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學教科研|現行標準比對下中小學?？臻g模式革新研究——以中、美、日、德為例

爾雅圖書館 2021-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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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信息

羅琳/西安科技大學建工學院講師；

李志民/西安建筑科技大學建筑學院教授。

本文摘要

進入21世紀以來，我國教育資源配置已遠不能適應新型教育理念的發(fā)展，中小學?？臻g模式陳舊，制約著教育建筑的革新。通過剖析比對中、美、日、德各國學校的建設標準，從空間模式、功能構成、就學群體類型等層面審視既有規(guī)制對校園空間的影響，并借鑒順應教育理念的空間構成，構建新形勢下中小學校空間模式更新策略，進而提升校園品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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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我國中小學?？臻g環(huán)境面臨的困難與挑戰(zhàn)

伴隨著經濟全球化和社會化的發(fā)展，我國教育環(huán)境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現有教學模式亟須改革創(chuàng)新。全面建設高品質的中小學校勢必成為新時期教育的歷史使命，現階段面臨的困難與挑戰(zhàn)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既有空間模式制約新型教學活動的開展

在新型教育理念不斷涌現的浪潮下，教學方法日益多樣、教學時間更加彈性、教學地點主張靈活化，特別是新課改提出后，更注重對學生自我分析能力、獨立思考能力和溝通能力的培養(yǎng)。走班制、開放式學習、非正式學習、項目式學習等教學模式受到既有空間環(huán)境的約束而無法有效展開。因此，以“編班授課制”為指導的“長外廊串聯(lián)固定普通教室”空間模式改造任務艱巨。校園的功能構成、布局方式都應成為中小學校空間環(huán)境中新的改革內容，并應在建設標準中體現出來。

（二）現行中小學校建設標準的適用度需進一步細化和提升

面臨新的社會背景與教育需求，現行標準的部分指標條文明顯存在有待調整之處，這在一定程度上制約了中小學?？臻g環(huán)境的挖潛與更新。我國現行中小學國家標準主要包括五部：2002年4月教育部頒布的《城市普通中小學校校舍建設標準》（建標［2002］102號）；2012年1月住建部頒布的《中小學校設計規(guī)范》（GB 50099—2011）；2006年7月教育部頒布的《中小學理科實驗室裝備規(guī)范》（JY/T 0385—2006）；2008年10月教育部、住建部、國家發(fā)改委聯(lián)合頒布的《汶川地震災后重建學校規(guī)劃建筑設計導則》（教發(fā)［2008］26號）和2008年12月教育部頒布的《農村普通中小學校建設標準》（建標109—2008），所支撐的最大辦學規(guī)模為48個班。而當前普通學校辦學規(guī)模日益擴大，建設標準嚴重滯后于教育發(fā)展，致使校園建設缺少依據，加之國家、地方、行業(yè)之間的標準體系龐雜，交叉重疊，矛盾百出，有待從細處優(yōu)化，對提升未來中小學空間環(huán)境至關重要。

另外，我國是教育大國，各省市的辦學情況也不盡相同。為滿足地方辦學要求，需統(tǒng)一地區(qū)教育標準和配套設施，很多省、市、自治區(qū)紛紛制定了地方辦學標準。但目前只有貴州、浙江、山東、江西、山西、河北和青海這七個省制定了辦學規(guī)模為60個班的普通高中建設標準，且地區(qū)之間差異大，尤其是東西部懸殊更大。例如西部地區(qū)的貴州省和東部地區(qū)的浙江省，生均建筑面積相差三倍多，生均占地面積相差兩倍，理化生實驗室數量差距也很大。對于超過48個班的超大規(guī)模學校，有必要根據各地的具體辦學情況，科學合理地制定面積指標，以節(jié)約成本，減少公共財政的浪費。

（三）向社區(qū)開放，就學群體更全面，體現全納教育理念

1994年 6 月10 日召開的《世界特殊需要教育大會》通過《薩拉曼卡宣言》并明確提出教育理念——“全納教育 (inclusive education) ”。它容納所有學生，注重集體合作，滿足不同需求，是一種沒有排斥和分類的教育。而我國中小學校多采用在普通中小學校中設立特教班或創(chuàng)造輕度殘障生可隨班就讀的空間環(huán)境，對于必要的教學用房如康復室、聽力修復室、物理理療室、語言室等雖考慮加以設置，但卻未詳盡體現在學校建設標準中。因此，理想的校園應為服務區(qū)域內所有適齡兒童提供就學保障（不附帶任何條件），并能使學校的公共服務設施面向社區(qū)開放共享，實現全納教育。

