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作為“東方文明的交匯點”,其所展現(xiàn)的宏大與輝煌,對歐洲充滿著巨大誘惑。而南達永定門,北到鐘鼓樓的中軸線,以其跌宕起伏的建筑形象和縱橫捭闔的空間氣度掌控了整個城市,給海外使者留下了深刻印象。 馬可·波羅眼中的大都城 13世紀(jì)末,馬可·波羅在歐、亞、非三大洲進行了長達25年的探險旅行。這位意大利旅行家至少在元大都(今北京)度過了9年時光。由于馬可·波羅在元大都有過這么一段不尋常的閱歷,對大都相當(dāng)了解和熟悉,因此在他回到意大利故鄉(xiāng)后,經(jīng)他口述,別人幫助整理而成的《馬可·波羅行紀(jì)》自然留下了他對大都城的許多美好回憶。我們今天仍能從他繪影繪聲的描述中,依稀看到元代中軸線的景象。 根據(jù)《行紀(jì)》記載,元大都“街道甚直,此端可見彼端,蓋其布置,使此門可由街道遠望彼門也。各大街兩旁,皆有種種商店屋舍。全城中劃地為方形,劃線整齊,建筑房舍……每方足以建筑大屋,連同庭院園囿而有余……方地周圍皆是美麗道路,行人由斯往來。全城地面規(guī)劃有如棋盤,其美善之極,未可言宣。” 這一段與古代文獻記載頗為吻合。大都城的街道,縱橫豎直,互相交錯,都有統(tǒng)一的標(biāo)準(zhǔn),相對的城門之間,都有寬廣平直的大道。南北向主干大道的東西兩側(cè),等距離平行許多東西向的胡同。大街寬約25米左右,可容9車并行,胡同寬約6到7米?!白阅弦灾劣诒敝^之經(jīng),自東至西謂之緯。大街二十四步闊,小街十二步闊?!瘪R可·波羅認為,大都城市的中心為鐘樓,《行紀(jì)》記載:“城之中央有一極大宮殿,中懸大鐘一口,夜間若鳴鐘三下,則禁止人行。鳴鐘以后,除為育兒之婦女或病人之需要外,無人敢通行道中?!?/p> 作為中軸線上最重要的建筑,馬可·波羅對元王朝的皇城與宮城都有細致的描繪?!缎屑o(jì)》記載皇城:“周圍有一大方墻,寬廣各有一哩。質(zhì)言之,周圍共有四哩。此墻廣大,高有十步,周圍白色,有女墻?!被食堑哪厦骈_辟有五門,“中門最大,行人皆由兩旁較小之四門出入。此四門并不相接,兩門在墻之兩角,面南向;余二門在大門之兩側(cè),如是布置,確保大門居南墻之中?!睂m城位于皇城中部偏南,“南面亦辟五門,與外墻同”。 在大都城中軸線上,元代皇帝登極及正旦、祝壽朝會的正殿,稱為“大明殿”:“大殿寬廣,足容六千人聚食而有余,房屋之多,可謂奇觀。此宮壯麗富瞻,世人布置之良,誠無逾于此者。頂上之瓦,皆紅黃綠藍及其他諸色。上涂以釉,光澤燦爛,猶如水晶。致使遠處亦見此宮光輝,應(yīng)知其頂堅固,可以久存不壞?!瘪R可·波羅感嘆:“君等應(yīng)知此宮之大,向所未見。”大明殿“臺基高出地面十掌,宮頂甚高,宮墻及房壁涂滿金銀,并繪龍、獸、鳥、騎士形象及其他數(shù)物于其上。” 這些記載與國內(nèi)文獻在一定程度上是吻合的,元末陶宗儀《南村輟耕錄》一書中有對元朝典章文物制度的記錄,記載大明殿:“乃登極正旦壽節(jié)會朝之正衙也……高九十尺,青石花礎(chǔ),白玉石圓磶,文石甃地,丹楹金飾,龍繞其上?!薄缎屑o(jì)》所述宮殿頂瓦涂以彩釉,也與后來考古發(fā)掘元宮所得材料一致。 在歐洲對遠東的認識研究中,馬可·波羅是后古典時代被引用最多的作者之一,而《行紀(jì)》中對元大都的生動描繪,喚起了歐洲人對東方文明的向往,也點燃了他們向東方不斷探索的熱情。 