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好，我是寫真實故事的豬小淺。 跟著小淺，一起來看今天的故事： 01 我叫沈薇音。 出生于江南古都。90后，從小就有極高的音樂天賦。 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的身上有很多的標簽和光環(huán)。 比如考上了全球錄取率僅為5%的頂級音樂學院。 在那讀完研究生，并取得演奏家文憑后，成了真正意義上的音樂家。 然后回到國內(nèi)，在上海最好的音樂院校當老師。 比如我爸是上海知名企業(yè)的高管。 年薪具體有多高我不知道，只知道我媽提前退休，沒事全國各地買買房，以及全身心教育我。 我剛上班，他們就在上海給我購置了房產(chǎn)。 對了，我還有一個很有錢的追求者。 叫他阿金好了。 他是真正的“豪二代”，在家里的公司掛個閑職，月入幾十萬。 他對我非常好。 因為我漂亮，有氣質(zhì)。理由就是這么簡單，而又直白。 我天生有一點混血，皮膚雪白，再配上一點藝術(shù)氣息。他不喜歡我也很難。 在所有人眼里，我是被上天眷顧的天才，以及白富美。 然而沒人知道，我光鮮的背后藏著多少的痛苦與酸楚。 張愛玲說，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虱子。 每次讀到，我都深以為然。 因為我的父母，就是我袍子上，最大的兩只虱子。 02 這一切也許要從我爸我媽的故事開始說起。 我爸出身于蘇北農(nóng)村。 他有一副好頭腦。16歲參加高考，拿了全縣理科第一名，從此魚躍龍門。 讀完大學，進省會工作。 我媽和他不同，從小生活優(yōu)渥。因為我外公是高干，那個年代，家里條件非常寬裕。 成年之后，她順理成章地端起了公家飯碗。 我爸年輕時是真的帥。 像他這樣聰明，有才，且養(yǎng)眼的男人，女人緣自然是不差的。 可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我媽。 我媽一沒姿色，二沒學識，靠什么俘獲我爸，不言而喻。 憑著我外公的身份，我媽在這段婚姻里看似占盡上風，其實她的內(nèi)心卻是惶恐的，從來沒有安全感。 畢竟她的優(yōu)越感，并不源自自身的能力。 而是沒有根基的空中樓閣，鏡中花，水中月。 03 1992年，我出生了。 我爸優(yōu)秀的基因，在我身上得到了進化。 漂亮、健康、聰穎，我成長的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要領(lǐng)先于同齡人。 我三四歲就可以獨自讀故事書，五六歲寫詩，八九歲已經(jīng)開始看原版的四大名著。 直到今天我依然還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而在音樂方面，我更是表現(xiàn)出超乎常人的敏銳。 一歲半，剛剛咿呀學語的階段，家里放音樂，我聽兩遍，便能一字不落，一音不跑地唱出來。 然而時至今日，我不知道這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還是懲罰。 因為美貌、智慧和天賦是可以帶來虛榮的。 當一歲半的我，在親友面前完美唱出《風中有朵雨做的云》的時候，收獲了無數(shù)的驚嘆與贊美。 但享用這份虛榮的人，并不是我。畢竟一兩歲的我，能明白什么呢？ 只有我媽，在別人的贊嘆聲以及向她請教育兒經(jīng)的過程中，找到了內(nèi)心的滿足。 04 我媽是個復雜的人。 