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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 郭小峰靜靜地看著閃著熒光的電腦屏幕。 上面剛剛顯現(xiàn)出一張有著長短不齊文字的頁面，他盯著，但卻沒有立刻看見，反而卻想起了之前“小船船長”的表演。 那個簡單的表演，就是屏幕上的內(nèi)容，而之所以會出現(xiàn)這個表演，是源于他可以說是玩笑，也可以說是好奇的問題——她的“神”，在她很小，她自稱的突然的學(xué)習(xí)困境時，有沒有安慰過她？ 答案當(dāng)然是Yes了。 這在他意料之中，只是他要知道的不是這個，因?yàn)樵僦暗谋硌?，讓他徹底明白了她的“神”，和世間一切“神”有多么大的區(qū)別，或者說，就是一種完全不同的“存在”。 可與此同時，他也真的驚詫了，因?yàn)檫@種并非寫在書上，和傳統(tǒng)觀念里的“隨機(jī)啟示”，成年人，當(dāng)然很容易理解，但作為一個很小的小孩兒，那又會以什么樣兒的方式顯現(xiàn)呢？ 而對于他的追問，又在一會兒的琢磨之后，給出了回答。 同樣是表演的方式，同樣也是極其簡單，一人分飾兩角，以區(qū)別不大的聲音分別表示兩人，動作也不復(fù)雜夸張。 不過，他依然被觸動了，被一種——不是來自表演水準(zhǔn)，而是由于發(fā)自內(nèi)心和意料之外的內(nèi)容——所觸動。 當(dāng)然，這個意料之外，應(yīng)該還有表演之后的，突然的一段話…… 郭小峰的目光，終于又專心地凝在了屏幕上的一行行文字上。 一 我：(；′⌒`) 神：噢，親愛的孩子，你為什么難過？ 我：/(ㄒoㄒ)/~~ 神：噢，別難過，別難過，我知道你感到委屈，也感到莫名， 你不明白為什么自己不能理解周圍人告訴你的一切， 你怎么也無法達(dá)到他們的要求。 我：（〃｀ 3′〃） 是的，我就是沒辦法注意聽講，我也不知道他們在講什么? 我只知道所有人現(xiàn)在都批評我，見我都搖頭，因?yàn)槲以?jīng)是他們眼里最聰明的小孩兒，可是現(xiàn)在，他們都認(rèn)為我是朽木，將來也要變成一根廢柴。 神：噢，ヽ(*。>Д<)o゜，真可怕！ 我：是呀，Σ(っ°Д°;)っ，而且，我的老師和家人還告訴我，學(xué)習(xí)是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可我才上小學(xué)二年級，以后還有很久很久啊——？！ 神：噢，聽起來確實(shí)讓人發(fā)愁！ 我：可我真的就是學(xué)不進(jìn)去呀！ 我真的就是管不住我自己，就是一上課就跑神兒，腦子開小差兒，不知道老師在講什么，然后就什么都不會，所以我，我，我覺得就仿佛眼看著載著所有人的大船，越走越遠(yuǎn)，可我，我，我，┭┮﹏┭┮，┭┮﹏┭┮ 神：噢，噢，噢，┭┮﹏┭┮╰(￣ω￣ｏ) 我的孩子，我很遺憾你這么難過，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那不是一艘船，那只是一個碼頭，一個教人開船的港口。 我：碼頭，港口？ 神：對呀，因?yàn)槟愕耐瑢W(xué)里，也有學(xué)的好，學(xué)的不好的，是不是？ 我：噢，是，大家的情況也都是不一樣的。 神：是呀，所以你只是不能和大家一起向前開而已，不是說你就沒有你自己的船了。 我：我自己的船？ 我沒有船??！ 神：怎么沒有？ 