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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斐 她用藝術重新“點燃”這座廢棄影院,如今將與它告別

       公元2012 2021-05-19

      這是曹斐最新藝術項目“紅霞”中虛構的場景,也是她近年來終日相伴的地方。有一瞬間,我們分不清她是否也進入了作品的場景里。如今隨著這個項目的結束,她不久后就要告別這里。曹斐說:“這里的氣場太強烈了,我需要轉換,需要向前走,需要變成一個路人甲,回到我最初從外面看到它的時刻?!?/span>

      藝術家曹斐,攝影:董林

      紅霞往事

      我們所處的這間廚房,原本是一家廢棄的影劇院中樓梯二樓轉角處的財務室。2015年曹斐搬來此處后,根據自己的想法對影劇院進行了復現改造,這些搭建日后成為她的科幻電影《新星》的部分取景地。而作為“紅霞”藝術項目的另一個組成部分,紀錄片《紅霞》則是以她基于這家影劇院及其周邊所處的酒仙橋和大山子地區(qū)進行的跨學科深入研究。

      這既是曹斐藝術項目的研究對象,也是她工作和相處的真實場景。經過改造的影劇院里沒有掛一張她自己的作品,而是她淘來的老電影的海報,與火炬形狀的壁燈、屋頂對稱的水晶燈相稱之下毫無違和感。室內的擺設,也是從影劇院周邊搜集而來的舊沙發(fā)、電扇、水壺和小擺件。

      影劇院內仍舊保留著原有的裝潢風格,攝影:董林

      這間影劇院最吸引曹斐的地方是進門時的大廳,那面巨大的鏡子上寫著兩行紅色大字:“ 文藝是民族精神的火炬,文藝是時代精神的號角。”事實上這是曹斐和助手自己寫上去的,和那些舊海報、老物件一樣,在這個具有時代感的場域中真假難辨。

      這正是曹斐必須離開的理由。用她的話來說,“ 我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雖然還是很喜歡它,但我再沒有足夠充分的理由繼續(xù)留下來,這其實挺難的。

      影劇院的大廳是最吸引曹斐的地方,她和助手在鏡子上寫的兩行大字: “文藝是民族精神的火炬,文藝是時代精神的號角?!?攝影:董林

      影劇院內的樓梯轉角

      影劇院內的豪華影廳入口和印有2008年北京奧運會logo的大門, 攝影:董林

      “失敗”的電影

      2020年,曹斐以藝術家的身份擔任第14屆FIRST青年電影展評委,同為評委會成員的還有演員郝蕾、導演章明等陣容。而她的新作《新星》也作為電影展的開幕影片在西寧放映。我們無從得知,從專業(yè)電影人的角度來看,這部舞臺感極強、演員臺詞功底并不深厚的非常規(guī)電影會得到怎樣的評價。

      曹斐兒子的疑問也許更加一針見血,“媽媽你太失敗了, 為什么你不去拍《你好,李煥英》那樣的電影?在美術館里有什么人看呢?

      相比于一年前在大銀幕上的放映,曹斐在UCCA尤倫斯當代藝術中心展廳搭建了沙土廢墟和廢舊木椅的場景,將藝術裝置和戲劇感、電影融為一體,在傳統(tǒng)的觀影方式之外,找到了另一種自洽的方式。她說:“好像只有當代藝術可以這樣包容我的工作,還去想什么票房電影呢?”

      曹斐從附近社區(qū)搜集來的老物件 ,攝影:董林

      影劇院的墻上沒有掛一幅曹斐的作品,而是她淘來的老電影海報,攝影:董林

      誤入當代藝術

      對于曹斐來說,成為一個當代藝術家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在廣州美術學院附中讀書時,有過舞臺劇演出經歷的她原本被親友建議去考北京廣播學院,但是她身上具有的無厘頭的瘋狂氣質卻與學院派的表演范式格格不入,幾番波折之后留在了廣州美術學院。

      因為學校的老師大多是父母之前的校友和同事,她在應付完課業(yè)之余,放松地搞起了舞臺劇,拿著器材拍起了影像。 1999年,21歲的曹斐用DV拍出了她第一步真正意義上的影像作品《失調257》。這件作品被當時博爾赫斯書店的創(chuàng)始人陳侗發(fā)現,并推薦給策展人侯瀚如。侯瀚如如此評價道:“在藝術家營造的后朋克/新浪潮的氛圍中,我們還可以覺察到一絲文化上甚至政治上的挑釁?!?