他“發(fā)現(xiàn)”了北京中軸線 新航路開通后,伴隨著歐洲傳教士與使者的進入,中國的政治制度、道德宗教、文化藝術(shù)被陸續(xù)介紹到歐洲,向歐洲人展示了一個博大精深、充滿魅力的東方文明體系。中華文化以前所未有的廣度和深度,激起一場席卷歐洲主要國家的“中國熱”。作為國都所在,北京成為歐洲使者描繪記錄的重點。 從1598年利瑪竇首次入京開始,到1700年,百年間進入北京的耶穌會士有數(shù)十人,其中有些留下了在京觀察、生活的文獻,成為西方世界了解北京的第一手珍貴材料。 1598年、1601年,意大利人利瑪竇前后兩次進京,并在北京生活了十余年。作為明末清初中歐文化交流的開拓性著作,《利瑪竇中國札記》對歐洲文學(xué)、科學(xué)、哲學(xué)、宗教及生活等方面都產(chǎn)生了深遠影響。此書中,利瑪竇已經(jīng)注意到北京的城市中軸線,他記載:“皇宮建筑在南墻之內(nèi),像是城市的一個入口,它一直延伸到北墻,長度貫穿整個的城市并且一直穿過城市的中心。城市的其余部分則分布在皇宮的兩側(cè)……其建筑的雅致和優(yōu)美由于它細長的線條而顯得突出?!边@可能是第一位關(guān)注到北京傳統(tǒng)中軸線并明確提出中軸線作用的“海外人士”。 1654年,荷蘭使者約翰·尼霍夫出使中國。他不僅記錄了當(dāng)時出使經(jīng)過與中國的風(fēng)土人情,還繪制了許多水彩圖稿,這些資料被整理為《荷使初訪中國記》,成為18世紀(jì)流行歐洲的中國景象參考腳本,諸多藝術(shù)家與建筑師以他書中的中國圖像為藍本,營造想象中的中國風(fēng)情。尼霍夫記載紫禁城:“這個皇宮為正方形,方圓十二里,但需步行三刻鐘,位于北京城的第二道城墻之內(nèi)……這個皇宮的東、西、南、北方向各有一個大門,所有建筑物沿十字形中軸道路分布,很整齊地被分成幾個部分。” 在尼霍夫所繪《北京皇城平面圖》中,可看到由圍墻所環(huán)繞的紫禁城中央有一條清楚凸顯的主軸線,在這條南北向軸線上布置有諸多宮殿。除了這條南北向的縱軸線外,還有一條東西向的橫軸,呈現(xiàn)出十字交叉的平面布局,南北軸線與東西軸線交叉處為開闊的廣場。 尼霍夫等人雖然獲準(zhǔn)進入中國皇城,但不準(zhǔn)隨意行動。所以書中北京皇城平面圖并非其親眼所見、實地測量繪制,與皇城真正面貌有很大出入。但從尼霍夫書中版畫所呈現(xiàn)的中國皇城,可看出他已真正理解中國城市布局的方格原則,且指出了京城這條由南到北的宏偉中軸線的重要性。這幅京城圖與真正北京城面貌相差甚多,卻也把握了北京都城規(guī)劃中的關(guān)鍵要素,包括方格布局、位于中心位置的宮城、皇城與中軸線等。 五百年前的“北京通” 順治五年(1648年),葡萄牙籍傳教士安文思到達北京,此后在北京度過了29年的漫長歲月。與尼霍夫蜻蜓點水似的游覽不同,安文思對北京相當(dāng)熟悉,這里猶如他的第二故鄉(xiāng)。1688年安文思于巴黎出版了《中國新史》,書中對北京城市中軸線有非常詳細的記載。 在安文思的認識中,“皇城內(nèi)有二十座宮殿,它們從北到南呈一直線”。對中軸線上的諸多建筑,安文思進行了較為詳細的描述,如正陽門及棋盤街,安文思記載:“在皇城外層和南城墻之間,乃主要城門所在之地,有一個屬于皇宮的大場地,按如下方式設(shè)計:當(dāng)你進入城門,就遇到一條寬而整齊的街道,它本身與城墻一般長,在你穿過它之后,即進入一個四周有大理石欄桿的方形廣場?!