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人产国偷v产偷v自拍,国产午夜片在线观看,婷婷成人亚洲综合国产麻豆,久久综合给合久久狠狠狠9

  • <output id="e9wm2"></output>
    <s id="e9wm2"><nobr id="e9wm2"><ins id="e9wm2"></ins></nobr></s>

    • 分享

      故事:王爺要娶她這個奴婢,卻不知她曾是皇上賜給他的和親公主

       老大姐嗨 2022-06-19 發(fā)布于山東

      李澤豐將蘇銘心輕攏在門板上,溫柔地禁錮著她,笑道:“心兒,嫁給我如何?”

      蘇銘心微微抬眸,輕聲道:“王爺,奴婢說過,此生絕不為妾,而您有王妃?!?/span>

      提及所謂的王妃,李澤豐深邃的黑眸中閃過一抹波光,隱含幾分疑惑,隨即恍然大悟,

      “你是說那個亡國公主?她不過是父皇硬塞給我的,我可沒碰過她,甚至連見都沒見過她。”

      蘇銘心眼眸微垂,把玩著李澤豐垂在胸前的發(fā),笑問道:“王爺很討厭她嗎?”

      李澤豐想了想,回答道:“討厭談不上,但也沒有感情,我當初從父皇手中救她,只是看她無辜而已。你若介意她的存在,我將她打發(fā)走如何?你放心,我定會用八抬大轎,將你風風光光娶進門,與你長相廝守,共度此生。”

      蘇銘心:“......”

      李澤豐可能還不知道:她就是那位和親公主,他名義上的王妃。

      她早就是他的女人,何須再娶?

      文章圖片1

      一年前,莫國與擎國交戰(zhàn),節(jié)節(jié)敗退,莫國皇帝決定求和。

      為表達休戰(zhàn)誠意,他打算派膝下唯一的公主趙文瑄到擎國和親。

      皇后娘娘舍不得自己的親生女兒,怕擎國不愿和談,殺了她女兒祭旗。

      她竟瞞著陛下,找了個跟她女兒相似的姑娘,硬塞進花車里。

      這個姑娘,就是蘇銘心。

      蘇銘心出生于商賈之家,長得跟公主趙文瑄有七八分相似,稍作打扮,便能以假亂真。

      皇后早就盯上了她,想讓她做公主的替身,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勸蘇銘心接受和親任務(wù),甚至以家人性命威脅她。

      蘇銘心只能答應(yīng)。

      她身穿紅嫁衣,頭戴紅蓋頭,離開自己的故土,向敵國擎國出發(fā),可謂前途未卜,生死難料。

      送親隊伍深知這一點,一片愁云慘霧,仿佛在為她送葬。

      可隊伍剛進擎國國都,前線便傳來消息:莫國被擎國大將打敗,皇帝被砍了腦袋,皇后自縊而亡。

      國家都滅了,蘇銘心這個所謂的和親公主,也就沒有了任何價值。

      “賜死......”大殿空曠,只余尾音,擎國皇帝的聲音冰冷,殘忍,毫無溫度,連見都不肯見蘇銘心一面。

      “父皇,請等一下。”

      眼看蘇銘心就要被侍衛(wèi)亂棍打死,用來祭奠戰(zhàn)死的擎國英烈。

      就在此時,一道渾厚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突然響起。

      “豐兒,你想說什么?”面對自己心愛的兒子,擎國皇帝的聲音變得柔和起來。

      “回稟父皇,此女子殺不得,還請留她一條性命。如今莫國戰(zhàn)敗,人心渙散,不愿輕易歸降我國,若此時殺掉他們的和親公主,恐怕會引起莫國人的騷亂和逆反。不若留她一命,善待于她,借此促成莫國子民的歸順?!?/span>

      擎國皇帝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但他向來強橫霸道,殺伐決斷,不屑這般麻煩而已,此時見兒子勸阻,倒也沒再堅持。

      “既然豐兒為此女求情,朕便將她賜予你吧。聽說莫國公主傾城絕色,博學多才,應(yīng)該不會太無趣?!?/span>

      “......謝父皇?!?/span>

      就這樣,蘇銘心被帶進瓊王府,成了瓊王李澤豐的王妃?

      然而并不,她只是名義上的王妃,而李澤豐心里并未將她當王妃。

      不過是想利用她莫國公主的身份,籠絡(luò)莫國子民的心,讓他們心甘情愿歸順擎國。

      進府后,蘇銘心便被李澤豐丟給了老管家聯(lián)叔。

      老管家見她一身新娘打扮,又坐在紅轎里,還以為她是李澤豐納的妾。

      “王爺,不知您想將這位姨娘安置在哪里?”老管家欣喜道:“您寢殿旁邊的琉璃苑還空著,要不要......”

