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讓我安靜點,因為覺得我話多太吵了。有人讓我多說話,因為覺得這把年紀還羞答答的,有點不像話。
話多?話少?究竟哪個才是我?我也不太知道。我只知道,有些人,一見到,我就想當個啞巴。
話癆還是話題廢,全取決于你是哪位。

正常情況下,更多的是慢熱調(diào)。除去偶爾遇到自己感興趣的,才會有短促的熱烈外,基本都是慢熱的融合。
我對人的距離感還是比較強的,一旦不在我安全的距離范圍內(nèi),我便總是寡言少語。
就比如歸家后,我感覺我的語言能力在退化。人見到了,突然喊不出來,有時怕喊了人家沒聽到,白喊;有時怕喊錯了,鬧出笑話;有時是怕一激動,懟得不留情面;有時是覺得搞來搞去好麻煩,不想喊。
沒錯,我是懶得可以連招呼都不打的人。
現(xiàn)在,更是會不知不覺使用“點頭yes搖頭no”的回應方式。
倒真像是個啞巴,阿巴阿巴。

不過,你若想跟我說話,那我開口前必定給回你稱呼,畢竟尊老是傳統(tǒng)美德,咱還是懂的。
但同時也得承認,說話的技巧,大哥我確實不懂。拐彎抹角沒意思,直來直去夠明白??珊芏嗳?,好像就是不太接受明白話。說的沒錯,可你直說了,就是錯。
于是,回家后,我發(fā)現(xiàn)了自己另一副模樣:文靜、不說話、孤僻…
宛若智障。

我感覺跟大家脫軌了。我想說的,不一樣。他們想聽的,也不一樣。所以,我時常保持沉默。
沉默,沉默,便成了不說話的淡漠。
我的淡漠使我舒適,因而我沒想過調(diào)整。
你想聊天,我能跟你侃大山談海的那一邊。我不想聊天,能一言不發(fā)到天亮。
我不想說話,說別人想聽而我不想說的話。我想說話,說那些能讓彼此感到舒適開心的話。
我確實是個安靜的“美男子”,也是個喋喋不休的“醉漢”。我大膽又膽小,我大齡又調(diào)皮,無論你見到哪一種模樣,都是我。我就是多面人,一會巴啦啦小魔仙,一會神奇奧特曼。

周圍很吵,我不說話,風從耳邊灌過,呼哧呼哧的,帶走了我所有想說的話。
于是,我時常,保持沉默。
沉默,沉默。沉到最底,皆是泡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