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何時,不管何地,只要心中有花的綻放、美的追求,便始終走在百花盛開的芳草地。 青年時,我的夢想是做科學家。我大學讀的是物理系低溫超導專業(yè),當我跨進北京大學校門的那刻起,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1980年初,楊振寧來學校紅樓作學術報告,更激起了我日后從事科學研究的熱情。但畢業(yè)分配的去向,卻使我的這一夢想無法如愿。 文學是我年輕時的又一夢想。大學畢業(yè)后的工作幾經(jīng)變化,但始終與我喜歡的文學形成很大反差。 有段日子,我不時想起在老家常熟農村度過的童年,依稀記得家鄉(xiāng)的小河旁一排排向日葵和田埂上隨風搖曳的不知名野花,院子內墻邊的雞冠花、鳳仙花和喇叭花,那時腦瓜里總在琢磨為什么雞冠花和雞冠那么像,還會摘幾片鳳仙花瓣碾碎敷在指甲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不知不覺對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賞花成了我減壓的方式。2009 年秋的某天夜晚,偶然中目睹了曇花在面前慢慢舒展盛開,激動萬分。曇花玉潔冰清,晶瑩剔透,讓我思緒萬千,一氣呵成《曇花》一詩:“含苞待放,最為心悅。瞬間夜開,柳依依,伴明月?;ㄏ嘁?,美絕倫,冰清玉潔心掠?!边@是我的第一首詠花詩。 從此寫詠花詩成了我的精神寄托。梨花綻放,我寫下:“白妝碧紗裙……天姿靈秀輕盈……翩翩白蝶……”水仙幽香,我感嘆:“冰清玉肌,仙子怎染淤泥?!?/span> 一朵朵花飛入心里,一首首詩又從心底飛出。不知不覺寫滿百首,也度過了十年美好時光。如今,我將其匯編成集,《飛花集》正式出版。 人生半世青春夢,花甲之年亦飛花。我有一種別樣的感慨:無論何時,不管何地,只要心中有花的綻放、美的追求,便始終走在百花盛開的芳草地! (錢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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