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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代藩王從旁支進封還能祭祀親爹嗎?并不能,要另找他人奉祀

       猴格 2022-09-05 發(fā)布于河南
      大明天順八年(1464)三月二十七,新皇憲宗朱見深下詔,命楚藩東安恭定王朱季塛(lì)的庶長子朱均鈋(é),入繼楚康王朱季埱(chù),進封楚王,“繼楚康王,襲其爵”,這是明代宗藩首例以侄繼伯、小宗入繼大宗的例子。
      關于明代皇室能否過繼的問題,簡直就是口水話題了,以前沒少人給猴格留言,言之鑿鑿地說——明代皇室是不許過繼的!
      自從猴格專門寫文辟謠明代允許過繼后,也或許他們自己也查了資料,才又改口說——明代雖然允許過繼、但禁止襲爵繼統(tǒng),因為明代是繼統(tǒng)不繼嗣,和前代是不同的云云。
      就無語!“繼統(tǒng)不繼嗣”明明是嘉靖朝張璁的發(fā)明,又被明世宗定為禮制推廣到明代后期,但到了現(xiàn)代有些人眼中,“繼統(tǒng)不繼嗣”卻儼然成為明太祖朱元璋的祖訓了,真的是啥啥都敢往老朱頭上扣!
      要真是老朱的祖訓,明世宗進京就該高舉這個祖訓去懟楊廷和了,何必“委委屈屈”的叫孝宗二三年“皇考”呢?


      話說回來了,明代皇室中那些小宗進封、旁支承爵的親郡王們,到底算不算過繼到大宗的嗣子呢?
      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就是去看看那些新進親郡王們的親爹、親祖父,是如何被奉祀的,是襲爵的親郡王們本人繼續(xù)奉祀親爹、親祖父?還是另外找人奉祀呢?
      首先,來看看大明首例宗藩入繼的例子——楚藩靖王朱均鈋以侄繼伯。
      天順六年(1462)六月初十,楚康王朱季埱薨;同年九月二十六,康王母弟、也是唯一健在的弟弟東安王朱季塛薨;隨后,楚康王八個月的小庶子也夭折,楚藩絕嗣。
      明英宗朱祁鎮(zhèn)還沒有處理楚藩的事務,在天順七年(1463)十二月初九,就收到楚藩岳陽府的奏報,岳陽恭僖王朱季境的親侄子輔國將軍朱均锽,乞求以侄繼伯,嗣封岳陽王,奉大伯之祀。


      這個奏報被英宗果斷駁回,理由就是:大明朝沒有以侄繼伯的先例,也沒有輔國將軍進封郡王的例子。
      的確,明仁宗朱高熾推恩宗藩,允許兄終弟及;明英宗繼續(xù)推恩,允許上推一輩繼續(xù)兄(以)終(叔)弟(繼)及(侄),就是沒有以侄繼伯的,因此,倒霉的岳陽郡爵就此國除。
      隨即,天順八年(1464)正月十七,明英宗殂,太子明憲宗朱見深于正月二十二即位,就在三月二十七,允許楚藩的東安王庶長子朱均鈋,入繼大宗楚康王為嗣,襲封楚王。
      很顯然,憲宗是讓小宗朱均鈋過繼給楚康王,以過繼子的身份襲爵的。


      就在朱均鈋還沒接受朝廷的正式冊封時,成化元年(1465)二月十八,晉藩的廣昌安僖王朱美堅的生母劉氏上奏,請求朝廷允許朱美堅的過繼子朱鐘<钅御>襲封廣昌王。
      看到廣昌府的乞封,讓明憲宗意識到,無子過繼、嗣子襲爵的風氣不能開,一旦放開,恐怕永遠沒有可除的郡國了。
      于是,憲宗不顧楚藩的事例打臉,宣布過繼子封王無例,所以,朱鐘<钅御>只能以本職鎮(zhèn)國將軍,奉嗣父廣昌王朱美堅之祀。
      然后又在同年四月十八,憲宗遣使冊封朱均鈋為楚王,以侄繼伯,入繼楚康王;同時冊封朱均鈋的弟弟朱均鈽(bū),襲封東安王,奉祀其父東安恭定王。
      通過朱均鈽奉祀其父朱季塛的事實可知,朱均鈋和他親爹的關系已然斷裂,他成了伯父楚康王的“為父后者”,而他的二弟則成為親爹東安恭定王的新“為父后者”了,所以,朱均鈋當然是過繼子。
      正因為是首例小宗入繼大宗,沒有可參考的成例,東安郡爵并沒有被除國,而是被允許繼續(xù)延續(xù),成為明代宗藩首例不除封的小宗過繼的原屬郡爵。


