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為什么支持柳傳志，而不是支持倪光南？對此，現(xiàn)在許多人都很疑惑，甚至是質(zhì)疑——質(zhì)疑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東西。然而，又有多少人了解當時中科院的實際境況，到底是個什么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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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讓大家搞公司，就是為了賺錢養(yǎng)人，不是為了搞科研，因為，當時我們已經(jīng)窮的快過不下去了，如果，人都沒了，還談什么搞科研？況且，我們中科院是最高科研單位，不缺科學家——當時誰也不知道芯片能有今天這樣的重要性，如果知道就投錢了。況且，當時整個氛圍就是“一切向錢看”，在那個時代，能夠賺錢的企業(yè)家才是稀缺資源，才是時代英雄。所以只能支持柳傳志，所以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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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么同意給柳傳志他們分紅權(quán)，后來又改成股權(quán)？你們以為我們愿意給嗎？搞科研的又不傻。我們本身想錢都快想瘋了，可是，如果我們不同意給，人家一幫人就要自己出去干。如果他們走了，這個攤子誰來接？如果，誰都能干好，我們中科院早就發(fā)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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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以為，中科院就只搞了聯(lián)想一家公司嗎？你們以為，就只有中科院搞了三產(chǎn)公司嗎？所以在當時，如果不擺架子，我們才是“弱勢”的一方，談判的主動權(quán)，并不在我們手里。對此，在沒有明確規(guī)定的情況下，在一切都是摸著石頭過河的情況下，在當時鼓勵探索新型產(chǎn)權(quán)關系的大背景下，能有什么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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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國有資產(chǎn)流失，那也得是先已經(jīng)有了再流失吧？是給了分紅權(quán)，可如果最終利潤是零或負，我們流失的是哪門子國有資產(chǎn)？誰能保證做生意是包賺不賠的？后面，的確是又把分紅權(quán)改制成了股權(quán)?？扇思姨岢鰜硪I，我們能不賣嗎？我們，有更好的選擇嗎？任何假設，都可以有無數(shù)種選擇?？僧斊鋾r，沒有假設，只有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