從小享受著外公帶給她的優(yōu)越，但她自身各方面都配不上“優(yōu)越”兩個字。 她一直對外宣稱自己是大學本科畢業(yè)，包括對我也這么說。 可后來我才知道，我媽只有高中學歷。 其實對于她們那一代人來說，高中文憑也不錯了，但她不愿承認。 可見她心里的虛榮，大到可怕。 當然，這也是因為我爸。 如果我爸只是個蠅營狗茍的普通男人也就算了，偏偏他除了長得帥，事業(yè)上也格外出眾，有能力，有手腕。 特別是在我外公的助力下，更是如魚得水，平步青云。 這把我媽顯得更加平庸。 別的女人，老公厲害，就當是自己的福分與榮光。 可我媽不一樣，她咬尖兒咬慣了，就算是自己的男人也不能比她強。 誰要是說，呦，你老公是不是又升官了，你老公可真帥，那就是往她心里扔刀子。 一把把的，扎得她的心疼死了。 我一直覺得我爸媽之間是沒有愛的，他們不會一榮俱榮。 我爸的優(yōu)秀，帶給我媽的不是幸福與歸屬，而是自卑與嫉妒。 所以，我從小表現(xiàn)出的超越常人的天賦，也成了我的災(zāi)難。 05 我媽骨子里藏著不為人知的自卑，終是在我身上找到了平衡。 因為我之于她，和我爸不同。 我是她的肉。 別人夸我，就像是在夸她一件得意的作品。 朋友都說，你女兒這么喜歡音樂，得讓她學學，別耽誤了。我媽就送我去學了小提琴。 那時我3歲半，剛上幼兒園。 小提琴一上手，就有了魔力，不論是記譜，還是把位，都掌握得極快，仿佛我上一世殘留了記憶。 而對于我媽來說，小提琴只是一件讓她享受別人羨慕夸贊的輔助工具。 她并不在意我對音樂所彰顯出來的才華。 因為九零年代，讓孩子學一門樂器，更多的是當作一種業(yè)余愛好。 在我媽的認知里，未來只有一條路可以讓她揚眉吐氣，受人膜拜。 那就是我考進清華或者北大。 06 不久后，我媽就開始給我報班學英語和數(shù)學了。 有時我覺得她這么看重這兩門，也因為這是她高考失利的弱項吧。 長大后，我多少也能理解，成年人對于自己曾經(jīng)的失敗是有執(zhí)念的。 而且會把自己小小的執(zhí)念，寄托在孩子身上。 可我不能理解，當自己的執(zhí)念得不到滿足，我媽就對著幼小的我，露出了兇暴的一面。 其實英語和數(shù)學對我來說，也沒有多么差，只是相較小提琴而言，沒有展現(xiàn)出天才的光環(huán)。 沒有人是全才不是嗎？ 但我媽不能忍受，她聽慣了別人對我音樂神童的贊嘆，接受不了我在學習上只是個普通的孩子。 她開始打我。 因為背不出一個單詞，就扇我耳光。做錯一道數(shù)學題，就把我按在地上打。 那時候，我還不到四歲。 可她為了人前的那一點風光，下手毫不手軟，絕不留情。 07 我媽的暴力，可能來自我外婆。 我外公受過良好的教育。 但那個年代，沒什么自由戀愛的，外婆是家里指定的鄉(xiāng)野村婦。 沒有文化，且性格粗暴狂躁，不到20歲，就生下了我媽。 我媽作為家里的長女，承受了外婆情緒最不穩(wěn)定的時光。 當她做了媽媽，就把自己經(jīng)歷過的暴力，用在我身上。 扇耳光，敲腦袋都是家常便飯。 更夸張的是拽著我的頭發(fā)，把我的臉往書桌上磕，或是把我扔在地上，用腳狠狠踩我…… 她對我，越來越不像個母親，而像個變態(tài)。 而我那么小，無力反抗，也不懂反抗。 沒有人幫我。 雖然這個家里住著三個人，但最強壯的，最有能力保護我的人，是透明的。 08 也不能說我爸沒有管過吧。 最初，我媽動手打我的時候，他好像也有阻止過的。 但被我媽嚇退了。 后來，不論我被我媽如何虐待，他都熟視無睹。 我被媽媽打得尖叫，痛哭，他仍然能安然地看電視，玩電腦，或是打電話。 并且露出一臉厭煩的表情，仿佛我的哭聲打擾了他。 他這個人，大概只會愛自己，不愛任何人。 好看溫善的外殼之下，其實空蕩蕩的，沒有心。 