      此前,錢越說史老師在他的文章中說——東安郡國成為有明一代唯一一個子嗣入繼大宗后、沒有被依例除封的郡國、朱季塛家族的一門兩王在明朝屬于絕無僅有的特例。
      這話明顯是有誤的,因為東安郡國并不是唯一,自然不是絕無僅有;他沒有除國也并不是沒有依例,而是沒有例子可依,他是首例嘛!
      再說岳陽府的朱均锽,他看到再從弟朱均鈋的進封,就激動了,又上書憲宗,請求皇帝允許他像朱均鈋一樣,以侄繼伯承繼岳陽王。
      憲宗被鬧得頭禿,說不允許以侄繼伯吧!入繼二伯的朱均鈋才新鮮出爐,要同意朱均锽的乞求讓他承繼伯父吧!恐怕晉藩的廣昌府也會重來糾纏······
      頭大的憲宗只好木著臉說,本朝從來沒有以輔國將軍進封王爵的先例,所以,朱均锽你老實待著吧!


      正是因為憲宗的態(tài)度堅決,成化十三年(1477)三月初二,沈藩黎城莊惠王朱幼<土爰>薨逝,他的嗣子朱詮鏴(lù),就老老實實的以本職鎮(zhèn)國將軍奉祀嗣父,沒有鬧著襲爵。
      后來朱詮鏴的本生哥哥們都早亡無子,本生父清源莊簡王朱幼?絕嗣,又申請朱詮鏴歸宗襲封清源王,朱詮鏴才另外讓自己的第三子朱勛洺過繼到黎城府為嗣孫,奉祀黎城莊惠王。


      但有楚靖王朱均鈋的例子存在,總有人不死心地試探朝廷,期望能和楚靖王一樣的待遇。
      成化十五年(1479)閏十月初五,遼藩衡山恭惠王——遼簡王朱植第十九子——朱貴煘(chán)的王妃陳氏,請求以十一哥衡陽莊和王朱貴?(shù)的次子鎮(zhèn)國將軍朱豪邽(guī)為嗣子,并襲封衡山王。
      憲宗委婉地拒絕:祖宗舊制,從來沒有以從子(即親侄子)襲封王爵的,朕怎么能破例呢?
      可能他也覺得自己的話太打臉,態(tài)度很是謙和地勸陳王妃:豪邽是衡山王的親侄,同氣至親,只以本職鎮(zhèn)國將軍承繼衡山王宗祀,管理衡山府事,何樂而不為呢?如果朕同意你的請求,就是衡陽王的兒子有兩個王了,這明顯有違祖訓??!朕不能為!
      看憲宗這說的是人話嗎?遼藩的朱豪邽是從子不能襲爵,那楚藩的朱均鈋不也是從子?怎么就能襲爵呢?遼藩衡陽王的兒子要有兩個王是違背祖訓,那楚藩東安王的兒子有兩個王,就不違背祖訓嗎?
      這也就是欺負陳妃不能直接去和皇帝開撕罷了,畢竟,皇權大過天的年代,橫豎都由皇帝說了算。但有的人就是不信邪,不撞南墻不回頭。


      成化十七年(1481)六月初八,晉王朱鐘鉉代為廣昌府上奏,說廣昌安僖王朱美堅的長孫朱奇澢(dāng)——就是前面那位申請襲爵的廣昌嗣子朱鐘<钅御>的兒子——年已長成,且朱美堅的儀仗、印冊都在,乞襲廣昌王。
      參考此前憲宗的態(tài)度,禮部認為,應該封朱奇澢為輔國將軍,管理廣昌府事。憲宗還專門傳諭給晉王:不要再折騰了,順便把廣昌王印送進京來,免得你們看見王印就心癢。
      通過晉藩廣昌府和遼藩衡山府兩宗事,過繼子不允許襲爵的不成文規(guī)定,在自打自臉的憲宗朝被確立,且沒有被后世皇帝推翻。


