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Z》是羅蘭·巴特解讀巴爾扎克中篇小說《薩拉金》的一部著作,后來,被稱為“后結(jié)構(gòu)主義”的宣言。 該小說揭露18世紀意大利一種泯滅人性的習俗,閹割少年,使其在舞臺上男扮女性表演(有些像當今泰國“人妖),不擇手段的聚斂財富…。像這類題材的小說,如果放在今天,搞命題作文,學生們一定會…首先介紹作者背景,接著“提煉中心思想“,繼而義憤填膺揭露資產(chǎn)階級殘酷剝削的本質(zhì)… 但羅蘭巴特轉(zhuǎn)換了解讀視角,就是顛覆了傳統(tǒng)“閱讀”和對作者崇拜,不是向縱深挖掘中心意義,而是把整個“文本”大卸八塊,以橫向析離、解構(gòu)、編碼,又重新組合一個解構(gòu)主義的“文本”… 首先,他把整個小說分解成561個獨立單元,他分解的這些單元很令人尋味:有的是一句話;有的是幾個字母,有的是一個小段落,有的是將一個句子或幾個句子攔腰斬斷,這些大小不一的字句單位就是作為“符號能指”。他通過這500多個能指符號,通過“符號意指”確定為“解釋性編碼,語義素編碼,象征編碼,行動編碼,文化編碼”,這561個語匯都能在以上五類編碼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整部小說看上去內(nèi)容復(fù)繁,多個線索交織,但實際上就是依靠561個能指符號發(fā)揮意指功能,全部被收編在5類編碼的意義之中,構(gòu)造出“文本敘事”的骨架,并且這5類編碼相互穿插,形成“互文”而直接或間接指涉,在語言符號橫軸上流動。于是就把巴爾扎克這本以時間順序縱向敘事徹底打亂,那個完整的結(jié)構(gòu)被肢解了,弄成無法凝聚的散亂星群… 這個確實給我國當今語文教學一個很重要的啟示或借鑒…作品是誰寫的不重要,甚至可以完全懸置;以時間線條的縱向敘事,是一種“邏各斯中心主義”的統(tǒng)攝,它至少束縛多種可能;文本沒有“中心”,我們習慣的“中心”可能是作者的強加…。如果作文擯棄以上桎梏,我國就可能出現(xiàn)很多“諾貝爾”作家… 進步,必須大刀闊斧改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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