二、世界范圍內中小學?？臻g模式比對分析

在教育理念、教學需求、政策綱領的影響下，中小學?？臻g模式會呈現出不同特征。下面圍繞空間的開放性、地區(qū)的差異性、全納教育的實現途徑，借鑒世界范圍內的先進經驗，探尋我國校園空間環(huán)境的變化，推進教育現代化發(fā)展。

（一）學科交叉、功能復合、空間開放共享

自約翰·杜威提出“以兒童為中心”的主張以來，美國已經展開了六次較為正式的教育改革。教學方式上更提倡開放學習，公共用房則體現了學科交叉、功能復合的設計理念。例如計算機實驗室、課程指導中心、職業(yè)教育中心、信息資源中心等用房，體現出以課程指導、就業(yè)咨詢、信息檢閱、科技模擬、特別學習輔導等多功能于一體的特點，并按照數量等級列出了小規(guī)模和大規(guī)模的面積指標。公共用房中特別設置了烹飪室、課程指導中心、信息資源中心、模數化技術實驗室等，突出了生活化、遠程化、創(chuàng)新型、技術性等時代背景賦予教育模式和教學內容的特征，同時設置開放式學習和交流空間，充分體現以學生為中心、倡導自主交流、學科交融的教育理念。

日本的近代教育思想以江戶時期以來的實學、幕末洋學、近代歐美國家主義思潮為背景，借鑒并融合了歐美實用主義教育體系，強化了“人本主義”“實用教育”的生存教育理念，同樣體現在學?？臻g環(huán)境的特點中。為實現多元化經濟發(fā)展和人才培養(yǎng)的革新，日本文部科學省于1999年3月頒布了《高中學習指導綱要》，規(guī)定高中生除國語、數學、體育等十門必修課程外，還可根據個人能力與興趣選擇若干選修課程學習，進行“走班制”的教學改革，并形成與之相適應的完整空間結構。其中烹飪教室作為獨立的一部分被列在特別教室中。此外，還增加了選配功能室，如保健室、木工教室、金屬工藝制作教室、衣服剪裁教室等，不但豐富課程體系，還增加融學習于生活的空間環(huán)境。

根據日本中小學校建設標準的規(guī)定，中小學普通教室空間構成分為一般學習空間、多媒體空間、教材空間、教師角、服務活動空間、課外空間、半室外空間、水循環(huán)空間、寂靜空間九個不同板塊，形成以學習室為核心的多樣靈活空間，為實現學生的個性化發(fā)展服務，同時也為走班制下的分層次教學提供基本的空間模式。以福島縣三春鎮(zhèn)立櫻花中學為例，教學樓一層走廊的一側為普通教室和多媒體空間復合的半開放學習空間，另一側為普通教室和資源中心結合的半獨立式學習空間，教學樓二層則為學生提供半室外的課外活動空間、屋頂平臺和綠化庭院。教室與教室、教室與走廊之間均是靈活隔斷，可根據教學需要隨時增減大小，從而實現彈性教學。

綜上，與美國學校相比日本學校更突出普通教室與特別教室的區(qū)別。普通教室為開放式空間，和走廊之間形成靈活隔斷，以滿足多種教學行為需求；專門教室以某一類學科為主，更強調其專門化，將“知識”和“技術”融合，以做促學，鼓勵學科交叉，注重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本著高效、集約、資源共享的原則，教育建筑在空間的流通、功能的多樣方面需不斷滿足教學活動的各種需求。

（二）建設標準彈性靈活，體現地區(qū)特征與差異性

2002年10月7日，美國為21世紀的高中校園建筑革新和校舍空間環(huán)境設施的統(tǒng)一完善正式頒布了詳細的地區(qū)教育建筑建設標準——《DODEA Education Facilities Specifications》。這部文件更接近于建設指南，面積取值有一定的彈性區(qū)間及相應的計算公式。首先，將辦學規(guī)模劃分為五個級別：0～300人、301～500人、501～700人、701～1000人和＞1000人，然后根據不同級別及使用情況，制定不同的指標參考及計算公式。其中生均教室使用面積3.5m2和教師人均辦公使用面積10m2均大于中國的面積指標，多功能活動中心等公共建筑則根據不同級別的辦學規(guī)模確立相應的面積取值。如多功能用房的計算公式為3.75×（學生數-300）+233，更衣室為112+（學生人數-300）×2，教練辦公室為19×教師人數，充分體現面積指標可靈活調整的科學性和參考性。