      珠三角藝術家們對她作品的嚴肅討論讓曹斐受寵若驚,南方突然出現了一位藝術新秀,當時在中央電視臺《美術星空》欄目工作的房方,也飛到廣州采訪她。 2000年,她作為最年輕的藝術家參加了當年上海雙年展最具爭議性的外圍展“不合作方式”。隨后越來越多的展覽邀約,讓她的創(chuàng)作逐漸從“副業(yè)”變成可以解決自己吃飯問題的“主業(yè)”。

      “曹斐:時代舞臺”UCCA尤倫斯當代藝術中心展覽現場

      UCCA展覽現場,以街邊大排檔的形式呈現曹斐的早期作品

      面對審視

      廣州的城市肌理和市井生活成為曹斐早期作品的創(chuàng)作源泉,與此同時她的作品也始終關注著更為廣泛的當代生活現實。2006年,受西門子藝術項目部的邀請,她在廣東佛山的工廠里進行了為期6個月的駐留創(chuàng)作,《誰的烏托邦》將鏡頭對準了這個制造業(yè)大國的工廠車間及身處生產線上的工人們。

      也正是那一年,曹斐的工作室搬到了北京。奧運會前夕的北京正處于文化藝術的繁榮時期,中國當代藝術市場井噴期將至,這座城市散發(fā)的場域吸引著不同圈層的人浪潮般涌來。2007年,受當年威尼斯雙年展中國館策展人侯瀚如之邀,曹斐以其在虛擬數字平臺“第二人生”中游歷的新作《我·鏡》參展。此后,她又在這個虛擬數字平臺中營建了一座虛擬都市“人民城寨”,并在此基礎上創(chuàng)作了“人民城寨”系列作品。

      曹斐《誰的烏托邦》(靜幀)20'20'' 5:4 彩色有聲單頻影像 2006,圖片由藝術家、維他命藝術空間及Sprüth Magers提供

      曹斐《誰的烏托邦》UCCA展覽現場

      盡管作為國際當紅的中國藝術家,曹斐的名字已經成為國外重要機構及展覽的??停欢鴮τ趪鴥让襟w和觀眾卻很少完整地看到過她那些被頻頻提及的作品。UCCA的新展“時代舞臺”是我們第一次看到她在中國大陸舉辦的美術館大展, 而對于曹斐來說,這也是她的作品第一次面對國內觀眾的審視。

      這位早已在國外收獲無數贊譽的藝術家,沒有把她的展覽打造成一個高冷國際范兒白盒子,而是 在美術館展廳中搭建了一個可以表演、跳舞、唱K、吃茶點的時代舞臺。看到開幕當天人山人海的觀眾,兒子對她的看法發(fā)生了360°的轉變,他問曹斐:“你說我以后搞什么樣的藝術?我想做藝術家。”

      “曹斐:時代舞臺”UCCA展覽現場

      不帶偏見

      曹斐的展覽為北京帶來了久違的熱鬧。UCCA的大展聚集了藝術圈藏家、策展人、機構負責人等不同身份的面孔。 不過曹斐卻坦言,她更在意的是每一個最普通的觀眾從展覽中獲得了什么。

      在美術館的公教活動中,曹斐邀請作品中曾經出現的人物來到北京的展覽現場;在朋友圈,她樂于分享那些在自己的微信公眾號、小紅書平臺發(fā)布的最真實的觀眾展評?!凹热凰囆g行業(yè)的人可以來,為什么年輕人不能喜歡它呢?他們喜歡某處的光影也好,喜歡拍照打卡也好,這是今天年輕群體的交互方式?!?/span>