      李澤豐略想了想,回答道:“隨便找個地方安置吧,不許她出府,更不許她礙我的眼?!?/span>

      說完,他便離開了,看都沒看蘇銘心一眼。

      “......”老管家沉默片刻后,看向蘇銘心,訕笑道:“原來姑娘不是王爺?shù)呐耍上Я?。既然這樣,我給你安排一個小院如何?”

      這是要將她囚禁起來嗎?

      就像戲曲里的那種,將她丟進一座荒涼的小院,鎖上大門,在門上開一個小洞,定期往里面丟點殘羹剩飯,保證她餓不死就行?

      吃不好,穿不好,孤苦伶仃,還見不到人?

      那可不行,她喜歡熱鬧,過不了那樣的生活。

      蘇銘心笑道:“聯(lián)叔,您不用給我安排院子,王爺不是說了嘛,隨便找個地方就行。我可以跟府里的婢女住在一起,人多熱鬧?!?/span>

      老管家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原來你也是被王爺救進府的可憐人,既然這樣,后花園正好缺個打理花草的奴婢,你做得來嗎?”

      “......”蘇銘心有些無語,這是真把她當成奴婢了?

      聽說,在擎國律法中,“奴婢賤人,律比畜產(chǎn)”,沒什么地位可言。

      雖然她沒簽賣身契,但當了奴婢,處境恐怕不會太好。

      可即便如此,蘇銘心也不愿自爆身份,說自己是莫國公主。

      擎國與莫國長年有戰(zhàn)事,不知有多少擎國男兒死在與莫國交戰(zhàn)的戰(zhàn)場上。

      擎國人對莫國恨之入骨,若知道她是莫國公主,她的日子更不會好過。

      萬一府中下人家里有為國捐軀者,不將她活剝才怪。

      蘇銘心甚至懷疑,李澤豐故意隱瞞她的身份,就是為了保護她。

      思索片刻后,蘇銘心答應(yīng)打理花草。

      如今的她沒有錢,沒有出府令牌,沒有身份證明,沒有通關(guān)文牒,就是想逃,也不可能逃回莫國,萬一被抓到,必死無疑。

      還不如留在王府,了解這里的風土人情,學習這里的為人處世,努力適應(yīng)新生活。

      只有想方設(shè)法活著,才有機會考慮自由和未來。

      于是,她脫掉紅嫁衣,梳起婢女的發(fā)髻,穿上婢女的衣服,成了瓊王府的一名普通奴婢。

      每天一早打掃后院,修剪花枝,整理草坪,澆水施肥,看似繁瑣,其實并不累。

      蘇銘心挺喜歡這樣的簡單生活。

      瓊王府的侍衛(wèi)小廝丫鬟雜役加起來一百多人,沒人知道她是莫國來的和親公主,還以為她是管家新買的奴婢,對她充滿了好奇。

      蘇銘心天性樂觀,為人和善,極力向所有人展現(xiàn)善意與尊重。

      再加上她嘴甜,勤快,會來事兒,很快便混得如魚得水。

      蘇銘心想好了,先在王府安頓下來,等攢夠錢后,托人去莫國打探家人的消息。

      她的家人不過是做生意的小商人,應(yīng)該不會被擎國軍隊傷害。

      由于蘇銘心的容貌太過出眾,還是引來府中其他婢女的忌憚和打壓。

      文章圖片2

      李澤豐貴為王爺,身邊卻沒有一個女人。

      府里的婢女們早就卯足了勁兒,想要成為他的侍妾。

      尤其是他身邊的四名一等丫鬟,對蘇銘心的到來充滿了危機感。

      這四人平日里明爭暗斗,互相防備,如今竟聯(lián)起手來,對付蘇銘心。

      她們將蘇銘心堵在角落里,警告她乖乖呆在后花園,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沒事不要到前面去,更不要到王爺面前獻殷勤。

