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淮鎮(zhèn)石兒馬（一）

國學(xué)守望者 2021-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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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從今天起，我將陸續(xù)刊發(fā)吳潤起先生的大作《淮鎮(zhèn)石兒馬》，這是非淮鎮(zhèn)人創(chuàng)作的一部關(guān)于淮鎮(zhèn)石馬的小說，作者為高官鄉(xiāng)大許村村人。他從另一個角度詮釋了淮鎮(zhèn)石馬，同時感謝吳潤起先生對淮鎮(zhèn)文化的做出貢獻！希望更多的淮鎮(zhèn)人或客居淮鎮(zhèn)的淮鎮(zhèn)人、非淮鎮(zhèn)籍人士，拿起手中的筆，述說您眼中的淮鎮(zhèn)。其內(nèi)容可包括：先民軼事、風俗典故、民間傳說、坊間軼事、街頭巷議、鄉(xiāng)謠兒歌等均可，可參照紀曉嵐的《閱微草堂筆記》的形式或自己撰文。我會在《詩眼看世界》陸續(xù)刊發(fā)。

淮鎮(zhèn)石兒馬（一）

吳潤起

地球未推千秋轉(zhuǎn)，月中無燈萬古明，

淮鎮(zhèn)石馬神馬變，看是不可己形成。

童年故事古稀敘，半有科幻半民情，

才疏學(xué)淺難免錯，老朽洗耳聽君正。

我沒上學(xué)之前，爺爺奶奶經(jīng)常帶我去淮鎮(zhèn)趕集，爺爺奶奶的意思是讓我去見見世面，對于我來說就是玩玩看看一些新鮮事。

有一次，爺爺推著獨輪木輪車，（木輪車在那個年代就算比較先進的交通工具了）讓我坐在車上，奶奶怕車顛波把我摔下來，在一旁緊緊拉著我的手，在車旁邊跟著走。到了淮鎮(zhèn)牲口市時，看見有的牽著騾馬，有的牽著牛驢，兩人的手用衣角蓋著嘴里說著“這個整這個零”。我看了很好奇就問：“爺爺他們在干什么？”爺爺說“他們是買牲口和賣牲口的講價錢，不讓別人知道給價高低，所以把手用衣服蓋上?！?/p>

穿過了牲口市，來到了淮鎮(zhèn)的正街集市的南頭。

那時正是初夏時節(jié)，爺爺已經(jīng)推著我走了八里路了，累的滿頭是汗。爺爺對我說：“你和奶奶上集去吧，我在石兒馬旁等你們?！蔽铱吹搅耸瘍厚R（即石公馬）不愿走了，我和爺爺說：“爺爺，我在石兒馬這里玩，不去集市里行嗎？”爺爺擦了擦頭上的汗點點頭同意了，奶奶對我說：“在這里玩不要亂跑?！?奶奶自己拿著籃子獨自向集市走去。

這時，我快速的跑到臥在地上的石兒馬那里，騎在石兒馬的馬背上，騎上覺得格外涼爽。見一位滿頭白發(fā)的老人、也坐在石兒馬旁邊休息，這時我爺爺也坐到老人的對面進行交談。

我騎在石兒馬上想，這么好的石兒馬是從哪里弄來的呢？我就問“爺爺這石兒馬是從哪里弄來的？”還沒等我爺爺開口，坐在我爺爺對面的白發(fā)老人說“這匹石兒馬可不是一般的石馬，它是天上的神馬所變?！边@時爺爺裝上一袋煙遞給對面的老人，那位老人說：“謝謝！我不會抽煙。”爺爺見那位老人不抽煙，就自己點著抽了起來，爺爺對我說：“好好聽老爺爺講石兒馬的故事！”爺爺對面的老人笑了笑說“故事還得從三位是道士和四位和尚說起。在這往北五十里路以外有個北辰村，那兒有個卒挖湖和一個饅頭山?！?/p>