德國是最早頒布義務教育法令的國家，對英、美、法、日等國家都產生了深遠影響。以漢堡地區(qū)最大班額48個班為例，學生人數在1200人左右，則每班學生約為26人。主要指標即班級數、學生數、房間面積都以24為模數，推算十分方便。每個教室面積為81平方米，容納學生26人，生均使用面積為3.1m2/生。除了對層高、設備等有一定要求的特殊用房外，其他用房均采用統(tǒng)一大小，模數制更易于標準化建造和施工。同時，學生數為區(qū)間值，分別規(guī)定最小規(guī)模和最大規(guī)模，體現出辦學規(guī)模的靈活彈性。此外，還專門設置了可變空間、全日制多功能場所、供每班使用的研究小組空間等。不僅如此，不同地區(qū)的學校建設標準還有一定的差異性。柏林地區(qū)將學生規(guī)模分為三級，即720人、960人、1200人，將主要使用空間——教學、次要使用空間——食堂、多功能廳，以及輔助使用空間——儲藏分別列出。教室內增設衣帽掛取、教學用具放置、存儲空間，同時設置學生工作、小組教室和公共交流等多用途空間。

因此，統(tǒng)一規(guī)范及建設標準制約了校園空間環(huán)境的提升和更新。借鑒先發(fā)國家的建設經驗，對適應高品質辦學的規(guī)范關鍵數據如建筑層數、高度、主要功能用房的面積、數量、大小等重要指標進行梳理，提升建設規(guī)范與標準的適用度，思考在以規(guī)范為本的基礎上進一步增加就學容量、適應高品質辦學的多途徑和新思路，體現地區(qū)差異及彈性辦學特征，才能進一步提升空間品質，實現校園更新。

（三）考慮殘障學生就學需求，全面實現全納教育

在全納教育理念的影響下，國內外中小學建設標準也增加了殘障學生就學的相關用房。以美國為例，除了設置普通學生使用的教學空間外，還專門為語言、聽力、身體有障礙的殘疾學生提供方便就學的場所。如聽力修復室、物理理療室、第二語言室等，均為殘障學生的學習生活提供全面保障，也體現了“以兒童為中心”的教育理念，實現教育公平公正的目標。

化育是德國教育最核心的概念，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正是“化育”的存在才使德國教育走上了不同于英國和美國的教育發(fā)展軌跡?！盎弊⒅貎刃捏w驗和內心自由，尊重人的固有力量，根本目的在于培養(yǎng)完整的人、內心自由和完善的人。德國教育倡導“寓教于行”，于細微之處全面提升人的內在精神，始終強調“人”是教育的核心，鼓勵青少年追求自由與獨立，注重個人的全面發(fā)展。同時倡導各種力量參與社會教育，以身心和諧發(fā)展為教育目標，不斷完善教育體系。通過解讀德國學校的建設標準，可以得出全納教育理念是最主要的特征之一。例如，在每個年級的總學生人數方面考慮4%的殘疾兒童，滿足殘疾學生與普通學生隨班就學的需求，體現“人”是教育的核心和“培養(yǎng)完整的人”的教育目標。

以日本為例，針對少子化、高齡化、防災等社會突出問題，中小學校設施作為社區(qū)開放教育與安全避難重要場所起著重要作用，不僅限于向社區(qū)開放，與殘障人士、高齡者、保育等福利設施的合作及其進一步的復合化都成為日本學校不斷實踐的課題，在更深層次上實現了全納學校的社會意義。如日本卡伊歐學校，其位于社區(qū)的中心位置，與周邊的設施和居住區(qū)具有很好的可達性。校舍布局通過中央大街和大廳相聯(lián)系，與社區(qū)的住宅、公園、運動場、工廠等公共設施共享，可以實現多地點、多樣化的學習方式。

我國很多學校因既有用地受限，不得不通過辦學空間環(huán)境外溢以滿足就學需求。借鑒美、日、德等國的經驗，可全面考慮殘障學生就學需求，向社區(qū)開放，對校區(qū)的規(guī)劃、建筑、景觀等物質環(huán)境層面和人力、財力、物力等精神環(huán)境層面實現校區(qū)潛力的深度挖掘，從而提高公共財政投入的利用率，促進各項設施和資源向社區(qū)開放，推動地區(qū)教育的發(fā)展，實現終身教育和全納教育。