逼灞P街以北,為大清門、T字形宮廷廣場:“(大清門)有三扇大門及三個很長、很大的拱形圓頂,其上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廳(這里描述的應(yīng)是大清門的歇山頂)。這些門除皇帝本人出城外從不開放。在這第一座殿的那邊(應(yīng)為北邊),是一個寬大的庭院,兩邊飾有由兩百個柱支撐的廊,從門口觀看顯得宏大和悅目。這個庭院寬有兩箭之距,其長超過兩倍火槍射程,北接著名的長安街,橫跨兩廳門。這兩廳門得名于它們所在的街道,頭一座門叫作長安街東門,另一座門叫作長安街西門?!?/p> 安文思雖在記載中將明清名稱混用,在建筑分布描述上也有一些瑕疵,不過他還是把握了皇城、宮城中軸對稱的建筑特點,沿中軸線逐一介紹皇城、宮城的主要建筑。此時其還未全然了解京城布局的人文、政治、風(fēng)水等思想內(nèi)涵,但指出了其系統(tǒng)化、有秩序的城市規(guī)劃意圖。 與中世紀(jì)歐洲政治分裂、戰(zhàn)事頻繁、兵禍連綿相比,中國在與歐洲幾乎相同面積的土地上實現(xiàn)了政治的穩(wěn)定與政權(quán)的統(tǒng)一,整體上較歐洲和平、繁榮。來華的使者與傳教士將北京比作“希望之城”,成為西方精英文化中的理想城市。中國城市規(guī)劃中軸線的理念,經(jīng)過傳教士的傳播,對歐洲的城市規(guī)劃產(chǎn)生了深刻影響。歐洲各大城市在近現(xiàn)代化的進程中,紛紛尋找與建立象征城市新形象的城市軸線。 北京作為“東方文明的交匯點”,其所展現(xiàn)的宏大與輝煌,對歐洲充滿著巨大誘惑。而南達永定門,北到鐘鼓樓的中軸線,以其跌宕起伏的建筑形象和縱橫捭闔的空間氣度掌控了整個城市,給海外使者留下了深刻印象。 馬可·波羅眼中的大都城 13世紀(jì)末,馬可·波羅在歐、亞、非三大洲進行了長達25年的探險旅行。這位意大利旅行家至少在元大都(今北京)度過了9年時光。由于馬可·波羅在元大都有過這么一段不尋常的閱歷,對大都相當(dāng)了解和熟悉,因此在他回到意大利故鄉(xiāng)后,經(jīng)他口述,別人幫助整理而成的《馬可·波羅行紀(jì)》自然留下了他對大都城的許多美好回憶。我們今天仍能從他繪影繪聲的描述中,依稀看到元代中軸線的景象。 根據(jù)《行紀(jì)》記載,元大都“街道甚直,此端可見彼端,蓋其布置,使此門可由街道遠望彼門也。各大街兩旁,皆有種種商店屋舍。全城中劃地為方形,劃線整齊,建筑房舍……每方足以建筑大屋,連同庭院園囿而有余……方地周圍皆是美麗道路,行人由斯往來。全城地面規(guī)劃有如棋盤,其美善之極,未可言宣?!?/p> 這一段與古代文獻記載頗為吻合。大都城的街道,縱橫豎直,互相交錯,都有統(tǒng)一的標(biāo)準(zhǔn),相對的城門之間,都有寬廣平直的大道。南北向主干大道的東西兩側(cè),等距離平行許多東西向的胡同。大街寬約25米左右,可容9車并行,胡同寬約6到7米。“自南以至于北謂之經(jīng),自東至西謂之緯。大街二十四步闊,小街十二步闊?!瘪R可·波羅認為,大都城市的中心為鐘樓,《行紀(jì)》記載:“城之中央有一極大宮殿,中懸大鐘一口,夜間若鳴鐘三下,則禁止人行。鳴鐘以后,除為育兒之婦女或病人之需要外,無人敢通行道中?!?/p> 作為中軸線上最重要的建筑,馬可·波羅對元王朝的皇城與宮城都有細致的描繪?!