      接下來,看看史料記載含糊不清的荊藩——不知道算不算以孫繼祖的荊和王朱祐橺(xiàn)。
      弘治五年(1492)十二月二十一,荊王朱見潚(sù)——明仁宗第六子荊憲王朱瞻堈(gāng)的嫡長孫——有罪削爵廢為庶人,次年(1493)九月十三賜自盡,諸子削爵降為庶人,荊藩無主。
      同日,明孝宗命廢王朱見潚的母弟、都梁悼惠王朱見溥的嫡長子都梁王朱祐橺,進封為荊王,以奉國祀。
      話說朱見潚挺不是東西的,只因為親娘荊靖王妃魏氏偏心二兒子都梁王朱見溥,上位后的朱見潚,囚禁親娘,殘殺母弟,比肩弟媳,棰死嬸母,拘殺堂弟,堪稱人渣中的戰(zhàn)斗機。
      朱見溥是成化十三年(1477)八月二十一被大哥殘忍殺害,他的長子朱祐橺是在成化十九年(1483)九月十八,被冊封都梁王,至弘治六年九月十三進封荊王,弘治七年(1494)十月十三,正式冊封。
      朱見潚因罪被廢,他大宗的身份就已經失去,新荊王朱祐橺也算是以孫繼祖,他進封荊王,其實是可以為父親朱見溥請封入廟的,既不妨礙荊藩的王統(tǒng),也不擾亂廟統(tǒng)。
      但不知道為什么,史書中沒有朱祐橺為父親請封的記載,甚至沒有為兩個弟弟請封,他的兩個弟弟朱祐栭(ér)和朱祐櫪(lì),自始至終都是鎮(zhèn)國將軍的身份。好像是朱祐橺坐視都梁郡爵廢除似的。


      不過,按《明武宗實錄》記載,朱祐橺在進封荊王后,他的兒子朱厚烇(quǎn),就被允許襲封都梁王,但沒有詳細的冊封時間。
      其他史料諸如《弇山堂別集》、《名山藏》、《國朝獻徵錄》等等,都沒有記載朱厚烇襲封都梁王的事。
      按實錄記載,弘治十七年(1504)五月初二,荊和王朱祐橺薨,正德二年(1507)其子都梁王朱厚烇進封荊王。
      朱厚烇進封后,就在正德五年(1510)六月二十,又申請讓庶弟朱厚焜(kūn)襲都梁王之封。
      朝廷參考慶莊王朱邃(suì)塀(píng)和周簡王朱有爝(jué)進封后推恩眾子的例子,允許朱厚焜襲都梁王。
      但是,實錄上也沒有朱厚焜封都梁王的具體日期,反而在正德九年(1514)五月二十五,朱厚焜被冊封為富順王,可見,都梁郡爵最終還是廢了。
      由于荊王朱見潚被廢,荊和王朱祐橺是以“荊靖王次嫡孫”的身份進封,所以,他應該仍然是都梁悼惠王朱見溥的嫡長子,就是不知道沒有獲得追封的朱見溥身后祀事由誰來奉祀,應該不會是朱祐橺,畢竟親王祭祀郡王于禮不和。
      猴格曾私下揣測,朱祐橺沒有為親爹請封,或許是因為親娘何王妃沒法安置的問題。畢竟,悲催的何氏被人渣大伯哥釀釀醬醬的,又被男德班主明孝宗賜死,如果朱祐橺為親爹請封,已經失貞的親娘要不要也一起進封?男德班主鐵定是不會同意的,因此只能含糊不提,攤手。