成人后，我才知道了我爸更多的風流事。 他16歲上大學前，因為考了全縣第一，被他的高中老師提了親。 高中老師想把女兒嫁給我爸。 我爸當時和那個女孩也算情投意合?？缮狭舜髮W，開了眼界，就回不去鄉(xiāng)下了。 他有了新的女朋友，且不止一個。 畢業(yè)前一一分手。 工作后，我爸經(jīng)人介紹，認識了我媽。 風流浪子終是拜倒在我媽強大的家世下。 可是江山易，本性難，我爸在和我媽戀愛的時候，不但和他的前女友們藕斷絲連，還發(fā)展了新的女朋友。 他結(jié)婚的消息讓眾女友們傷透了心。 據(jù)說，有一位還鬧過自殺。 而那位高中老師的女兒，更是賭氣嫁給了一個拉貨的司機。 婚姻不幸，抑郁成疾，早早離世。 09 我猜，我媽應(yīng)該早就知道我爸劣跡斑斑吧。 可戀愛的時候，我爸能讓她有在人前炫耀的資本，所以她無論如何也要嫁給他。 畢竟我爸頭上，有太多的光環(huán)了。 名校高材生，年輕有為，而且把風流浪子收為己有，本身就是件極有面子的事。 所以這段婚姻，兩人各取所需，各自是彼此的工具人。 最初的幾年，我爸有求于外公，他哪里敢忤逆我媽的意思。 這也為他們?nèi)蘸蟮纳?，奠定了全部基調(diào)。 我爸所有的工資，都要上交。家里所有的事情，都由我媽做主。 不論合理的，不合理的，我爸都無條件的接受。 聽起來是種非常壓抑的生活，可事實上，并不一定。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家庭在男人的生命里，占的比重太小了。 關(guān)起門忍受我媽能怎么樣呢？閉上眼，睡一覺就過去了。 邁出家門，他有他的事業(yè)，他有他的情人。他有發(fā)揮自己能力的舞臺，有發(fā)泄自己情緒的渠道。 苦的，只是我。 因為我媽把心里所有的不甘，憤恨，虛榮，統(tǒng)統(tǒng)傾泄在我身上。 10 2001年，外公退休。 這成了我爸媽地位顛倒的起點。 當外公離開工作崗位，他就是普通老人了。 我媽在我爸面前囂張的底氣也就消失了，只剩下外強中干的瘋狂。 工具人婚姻最可悲的就在這里。 如果婚姻最初就沒有感情，那么你最好讓自己一直有被利用的價值。否則對方為什么要忍受你？ 那幾年，我們家就好像在扮演著虛假的童話。 一起出門的時候，穿得光鮮靚麗，溫馨暖人。男的有氣場，女的有排場，小孩更是像個公主。 我媽也確實一直喜歡把我打扮成小公主。 穿可愛的裙子，戴亮閃閃的發(fā)飾，在聚會上，讓我優(yōu)雅的拉一曲小提琴。 可回了家，開口就罵，伸手就打。 而我爸變得更加肆無忌憚，在外面找各種各樣的女人。 我懷疑他有性癮，對異性來者不拒。上到企業(yè)女老板，下至打工妹，清潔工。 只要有女人愿意，他就愿意。 那時候，連小小年紀的我，都開始察覺出不對勁了。何況我媽。 可她死也要維持住這個家的體面。 她向太多人炫耀過自己的完美家庭，死也不能拆了。 哦，不，是我死了，也不能毀了她虛幻的臉面。 11 應(yīng)該是我10歲左右吧。 我爸被一家非常知名的企業(yè)挖去做高管。 我們從一個中產(chǎn)家庭瞬間跳躍了階層。買了兩百多平的復式樓，有了兩輛私家車。 但伴隨而來的，是更大規(guī)模的家庭戰(zhàn)爭。 我爸不想裝綿羊了，可我媽仍然還是一頭狼。 其實她挺累的，隔三岔五的要和我爸吵架，還要抽時間管我。 都是力氣活。 她說，媽媽這樣對你嚴格要求，是為你好。 我被洗腦得很成功，對此深信不疑。 畢竟那時候打孩子還是件普遍的事，誰沒挨過家長的打呢。 可等我長大了才知道，打與打是不同的。人家是恨鐵不成鋼的打，我媽是恨我怎么不死的打。 有一天，我爸可能真的是想要離婚了。 那是我記憶里的，唯一的一次。 