缎屑o(jì)》記載皇城:“周圍有一大方墻,寬廣各有一哩。質(zhì)言之,周圍共有四哩。此墻廣大,高有十步,周圍白色,有女墻?!被食堑哪厦骈_辟有五門,“中門最大,行人皆由兩旁較小之四門出入。此四門并不相接,兩門在墻之兩角,面南向;余二門在大門之兩側(cè),如是布置,確保大門居南墻之中?!睂m城位于皇城中部偏南,“南面亦辟五門,與外墻同”。 在大都城中軸線上,元代皇帝登極及正旦、祝壽朝會的正殿,稱為“大明殿”:“大殿寬廣,足容六千人聚食而有余,房屋之多,可謂奇觀。此宮壯麗富瞻,世人布置之良,誠無逾于此者。頂上之瓦,皆紅黃綠藍及其他諸色。上涂以釉,光澤燦爛,猶如水晶。致使遠處亦見此宮光輝,應(yīng)知其頂堅固,可以久存不壞?!瘪R可·波羅感嘆:“君等應(yīng)知此宮之大,向所未見?!贝竺鞯睢芭_基高出地面十掌,宮頂甚高,宮墻及房壁涂滿金銀,并繪龍、獸、鳥、騎士形象及其他數(shù)物于其上?!?/p> 這些記載與國內(nèi)文獻在一定程度上是吻合的,元末陶宗儀《南村輟耕錄》一書中有對元朝典章文物制度的記錄,記載大明殿:“乃登極正旦壽節(jié)會朝之正衙也……高九十尺,青石花礎(chǔ),白玉石圓磶,文石甃地,丹楹金飾,龍繞其上?!薄缎屑o(jì)》所述宮殿頂瓦涂以彩釉,也與后來考古發(fā)掘元宮所得材料一致。 在歐洲對遠東的認識研究中,馬可·波羅是后古典時代被引用最多的作者之一,而《行紀(jì)》中對元大都的生動描繪,喚起了歐洲人對東方文明的向往,也點燃了他們向東方不斷探索的熱情。 他“發(fā)現(xiàn)”了北京中軸線 新航路開通后,伴隨著歐洲傳教士與使者的進入,中國的政治制度、道德宗教、文化藝術(shù)被陸續(xù)介紹到歐洲,向歐洲人展示了一個博大精深、充滿魅力的東方文明體系。中華文化以前所未有的廣度和深度,激起一場席卷歐洲主要國家的“中國熱”。作為國都所在,北京成為歐洲使者描繪記錄的重點。 從1598年利瑪竇首次入京開始,到1700年,百年間進入北京的耶穌會士有數(shù)十人,其中有些留下了在京觀察、生活的文獻,成為西方世界了解北京的第一手珍貴材料。 1598年、1601年,意大利人利瑪竇前后兩次進京,并在北京生活了十余年。作為明末清初中歐文化交流的開拓性著作,《利瑪竇中國札記》對歐洲文學(xué)、科學(xué)、哲學(xué)、宗教及生活等方面都產(chǎn)生了深遠影響。此書中,利瑪竇已經(jīng)注意到北京的城市中軸線,他記載:“皇宮建筑在南墻之內(nèi),像是城市的一個入口,它一直延伸到北墻,長度貫穿整個的城市并且一直穿過城市的中心。城市的其余部分則分布在皇宮的兩側(cè)……其建筑的雅致和優(yōu)美由于它細長的線條而顯得突出?!边@可能是第一位關(guān)注到北京傳統(tǒng)中軸線并明確提出中軸線作用的“海外人士”。 1654年,荷蘭使者約翰·尼霍夫出使中國。他不僅記錄了當(dāng)時出使經(jīng)過與中國的風(fēng)土人情,還繪制了許多水彩圖稿,這些資料被整理為《荷使初訪中國記》,成為18世紀(jì)流行歐洲的中國景象參考腳本,諸多藝術(shù)家與建筑師以他書中的中國圖像為藍本,營造想象中的中國風(fēng)情。尼霍夫記載紫禁城:“這個皇宮為正方形,方圓十二里,但需步行三刻鐘,位于北京城的第二道城墻之內(nèi)……這個皇宮的東、西、南、北方向各有一個大門,所有建筑物沿十字形中軸道路分布,很整齊地被分成幾個部分?!?