      “曹斐:時代舞臺”UCCA展覽現場

      在展覽現場的作品《人類幾乎》中,蔡徐坤扮演了一個在未來人類博物館中參觀的游客,發(fā)現一個與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人造人標本KUN。曹斐曾問蔡徐坤,“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醋屛襾砼哪銌???蔡徐坤想了一下慢慢地說,“可能因為你對偶像文化沒有偏見。”

      的確,就像她的創(chuàng)作既聚焦工廠車間中工人們的夢想,也不掩飾對于流行文化譬如郭富城的喜愛;她也希望自己的展覽既能接受專業(yè)角度的批評,又不拒絕每一個觀眾的思考和審視。

      曹斐 《人類幾乎》UCCA展覽現場,蔡徐坤 扮演了一個在未來人類博物館中參觀的游客,發(fā)現一個與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人造人標本KUN,攝影:Stefen Chow

      曹斐坐在影劇院內老式木制座椅上 ,攝影:董林

      我沒有既定的工作方式

      Hi藝術(以下簡寫為Hi):你的創(chuàng)作雖然大多是影像作品,但是作品中常常涉及城市、工廠或者不同的建筑,跟不同的場域發(fā)生關系。這是你所感興趣的內容嗎?

      曹斐(以下簡寫為曹): 以空間場域為核心的作品,確實成為了我過去20年創(chuàng)作的一條線索。從最早1995年的舞臺劇《星星之火Ⅱ》中就虛構了一條巷子,到《失調257》中來自廣州美術學院的門牌號257號、實驗紀錄片《三元里》,再到后來的《La Town》《亞洲一號》《人民城寨》《新星》都是以虛構的城市作為題目的。這些作品中都充斥著不同的空間地點, 有時候人物甚至是淡去的,或者是幫助梳理歷史時空的。

      Hi:《人民城寨》作為虛擬空間中營造的城市,是否有一種游戲感在其中?

      曹:它是一個虛擬數字平臺,也不存在游戲的競技感。我從2007年它最火的時候開始在里面建造城市,不過他們現在已經轉型,這個平臺也式微了。有趣的是,前幾天我還突然收到他們給我的郵件, 時隔14年,在這件作品第一次全面呈現給國內觀眾的時候,再加上加密藝術的熱潮,它好像跟當下發(fā)生了某種回響和重遇。就像被廢棄的影劇院,在某個時間點遇到一個藝術家將它再次點燃,如同一顆新星,在走向爆炸前發(fā)出最亮的強光。

      曹斐《人民城寨》UCCA展覽現場

      Hi:你的作品需要調動的方式非常多,比如空間的協(xié)調,影片的制作,和不同技術人員的合作……你平時的工作方式是怎樣的?

      曹:我的工作方式就很多種:在做《人民城寨》的時候需要跟程序員合作,讓他們根據我的想法構建一座城市;在拍電影的時候需要來自這個行業(yè)的人介入我的創(chuàng)作,他們平時是拍商業(yè)領域的東西,跟我接觸的時候需要了解我不一樣的訴求。去年疫情期間在新加坡做的《不安之島》又是另外一種工作方式,只要一部手機就夠了。所以 我覺得自己沒有一個既定的方式,一定要怎樣做。那天蔡徐坤來看我的展覽,他說看到平時的影像和裝置之外,還有大畫幅的電影,原來是一個導演;后來看到另一件作品,我在屏幕上唱歌,又成了歌手。

      Hi:你覺得自己的創(chuàng)作算是影像作品還是電影呢?考慮過要拍一部在院線上映的電影嗎?

      曹:很多時候我還是從當代藝術的角度出發(fā),比如《La Town》中就用了杜拉斯《廣島之戀》中的對白,把廣島全部變成La Town, 這不是電影中的致敬,還是屬于當代藝術的方法。當然我也可以找專業(yè)的編劇,寫出一個能拿龍標的作品,但那不是我要做的事情,我也沒有能力做。 每個圈子都有一堵墻,如果這種越界未來有一天要發(fā)生,我覺得它也必然不是一部工業(yè)化出來的電影。

      曹斐《La Town》(靜幀)36'54'' 16:9彩色有聲單頻影像裝置 2014,圖片由藝術家、維他命藝術空間及 Sprüth Magers提供

      曹斐《不安之島》UCCA展覽現場

      Hi:從《誰的烏托邦》到《亞洲一號》,再到“紅霞”項目中酒仙橋歷史中的電子國營廠,工廠對你來說有什么魅力?