三、世界各國經驗對我國的啟示

通過梳理美、日、德各國中小學校建設標準，以下方面對我國現階段中小學空間模式的革新具有一定的借鑒意義：首先是學校結合城市、社區(qū)開放布局；其次是需要增加多功能、復合化的教學空間，主要功能用房面積指標按照模數設置，輔助空間保持不變；同時各個地區(qū)的建設標準應體現差異性和規(guī)模靈活性，考慮殘障學生就學需求。伴隨著城市化進程的不斷推進，人們對高質量教育資源的強烈訴求以及校際的品質差異引發(fā)的教育不公等社會矛盾不斷出現，全面革新中小學校空間模式是新時期教育事業(yè)的歷史使命和重要課題。

（一）以教育理念指導空間模式革新

人本主義的回歸、自由空間的釋放、創(chuàng)客教育的實現等一系列國際教育理念對我國教育事業(yè)將產生持續(xù)性的影響，與之相應的是校園的辦學特征、教學模式、資源配置方式、生源變化等因素發(fā)揮的作用將在校園設計中有所體現?；诮逃砟罡碌脑O計應提升空間品質，滿足分層次教學、走班制、團組教學的需求。

1.建筑空間靈活復合

為實現多樣化的教學活動，“班群空間”模式較多地應用于教學空間的組團設計中?！鞍嗳嚎臻g”通常設置3～4個教室為一個獨立學習單元，共同圍繞一個核心公共空間布局。公共空間提供一個開放共享的交流場所，將“正式學習”與“非正式學習”相結合，便于各個班級學生之間的聯(lián)系，引導自主探索和交流。典型“班群空間”教室組團分為四個并排串聯(lián)的普通教室，一個開放型小組活動室，以及教師進行個別指導和教學研討的辦公室。各個教室和開放交流場所之間通過靈活、可移動的隔斷來實現彈性教學的需求。

例如在印第安納州拉菲特文頓學校中，通過將各種教學空間及輔助空間相串聯(lián)，增強教學區(qū)的多功能復合性。若干個教室并置在一層形成一個年級區(qū)，圍繞教室的中庭還設置美術區(qū)、音樂室、信息中心、理科室、家政室等，最終形成綜合型的年級（部）學區(qū)，考慮到不同級部對教學需求的不同而分重點布置。通過高度復合將教室空間與其他輔助空間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培養(yǎng)學生個性化發(fā)展。

2.營造多處交流場所

教育建筑應以學生的行為特點為依據，創(chuàng)造適宜交往的空間環(huán)境。建筑的組團之間、廣場庭院、入口、屋頂等各種外部環(huán)境和室內空間相比同樣重要。相比國內的教育建筑，國外學校更注重教室之外的中庭、入口、天井、庭院等場所的營造，激發(fā)交流交往行為。如設置供個人學習、休息的“多功能角”“讀書角”，增設陽臺、盥洗室、儲物間（架）等。此外，在教學樓內外營造非正式學習和資源共享中心，設計大臺階或加寬樓梯，提供師生、生生之間非正式交流場所等。

除了滿足大型集會的校園廣場外，最重要的室外交往空間就是建筑組團之間的庭院了。凱文·林奇在《場地規(guī)劃》一書中探討過25米左右的空間尺度是社會中最舒適的交往尺度。庭院的尺度在25~39米之間，能夠較好地滿足建筑采光、通風、日照、防火、隔音等要求，并且營造出來的庭院具有較好的停留感和親和性。日本建筑師蘆原義信認為：“對于外部空間的尺度而言，每隔20～25米，或是有重復的節(jié)奏感，或是材質有層次的變化，或是地面高差有高低起伏，那么，即使在大空間里也可以打破其單調感?！彪S著人與人之間的距離范圍縮小到 20～25米以內，則可以看清楚人們臉上的表情，見面才會產生親切感，更易于交流。所以將 20～25米作為適宜社會交往的空間尺度。C.莫丁在《城市設計：綠色尺度》一書中指出，從激發(fā)交往活力、營造宜人社區(qū)的角度看70米×70米至100米×100米可作為街區(qū)的適宜取值參考。因此，我們可以將 70～100 米的尺度作為校園中心級的適宜外部環(huán)境尺度取值，從而得出最大面積的外部空間適宜范圍，把20～25米作為建筑之間內外庭院的適宜寬度。

根據不同的校園尺度，將適宜學生交往的若干個庭院劃分為“鄰里單元”，每個鄰里單元的中心代表著可識別的象征?？梢允谴笮蛷V場、綠地公園或者是交通路口、雕塑標志等。這樣，每個“學生鄰里單元”也圍繞綠地、廣場、路口等打造可識別的鄰里中心，消除陌生感、增強導向性，營造出校園中“家園”的象征，建立歸屬感，營造多處適宜交往的交流場所。