我媽先是嚎啕大哭，哭到天要塌下來一樣。接著對我大吼，你爸有野女人了！不要我們了！ 然后她突然把我拖到陽臺上，抓著我的腰，將我懸空在圍欄外面。 大喊，你要是走，我就把她扔下去。 12樓。 那天的風大得可怕。 我低頭看著灰色的地面，嚇得全身都僵硬了。 人驚慌到極點的時候，真的不會哭，不會動，甚至連一絲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可我媽還在掐我的腰，低聲吼我，你給我大聲哭！讓你爸做個選擇！ 12 我爸嚇得跪下了，從此再沒提過離婚的事。 作為知名企業(yè)高管，尋花問柳是一回事，家里鬧出人命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媽終是以瘋子般的手段，保住了婚姻好看的殼。 有時覺得，自己活在一場荒誕的鬧劇里。 而對于我這枚鬧劇中小小的工具，我媽是這樣安慰的。 她說，你個白眼狼，關(guān)鍵時候你不幫我！叫你哭你不哭！你以后必須幫著我！ 而我，不知道疼痛的。 因為我從三歲起，就受她的虐待，不會心疼自己，只會自卑的反省，我是不是做得不夠好。 可能是因為我媽沒有安全感吧。 她一直阻止我所有的社交。 我只能和她認可的朋友在一起玩。她不喜歡的，我連話都不能說。我甚至都不能和家里其他親戚有親密的來往。 每次去外婆家，我要是和外婆、小姨聊得很開心。 她回家都要暴打我，并且質(zhì)問我和外婆小姨都聊了什么，有什么不能告訴她的？ 寒暑假的時候，除了去興趣班，就把我?guī)ニk公室寫作業(yè)，看著我。 我每天都在孤獨與惶恐中度過。 我媽的情緒越來越不穩(wěn)定，會突然暴怒，又會突然跟我和好。 暴打之后，她會立刻要求我對她撒嬌，和她抱抱親親。 有時我驚魂未定，沒敢走過去。 她就會再次切換到暴怒模式毆打我。 13 2003年，我爸調(diào)去了上海。 我的處境更難了。 畢竟我爸大部分時間都在上海，我媽只能把心頭的憤恨發(fā)泄在我身上。 有次在面包店，我夾了兩塊她不喜歡的面包，她就一巴掌打過來，罵到整個面包店的店員和顧客來勸。 還有次我在學校丟了一件外套。我媽就站在校門口，揪住我的右耳，一路扇我耳光。我是班花，學霸，但那一刻全部崩塌。 而隨著我爸外遇的公開化，我媽瘋得更厲害。 好幾次，大半夜，她披頭散發(fā)地推開我臥室的門，歇斯底里地對我說，你爸又不在公司宿舍，不知道野哪去了！我現(xiàn)在就去你爸那，你自己在家睡覺！ 然后，她就摔門走了。 完全不在意，我還是個孩子。 更甚的是一次，她把我也連夜拖去了上海。 是的。這個世界上，帶著未成年的女兒去捉奸的媽媽一定不多見吧。 那精彩的場面，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奢華的酒店，彌漫著美酒和百合的芬芳。 我媽拖著我，沖進房間。野女人已經(jīng)走了，但到處遺留著痕跡。 我媽和我爸互相辱罵，甚至大打出手。 我媽把外婆留給她的各種市井國罵，運用得爐火純青。 我很想讓大家知道，我當時在經(jīng)歷著什么，但請原諒我沒法把那些污穢的詞寫出來。 太不堪入目了。 我還是一個在讀小學的女孩子啊，沒有人關(guān)心我受到傷害。 我想捂住耳朵，藏進角落。 可我媽不同意，她擰著我的耳朵，把我揪到半裸的爸爸面前，說，藏什么藏，我就是要你好好看看，你爸是個多么骯臟的人！ 很少看我爸情緒那樣失控，他揪著打我媽嘴巴，讓她閉嘴。 而我媽卻得意洋洋地大笑說，怎么了，你還知道害臊嗎，害怕被你女兒知道你是怎樣的一個人嗎？ 14 不忍回望。 因為每次回想過去，我都會心疼自己。 身陷泥潭的人，總會想辦法自救的?？