      聽老管家說,這四名一等婢女,每人都有自己的獨特之處。

      春靈兒,聰明靈動,負責貼身伺候李澤豐,陪他上朝或應(yīng)酬。

      夏雨兒,精于女工,負責為李澤豐縫制衣服鞋襪和香包。

      秋月兒,知書識禮,負責幫李澤豐念書算賬,整理書房。

      冬冰兒,廚藝驚人,負責為李澤豐準備一日三餐和茶點。

      她們四人整日圍著李澤豐轉(zhuǎn),府里的下人都在猜測,她們中一定會有人得到王爺?shù)膶檺郏蔀橥醺陌雮€主人。

      正因為如此,她們才不希望任何有潛力的情敵出現(xiàn)。

      蘇銘心低眉順目,乖巧識趣,“各位姐姐,我進王府只為混口飯吃,如今能修理花草,已經(jīng)是最榮幸的事,我很知足。我向你們保證,絕不到前面去,更不會打擾王爺?!?/span>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若違背承諾,看我怎么教訓你?!贝红`兒向蘇銘心揚了揚巴掌,威脅道。

      她是李澤豐最器重的人,也是最有希望成為侍妾的人。

      在王爺面前,她聰明伶俐,進退有度,可在其他人面前,她心高氣傲,頤指氣使,儼然已經(jīng)將自己當成王爺?shù)呐恕?/span>

      “是,我一定做到?!碧K銘心毫不理會眼前晃來晃去的巴掌。

      只要這巴掌沒打到她臉上,她就沒必要反擊,否則,只會激化矛盾。

      春靈兒的目的是讓她離李澤豐遠一點,而她自己的目的也是離李澤豐遠一點。

      她們目標一致,是可以合作的朋友,沒必要成為仇人。

      能退一步,能忍一時,是生意人的基本修養(yǎng),她向來深諳此道。

      蘇銘心說到做到,只在后花園忙碌,從不去前院招搖。

      更不招惹李澤豐,只要李澤豐出現(xiàn),她就會躲得遠遠的。

      久而久之,四大丫鬟也就對她放松了警惕。

      后花園的工作很輕松,工錢倒是不少。

      蘇銘心將所有工錢保存起來,埋在后花園的角落里,以便用來求人辦事。

      這天晚上,蘇銘心突然驚醒,察覺外面有動靜,便想出去看看。

      同房的兩名婢女似乎也聽到了動靜,可因為害怕,她們沒敢出聲,甚至還縮進被子里,假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只要賊人別進來傷害她們就好。

      蘇銘心卻有些不放心,怕賊人偷走她積攢的錢財,起身查看。

      一看才發(fā)現(xiàn),后花園的侍衛(wèi)被打暈在地,賊人正在四處埋炸藥倒油脂。

      炸藥所埋位置,正好是她藏錢的地方,這還得了?

      蘇銘心想都沒想,立刻撲了過去,死死抱住賊人點火的胳膊,大喊大叫起來。

      她自幼跟父親走南闖北做生意,學過一套防身術(shù)。

      關(guān)鍵時刻,這防身術(shù)不但能保命,還能控制敵人。

      所謂“人為財死,勇者無畏”,賊人被蘇銘心不要命的架勢嚇了一跳,本想對付她,卻已經(jīng)被她制住。

      蘇銘心的喊聲很快便驚動了其他侍衛(wèi),大家沖上來將賊人團團圍住,五花大綁。

      直到此刻,蘇銘心才感到后怕,一下子坐倒在地,好久都沒爬起來。

      就在這時,一雙白色靴子停在她身邊。

      “抬起頭來?!笔抢顫韶S渾厚而富有磁性的嗓音。

      蘇銘心緩緩抬頭,眼瞼下垂,故意將臉側(cè)向一邊,不與李澤豐對視,表現(xiàn)得恭順而從容。

      察覺到李澤豐的眸光在她臉上流連,蘇銘心不經(jīng)意地用手擋了擋臉。

      她怕李澤豐認出她,將她關(guān)起來,失去自由。

      李澤豐看了她好一會兒,目光才滑向她的雙手和身形,似乎不相信她剛才憑一己之力,阻止了賊人炸府放火。

      “叫什么名字?”李澤豐問道。

      “奴婢蘇銘心。”蘇銘心聲音雖輕,吐字卻很清晰。

      莫國公主名叫趙文瑄,而她叫蘇銘心。此時此刻,她很希望李澤豐將她當成普通的奴婢,便說出了自己的真名。

      “銘心立報,永矣無貳,好名字,剛才不怕嗎?”

      “......怕?!毕氲絼偛徘樾危K銘心瑟縮了一下,額頭緩緩滲出冷汗。

      李澤豐將她的反應(yīng)瞧在眼里,又問道:“既然怕,為何還要跟歹人搏斗?”