我爺爺插話問：“不是說咱們這一帶沒有山嗎？”老人接著說：“在戰(zhàn)國時期燕國大將樂毅在這里駐軍，人馬飲水困難，就命令兵卒挖了一條彎如弓的水塘起名為卒挖湖，挖出來的土堆成一個三丈高的土山，形狀象一個饅頭人們叫它饅頭山，站在土山上可遼望齊國的軍事變化。時間久了軍隊沒了這里搬來很多百姓，這里有山有水風景秀麗，一位道士帶領(lǐng)兩個徒弟云游到此，見這里環(huán)境優(yōu)美宜人，就在湖邊建了個小廟名叫“清風覌”這位老道士名叫肖明，大徒弟叫濟民,二徒弟叫濟貧，師徒三人特別勤奮，早晚拜佛頌經(jīng)。正常時間除化緣外，就在附近修橋補路，由其是在大雨過后路被水沖出浪窩，師徒三人及時把路添平修好。寒冬大雪過后就把村里路上的雪掃干凈，在有上下坡的地方，出現(xiàn)路滑就撒上秋天備好的干土。由其是肖明長老會醫(yī)一些簡單的疾病，象小孩拉肚、受有驚嚇、大人感冐等小來小去的病他都能醫(yī)，夏秋采些草藥為百姓行方便，從不收取報酬。有一次為一老人醫(yī)好病，老人讓兒子給清風覌送去二斗米，肖長老說什么也不要，就讓兩個徒弟給送了回去，并說咱們吃的是百姓種的糧食，為百姓排憂解難是應(yīng)該做的。百姓就是咱們的衣食父母！

后來又來了四位游僧，據(jù)說是從西域、關(guān)中方向來的，他們以為百姓治病為主，老和尚名叫釋本真下收三個徒弟，大徒弟名叫智遠，二徒弟名叫智仁，三徒弟名叫智豐，來到北辰村后，老和尚坐在樹下納涼，三徒弟找個墻根下準備做飯，二徒弟智仁打水揀柴，大徒弟智遠沒事與村民坐在湖邊閑聊。當村民說到“清風觀”的道士如何為村民修橋補路、如何為百姓行醫(yī)送藥時，智遠站起來說：“他們都是雕蟲小技，我?guī)煾档哪苣捅人麄兇蟀俦肚П?，我?guī)煾悼墒共∪似鹚阑厣?，就這么說吧，我?guī)煾悼珊麸L喚雨、吞云吐霧、移山挪海、撒豆成兵無所不能、可算得上當今神人！”村民聽了后都半信半疑，但是也無人反駁。村民當中有一位是張財主的管家王四，王四回到張家和張老員外說：“來了四位游僧那個和尚把他師傅說成神仙了，無所不能，什么都能干?！睆埨蠁T外聽了格外高興并說：“管家，他們幾位游僧在何處？”“就在咱村“卒挖湖”邊做飯休息”。張老員外讓王四帶路往湖邊走去，見一老和尚坐在樹下乘涼，身穿古銅色的長衫盤腿而坐，光頭慈眉善目面帶紅光，恰似天神轉(zhuǎn)世！張老員外看了心想，這不就是要求的神仙嗎！緊走幾步跪在和尚面前，嘴里并說：“活神仙我求你救救我的兒子吧”老和尚見此情景站起身來口中說：“可折煞老僧了，施主快快請起有話站起來說。”

這時老和尚急忙把張員外攙起，張員外站起身來從復(fù)第一句話“活神仙求你救救我的兒子吧！”老和尚謙虛的說：“我就是一凡夫俗子當了和尚，我哪有那么大本領(lǐng)稱得上神仙，都是我那徒弟口出狂言誤導(dǎo)了您！請問施主你兒子得了什??？”張員外說“我兒子沒病，就是好逸惡勞、耍錢不務(wù)正業(yè)，我多次請人管教都不管用，我怕久而久之把家產(chǎn)輸光，聽說你佛法深厚，定能管教過來?！?nbsp; 老和尚大笑說“施主過錯在你身上，從小對孩子膩愛不加管教，長大養(yǎng)成習貫再也管不住了，施主我說的是否正確?！睆垎T外聽了不住的點頭并且說“你給我管過來我愿把家產(chǎn)給你一半！”

老和尚聽了哈哈大笑說：“你對出家人太不了解了，出家人四海為家，長輩全是父母、年青的全是兄弟姐妹、吃穿全是化緣來的，我要家產(chǎn)干什么？”張員外聽了又給老和尚跪下，老和尚急忙將張員外攙起說：“讓他跟我出家吧，我一定能把他管教過來”張員外擺著雙手說“這可不行，我家還靠他傳宗接代，活神仙就沒有別的辦法嗎？”老和尚沉思片刻說“我對神佛從不許愿，對人也不許愿、我把你兒子帶走，多者三年少者兩年，我就給你送回來，改了與否那看他的造化，憑心而論，我對待他要和那幾位徒弟一樣，管教要比那幾個徒弟嚴，請你放心我不會打罵和體罰?！睆垎T外聽了后大喜說“管家快把我兒子張富找來！”