缮谀嗵独锏娜耍筒灰欢?。 我從出生就活在媽媽的淫威之下，哪知道正常的孩子，應(yīng)該怎樣長大。 更可怕的是，我媽不斷地對我進行PUA。 她不允許我對任何人說家里的任何事，常?？謬樥f，如果你告訴別人，他們都會覺得你爸是個壞人，你也是個壞人，就沒人喜歡你。 我每天聽著這樣的話，仿佛自己帶著無盡的原罪來到這個世上。 可以說，我媽為不諳世事的我，編織了一個信息繭房。 讓我相信所有人都像我們家一樣，在外面裝出光鮮外表，關(guān)起門，大打出手，臟話連篇。 慢慢的，我的成績沒有小時候那么好了。 媽媽的暴虐，爸爸的冷漠，讓我越來越自閉。 中考，我沒能考上省重點，而是上了市重點。 這讓我媽感到了焦慮。這個成績沒法讓她在人前炫耀自己教女有方了。 那時候，我只有小提琴仍保持著天才的水準。 于是我媽做了決定，讓我專業(yè)學習小提琴，以此維持她想要的虛榮。 高中三年，我的演奏技巧突飛猛進。 教我的老師力薦我去考中央音樂學院，她認為我有這個實力。 可我媽一口咬定我考不上，會給她丟臉。 我后來猜測，她可能是怕我脫出她的控制，不再對她惟命是從。 她對我說，你是個沒有自理能力的孩子，不能去北京，只能和我生活在一起，知道嗎？ 我傻傻地點頭，覺得自己可能真的一無是處。 15 2010年高考，我拿下小提琴全省第一名。 可惜我媽依然幫我做主，選擇了離家不遠的師范大學音樂系。 我一身的音樂才華，被我媽毀了一半。因為師范大學起點低，只往中小學音樂老師方向去培養(yǎng)的，根本沒有培養(yǎng)音樂家的氛圍。 上課的時候，老師都替我惋惜。因為我超出同學實在太多了。 而我媽為了加強對我的控制，提前辦了退休，在大學旁租了個房子，繼續(xù)照顧我。 那時的她，基本已經(jīng)脫離了正常人的范疇。 一邊對我爸實施各種監(jiān)控，給我爸辦公室裝上了竊聽器。 一邊為了讓別人認為她特別寵愛我，強迫我每天出門都要露出笑容，如果我稍顯落寞疲憊，就對我辱罵暴打。 多少眼淚都是自己吞下。 直到臨近畢業(yè)，逃離我媽的機會終于來了。 原本我媽想讓我保研，畢業(yè)回去當個中小學老師，可以永遠和她在一起。 但我小提琴的天賦，格外優(yōu)異出眾。教過我的老師都非常惜才，覺得我一身才華去做中學老師，太過暴殄天物。 而此時，我媽苦心打造的“好媽媽”形象，終于成了她的枷鎖。 既然她那么愛我，為什么不希望我好呢？在外人面前，她不允許我報考，就很難自圓其說。 于是她幫我選了世界最頂級的音樂學院。她以為我考不上，因為全球錄取率只有5%。 但請允許我驕傲地說一句，我是音樂天才。 小提琴就是我天分與靈魂的所在。 16 是的。最終我考上了。 我靠著這一把琴，逃離了我媽，我爸，逃離了這個光鮮，富有卻變態(tài)的家。 音樂的世界，一塵不染。沒有骯臟，沒有齷齪。 好喜歡躲在房間里，拉馬思涅的《沉思》，旋律緩緩流去窗外，帶我跳下深淵，帶我飛上云端。 可是，我媽能放過我嗎？ 她如此強大，就算我逃到美國，逃到地球的另一端，她仍然會給我套上鎖鏈，把我拉回來，栓在她的身邊。 比如豪二代，阿金。 就是她其中的一根鎖鏈。 我一直覺得我們家已經(jīng)夠有錢了，但和阿金家比起來，只是九牛一毛。 那是個資產(chǎn)遍布全球的大家族，一旦嫁進去，就是雞犬升天。 欲望是永無止境的列車，只要啟動，再沒有終點…… PS小淺說：看到這里的你已經(jīng)看了6500字。是的，這是一個漫長的故事。還只寫了女主22歲之前的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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