/p> 在尼霍夫所繪《北京皇城平面圖》中,可看到由圍墻所環(huán)繞的紫禁城中央有一條清楚凸顯的主軸線,在這條南北向軸線上布置有諸多宮殿。除了這條南北向的縱軸線外,還有一條東西向的橫軸,呈現(xiàn)出十字交叉的平面布局,南北軸線與東西軸線交叉處為開闊的廣場。 尼霍夫等人雖然獲準(zhǔn)進入中國皇城,但不準(zhǔn)隨意行動。所以書中北京皇城平面圖并非其親眼所見、實地測量繪制,與皇城真正面貌有很大出入。但從尼霍夫書中版畫所呈現(xiàn)的中國皇城,可看出他已真正理解中國城市布局的方格原則,且指出了京城這條由南到北的宏偉中軸線的重要性。這幅京城圖與真正北京城面貌相差甚多,卻也把握了北京都城規(guī)劃中的關(guān)鍵要素,包括方格布局、位于中心位置的宮城、皇城與中軸線等。 五百年前的“北京通” 順治五年(1648年),葡萄牙籍傳教士安文思到達北京,此后在北京度過了29年的漫長歲月。與尼霍夫蜻蜓點水似的游覽不同,安文思對北京相當(dāng)熟悉,這里猶如他的第二故鄉(xiāng)。1688年安文思于巴黎出版了《中國新史》,書中對北京城市中軸線有非常詳細的記載。 在安文思的認識中,“皇城內(nèi)有二十座宮殿,它們從北到南呈一直線”。對中軸線上的諸多建筑,安文思進行了較為詳細的描述,如正陽門及棋盤街,安文思記載:“在皇城外層和南城墻之間,乃主要城門所在之地,有一個屬于皇宮的大場地,按如下方式設(shè)計:當(dāng)你進入城門,就遇到一條寬而整齊的街道,它本身與城墻一般長,在你穿過它之后,即進入一個四周有大理石欄桿的方形廣場?!逼灞P街以北,為大清門、T字形宮廷廣場:“(大清門)有三扇大門及三個很長、很大的拱形圓頂,其上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廳(這里描述的應(yīng)是大清門的歇山頂)。這些門除皇帝本人出城外從不開放。在這第一座殿的那邊(應(yīng)為北邊),是一個寬大的庭院,兩邊飾有由兩百個柱支撐的廊,從門口觀看顯得宏大和悅目。這個庭院寬有兩箭之距,其長超過兩倍火槍射程,北接著名的長安街,橫跨兩廳門。這兩廳門得名于它們所在的街道,頭一座門叫作長安街東門,另一座門叫作長安街西門?!?/p> 安文思雖在記載中將明清名稱混用,在建筑分布描述上也有一些瑕疵,不過他還是把握了皇城、宮城中軸對稱的建筑特點,沿中軸線逐一介紹皇城、宮城的主要建筑。此時其還未全然了解京城布局的人文、政治、風(fēng)水等思想內(nèi)涵,但指出了其系統(tǒng)化、有秩序的城市規(guī)劃意圖。 與中世紀(jì)歐洲政治分裂、戰(zhàn)事頻繁、兵禍連綿相比,中國在與歐洲幾乎相同面積的土地上實現(xiàn)了政治的穩(wěn)定與政權(quán)的統(tǒng)一,整體上較歐洲和平、繁榮。來華的使者與傳教士將北京比作“希望之城”,成為西方精英文化中的理想城市。中國城市規(guī)劃中軸線的理念,經(jīng)過傳教士的傳播,對歐洲的城市規(guī)劃產(chǎn)生了深刻影響。歐洲各大城市在近現(xiàn)代化的進程中,紛紛尋找與建立象征城市新形象的城市軸線。 來源:北京日報副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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