他明白了一個道理:“原來藝術是不受限制的,藝術可以放開。” “我的藝術一直都在尋找與看不見的力量之間的關系。”——蔡國強 1984年,蔡國強嘗試用火藥作為載體和材料進行創(chuàng)作。隨后的日子里,他越發(fā)對火藥癡迷,進行了火藥藝術的實驗。正是因為火藥的難以把控和不確定性,讓他如同一個孩子一般,瘋狂迷戀于此。 1995年9月,蔡國強被亞洲文化協(xié)會邀請來到美國,從此定居紐約,走向世界廣闊舞臺。從黑色火藥到彩色火藥,從平面到立體,蔡國強不斷刷新著作品的爆破規(guī)模和形式,也不斷突破著自己。 2014年,蔡國強從自己的家鄉(xiāng)泉州運來一只漁船,在上海的黃埔江面完成了《九級浪》。 整場煙花分為三個篇章,以黑白煙花開幕的“挽歌”,五彩煙霧彌漫的“追憶”,以及“黃柳”漫天的尾聲“慰藉”。 呼應此次展覽的生態(tài)環(huán)保主題,焰火主要以食用色素、食品粉、衣服色料等無毒成分構成。意外的天雨讓煙霧散發(fā)變得緩慢,產生了比預期更虛無的效果。 2015年6月的一個凌晨,泉州小漁村惠嶼島海邊,一座寬5.5米、高500米的金色焰火梯子嘶吼著拔地而起,從地面直聳入深藍天幕。巨大的白色氫氣球緩緩升起,帶著長長的鋼絲繩梯,升入云霄,隨之燃起的火焰,一層一層地向上燃燒,仿佛要燒到天際。這個名為《天梯》的作品,是蔡國強獻給奶奶百年壽慶的賀禮。 “我做過那么多次煙花表演,但沒有一次是給奶奶的,這一次,我想把天燒給奶奶看?!?/strong> 其實,《天梯》早在二十多年前就一直根植于蔡國強心中。1994年,《天梯》的前身巴斯計劃曾在英國進行過第一次嘗試,因為氣候惡劣,被迫取消。2001年,在上海進行第二次嘗試,又因為911事件的影響而取消。2012年,在洛杉磯進行第三次嘗試,因為野火風險而被撤銷許可。 雖然蔡國強最終在遙遠的福建泉州惠嶼島海邊努力完成了這件作品,但對于奶奶病重而無法親見作品上演的擔憂從未消失。最終,由于年事過高,奶奶未能親自來到現場,只能通過手機觀看,并于表演完成一個月后去世。蔡國強試圖連接未知世界的作品《天梯》,成了給奶奶最好的告別禮物。 對于中國人而言,自宋代以來,煙火便成了我們節(jié)日里的尋常。從初始的歡呼雀躍,到后來的習以為常,再到起伏沉淀后的平靜欣然。在蔡國強的“煙火之路”上,既有感性和浪漫,也有哲理和思辨,有博采列國的開闊,更有根植于傳統(tǒng)文化的深厚。 如果說火藥是蔡國強的藝術語言,情感就是其藝術的基點。在他的藝術之路上,火藥無疑扮演著極為重要的角色,它釋放出巨大的能量、爆發(fā)出絢爛的煙花,而作品中的細膩情感往往被絢麗遮蓋了起來。 蔡國強曾經說過:“藝術家是很渺小的,藝術能做的貢獻也很渺小,我們就是苦苦地掙扎,做一點小夢想、小幻想,他的渺小和脆弱是他的力量和價值?!鄙頌楫敶囆g家,蔡國強的力量不是來自火藥,而是來自他恣意不羈的創(chuàng)意奔流、切中要害的溝通力道,以及固執(zhí)的浪漫信念,滋養(yǎng)著歷史洪流中每一個渺小的存在與價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