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的流動從來不是單行道,從此到彼,從彼到此,有時分不清楚又必須分清楚,這到底是一場心甘情愿的歸服,還是見血見骨的博弈?在潮汐退去的剎那,大地寧靜,天地宛若初開,云收霧散,在黎明到來前的時間,且收了刀戈,隱了雷電,寂寂看這一場不分輸贏的角逐,不知起點,不察終點。 付出有時總讓人畏懼,情義的天平,輕重又該由誰精準定義?怕無謂的幫助,化作人世的笑語,怕真誠的執(zhí)拗,被流言吹進風雨。但從不付出,又哪里能走出內心的藩籬?跨過柵欄,越過門檻,翻過山嶺,走過湖海,在人世放逐與流浪,在人世漂浮和輾轉,只為歸來時,帶著滿行囊的故事,與人偎火而取暖,聊天以驅寒。 霜染的承諾,還在枝頭飄零,久遠的誓言,化成簌簌聲響。光陰是何其重大的儀式,看銀杏萌出新芽,張開嫩綠的扇面,當它被金黃的色彩浸染身心,唯一的出路,竟是擁抱死神。這是一場毫無退路的演出,滿城金色樂器,奏出了離枝的交響曲。但這并不是哀婉的逝去,來年樹上,有如昨的舊影,靈魂栩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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