（二）適用度優(yōu)化后的空間品質提升

彈性辦學背景下校園用地和功能構成含義有著新的變化。而按照傳統(tǒng)規(guī)范給出的基本組成則為線性疊加關系。在靈活彈性辦學、空間高效集約、土地綜合利用等理念指導下，校園空間形成網狀復合關系，如建筑用地與綠化用地、體育用地可高度復合，通過建設屋頂運動場、平臺庭院綠化、架空層運動存儲空間來實現；充分考慮預留用地，配置自植園、社區(qū)運動場、劇院及就業(yè)指導培訓中心等，使資源利用率大大提升，擺脫學校建設用地不足、校舍使用功能單一、運動綠化場所嚴重缺乏的困境，校園建設標準的適用度和靈活性更強，品質得以提升。

在空間類型和屬性劃分上，結合不同的影響因子制定適應性策略，普通教室可根據靈活辦學需求設置“走班制”特色教室——全科目教室、特別科目教室、開放科目教室、功能科目教室；按照規(guī)范要求設置而資源利用率較低的理、化、生實驗室可優(yōu)化為按照課程內容和教學進度編排的“學科實驗+小組探究+信息學習中心”的多學科探究實驗空間。辦公空間可與教學用房、教工生活用房結合而設或疊合使用；獨立設置的圖書館可整合為“圖文信息中心+班級讀書角”模式或共享媒介資源中心。受到內外開放、管理方式的影響，獨立食堂可與校外餐飲共用或轉化為多種生活用房。這樣，在一定程度上解決了既有學校建設用地有限、教學空間功能單一、資源利用率不高等問題，從人均使用面積、交流交往層次、學科滲透交融、景觀設施完善等方面全面更新校園環(huán)境。

（三）全納教育理念指導下的功能布局完善

在全納教育理念影響下，世界范圍內中小學?？臻g設計手法也呈現出一定的特點?！癓”型教室平面格局便是其中典型一例。它由三部分構成——正式學習空間（集中統(tǒng)一授課）、非正式學習空間（小組討論、差異化學生個別指導）、盥洗空間。三個各自獨立的矩形空間組合成一個“L”型，在統(tǒng)一授課的前提下對有學習障礙的殘障生進行個別指導教育。圍繞“L”型教室在輔助用房集中設置聽力修復室、物理理療室、語言指導室、康復訓練室等，體現全納教育理念。

為進一步體現“全納教育”，“微型村莊”模式也是國外建造全納學校通常采用的設計手法。建筑群中貫穿一條中央“大街”或步行道，適當地安排教室和其他設施，也可以減少學生們?yōu)閾Q教室上課而折返的交通時間，也有助于對校園產生歸屬感，并增加集體合作意識?！拔⑿痛迩f”功能構成一般是以一條典型的中央街道為校園主軸線，串聯(lián)教室、實驗室、多功能廳、會議室、圖書室等功能用房。同時，與社區(qū)運動場、公園、醫(yī)療保健、職能培訓等多種配套服務設施開放共享，構成一個完整的社區(qū)功能模塊組合。學校的全部建筑圍繞著一個帶頂棚的中央廣場而建，多個教室和工作室都串聯(lián)在“中央大街”的兩側如“商店”一般鱗次櫛比，所有的公共集會等活動均在中央大廳展開。而這所“社區(qū)學?！鼻∏〕闪酥苓叚h(huán)境設施的核心所在?！拔⑿痛迩f”兼具了社區(qū)公園、實習工廠、活動中心、商業(yè)、運動場等公共服務設施并相互開放共享，大大提升了資源的利用率，真正實現學校的全納——社會實踐價值兼教育外延意義。

從全民教育和終身教育的背景看學校即社會，學校即生活。通過內部需要和外部訴求相協(xié)調，校內外土地、公共設施等各方面的整合和共享提供了校園空間環(huán)境品質提升的多種可能。學校與社區(qū)之間密切聯(lián)系，意味著學生有更多的選擇，也在校外具備更多的活動地點和教育場所；同時社區(qū)內的市民們也可以更多地使用教育資源，使學校成為一個社區(qū)中心為人們共享，并產生新的空間關系，節(jié)約公共財政投入，提高資源利用率，增加社會效益，推動地區(qū)的整體發(fā)展。

（本文編輯：徐華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