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記 放歌縱馬北疆行 ——2009年7月23日至31日自駕游隨記 文、圖/夏天 整理/梅子 墨吟 【墨吟按】本文系夏天以書信的方式寄給梅子，由梅子整理后發(fā)表在自己的博客上，可謂轉(zhuǎn)戰(zhàn)萬里，歷時近20天，才得以面世。梅子為此付出的辛勞可想而知，實屬難能可貴。夏天雖因故無法與朋友們直接聯(lián)系，但壞事也變成了好事，她正好可以利用假期出游，可以靜下心來進入最佳的創(chuàng)作狀態(tài)。我們欣喜地看到，她那細膩、幽默和情景交融的文筆更趨成熟，生動地為我們揭開了北疆神秘的面紗。她在文中多次提及的那個“平”，想必就是“為愛掌勺”之人了。例如，在向圖瓦人學(xué)習(xí)搟氈時，“平”干得最為賣力，夏天一把將他拉回來，生怕被圖瓦人留下做女婿。又如，夏天為“平”更名叫“三跳”，提醒他做事不能魯莽，免得嚇出第四次心跳。款款深情，溢于言表。她在游歷壯麗山川的同時，深深感到穩(wěn)定的社會環(huán)境是經(jīng)濟發(fā)展的首要前提，無疑引起我們強烈共鳴。 難得平休假，于是我們約了青草夫婦，一行4人，駕著“鐵馬”——牛頭4500，奔赴北疆。 第一站 富蘊 可可托海 礦坑神鐘觀地貌 阿勒泰地區(qū)的富蘊縣，一定是因豐富的礦產(chǎn)資源而得名的。當(dāng)我們中午趕到那里的時候，在縣賓館的院子里，看到橫躺著一個長8米左右，直徑約1米多的硅化木，周邊還用紅色的石榴石鑲嵌了一條寶石路。這是給游客做一個活生生的地名詮釋。 進入富蘊縣城，首先躍入眼簾的是清澈見底的額爾齊斯河，那是我國唯一的一條自東向西流入北冰洋的河流，它的源頭就在富蘊的可可托海。 可可托海，哈薩克語意為蔥郁之地，在距富蘊縣城東北40公里的山上，公路被兩面陡峭的山夾在其中。山上沒有什么樹，怪石嶙峋，巖石的外皮斷裂斑駁，有些像龜背上的紋。1931年富蘊發(fā)生過一次8.5級大地震，當(dāng)時這里地廣人稀，沒有造成多少人員傷亡，卻形成了這種獨特的地震斷裂帶地貌。
山路彎彎，很陡也很急的彎道，一個接一個，據(jù)說共有126道彎呢。 當(dāng)我們在那條叫烏?。üZ：彎彎曲曲）的溝里轉(zhuǎn)得有些暈乎的時候，道路豁然開朗，一片藍色的湖面宛如一幅巨大的油畫，突兀而靜默地展現(xiàn)在我們面前?？蔹S的蘆葦?shù)乖诤嫔希路甬嫾覟槭股钏{色的湖水不那么單調(diào)，而隨意在畫布上涂抹的幾縷金黃。幾只水鳥棲在岸邊，一艘小船的甲板上，等我們走近，啾啾鳴叫著，撲楞楞地飛開去，許是在怨我們打攪了它們愜意的閑聊吧。 在湖邊玩了一會兒，我們繼續(xù)前行。 終于看到“可可托海國家地質(zhì)公園”那座由花崗巖做成的三角狀巨型標志碑?？煽赏泻Ｊ俏覈谝粋€以典型礦床和礦山遺址為主體景觀的地質(zhì)公園。在三號礦脈，看到那個型似向上翻開的一頂草帽的大礦坑，更能感受到這里礦產(chǎn)資源，尤其是鋰、鈹（pi）、鈮（ni）、鉭（tan）、硅等稀有金屬礦產(chǎn)的豐富。當(dāng)年中蘇關(guān)系破裂后，三號礦坑曾經(jīng)承擔(dān)了償還三分之一外債的重任。從1941年前蘇聯(lián)開始開采，迄今已出產(chǎn)各類有用礦石700多萬噸。 可可托海大東溝的另一個主要景觀，就是那座著名的神鐘山。此山如一座碩大的石鐘倒扣在額河南岸，平地拔起，氣勢逼人，相對高差在350米以上。