你自己就是啊，O(∩_∩)O，想想你的同學(xué)們，不也都要自己學(xué)習(xí)，學(xué)的好和壞，不也都在他們自己？ 我：倒也是啊，(￣??)？ 所以我也是一條船，就算是朽木，但朽木也是木頭啊，船不就是木頭造的？至少也能像船一樣在水上飄著呀？哈哈，所以，我也有船，只不過是不太好的船而已。 神：哈哈，o(*￣▽￣*)o 你這么想也行，反正，有船是沒問題的。 而既然你自己也有船，那也就可以跑了，對不對？ 我：對呀，φ(゜▽゜*)? 嘿嘿，那我就跑我的好了。 神：對呀，~~~///(^v^)\\\~~~ 所以，還有什么可猶豫的？ 解開纜繩，升上你的小帆，看著你喜歡的方向，啟航——（￣?￣）↗ 我：好叻！ 神：(? ·_·)?！(? ·_·)?！(? ·_·)?！ 我：噯——噯——噯，神——先別急著讓我開——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我開走了，還能再找到你嗎——？ 神：o(*￣▽￣*)ブ， 你放心開吧，無論你走到哪里，無論是天空，還是海底，都會發(fā)現(xiàn)我永遠(yuǎn)可以近在眼前。 我：真的嗎——？ 神：(●ˇ?ˇ●) 向上抬頭↗ 看到了嗎？ 太陽、月亮， 那大大的所在，就是我對你的微笑， 還有那總是仿佛看著你的星星， 就是我注視你的眼睛， 所以，永遠(yuǎn)不用擔(dān)心我的消逝， 因?yàn)槲冶壬篮悖?/span> 也永遠(yuǎn)不要擔(dān)心我會離去， 因?yàn)橹灰銗?，我就永遠(yuǎn)在~~~ “船長，你覺得我奇怪，或者好笑嗎？” 郭小峰的腦海里，又無縫對接地響起了之前，“小船船長”在略有夸張地表演完之后的突然詢問。 那個聲音，回到了正常，只是稍多了一些窘迫。 “怎么會？”他立刻回答，以為她是指她剛才的表演：“我覺得還怪有意思，原來你小時候” “——當(dāng)然不是表演的這樣?！?/span> 毋庸置疑嘛！ 他也咧了咧嘴。 但他想知道的是，是否屬于本質(zhì)的真實(shí)，因?yàn)樘p松了，而中國人管孩子的嚴(yán)厲，還有很多小孩兒的痛苦的控訴……總之，雖然他很高興看到這么活潑的展現(xiàn)，但還是很想知道，是真的確實(shí)沒吃太大的苦頭，還是像有些人那樣，因?yàn)闊o法直面某些太痛苦的真相，便選擇嚴(yán)重篡改，甚至反轉(zhuǎn)記憶的方式。 不過還沒等他再問，就又聽到了讓他意外的自顧解釋。 “但我現(xiàn)在想說的不是這個，船長，而是我想告訴你，為什么有時我那么可笑，噢，噢，不要解釋，船長，聽我說，我知道我有時很可笑的，因?yàn)槲译m然離群索居，但沒有與世隔絕，我還有家人，朋友，對不對？——他們早都告訴我了，在很多事情上，都告訴過我：根本不是什么事情奇怪，現(xiàn)象奇怪，或者人家奇怪，而是我奇怪，只有我奇怪，因?yàn)槲覍φ鎸?shí)社會，太不了解了！——呵，這當(dāng)然是真的，盡管船長你從沒有這么直接說過，因?yàn)槟愫苡酗L(fēng)度，” “——呃” “——不，不，你聽我說完。我現(xiàn)在不單純是解釋，我是，想把有些可笑話語背后的緣故說出來，我是說，奇怪也會有奇怪的緣故，對不對？——而你，又那么好奇，我想是愿意先聽一下，哪怕是瘋子的話，對嗎？” “我沒有覺得你瘋了，”他立刻回道，越發(fā)感到某種令人不安的怪怪的：“從來沒有，我可以保證，此外，既然現(xiàn)在你這么想說，那你就說吧，順便再說一句，我也沒覺得你哪句話可笑。” “有的，有的。