      曹:像“紅霞”中的工廠是沒有辦法體驗的過去,但是從文獻資料看到 它的宣傳、標語、制服,都讓我覺得特別有趣,也許它暗含著意識形態(tài)或者時代的印記。像《亞洲一號》中京東倉庫,那種幾乎完全不會出錯機械化分揀讓我覺得很有意思,偌大的倉庫里幾乎沒有人,但關鍵是每一個貨品背后都是一個人的下單。2006年我做的《誰的烏托邦》,10年之后珠三角已經失去了制造業(yè)的優(yōu)勢,所以后來的創(chuàng)作也會帶有超越當下的歷史意識。

      Hi:你現在看廣州或者珠三角是什么樣的感覺?

      曹:我覺得廣州這座城市更新的能力變弱了,還不及成都、重慶這樣的內陸城市,它們還有活力的空間。珠三角已經失去了制造業(yè)的優(yōu)勢,可能長三角成為一個更大的制造業(yè)ID。 不知道下一輪城市更新會怎么樣,這是一個不確定的時代。也談不上悲觀,只是覺得目前有點頹。

      曹斐《亞洲一號》 63'21''2.35:1彩色有聲單頻高清影像 2018,圖片由藝術家、維他命藝術空間及Sprüth Magers提供

      曹斐《亞洲一號》UCCA展覽現場

      對普通觀眾是友好的

      Hi:2006年你把工作室搬到了北京,當時是有什么契機?

      曹:當時《誰的烏托邦》已經完成了,我覺得以珠三角為地域背景的創(chuàng)作做得差不多了,有點想走出去。當時在北京正好也有項目和展覽邀約,而且 北京正處于奧運前的繁榮,對外的交流非常豐富,無論是藝術圈還是媒體圈、音樂圈都在從南向北移動。

      Hi:15年之后,你覺得北京的藝術氛圍有什么變化或者反差?

      曹:記得剛來北京時,有各種著名藝術家的展覽和飯局, 現在那種在場的熱鬧可能沒有了。非營利空間項目沒有那么多了,年輕藝術家也沒有像“雙飛藝術小組”那樣玩鬧的了。當時798藝術區(qū)幾乎都是藝術空間,現在很多都成了商業(yè)的消費空間,不是說這種變化是好或者不好,只是藝術家的展覽機會減少了,也支付不起昂貴的房租。

      Hi:這次展覽讓人突然覺得北京又熱鬧起來了,很多藝術圈的面孔都到場了。

      曹:那天我碰到一個藝術圈的前輩,他說UCCA都請網紅去了。我覺得這也是今天特有的現象, 藝術行業(yè)的人喜歡進來,那為什么網紅不行呢?甚至他們也不是網紅,只是喜歡打卡,喜歡用小紅書社交的年輕人。我也沒有預計會有這么多年輕觀眾群體喜歡,但我覺得 只要他們能夠找到和自己契合的地方,都是觸發(fā)這個展覽的可能。

      曹斐 《11.11》UCCA展覽現場,記錄了雙11前后京東物流各部門超負荷運作場景

      “曹斐:藍圖”倫敦蛇形畫廊展覽現場,圖片由倫敦蛇形畫廊提供,攝影:Gautier Deblonde

      Hi:2020年你在倫敦蛇形畫廊的展覽,也展出了一部分跟“紅霞”項目有關的作品。你的作品對于國內外觀眾來說,有什么不一樣的反饋嗎?