      蘇銘心強顏微笑道:“因為奴婢不想讓賊人毀壞咱們王府的一草一木,更不希望他傷到咱們王府的任何人,尤其是王爺。奴婢是王爺?shù)南氯?,理?yīng)為王爺?shù)陌参2活櫼磺??!泵總€當權(quán)者都喜歡手下忠心不二,蘇銘心這么說,自然是希望李澤豐感謝她,多獎賞她一些銀子,讓她快點攢夠求人辦事的錢。

      結(jié)果,李澤豐一枚銅板都沒給她,竟解下腰間玉佩,掛在了她腰間。

      “你保護王府有功,這是我給你的,以后好好干,我不會虧待你?!?/span>

      “......”蘇銘心很沮喪,嘴上還要表達欣喜和忠誠。

      這玉佩看著就很名貴,可她不能出府,沒辦法換成錢。小氣的王爺,你倒是直接給錢啊。

      離開時,李澤豐竟回頭問了她這么一句話:“你剛才說的可是真話?”

      蘇銘心一驚,暗叫不妙,她演技這么好,也能被識破?

      她不得不直視李澤豐,啟唇輕笑道:“是真話。”

      如此一來,兩人終于面對面,將對方看了個清楚。

      李澤豐身形修長,氣質(zhì)溫雅,俊美的臉上帶著和善的笑意,可眼眸中,卻藏了幾分淘氣,似乎在故意逗她。

      蘇銘心立刻低下了頭,識趣地回房睡覺。

      第二天,她埋在后花園的錢袋,不知怎的落到李澤豐手里。

      蘇銘心垂首站在李澤豐面前,指指錢袋,小聲懇求道:“王爺,那個是我辛苦賺來的,每一枚都來路干凈,不信,您可以查?!?/span>

      李澤豐掂了掂錢袋,滿意地看著蘇銘心的視線隨著錢袋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我自然知道這些錢來路干凈,并沒打算沒收。過來,數(shù)數(shù)少了沒有。”

      蘇銘心走到李澤豐面前,哪里敢數(shù),低頭接過錢袋,直接說沒少。

      “你既然缺錢,為何不向我討要?你上次立了功,若你開口,我自會給你?!币娝偟椭^,李澤豐不得不彎下腰,打量她的神情。

      “不必,王爺已經(jīng)給了我玉佩,君子愛財,但不能貪得無厭。”

      她只是順便救了王府,既然收了名貴玉佩,怎么好意思再要錢?

      再說了,王爺親自賞賜的玉佩,肯定不能退回去,否則會在他心里留下一根刺,認為她不識抬舉。

      李澤豐又看了她兩眼,才讓她離開。

      老管家還以為李澤豐對蘇銘心有意思,專門為她安排了一個單獨的小院。

      門不上鎖,里面也不荒涼,反而布置得很雅致,蘇銘心這才放下心來。

      “原來你是莫國公主,怎么不早說,是我委屈公主了?!崩瞎芗也恢獜哪睦镏懒颂K銘心的身份,親自來告罪。

      其實,府中有些耳目靈通的人也聽說過陛下將和親公主賜給王爺?shù)氖?,但沒見到這位所謂的女主人,便以為王爺將人安置在了別院。

      蘇銘心解釋道:“聯(lián)叔,王爺留我,不過是為了救我,并沒打算接納我,求您老不要將我的身份告訴別人,也不用特別照顧我,我現(xiàn)在這樣挺好。”

      府中其他人也紛紛猜測,說王爺看上了蘇銘心,說不定很快就會納她為妾。

      因為這件事,四大丫鬟又開始針對她,認為她故意豁出性命跟歹徒拼命,就是為了引起王爺?shù)淖⒁狻?/span>

      “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呢,真是了不得?!贝红`兒最看不上蘇銘心,圍著她轉(zhuǎn)圈圈,嘲諷道:“既然你這么厲害,要不要我讓王爺將你調(diào)到他身邊當侍衛(wèi)?”

