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詩人、譯者、詩歌批評者,《詩生活網(wǎng)》創(chuàng)辦人之一,《評詩》主編之一,1967年9月7日出生于黑龍江省密山市8511農(nóng)場,1980年開始寫詩,1985年發(fā)表詩作,同年考入北京師范大學(xué)中文系,1992年起在黑龍江日報從事新聞工作,直到今天,著有詩集《桑克詩選》、《??嗽姼琛贰ⅰ掇D(zhuǎn)臺游戲》、《冬天的早班飛機(jī)》等;譯詩集《菲利普·拉金詩選》、《學(xué)術(shù)涂鴉》等。 一 今天的吉祥物是考拉, 昨天是糙蘇。但是圓葉不等于圓滑, 不等于必須對冬天懷著臨時工般的 洞見或者異見。 巴士仿佛帶支架的面包, 在積雪峽谷間踉踉蹌蹌。 口罩里的呼吸突襲眼鏡, 細(xì)膩白霜把心蒙在鼓中。 蒙在燈籠里,燈泡里, 仿佛鎢絲或者小說別有用心的情節(jié)。 不要臉的導(dǎo)播把死心眼的追隨者 引向荒涼的歧途。 金色的方便面嘲笑鐵色的 黃昏或者蒜色的故鄉(xiāng), 而所有的友誼都將飛到我們的面前。 獨立妙不可言。 2016.1.12.21:46 一 我們得到的終將失去, 如除夕搶來的紅包,如這會子 正在降落的混合膠水的鵝毛雪。 我們終將失去我們的一切, 失去名義上歸我們所有而實際上只有 70年使用權(quán)的房屋和命運。 復(fù)雜的鵝毛雪降落即被 剛由凍土叛變而來的熱地 異化為含著渣滓的液體。 沒有單純的泥濘和冰, 正如沒有單純的看起來 虛偽的名之以雨水的節(jié)氣。 從埃德蒙頓路拐向 默默無聞的職工街,麥德龍的荷蘭餅干 根本聽不見臟水模擬的溪水潺潺。 載著積雪的輕型卡車 濺起的翼形水花正在招惹 匯源果汁禮盒與羽絨背心的聯(lián)合抱怨。 我們喜歡的人物無人問津, 我們厭倦的氣候從未冷門, 恰如正在壯大而自信的失眠。 2015.2.21.14:43 一 存在感來自 呼吸,來自病。 來自寫詩—— 只有詩人承認(rèn)。 來自陰雨 或者陰云, 而晴朗對應(yīng)于戲劇, 如同電影與風(fēng)雷。 僅僅是寫字癖—— 醫(yī)生說的近于真理。 當(dāng)然與草藥 沒什么關(guān)系。 我提供的 其實只是解釋。 五花八門而且仍能 符合邏輯。 是邏輯而非因果。 這是風(fēng)景之于地質(zhì)學(xué) 金光閃閃的廟宇。 強調(diào)不是回憶。 不是陰沉的知識。 地鐵出口的 上下行滾梯 并未遵循三一律。 才子并未對應(yīng)于 美貌的婦女。 青春并非全都值得 考古學(xué)追憶。 活著 是第二重要的—— 來自第一名的 嚴(yán)峻問題。 2014.7.4.18:11 一 我把固定電話砸了—— 奇怪的回響終于消逝。 但是尚存的恐懼逼迫我搜尋壁紙, 搜尋每一個房間每一盞燈的基座。 我是以與太太爭執(zhí)家務(wù)的名義 把固定電話砸了—— 每一個理由看起來都合情合理。 太太無辜的眼淚。 對不起,夫人。 現(xiàn)在聽巴赫就是真正地聽巴赫。 花撒不再扮演其他角色。 我不必冒充毫無防備的洗碗工。 交換美妙的壽司。 桑葚,葡萄和菠蘿悉心描繪我們的未來。 手機(jī)顫抖——奇怪的回響突然插進(jìn)交談中間—— 天啊,我一陣暈眩。 2014.4.27.15:20 一 烏江多么平靜, 無風(fēng)自然就沒有波紋。 蘆葦靜靜佇立, 仿佛正在睡覺的烏騅。 血滴從指尖垂落, 在水面形成擴(kuò)散的唱片。 我的心中也曾有一張這樣的唱片, 在那黑暗而燦爛的前夜。 虞啊,虞啊, 離別就在眼前。 我們早晚都會告別灰暗的塵世, 而你卻執(zhí)意將日期提前。 以前想說而沒有說的, 如今只能說給陣陣的晚風(fēng)。 而劉氓冒充而跑調(diào)的故鄉(xiāng)之歌, 只是為了搗亂。 我保存一點漣漪, 在這絕望而難以忍受的秋天。 死亡和殘缺并不可怕, 我只是擔(dān)心露宿的年輕杯盞。 虞啊,虞啊, 平靜果真來自虛無而非洞悉? 虞啊,虞啊, 甜笑果真出自內(nèi)心而非巖石? 猜測只是為愛, 而歷史真相,歷史也不曾了解。 我已殺掉這么多忘恩負(fù)義的漢人, 不必憂慮粗莽的虛名。 2014.9.30.9: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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