      曹:那個展覽被《衛(wèi)報》評為了五星展覽,不過在展覽開幕兩周之后就因為疫情關閉了。但是因為中間閉館期間的發(fā)酵,相隔半年,8月份再次開放時很多人都預約不上了。 其實我也很好奇國內觀眾是怎么解讀這些作品的,也看到一些普通網民們的評價,他們并不是批評家,但對于我作品中所關注的東西能夠感知到。其實田霏宇也說,在國內展覽相比于國外,已經多了一層關于中國電子工業(yè)和制造業(yè)轉型題材的門檻,但是觀眾都很聰明,完全沒有太大的障礙。 也沒有覺得這是為國外輸送中國故事的國內藝術家。

      Hi:這次展覽對場景的搭建,打破了我們過去對于影像作品如何呈現的慣性認知,包括小廣場、舞臺甚至快遞車的設計,都讓人更加容易進入。

      曹:它是友好的。很多國際美術館的展覽,其實放一個底座在那里,然后有一根電線連接著電源,能夠明顯感覺到觀眾和作品的距離。為什么我要這樣做?也不是刻意為之的,可能因為我的本身就是跟城市有關的。展覽一層有一個餐廳,觀眾可以隨意吃東西,香味可能會飄到上面的展覽, 大家一下子就放松了,不會覺得是在看一個嚴肅的展覽。這可能正是我創(chuàng)作的底色,每一個人都可以進來,可以放松,然后可能在某個作品前停留、關注。

      Hi:有沒有算過看完這個展覽中所有的作品需要花多長時間?

      曹:沒有算過,我看到朋友圈有人說看完需要四五個小時,小紅書的有些攻略說要8個小時,需要帶干糧和巧克力。

      曹斐“紅霞”藝術項目,UCCA展覽現場

      藝術家的好處是可以隨時創(chuàng)作

      Hi:你過去的作品似乎更加關注未來的時間,這次的“紅霞”項目回望了70年代這個過去的時間。作為1978年出生的藝術家,在你經歷的時代中,你最懷念什么時候?

      曹:90年代吧,因為我最主要的成長就是在90年代。那時還沒有2000年之后對于城市化的反思,大家的距離也不像今天這樣拉得這么近。90年代很多藝術事件發(fā)生在南方,雖然當時我并沒有親歷其中。不過廣州這座城市非常開放,也充滿了機遇,跟內陸的城市反差很大。15歲考上附中,我跟幾個好朋友坐火車北上,感覺穿著上完全沒有廣州那么新潮。

      當然在“紅霞”項目中,《新星》這部電影并沒有賦予明確的時間,有80年代費翔的歌,也有50、60年代外國專家援建的情節(jié),我稱它為一個沒有時間坐標的空間。只是在《紅霞》紀錄片中或者電影院的文獻票據是真實的時間線。 就像《亞洲一號》以京東倉庫為藍本,這個電影就是以紅霞為藍本進行暢想的復古的未來影片。

      Hi:你的作品常常以藝術項目的形式在某段時間里相對集中地關注某一個議題,那么最近正在關心的是什么?

      曹:因為大半年來都在籌備UCCA的展覽,很多關注點都停下來了。 不過藝術家也不能像一臺永動機,我覺得可以緩一段時間再去找下一個關注點,在緊張和輕松之間不斷地調整。就像《不安之島》就是很輕松的用手機拍的作品,相比于電影導演,藝術家的好處就是沒有包袱,任何時候想要創(chuàng)作就可以創(chuàng)作。

      曹斐《新星》(靜幀)94'01'' 2.35:1 彩色 5.1聲道有聲單頻高清影像 2019,圖片由藝術家、維他命藝術空間及Sprüth Magers提供

      Hi:你的作品對于音樂是不是也需要相應的研究?

      曹:對我來說音樂和影像是相生相伴出現在作品里的。但我也不是古典音樂的發(fā)燒友,什么都聽。 像拍攝蔡徐坤的時候,我就讓自己聽了很多男團的流行音樂,覺得也挺好聽的。我們年輕的時候也是聽流行音樂過來的,其實某種程度上是一樣的。

      Hi:你現在也在中央美院教實驗藝術系研究生,在授課的時候,你的教學內容或者說方法是怎樣的?

