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額爾古納河畔的室韋

從恩和出發(fā),北行八十公里就到了室韋。室韋這個名稱已經很古老了,始見於《舊唐書.北狄》。近代,有一段時間這里曾叫作有點俄 味的吉拉林。現(xiàn)今重用舊名,顯然是“為了忘卻的記憶”。
室韋又稱蒙兀室韋,《舊唐書.北狄》記載:“室韋者,契丹別類”,就是說,這里曾經是蒙古人的祖先生活繁衍的地方。據載,成吉思汗的先祖就游牧於室韋。當然,這只是歷史的記錄,今天的室韋全稱為“室韋俄羅斯民族鄉(xiāng)”,俄羅斯族才是住在室韋的今人(上篇己記述了俄羅斯族的形成,在此不再贅敘)。
室韋和恩和很類似,只是室韋對外宣傳得多一些,旅游者相對也 多一些,可商業(yè)化程度比恩和就嚴重得多了。兩村還有一個不同點是:流經恩和的哈烏爾河是一條內河,而流經室韋的額爾古納河則是一條界河,河對面是俄羅斯的奧洛奇村,至今兩岸的村莊中仍有不少人是親戚。
離室韋村直線距離不到兩百米,就是室韋界河口岸。買一張十元門票,便可以進入口岸邊界線,在界河邊近距離觀看俄國的奧洛奇口岸,對方的崗樓都會清晰地出現(xiàn)在鏡 頭里。界河上,橫跨著一座由中俄兩國共同出資,中方承建,於2001年建成的大橋。這是全中俄界河上的第一座永久性大橋,橋身為鋼結構,中間還留著幾公分間隙,為的是遇到緊急情況時,橋的一半可以升起來,從而隔斷雙方的交通。看似平靜流淌的額爾古納河水,處處都會讓你感覺到“國界”這個詞的莊嚴和嚴肅。
按路標的指引,我們又來到了離室韋大約二十公里的臨江屯。這里可以聞到額爾古納河水的氣味,在木柵欄圍成的院子里,木刻楞顯露 出俄羅斯鄉(xiāng)村建筑的風情;小狗在木屋邊遛達著,見了生人就會吠叫幾聲;如果不是隨風飄來的東北味漢語,你一定會懷疑是否到了異國他鄉(xiāng)的鄉(xiāng)村。
這個村原來叫格柳奇,村里不少人在對岸都有親戚,盡管從外表上看這些華俄后裔仍具有俄羅斯人的特征,但由于他們長期生活在這里,已經習慣了,已經離不開這片土地了。
秋天的陽光,映照在對面的山巒上,村莊的屋頂上,界河的水面上,這里的一切,在陽光的照耀下,都顯得格外平靜和安祥。這里沒有工業(yè),沒有污染,沒有躁音,沒有喧鬧,如同藍天上飄著的白云一般純凈,呼吸著這里如此新鮮的空氣,人的心靈也會在這一時刻得到一次休憩與洗禮。

室韋俄羅斯族村

村里不少二層樓木刻楞

俄羅斯風格建筑

中俄界河第一橋

中間鐵橋隨時可以升起來

111號界碑

額爾古納界河

臨江屯的木刻楞

秋天的臨江屯

百年木刻楞

遠眺臨江屯

秋色渲染的山巒與村莊

對岸是俄羅斯的土地

牛兒還在山坡吃草

俄羅斯的奧洛奇村

(本篇完
下篇之十一)
一.一個階級的消失
(隨感雜談
共九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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