神鐘山與湍急清澈的額爾齊斯河交相輝映。額河兩岸錯落生長的松樹和白樺樹，河底斑斕而渾圓的石頭，在夕陽中襯映出山的偉岸、水的靈秀。 是夜住的林管接待站，正對著神鐘山的背面。在漸漸降臨的夜幕中，聆聽河水不息的奔流之聲，仰望璀璨奪目的星空，品嘗佳肴與美酒，多日來緊張的心情慢慢得到慰藉與緩解，真有些樂不思歸呢！ 撿石搟氈游西溝 次日清晨，興致勃勃的平，準備在檢查完車況后，便趁著我們熟睡之際，獨自去游覽一番可可托海美麗的晨景。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待他拉出汽車的機油桿，看到那锃光瓦亮沒有一點油星的機油桿，立刻頭皮發(fā)麻，手腳發(fā)軟，眼冒金星，渾身無力，好懸沒一跤跌倒。 要知道，本來我們是要開一輛別克車來的，還沒出發(fā)，變速箱就出了問題，壞的也是時候，否則趴在半路，那可是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這輛越野車在出發(fā)前倒也進行過檢查，但不知粗心的師傅怎么偏偏沒看機油夠不夠？要是不小心把車燒毀了，可怎么交代喲。 這著實嚇了平一大跳，游山玩水的興致早已拋到幾霄云外。還好陪我們來的朋友有辦法，急忙給山下準備上班的一個導(dǎo)游打電話，讓她買一桶機油帶上來。一個多小時后，當(dāng)聽到汽車發(fā)動機喝飽了機油，發(fā)出暢快的轟鳴聲，平緊鎖一上午的眉頭才舒展開來，長長吁了一口氣。 這次我們決定去可可托海的西溝，那里尚未進行開發(fā)，可以看到真正的原生態(tài)風(fēng)景。 汽車沿著一條狹窄的牧道土路，蜿蜒而行。在陽光的照耀下，路面閃閃發(fā)光，不知沙土中含著什么礦物質(zhì)。路的兩側(cè)比較平緩，一側(cè)是草原，一側(cè)是山體，中間是與道路幾乎平行的河流。山上的石頭，形狀怪異，有的像少女的頭，有的似大猩猩的臉，有的如張大嘴的蟒蛇……在這里，你的想象可以天馬行空，根據(jù)石頭的樣貌，給它們起個名字。有些地方，山石就那樣突出來懸在路的上方，看得人心驚膽戰(zhàn)，生怕它墜落下來。碩大的怪石好像是被人一堆堆擺在那里，不由想起小時候玩的積木，可要擺動這么大的積木，得是有著神力的巨人呢。
人們似乎對小一點的石頭更感興趣，河灘里的鵝卵石成為被搜尋的目標。這兩年奇石的價格飆升，標價十幾萬甚至幾十萬的石頭，當(dāng)前已不是什么新鮮事。我們當(dāng)然也饒有興趣、煞有介事地翻撿一陣，因為都是門外漢，又認為最好的永遠是下一個，邊撿邊丟，最后我只撿了幾塊花花綠綠好玩但沒有收藏價值的小石子以作紀念。其實，令我們開心的只是找尋的過程，而非事物本身。 在額河，垂釣者并不坐在河邊，而是往激流處、河邊大石頭上一站，優(yōu)雅地將釣竿甩出，等著那種叫“花翅子”、喜歡逆流而上的冷水魚自動咬釣。羨慕那垂釣者的閑適，有一瞬間，竟然幻想出一幅自己頭戴草帽、垂釣河邊的情景。 回來的時候，看到不遠處草地里一字排開、齊刷刷跪著六個人，整齊地做著叩拜的動作。這是什么儀式嗎？由于只能看到他們的背面，我們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便去一探究竟。 