時間不長管家就把張富帶到老和尚面前，老和尚見張富濃眉大眼，鼻直口方胖瘦適中、一個帥氣的小伙子，長一個開市大吉的臉，上中等的身高，老和尚看后特別高興，這時張員外忙說：“富兒快來拜見你的神仙師傅！”張富對老和尚上下打量了一潘，見老和尚面帶微笑，目含善意心中也沒什么想法，轉(zhuǎn)念我怎么能拜和尚為師呢？張富急忙說：“爹爹我不出家！”張員外說：“我不讓你出家、我是讓你跟隨神仙師傅學(xué)一些醫(yī)術(shù)，日后為鄉(xiāng)親們醫(yī)病?！睆埜幻φf：咱家有幾百畝土地，有吃不完用不盡的糧食、我何必學(xué)它呢！張員外見這不聽話的逆子雖有生氣，但是在眾人面前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還是和顏悅色的說：“咱家雖然家產(chǎn)豐厚，中國有句彥語，地有千頃不如薄藝在身，更重要的是為父沒念幾年書，對你的指導(dǎo)也不夠，我想讓你和神仙師傅學(xué)學(xué)世事和做人的道理！另外神仙師傅法力無邊，也可以學(xué)學(xué)咒語以及化影為形的變化?！?/p>

張員外說了這么多，但是也沒說出戒賭的真實目地，賭博在張富心目中是至高無尚的，什么也比不上賭博玩的痛快，只要有賭博，處事為人什么都不重要、張富當聽到老和尚能起化影為形的變化時心中一動，我可跟他學(xué)徒，日后讓他教我在打色子的時侯，叫幾點來幾點，想到這里張富上前一步跪倒老和尚面前，口中說：“我愿跟隨神仙師傅學(xué)，請神仙師傅收我為徒?！崩虾蜕屑泵﹄p手攙扶并說：“孩子請起、日后叫我?guī)煾稻托?，不可提神仙二字，跟我學(xué)徒，第一是吃苦耐勞，不可偷懶只有勤奮才能俢成果，否則半途而廢，你可記下了？”張富說：“師傅的話我記下了”老和尚大聲說：“智遠、智仁、智豐過來”三人從遠處跑過來說：“師傅我們來了”老和尚說“張富讓你認識認識三位師兄弟”老和尚為張富一一作了介紹并說：“你們?nèi)巳蘸髮埜欢喟钪?、多教他打坐頌?jīng)煎藥做飯、劈柴和化緣。”

老和尚轉(zhuǎn)過身來對張富的父親說：“施主，請你放心兩三年后交給你一個沒有瑕疵，知道生活懂得孝敬父母的兒子?！睆垎T外對老和尚千恩萬謝并對張富說：“孩子你一定聽師傅和師兄的話不要惦記家中！”張員外說話的聲音帶有悲切，實際是眼含淚水說出來的，對于兒子的外出也是迫不得已，有一種難舍難離的感覚，這是做父母的人之常情！張員外辭別僧人低頭走回家去，管家緊隨其后，進院后對管家說：“老王你也回屋休息吧”管家王四點頭回到自己中。

張員外無精打采的回到上房，夫人見了如此情景便問：“員外和外人慪氣了！”“沒有?！睆垎T外和夫人把張富送去戒賭一事說了一遍，夫人老淚橫流瞞怨丈夫，這么大的事不和我商量，自己獨做主張生氣的說：“自古以來好孩子哪有往廟里舍的道理，咱一個好端端的孩子你交給了和尚，我怎能不痛心？”說著放聲痛哭，驚動了家中的傭人都來勸解方止住悲聲。

再說老和尚和四個弟子在湖邊度過一夜，第二天老和尚說：“智遠你帶著智仁智豐行醫(yī)化緣，每隔半年回到湖邊會面，我單獨帶張富行醫(yī)化緣，如果我們回來晚了一定在此等我們。今天是七月初一、我們下次會面的時間就是正月初一”說完師徒五人分兩路各奔東西，智遠和兩個師弟經(jīng)多年勵練，行醫(yī)早就成為熟練的僧人郎中。

（未完待續(xù)）

編者簡介

趙志忠，筆名趙剛，號國學(xué)守望者、微妙齋主人，男，1973年4月生，河北省獻縣淮鎮(zhèn)人。作品發(fā)表于《詩刊》、《中華詩詞》、《中華辭賦》等。中國作家協(xié)會《詩刊·子曰詩社》社員、詩詞中國·中華詩詞網(wǎng)2017年度優(yōu)秀通訊員、采風網(wǎng)2017年度十大新聞獎獲得者、河北省詩詞協(xié)會會員、河北省采風學(xué)會會員、河北省滄州市詩詞楹聯(lián)學(xué)會常務(wù)理事、滄州市新聯(lián)會常務(wù)理事、《詩眼看世界》創(chuàng)始人、采風網(wǎng)滄州記者站站長，獻縣知聯(lián)會理事、獻縣新聯(lián)會副會長、秘書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