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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聆聽 | 余道金:鞭炮聲里過大年

       香落塵外 2021-02-10

      鞭炮聲里過大年

      文:余道金 / 配畫:堆糖 / 主播:魏小裴

      五〇至八〇后的人小時候過年最深刻的印象是什么?放爆竹!不求穿戴新鞋帽,不要壓歲錢,也要買鞭炮來放。對男孩子來說,過大年沒有什么比燃放鞭炮更高興的事了。肉可以不吃,鞭炮是不能不買、不放的。

      那個時代沒手機,沒電子游戲,農(nóng)村孩子也沒有什么玩具,沒事就是玩泥巴。和泥巴,做個泥碗,使勁向地上一個扣摔,泥碗里的空氣沖破碗底,發(fā)出“砰”的一聲響,碎泥四散飛濺。這叫“扣凹捂”。年下,小伙伴到一起就是比誰的炮多、炮大,然后比誰的炮最響。過年了,“扣凹捂”也能玩出新花樣。泥碗做好了,把一枚爆竹立在地上點然了,趕緊把泥碗扣在捻子正燃燒著的爆竹上,瞬間“砰”的一聲泥碗被炸得四分五裂,泥點子濺在圍觀的小伙伴們的臉上身上,到處都是,大家反而哈哈大笑,樂此不疲。

      過了小年,學(xué)校放假了,那時候也沒有家庭作業(yè),男孩子們大把的時間就是圍著父母要錢買鞭炮,不達(dá)目的不罷休。在父母面前,我們或定下考出好成績生死狀,或承諾多剜豬草,實在不行就耍潑哭鬧,總之死纏爛打要來錢,飛奔著出去買鞭炮。一小掛迷你鞭炮,至少是兩盒摔炮、擦炮,裝在布袋里能玩一天。這時候,仿佛世界都是自己的了,大人不叫不落屋。

      我們小的時候,總有游鄉(xiāng)的貨郎跳著擔(dān)子來,雞蛋、牙膏皮、廢銅爛鐵都能去換摔炮擦炮或迷你小炮,換來就和小伙伴們開炮仗、比聲響;膽子大的,把一枚爆竹點燃,迅速拋向空中,仰望著那爆竹在空中炸響。一板二十枚的迷你鞭炮是舍不得一次放完的,要拆開來,分成若干“雙響炮”、“三連聲”,剩下的分成單響炮,省著燃放。如果弄到一枚半截香煙粗細(xì)的爆竹,一定會召集鄰家小伙伴們都來觀賞。小心翼翼點燃了,在上面蓋上一個鐵罐頭盒,爆竹一響,罐頭盒會飛起兩三米高,引起伙伴們一片叫聲,放炮的孩子就特別得意。

      炮響人人都可以聽,卻沒有自己戰(zhàn)戰(zhàn)兢兢親手點燃的響聲好聽,來得暢快淋漓。對孩提的我來說,放炮可以飽肚子,過了飯點也不知道餓。可比現(xiàn)在的孩子玩不盡的各式電動玩具還要快樂開心??!

      也有放炮出事的。鄰居叫牛套的小伙伴沒有鐵罐頭盒,他用罐頭瓶蓋著點燃的爆竹,炸響以后,被碎玻璃片劃傷了臉皮,差一點刺著眼睛。這被用來教育村子里的小孩子好幾年。但是,小孩子怕一陣子,爆竹到手,又躍躍一試,危險早拋在腦后了。

      爆竹聲里聽豐年。中國人過年放鞭炮由來已久,據(jù)說有年的時候就開始了。三百六十五個晝夜輪回,年又一次大駕光臨,是值得人們張燈結(jié)彩,點燃爆竹盛大迎接的。而迎年所放鞭炮的數(shù)量長短顯示著生活的節(jié)節(jié)高升。年景好,生活就寬裕,大人過日子也輕松,過年也就舍得買更大更多的爆竹。上世紀(jì)六十年代多數(shù)人家放的是二三十響的鞭炮,七十年代放的是三五十響的鞭炮,八十年代上半葉放的是一百至三百響的鞭炮盤炮,下半葉都放五六百甚至一千響大盤鞭炮了。一掛鞭炮或一盤炮仗最后都配三個雷子大炮,炸響的是百姓對“福祿壽”的美好愿景。

      再后來,村里出了個萬元戶。那一年,他家在村里第一次燃放一萬響的龍盤爆竹,像一條赤龍,從當(dāng)院鋪展到大門外,炮聲回響震天;最后的十個大雷子幾乎震得半個村子地動房搖,大人小孩議論好久。

      過年夜放鞭炮是小時候過大年最期待的事。太陽落下以后,全村鞭炮聲開始此起彼伏,年隨之喧鬧起來。大人說,過年放炮是為了驅(qū)逐“妖魔瘟神”,辟邪祛災(zāi),求來年的豐收與安寧。

      除夕晚上,堂屋靠里墻的供桌貢品擺好,父親虔誠地往香爐里點燃三柱香;母親用面粉早打好了漿糊,我打幫手給父親一起貼好春聯(lián),等母親把年夜飯張羅好以后,就進(jìn)入放炮迎年的興奮時刻。父親把大門敞開,熟練地展開鞭炮綁定在一根長竹竿上,我和弟弟一起掌著竹竿,一手捂著耳朵;這個時候,姐姐妹妹都會雙手捂著耳朵躲在堂屋門口。父親先禱告,請故去的爺爺奶奶回家過年:大,媽,鞭炮一響,小鬼小判都趕跑了,你們回家過年吧。好吃的好喝的都在堂屋里供著。祈禱罷了,點一支香煙,猛吸兩口,用煙頭的火將掛鞭的捻子點燃,大約三五秒時間,爆竹就“噼噼啪啪”在院子里炸響開來。據(jù)說隨著爆竹的脆響年就來了,爺爺奶奶就進(jìn)屋了。鞭炮響過,父親關(guān)上門,除夕團圓飯正式開吃。除了吃就是玩,過年真愜意啊!

      上世紀(jì)六七十年代以前,我家從沒買過大拇指頭粗的大炮仗,更沒放過大盤炮。大年初一早起,不洗臉,男孩子們就結(jié)伴跑出去,到放大炮的人家門口撿拾啞炮,然后小心翼翼剝出殘余的火藥捻子,用麻桿或是香柱、火紙卷做引火棒,手抖著點燃了跑開來,雙手捂著耳朵,又怕又愛地聽它的炸響。

      改革開放以后,幾百響的鞭炮已經(jīng)不能滿足富足起來的人們的心勁兒,過大年家家戶戶都買得起八百、一千響的大盤炮了?;ㄆづ谡淘诟母镩_放初期曾風(fēng)靡一時,終究沒有紅色紙皮的傳統(tǒng)和喜慶,炮響之后,滿地的紅紙碎增添了年的喜慶色彩。

      如今,過年放鞭炮成了遙不可及的夢想。禁放以后,聲光炮少了鞭炮那硝煙的濃濃年味,年的熱鬧勁兒大減,總歸是時興不起來。因為過年放爆竹延續(xù)數(shù)千年,“爆竹聲中一歲除”,人們不是只為了聽鞭炮炸響聲那么簡單。

      據(jù)說硫磺還有消毒作用,老人們都說,爆竹一聲脆響,炸滅魑魅魍魎。傳統(tǒng)的堅韌不是誰想抹煞就輕易抹煞得了的。

      新冠疫情肆虐的日子里,爆竹解禁呼聲再起。我好期待重新聞到過年燃放爆竹的火藥香味兒,再見那硝煙在除夕城市的夜空裊裊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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