      這話說的,就好像她說什么王爺都會聽似的。

      蘇銘心知道,她不過是故意炫耀自己在王爺面前的分量罷了。

      “姐姐太抬舉我了,當時只是趕巧,我沒被當場殺死,已經(jīng)很幸運了,以后再也不敢強出頭了?!?/span>

      哼,要不是為了保護她的錢,她才不會為了王府的事而拼命。

      夏雨兒手中拿了一把很粗的針,在蘇銘心身邊比比劃劃,威脅道:“王爺身邊只有我們四人能靠近,誰若敢動歪心思,小心我縫上她的手腳?!?/span>

      蘇銘心做出很害怕的樣子,一再保證道:“姐姐放心,我肯定不敢,我怕疼。”

      倒是秋月兒和冬冰兒為人善良,提醒了蘇銘心兩句,便勸著其他兩人走了。

      蘇銘心沒告訴任何人四大丫鬟威脅她的事,本想當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可還是被老管家知道了,親自來安慰蘇銘心。

      “這四位姑娘其實都是好姑娘,若非逼不得已,也不會跑來欺負你。她們呀,要相貌有相貌,要才藝有才藝,服侍了王爺好幾年,本以為能當個妾室,可咱們王爺清心寡欲,一個都不要,只當她們是丫鬟,她們心里急啊。”

      “如今見你樣樣比她們出眾,還得到王爺青睞,自然害怕你搶走她們的機會,斷了她們的前途。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別跟她們計較?!?/span>

      “聯(lián)叔,我理解她們的心情,不會跟她們計較。我也希望她們能心想事成?!碧K銘心可不打算跟李澤豐扯上關(guān)系。

      “心想事成?恐怕難嘍。”老管家嘆息道:“咱們王爺并非不近女色,只是不愿濫情,晴妃娘娘過世時,王爺就曾在娘娘跟前發(fā)過誓:此生只愛一人,一旦愛了,便會一心一意,絕不讓心愛的女人重蹈晴妃娘娘的覆轍?!?/span>

      蘇銘心這才知道,李澤豐的母親晴妃娘娘,曾是皇上的初戀,更是他的摯愛。

      晴妃娘娘剛進宮那會兒,可是專房專寵,與皇上恩愛無比。

      可后來,隨著進宮的女人越來越多,皇上的心分給這個妃子一點,分給那個妃子一點,到最后,留給晴妃娘娘的,只有孤獨與冷落。

      晴妃娘娘郁郁寡歡,最終生病而亡。

      那時,李澤豐只有八歲,卻見證了父皇的寡情和母妃的失意,便立下了那樣的誓言。

      蘇銘心這才知道,李澤豐不碰和親公主,不寵四大丫鬟,不是因為他冷漠,而是為了等待真心相愛的人。

      老管家繼續(xù)說道:“這些年來,王爺一直沒找到情投意合的人,我都替他著急。那天,見王爺將你帶回來,我還以為你走進王爺?shù)男?,會成為陪伴他一生的人呢,結(jié)果,白高興一場。”

      蘇銘心:“......”

      其實,她很同情李澤豐,但并不打算親近他。

      她只想干好自己的活兒,攢很多錢,想辦法離開王府,找到父母親人。

      為此,她找了很多賺錢的門路。

      她自幼跟賬房先生讀書識字學算賬,便收費幫府里的丫鬟仆役寫家書算工錢。

      她心靈手巧,細心耐心,經(jīng)常做一些手帕和鞋襪,托府中采購帶出去賣。

      她還精于廚藝,喜歡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點心,打算在后花園的墻頭上售賣。

      她生于商賈之家,骨子里對掙錢這種事有一份天賦,更有一種執(zhí)念。

      短短三個月,她已經(jīng)攢了不少錢。

      她將這些錢統(tǒng)統(tǒng)塞給老管家的義子韋任毅,托他的朋友去莫國尋找她的家人。

      如今,擎莫兩國重新往來,擎國有不少商人前去莫國做生意,韋任毅的朋友最近就要去,正好可以幫上忙。

      蘇銘心安安靜靜地在王府等消息,希望家里人平安無事。

      這天,蘇銘心端著一盆盛開的月季,正要送到前院去,迎面看到李澤豐走來,身后跟著老管家,她立刻往樹叢后一躲,將自己藏了起來。

      省得被李澤豐看見,不讓她繼續(xù)當自由自在的奴婢。

      見李澤豐一步步走近,蘇銘心慢慢后退,想要躲遠點。

      就在這時,李澤豐突然問了老管家一個問題:“聯(lián)叔,我上次帶回來的那名女子,可有好好安置?”

      “已經(jīng)安置在小院里,王爺沒事可以去看看她。這姑娘花容月貌,能寫會算,一看就是個好姑娘?!?/span>

      李澤豐哼笑一聲,叮囑道:“看好她,敢不聽話,將她......”