原來是一家哈薩克牧民在搟氈。氈子在哈薩克人家的用處很多，可以用來做氈房（類似蒙古包），可以用來鋪床作為褥子，還可以做成氈靴。氈子多用羊毛、牛毛、駱駝毛混合鋪成一大張，熱水澆濕，卷成一捆，用繩子綁結(jié)實，然后由幾個人跪在地上，用兩只胳膊的前臂不斷進行搟壓。幾個人的動作要整齊劃一，搟出一條氈子，大概要機械地做上千下這種叩拜的動作。 我們看到旁邊已經(jīng)搟好的兩張大氈，平整細密，便躍躍欲試，也想試試身手。熱情的主人答應(yīng)了我們的要示。搟氈，這種全家一起動手的原始勞作方式，給我們這些四肢不勤的城里人帶來全新的體驗。平擼起袖子，樂呵呵干得最為賣力，引得當(dāng)家的老漢不停夸他。我急忙將意猶未盡的平拉開，對他說：“小心人家抓了你去做哈薩克的女婿?！焙呛?。 大家歡笑著回到車上。 第二站 喀納斯 木屋樺林圖瓦人 告別了富蘊，卻依然追尋著美麗的額爾齊斯河，我們驅(qū)車一路朝西北方向，直奔喀納斯，也就是中國形似雄雞的版圖上高高隆起的雞尾部分。 喀納斯這幾年的旅游業(yè)得到很好的開發(fā)和規(guī)劃，形成以賈登峪為界線的生活區(qū)和風(fēng)景游覽區(qū)。風(fēng)景區(qū)只讓專門的區(qū)間車通行，游客晚間回到生活區(qū)住宿，第二天再乘區(qū)間車觀光。 喀納斯因有“東方瑞士”的旖旎風(fēng)光和湖怪的傳聞而吸引著五湖四海的人。但深深吸引我的卻是與白樺林相伴、與喀納斯湖相依的圖瓦人獨特的人文景觀。 圖瓦人，確切的名稱是蒙古族圖瓦人，據(jù)說是當(dāng)年成吉思汗西征歐洲時留下的殘部?，F(xiàn)在多居住在喀納斯、白哈巴、禾木三個村子里。他們世世代代都喜歡住在木頭建成的房子里，木頭之間的縫隙用喀納斯湖中的淤泥封堵，整個建造過程可以不用一根鐵釘。為適應(yīng)山區(qū)多雨雪的天氣，屋頂還有一個上用木頭搭建成三角形的頂棚，屋頂與頂棚中間是空的，既可以儲物，亦可以起到冬暖夏涼的作用。
在圖瓦人家里，弓箭、獸皮都被掛在墻上作為裝飾，顯示主人不凡的狩獵業(yè)績。當(dāng)然，也少不了蒙古人最崇拜的英雄——成吉思汗的畫像。他們用自制的蒸餾奶酒招待客人。 圖瓦人的樂器里有一種名叫“蘇爾”的口笛，是用一種圖瓦人稱為“芒達勒西”的葦科植物莖桿經(jīng)掏空鉆孔調(diào)制而成。雖然看上去極為普通，但吹出的聲音卻美妙而又神奇，仿佛又將你帶回到遙遠的過去。目前在喀納斯既會制作又會吹奏這一樂器的只有一位名叫額爾得什的圖瓦老人。老人自行創(chuàng)作編奏的曲目多達幾十首，經(jīng)常吹奏的曲目有《美麗的喀納斯湖波浪》、《雄偉的阿爾泰山》、《黑走馬》等。老人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找到“蘇爾”的傳承者。但是，隨著游客的增多及與外界聯(lián)系的加劇，圖瓦人古老封閉的生存環(huán)境正在被打破，沒有人愿意花時間去學(xué)習(xí)這門古老卻面臨失傳的技藝。 歲歲年年，子子孫孫，圖瓦人在喀納斯的青山綠水間過著幾乎與世隔絕的生活。他們與天地萬物和諧共處，才沒有走向族群和文化的滅絕。當(dāng)一個充滿誘惑的嶄新世界急匆匆地展現(xiàn)在眼前的時候，他們，準備好去迎接那個新世界了嗎？圖瓦人的人文傳統(tǒng)，還能保持多久呢？山里的人想走出去，山外的人卻想走近山林。 夕陽晚照，白樺林青白的樹干如被水洗過一般潤朗干凈，牧人趕著牛羊歸來，依山傍水的圖瓦人木屋里升起裊裊炊煙，“蘇爾”之聲悠悠飄過。內(nèi)心的喧囂和紛擾，在此時靜默落定，空明之心靈，不染塵埃。
