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切不切題,二手玫瑰的《命運》。我很喜歡就著這東北搖滾賞西南的花落。 “是否每天忙碌只為一頓飯 是否幻想里只有綾羅綢緞 是否愛人已愛成了一個伴兒········” 看似粗糙的理卻是實實在在的每一天。人有這些考慮,花會在意什么呢?綻放還是凋零?或許在意的是開放的季節(jié)里自己是否表現(xiàn)的足夠漂亮吧! “日子一天天不會總是陽光燦爛 歲月一年年收獲的比醋還酸 幸福像在天上磨磨嘰嘰不下凡 花花綠綠的危險時刻就在你身邊兒” 看著這樣的清雅素美,腦海里浮現(xiàn)的卻是幾個時尚妖氣的穿東北大花的老爺們妖嬈著吟唱起又一個落花季。 我們就著“二手玫瑰”的《命運》隨意幾句這些垂落的美。 雞蛋花是美的,初見就開始了喜歡。我很確定是初見,畢竟初食的味道已經(jīng)淡卻。有人不禁要問“這也能吃”?在云南人的世界里是這樣分類的:能吃且吃過的、見別人吃過且還活著的、據(jù)說很好吃的、自己吃了并且覺得很好吃的、自己吃過卻覺得并不怎么好吃的、據(jù)說吃了中毒的、據(jù)說不能吃卻吃了且沒事的、據(jù)說不能吃卻吃了且沒再醒來的········或者簡單點就是能吃的和不能吃的、可能能吃的········ 不是說笑,在這里就是這樣,無論看到什么都先問“能吃嗎?”、然后是“好吃嗎”? 初遇雞蛋花是上了餐桌的,當(dāng)我問起這是什么的時候主人只是隨手一指,順著指向我認識了這花。不太記得是不是美味,卻記住了那種美麗。那時候雞蛋花還不多,只是在西雙版納有親戚的才能近水樓臺的討要些枝條來扦插,而城里是幾乎沒有的——至少我的記憶里是極少見的,而今卻大搖大擺的成了綠化帶里的常駐花。 雞蛋花是有香的,具體的味道自己也模糊了,只是依稀記得還不錯,至少不會拒絕在有院子的情況下在院子里也種上一棵或者一排。 媳婦也喜歡,甚至多次要求我也種一棵,只是癡迷了蘭的我始終覺得背著蘭去種這個是種背叛,就一直沒去付諸實施,漸漸的她也不再提起,只是每當(dāng)相遇總要停下腳步仔細欣賞、小心翼翼的聞一聞那并不太濃郁的香。 在小城的烈士陵園里有一棵爺爺輩的老雞蛋花樹。 說來也巧,學(xué)前班和整個小學(xué)生涯都在樹下過,卻直到最近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里還隱藏著這樣的美。只怪那個年紀里對于美的事物理解的實在有偏差,或者是太不善于發(fā)現(xiàn)了,就那樣不慌不忙的踩踏著落花七個年頭,卻不曾覺得那是一種美。 倒是悉心打理的月季、梔子花的老奶奶倒是恨透了我們的,恨不能將我們都逮到花壇里種起來且開花就掐掉;這種恨直到自己在門口花壇種了花,且總在花蕾欲放是就莫名消失時才算深有感觸。 這樹標(biāo)牌是七十年以上的樹齡,一直很懷疑他們猜的不太合理。直到最近聽一老者提起,說這棵樹是他們小的時候就摘過花的;而他今年已經(jīng)八十幾歲,由此可見這推斷的樹齡最正確的是那個數(shù)字后面綴的“以上”,不得不承認掛牌者實在聰明,“以上”兩字淡漠了多少不復(fù)的春與秋。個人覺得一百年以上或許更為貼切,不知道一下子年輕了的幾十歲會不會叫樹開心些。 無論在什么地方,這棵老樹絕對能獨成一景。開花的枝條為了討些陽光而已經(jīng)伸出去很遠,所以花都開在了遠遠地地方,對根的思念必須由風(fēng)的幫忙才能近來表達。 由樹的旁逸斜出可以看出它著一生是何等的無奈,本來喜歡暴曬的樹卻被植在了高大的鳳凰木和思茅松下。高處比不夠人家,陽光也只能零零碎碎的一點,只好向旁邊生長,久而久之就美的怡然。 美是不拘的,沒有固定的格式;松與鳳凰木高大挺拔是美,卻有意無意的占據(jù)了的幾乎是這棵老雞蛋花樹全部的天。若不是老樹樂觀就早就氣死了,它巧妙的將無奈化作了一份優(yōu)雅;默默地美著,就當(dāng)你們是遮風(fēng)擋雨的傘,當(dāng)你們的花鋪在了地上,我也將我的情灑。星星點點如浩瀚宇宙的微弱星光,你火紅我就綴些素色之花。 這樣的點綴很討巧:你有鋪滿一地的熱情,我有點綴一朵的浪漫。不爭不搶,恰到好處。 醉花落雨醉凡塵,鳳凰怒博此一繁。 火紅一地謝沐恩,淡花一朵壓千瓣。 對于這棵雞蛋花樹而言,美的重點早已經(jīng)不再高處的花了;只需那一陣陣似有似無的香與滄桑的枝干相伴就已經(jīng)完勝了其他。旁逸斜出的智慧取代了陽光不足的愁殤,慢慢積淀幻化出另一種難以復(fù)制的美。 腐朽的老桿隨時間的流淌形成了大大小小的平臺,可以容納其他的植物或者落花。像極了人們精心雕琢的模樣,卻是老樹和時光的杰作。 老樹還在優(yōu)雅的生長著,老人們喜歡帶著孩子撿拾著小巧素雅的花,為了欣賞;欣賞其雅更欣賞其味。 不時也有老者走到樹下講述起一些掛在樹上的童年時光,在多年前的許多個花季采花品嘗。如今樹是上不去了,可樹下的花還很多,撿拾收集一下,味道也還和那時一樣:微微的苦后一陣回甘,并告訴自己許多年以后還一樣。 我喜歡花,喜歡花的味道。飄落是憂傷的美,味道卻還是和記憶里的一樣。爺爺奶奶不曾忘,我們也不曾忘;孩子們也會繼續(xù)著品味這種季節(jié)使然的憂傷之美,哪怕今后遠離了家鄉(xiāng),看到飄落就會記得年少時嚼在嘴里的“并不喜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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