      正說著,他突然向蘇銘心藏身的地方喝道:“出來——”

      蘇銘心正想溜走,冷不丁被他嚇了一跳,沒抱住手里的盆栽,一下子摔在李澤豐腳下。

      李澤豐只看了摔碎的盆栽一眼,并未發(fā)火,對蘇銘心說道:“把臉轉(zhuǎn)過來,好好看著我?!?/span>

      蘇銘心只能乖乖扭過頭,垂著眼瞼,誠惶誠恐地請罪。

      “你為何一看到我就像逃?我是吃人的猛獸嗎?”

      原來李澤豐早就發(fā)現(xiàn)她了,還對她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

      “奴婢沒有逃,只是被那里的蛇嚇到了?!?/span>

      蘇銘心所指的樹叢中有個蛇洞,經(jīng)常有蛇出沒。她并不怕蛇,甚至之前還喂過它們,不過此刻,正好拿它們當借口。

      老管家過去看了一眼,果然看到蛇窩,安撫了蘇銘心幾句,便想陪李澤豐去換鞋子。

      李澤豐打發(fā)老管家去忙別的事,看了蘇銘心一眼,向后花園走去。

      蘇銘心只能乖乖跟上。

      來到湖邊,李澤豐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體,面向蘇銘心,問道:“我發(fā)現(xiàn)你經(jīng)常躲著我,不肯與我面對面,可是我長得污了你的眼?”

      蘇銘心差點沒“噗通”一聲跪下,誠惶誠恐道:“王爺說笑了,奴婢是怕奴婢礙了您的眼?!?/span>

      李澤豐輕笑,“怎么會,你很漂亮,我喜歡?!?/span>

      蘇銘心:“......”

      “對了,之前一直沒跟你好好聊過,你是哪里人?家里還有沒有親人?是怎么進王府的?”

      蘇銘心發(fā)揮所長,胡編亂造,說自己出生在擎國與莫國交界的地方,戰(zhàn)爭打響后才逃來京城謀生,家里是做小本生意的,為了貼補家里,自愿來王府當婢女。

      “這么說,你不是奴籍?”

      蘇銘心搖頭。

      “那就好?!?/span>

      “哪里好?”蘇銘心不解。

      李澤豐輕撫她的發(fā),笑道:“因為奴籍不可與皇家通婚,而商籍可以?!?/span>

      蘇銘心:“......”

      “你可有喜歡的人?照實說,不要撒謊?!?/span>

      “沒有?!?/span>

      文章圖片3

      蘇銘心正不知如何應(yīng)對李澤豐的親近,府中卻突然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負責管理書房的一等大丫鬟秋月兒突然病了,而且一病不起。

      老管家請來大夫一查,竟是因為一道“燒情疤”。

      原來,秋月兒愛上了自己的表哥,想要離開王府,跟表哥雙宿雙飛。

      可秋月兒的父母指望她賺錢養(yǎng)活家里的兩個弟弟,死活不肯為她贖身。

      為了向表哥表明心意,秋月兒竟傻傻地在胸口烙上了表哥的名字。

      她想借此方式,向表哥證明:她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今生只對他忠貞不二,死心塌地,希望表哥等她幾年。

      可那道“燒情疤”,是秋月兒自己用燒紅的烙鐵烙上去的,沒有經(jīng)過衛(wèi)生處理,導致傷口發(fā)炎化膿,引發(fā)高燒不退。

      表哥怕他們兩人的事暴露,引起李澤豐的不滿,竟悄悄逃走了。

      秋月兒又悔又氣,急怒攻心,竟一病不起。

      老管家怕秋月兒死在瓊王府不吉利,便叫來她的家人,將她打發(fā)回家了。

      因治下不嚴,鬧出這樣的丑事,老管家主動請辭,他的義子韋任毅接替管家之職。

      若是以前,蘇銘心一定抓住這個機會,搶先討好新管家,接替秋果兒的工作,因為一等婢女工錢多。

      可現(xiàn)在,她有點摸不透李澤豐的心思,不敢靠他太近。

      韋任毅知道蘇銘心能寫會算,執(zhí)意將她安排進李澤豐的書房。

      “韋大哥,你為何選中我?”王府的婢女們,爭著搶著想進書房,蘇銘心不明白韋任毅為何偏偏選中她?

      韋任毅笑道:“你聰明伶俐,能寫會算,而且安分守己,冷靜理智,是最好的人選,怎么,你想讓我調(diào)你去刷馬桶?”

      這天,李澤豐在春靈兒的陪伴下,進了書房,

      看到蘇銘心在整理書案,忍不住笑了,“原來是你接手了月兒的工作?!?/span>

      蘇銘心后退兩步,站在李澤豐五步外,笑道:“是,奴婢會盡心伺候王爺,無論有任何需要,請王爺盡管吩咐。”

      她不用扭頭看,也能察覺到春靈兒毒舌一般的視線。

      李澤豐奇怪地看了蘇銘心一眼,反問道:“你很怕我嗎?為何躲那么遠?”