比如我曾經(jīng)說過的要和你博弈，看看你心里的小孩兒的話，那就可以說是瘋話。” “呃” “——聽我說完，不好意思，我又打斷你，但我知道，如果我不說完，就會解釋解釋，然后不知又解釋到哪里去了。” …… “噢，你真好，船長，我的意思是，這句話咋聽似乎沒什么不正常的，但用在你身上，在正常情況下，就是個笑話，或者說是狂語，因?yàn)橐源L你做事的習(xí)慣，我打賭，什么時候干什么，未來多少年，大概都安排地明明白白了，因?yàn)槟悴皇抢速M(fèi)生命的那種人，對吧？——所以，我的那段話，就是一個可笑的，沒有自知之明的” “——呃” “——聽我說完，”“小船船長”又堅(jiān)決地一舉手：“我現(xiàn)在不是為自己說過的蠢話找理由，或者說，至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理由。” 好吧？！ 他想，再次閉上了嘴，決心聽聽她到底要說什么，而再接下來—— “船長，你有沒想過自己能活三百歲？” ——什么？ 那一刻，他心里的怪異感，由一種，迅速變成了另一種。 但本來一直有些窘迫的“小船船長”，卻反而又來精神，目光閃閃地看著他。 “很奇怪嗎？你沒意識到人工智能發(fā)展的很快嗎？還有材料科學(xué)，芯片，半導(dǎo)體，我還看到有介紹人造子宮，人造精子，都要研究出來了，那我想人造卵子應(yīng)該也不遠(yuǎn)了，你覺得不會嗎？” “啊——當(dāng)然，所以——？” “我想說人對自己活著的觀念，很可能會在我們活著的時候，就產(chǎn)生本質(zhì)的變化，比如，我們以大腦活著，為活著” ——當(dāng)然， 現(xiàn)在的死亡，不就是以腦死亡為準(zhǔn)嗎？ “……所以我的意思是，很可能有一天，我們?nèi)耸沁@么活著，不是不得病，而是到了某一天，打開頭顱，然后把大腦放入一個人造的身體，再用一個芯片，或者什么吧，把大腦和這個身體連接，但這不是一個可怕的怪物，而是仿佛發(fā)動機(jī)放入汽車或飛機(jī)，是自然的一體，因?yàn)槲覀兛梢园堰@個人造身體做的跟真人一樣，連手感都一樣，唯一的區(qū)別，就是不用擔(dān)心有原來的毛病了。——而那個連接器，也能讓我們的大腦像指揮我們手腳運(yùn)行那樣，自然地指揮著這個人造的身體行動，完全沒有不適的感覺，或者感覺更好，因?yàn)槲覀兛梢园堰@個人造手，做的跟什么蜘蛛俠、鋼鐵俠，狼人似的，一揮就能刷刷刷地?fù)]出各種神奇玩意兒……” 郭小峰，又下意識地看向了自己的手。 *** *** *** *** *** *** 以上就是今天完成的部分，準(zhǔn)確的說，是從昨天，寫到今天（不算構(gòu)思），下面當(dāng)然還有，只是還在腦子里，沒寫出來（所以我寫東西，可能確實(shí)比較慢。）只能說，整個章節(jié)是要引到下一篇同樣還是構(gòu)思的《高更之問》上。 而說到整個系列的構(gòu)思，其實(shí)有很多話，有些想想也很有意思，但今天太晚了，還是改天沒事再聊。 此外，由于整個系列的基調(diào)，構(gòu)思是從這一篇轉(zhuǎn)折，不再如開初兩篇那么只有感慨和傷感，之后雖然也有問題，但會有明亮，也有輕松，當(dāng)然，這也都是大概構(gòu)思，但無論如何，今天的照片，還是選一張前陣子買的花的，畢竟，今天也是周五了. 很明媚是吧？ 我總是喜歡美好的事物，無論什么情況。 所以，在這個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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