      曹:上公共課的時候,最開始的時候就給他們看當代藝術影像,比我更年輕的藝術家作品,很多人一下子消化不了,因為他們是來自各個專業(yè)的,可能平時從來沒有碰過影像。后來就轉移到介紹西方錄像藝術史,按我的分類進行梳理。在疫情期間,我每周讓他們根據相應的主題,進行一兩分鐘的作品創(chuàng)作。比如讓他們三人一組,一個人寫劇本,然后給第二個人拍攝,最后一個人剪輯,但是這個過程不能給另外的一個人知道,最后有的做得很差,有的有一些神奇的效果。

      另外,像是我自己的研究生,我更傾向于言傳身教,讓他們參與到項目里。我的好幾個學生都參與了《新星》的拍攝和這次的布展,讓他們近距離看到我的工作,包括跟美術館的溝通,跟展覽各方面的協(xié)調。 因為我是做影像的,不是一個理論藝術家,藝術家個人化的語言沒法放在課堂上講。我不能告訴你為什么這個展覽要在這里放一個章魚,為什么《亞洲一號》里有很多柚子。

      曹斐《新星》(靜幀)94'01'' 2.35:1 彩色 5.1聲道有聲單頻高清影像 2019,圖片由藝術家、維他命藝術空間及Sprüth Magers提供

      曹斐《新星》UCCA展覽現場

      也許能為這個系統(tǒng)帶來什么

      Hi:你現在創(chuàng)作的野心是什么?

      曹:沒有什么野心。我覺得這次個展是一個挺完整的呈現,然后再繼續(xù)創(chuàng)作,目前基本上挺輕松的。

      Hi:你覺得現在是自己創(chuàng)作的最好狀態(tài)嗎?

      曹:不可以這么說, 任何階段都有不同創(chuàng)作的狀態(tài),在疫情期間那種憋屈的狀態(tài)下也可以進行創(chuàng)作。現在通過這個展覽有更多的公眾認識我,可能又會去到另外一個未知的轉折點。

      Hi:從事當代藝術20多年來,你對藝術是怎么理解的?

      曹:我覺得這是一個最自由的職業(yè),其實我很少去展覽開幕,有時候展覽上遇到了別人會問我不是在廣州么?不是在新加坡么?我跟這個圈子很近但又很遠。就像你們聽到我的名字,但沒有經??吹轿业淖髌肥且粯拥?。 我覺得當代藝術是一個很有包容度的稱謂,能夠包容我想要的工作方式。相比于傳統(tǒng)的觀看影像的方式,我可以找到另一種自洽的方式。

      曹斐《永不消逝的電波》12'00'' 虛擬現實裝置 2020,圖片由藝術家和Acute Art提供

      UCCA展覽現場, 攝影:Stefen Chow

      Hi: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做藝術家,你會做什么?

      曹:不知道會不會當作家,但我覺得寫作的強度還不夠大?;蛘咦鲭娪皩а??如果命中注定我開始沒有選擇這條路,那么可能也不會有這個想法。 可能每個影像藝術家都有電影夢,但比較接近這個夢的時候,才發(fā)現它并不是那么美。

      Hi:從最開始誤入當代藝術領域,到如今你還覺得自己的創(chuàng)作是在藝術系統(tǒng)之外嗎?包括這次展覽并不像常規(guī)的美術館展覽,你想為這個系統(tǒng)帶來什么?

      曹:我覺得肯定是屬于這個系統(tǒng),但是這個展覽能為藝術系統(tǒng)帶來什么,我沒有專門考慮過。當然很多人已經跟我說,它可能會為以后在UCCA做展覽的藝術家?guī)硪粋€挑戰(zhàn)。其實我一早就想做這樣的事情,只是真的沒有機會,國外的展覽沒有機會這么搞。 我不是那種挑戰(zhàn)系統(tǒng)型的藝術家,也許這種舉動會為藝術系統(tǒng)帶來一些影響或者觸動,這是我不可控制的。就像我1995年在學校舞臺劇里的那種反叛的表現,當時甚至不知道這叫反叛。

      影劇院墻壁上的火炬形壁燈,帶有上個世紀的年代感 ,攝影:董林

      影劇院內最寬敞的工作空間 ,攝影:董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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