      “王爺說笑了,奴婢怎么會怕王爺,只是怕干擾王爺讀書?!?/span>

      李澤豐打發(fā)走春靈兒,坐在案前,讓蘇銘心幫他磨墨。

      他精通書法,善于彈琴,是個很有情調(diào)的王爺。

      據(jù)說,四名一等婢女為了討好他,都能寫一手好字,彈一手好琴。

      蘇銘心曾跟名家學過書法,寫得一手好字,連李澤豐看了都連連稱贊。

      可她對彈琴卻一竅不通,對商人來說,彈琴并不能帶來財富,她也就懶得學。

      李澤豐讓她嘗試一下,結(jié)果,她就像在彈棉花,聽得人耳朵難受。

      “你這磨人耳朵的本領(lǐng),簡直無人能及?!崩顫韶S坐在她身后,拉過她的手,柔聲道:“右手撥彈琴弦,左手按弦取音,右手彈弦用四指......”

      他竟想手把手教她?

      只是這動作,著實親密了些,簡直就像把她摟在懷里,纏綿繾綣。

      “王爺......”蘇銘心低低叫了他一聲,將頭向一邊側(cè)去,躲開他溫熱的呼吸。

      可李澤豐聽了她這輕柔的嗓音,竟又靠近了些,幾乎在她耳邊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碧K銘心只能低頭繼續(xù)彈琴。

      接下來的日子,李澤豐只要在府里,便會來書房教蘇銘心彈琴。

      看著她一點點進步,李澤豐竟找到了一種奇怪的成就感。

      “你可是我教過的第一個學生,也是學得最好的學生?!?/span>

      “王爺,您就教過我一個,怎么知道我彈得最好?”

      “因為你彈出來的琴音很美妙,我喜歡。”

      說著,李澤豐又將她摟在懷里。

      蘇銘心身體僵硬,不太敢動,小聲問道:“王爺,教彈琴,一定要把我抱在懷里嗎?”

      “怎么,你不喜歡?”李澤豐不答,反問道。

      “......受寵若驚,反而惶恐?!?/span>

      “慢慢就習慣了,對了,明日皇兄邀我郊游,帶你一起去?!?/span>

      李澤豐很喜歡跟蘇銘心相處,走到哪里都會帶著她。

      府中所有人都看得出來:王爺喜歡她。

      很多人都為王爺和蘇銘心,但也有人不高興。

      這天傍晚,春靈兒趁蘇銘心沒防備,竟一下將她推倒,用腳踩住了她的手。

      蘇銘心動了怒,一個動作,便將春靈兒抓住,丟在了地上。

      嘴上卻討?zhàn)埖溃骸敖憬悖瑢Σ黄?,你剛才真的踩疼我了,我才掙扎的。結(jié)果這一掙扎,倒是把你摔到了,你沒事吧?”

      春靈兒爬起身,還想打蘇銘心,見蘇銘心臉上笑瞇瞇,手上卻擺出一副打架的姿勢,她沒敢出手。

      “蘇銘心,我警告過你,離王爺遠點,你為什么不聽我的命令?”

      蘇銘心笑道:“姐姐的命令我當然聽,可我做不了主?!?/span>

      “我警告你......王,王爺......”春靈兒一手掐腰,一手指著蘇銘心,正想教訓她一頓,突然看到了李澤豐。

      蘇銘心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李澤豐正站在不遠處的梨花樹下,望著兩人,神色晦暗。

      春靈兒察覺到李澤豐神色不對,立馬走到他面前,委屈道:“王爺,對不起,吵到您了。奴婢只是見她沒干好活兒,提醒了一句,沒想到她......”

      “走開——”李澤豐打斷她的話,擺擺手讓她離開。

      春靈兒一副要哭的模樣,見李澤豐沒有留她的打算,只能捂著臉離開。

      李澤豐走到蘇銘心面前,見她又低眉垂目,不肯與他直視,便伸出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原來,你一直躲著我,是因為被靈兒警告過?你這么聽她的話,怎么就不聽我的呢?”

      蘇銘心向后退了兩步,解救了自己的下巴,低頭笑道:“瓊王府中,王爺最大,奴婢自然最聽王爺?shù)??!?/span>

      “這些丫鬟欺負你,你怎么從來不跟我提?”