第三站 布爾津 烤魚蚊子五彩灘 布爾津縣由于是去喀納斯的必經(jīng)之路，過往的旅游客車都會在此落腳。布爾津便依托喀納斯的旅游熱潮，逐步發(fā)展起來。 這個縣城修建的四四方方，中規(guī)中矩，馬路開闊，街道整潔。尤其是仿俄羅斯式紅頂白墻的小洋樓，使這里充滿了異域風(fēng)情。
布爾津的樓房除了居住，其余都是旅館。旅游業(yè)在其經(jīng)濟中占相當(dāng)重要的地位。每年夏季，這里充滿了生機與活力；到冬季，整個城市似乎也進入了冬眠期。7月，原本是它的黃金季節(jié)。此時，卻因一場變故，無奈地提前步入休眠期。 距縣城10公里處，是大型的雅丹地貌景區(qū)——五彩灘。 在一片戈壁荒漠中有一個五彩繽紛的世界，那就是以怪異、神秘、壯美而著稱的五彩灘。千百年來，由于地殼的運動，在這里形成極厚的煤層，后幾經(jīng)滄桑，覆蓋地表的沙石被風(fēng)雨剝蝕，使煤層暴露，在雷電和陽光的作用下燃燒殆盡，就形成了這光怪陸離的自然景觀。流淌的額爾齊斯河也在渲染著這里的奇幻。 五彩灘是典型的雅丹地貌，所不同的，便是它絢爛的色彩和詭異的形態(tài)吧，寬闊的河灘上，高聳的“山峰”、幽深的“峽谷”、錯綜的“街道”、縱橫的“溝壑”。游覽五彩灘的最佳時間是在傍晚時分，那些深褐色、土黃色、深黃色、深綠色、淺綠色的山峰與溝壑，深藍色的額爾齊斯河，在夕陽下顯得斑斕而又神奇，一切都沐浴在柔和的光線中，像是神靈們的天國，迷離而虛幻。
領(lǐng)略過五彩灘變幻不定的色彩，游客們便會踩著落日的余暉，三三兩兩走到夜市去品嘗美味烤魚。 這個有額爾齊斯河、布爾津河穿過的縣城，能夠享受到眾多的水產(chǎn)資源。到布爾津，都要去嘗嘗夜市上新鮮的烤魚。有一種長著尖牙的冷水狗魚，刺少肉嫩，是這里有名的美食。品嘗美味的同時，再來一瓶俄羅斯風(fēng)味的噶瓦斯（一種由蜂蜜發(fā)酵而成的飲料），生活便也沉浸在這樣的甜美里。 唯一的美中不足，是由于這里的地勢較為平坦，水流趨緩，加之氣溫較高，于是滋生出許多的蚊子來。據(jù)說三個布爾津的蚊子，就能炒一盤菜。而本人，沒有招蜂引蝶的本領(lǐng)，但超能招蚊子。在蚊子多的地方，只要有夏天在，其他人都能幸免于被叮咬。盡管夏天滿身都噴了防蚊水，可終究難逃蚊子的密集進攻。第二天起來后，夏天費了很大勁兒才睜開左眼，天哪，眼睛被叮咬后腫得像個小燈泡。左手也被咬腫，頭皮上居然還有一個大包，又癢又痛。 任朋友們說布爾津如何如何好，夏天卻要火速逃離此地，越快越好，越遠越好。 第四站 溫泉 北鯢敖包溫泉情 經(jīng)友人指點，我們從布爾津出發(fā)，沒有走常規(guī)的國道，而是走了一條經(jīng)和布克賽爾蒙古自治縣、托里縣、阿拉山口口岸，縱穿塔城地區(qū)的省道，這條線路幾乎是沿著邊境線，要比走312國道近三百多公里。 我們晚間到達溫泉縣的時候，那里的朋友早已為我們在蒙古包準備好豐盛的晚宴。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當(dāng)?shù)氐木G色蔬菜和肉食，主人就站起來離開酒桌，面對著我們說，溫泉隸屬于博爾塔拉蒙古自治州，因此我們要按蒙古族的禮儀，歡迎遠道而來的朋友。 