      “都是些小事,不值得驚動王爺。”

      李澤豐拉過她的手,瞧著她指節(jié)處的破損,心疼道:“手被踩成這樣,還是小事?”

      他帶她進了書房,親自為她包扎。

      “我對你只有三點要求:一,與我說話時,必須直視我;二,與我見面時,距離不得超過三步;三,遇到任何麻煩和困難,必須告訴我?!?/span>

      “......”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

      可她只能答應(yīng)。

      李澤豐將她抱在懷里,柔情道:“心兒,嫁給我如何?”

      “王爺,奴婢雖是商賈出身,但絕不當妾??晌衣犝f,陛下賜給您一位王妃。”

      “王妃?”李澤豐抬頭想了片刻,這才笑道:“你是說那位和親公主?她不是我的王妃。你放心,我會風風光光將你娶進門?!?/span>

      “王爺,您為何會喜歡我?”蘇銘心問道。

      李澤豐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這是什么傻問題?喜歡一個人,沒有理由,喜歡就是喜歡。我遵從內(nèi)心的感覺,正視這份感情,并為之努力。你也不要逃避,好嗎?”

      蘇銘心感激李澤豐當初救她性命,更心動于他的溫柔,點頭道:“......好?!?/span>

      如今的李澤豐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若知道了,還會喜歡她嗎?還會想娶她嗎?

      李澤豐突然抬起她的下巴,凝視著她的眼,問道:“等等,你是如何得知陛下賜給我一個王妃的?”

      他沒跟王府的任何人說過,也不許下人亂打聽。這件事應(yīng)該只有朝臣和莫國人知道。

      “王爺自己猜?!碧K銘心淘氣道。

      “好啊,還敢瞞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可沒等李澤豐處理所謂的“王妃”,便要先處理蘇銘心和韋任毅“私通的丑事”。

      春靈兒言之鑿鑿,指控蘇銘心和韋任毅勾勾搭搭,暗通款曲。

      韋任毅百口莫辯,只能求助地看向蘇銘心。

      蘇銘心見瞞不下去,只好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的身份,以及代嫁的經(jīng)過,統(tǒng)統(tǒng)告訴了李澤豐。

      當房里只剩蘇銘心和李澤豐時,蘇銘心才忐忑地問道:“王爺,我一直沒敢告知您身份,您會生我的氣嗎?”

      李澤豐哭笑不得道:“原來你就是我?guī)нM府的和親公主,若早知道這點,我還需要忍得這般辛苦嗎?”

      “王爺——”蘇銘心紅了臉。

      李澤豐這才正色道:“沒愛上你之前,會,但現(xiàn)在,不會。我很高興你能來到我身邊,帶給我快樂。但懲罰還是要的。”

      “王爺......”

      直到后來,蘇銘心才知道,李澤豐為何不介意她莫國人的身份。

      原來,莫國正式歸順擎國,莫國真正的公主,即將帶領(lǐng)使團前來進貢。

      如此一來,蘇銘心的假公主身份,徹底被拆穿。

      皇帝不便懲罰真公主的欺君之罪,竟將怒氣撒到蘇銘心身上。

      指控她一介商人之女,竟敢假冒公主,想要治她的罪。

      蘇銘心被抓進大牢,等著皇帝宣判。

      幾天后,李澤豐竟親自來接她,走路的時候,雙腿一瘸一拐。

      “你受傷了?怎么回事?”

      “小傷,無礙?!?/span>

      蘇銘心從韋任毅口中得知,李澤豐代她受罰,被皇帝打了三十棍。

      “父皇責怪我為色所迷,沒有出息,這才責罰我,與你無關(guān)。”

      “怎么會無關(guān)?你是我的人,被任何人打了我都會心疼?!?/span>

      蘇銘心找到家人后,恢復了真正身份,以自由之身,嫁給了李澤豐。

      正可謂:

      死生契闊,與子成悅。

      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完——)

      【我是@水兒故事,定期更新古言小故事,喜歡看的朋友可以關(guān)注我】

        本站是提供個人知識管理的網(wǎng)絡(luò)存儲空間,所有內(nèi)容均由用戶發(fā)布,不代表本站觀點。請注意甄別內(nèi)容中的聯(lián)系方式、誘導購買等信息,謹防詐騙。如發(fā)現(xiàn)有害或侵權(quán)內(nèi)容,請點擊一鍵舉報。
        轉(zhuǎn)藏 分享 獻花(0

        0條評論

        發(fā)表

        請遵守用戶 評論公約

        類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