這時候從門外進來兩男一女身著蒙古族服飾的人，其中一個還抱著一架電子琴。朋友說，這是溫泉縣非常受歡迎的烏蘭木齊演唱隊。 “哎——親愛的朋友，請你干一杯……”《下馬酒》嘹亮的歌聲在蒙古包里回響，熱情的主人向我們敬獻潔白的哈達，捧過斟滿酒的金、銀、玉三只酒碗（每只約能裝酒90克），先教我們用右手無名指沾了酒水，彈向天，謂之敬天；彈向地，謂之敬地；再平抹過自己的額頭，謂之平安吉祥。 當(dāng)然，哈達不能白戴，歌也不能白聽，酒是一定要喝完的。一氣兒三碗酒下肚，雖然女士喝紅酒，那也是直接放翻。我們四個人都是暈暈乎乎地被扶到房間的，這樣熱情的儀式，今后再也不敢領(lǐng)教了。 第二天，我們開始用新奇的眼光打量這塊還沒有被商業(yè)旅游氣氛過多染指的土地。 溫泉，氣候宜人，冬天不冷，夏季不熱，最高29度的氣溫只有幾天。 溫泉是多彩的。天，總是那樣清爽的藍，山頂上總有多姿的白云縈繞。這幾天正是麥收的時節(jié)，田間泛起金色的波浪，大片的向日葵正黃燦燦地妝點著大地。 溫泉的旅游資源是豐富的。有充沛的地?zé)豳Y源，地下涌出的溫泉水可達70度。有深厚的蒙古文化底蘊，如草原石人、母親石、西遷紀念塔、海洋古化石、古巖畫、成吉思汗點將臺等等。 溫泉還有一種叫做新疆北鯢的動物，也叫娃娃魚，這是真正的活化石。目前國內(nèi)只發(fā)現(xiàn)于溫泉縣，是新疆產(chǎn)唯一有尾兩棲動物，現(xiàn)在不足4000尾，被列為瀕危動物。北鯢都生存在海拔2100-3200米的地方，水溫在十幾度左右的淺水小溪里，晝伏夜出。北鯢體型很小，二十多年的成年動物，還沒有手掌大。 對生存條件要求如此苛刻，如此小的身軀，卻比恐龍年代還要久遠，我們不禁感嘆北鯢生命力的頑強。但是，它們現(xiàn)在的生存空間越來越少了。 在溫泉游覽，在水草豐美處常能見到祭祀敖包。敖包是蒙古語的音譯，就是由人工堆成的“石頭堆”。祭祀時敖包插上樹枝，掛上五顏六色的布條或紙旗，以表達對神靈的崇敬和感謝，祈求神靈的庇護。 說到敖包，還有一個小插曲。 在去溫泉的路上，有一個較大的敖包，朋友告訴我們它很有靈氣，讓我們也去擺石頭，祈求一路平安。我和青草夫婦都虔誠地祈福，唯獨平，他突然感到餓了，便在一旁自顧自地吃點心。我就代他擺了一塊石頭在敖包上。誰知在開車通過一段河流的時候，汽車牌照掉進了水里，幸虧卡在石縫中，竟然沒被急流沖走。這下大家都覺得那個敖包很靈驗，回去的時候，平恭恭敬敬去擺了一塊石頭。 一路之上，從別克車變速箱突然壞，到牛頭車沒有機油，再到牌照被沖入河中，雖說每次都有驚無險，但平也被嚇了三跳，而且他一路都在學(xué)唱一首名為《我的心兒啪啪跳》的回族發(fā)歌，我開玩笑讓他改名“三跳”。 原本打算從溫泉經(jīng)賽里木湖去伊犁，但大家都玩累了，鐵馬也跑了三千多公里，于是便一路歡歌笑語的回到烏市，七天的自駕游告一段落。 此次北疆之行，領(lǐng)略到新疆疆域的廣袤、物產(chǎn)的豐富、山川的壯觀。從冷清的旅游景點和受到重創(chuàng)的旅游業(yè)，更能體會到穩(wěn)定的社會環(huán)境，是經(jīng)濟發(fā)展的首要前提。 |
圖6：喀納斯神仙灣（梅子翻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