      再接下來,看看比楚藩、荊藩還復雜的淮藩——淮安王朱見濂的宗廟稱號之爭。
      淮康王朱祁銓(quán)是明仁宗朱高熾的孫子,淮靖王朱瞻墺(ào)的兒子,他的嫡長子朱見濂,于成化十六年(1480)四月初二被冊封為淮世子;他的嫡次子朱見淀(diàn)則于成化二十一年(1485)八月二十八被冊封為清江王。
      弘治六年(1493)五月初六,淮世子朱見濂卒,被追謚“安懿”,沒有留下一男半女。
      按照慣例,淮康王是可以向朝廷申請,立老二清江王朱見淀為淮世子的,但不知為什么,他一直到弘治十五年(1502)八月初八薨逝,長達十年里,都沒有為老二請封。
      淮康王薨逝后,明孝宗下詔命他的次子清江王朱見淀暫攝府事,但隨即,就在當年的九月二十八,朱見淀也薨了,年僅26歲。
      辦完丈夫和二兒子的喪禮,淮康王妃崔氏在當年十二月初六,向朝廷申請以清江王朱見淀的長子朱祐棨(qǐ)暫掌淮藩府事,得到孝宗的允許。
      弘治十七年(1504)十二月十九,朱祐棨以淮康王嫡長孫的身份被冊封為淮王;他的祖母崔氏遂在次年(1505)正月二十七薨。


      朱祐棨襲爵后,面對的首要問題,就是大伯安懿世子朱見濂如何祭祀的問題,他向朝廷申請讓大伯入廟奉祀,禮部認為世子生前沒有襲爵,不能入廟,應該建立別室祭祀。
      新帝武宗對禮部的說法不滿意,讓他們復議,說孝宗在位時,曾經追封周王之父周世子為王,如今安懿世子絕嗣,他侄子承襲他的爵位,應該參考周王故事,把安懿世子追封入廟。
      于是,在弘治十八年(1505)十二月初六,追封淮安懿世子朱見濂為淮安王,奉入淮藩宗廟;正德三年(1508)二月初九,冊封安懿世子妃王氏為淮安王妃。
      通過武宗的態(tài)度,顯然是把淮王朱祐棨當成朱見濂的過繼子看待了,不然不會參考周藩的例子追封朱見濂為王。
      但朱祐棨并不認為自己變成大伯的兒子,而是在祭祀時稱安王為“王伯”,稱親爹清江王為“王考”;安王妃王氏仍然居住在原來的世子府宮,清江王妃趙氏則以淮藩國母自居,入居永壽宮。
      淮藩的輔導官覺得淮王這樣做是不合適的,就勸諫朱祐棨,朱祐棨就向朝廷解釋說,他是生在大伯死后,并沒有被伯父生前立嗣,所以,他還是他爹清江王的兒子。
      淮藩的大禮儀事件,就在正德八年(1513)十月拉開序幕。


      事下禮部,經過江西官員及淮藩輔導官的反復核查,淮王祭祀的祭詞稱呼安王為“伯父”,稱呼清江王為“王考”,的確是不對的,因為于義未協(xié)。
      按照禮法,諸侯之子為天子后,就要認天子為“考”,不能再稱諸侯親爹為“考”;別子之子為諸侯后,就要認諸侯為“考”,不能再稱別子親爹為“考”。
      沒有過繼他人的兒子是天子,但父親不是天子,必須追尊父親為天子且昭告天下,天子兒子才能稱其父為天子并稱“考”;沒有過繼他人的兒子是諸侯,但父親不是諸侯,必須追封父親為諸侯且被天子批準,諸侯兒子才能稱其父為諸侯并稱“考”。
      淮王既然說自己沒有過繼給大伯,就不是“為人后”,如果把他親爹清江王追封淮王入廟,和安王一起為淮廟三世之穆,也不是不可行。
      但淮王并沒有為生父清江王向天子請封,反而以親王之爵,去祭拜郡王之廟,且祝詞稱為“王考”,這就是兒子是諸侯但父親不是諸侯、又沒有請允于天子、就自己稱其父為諸侯了,明顯是違禮的。
      而淮王的生母清江王妃趙氏,也沒有得到進封,就號稱淮王國母入居永壽宮,也是沒有禮法依據(jù)的。
      按照有些人的看法,可能覺得只要朱祐棨為親爹清江王請封入廟,就把問題解決了,這種想法實在有待商榷。
      豈不知追封事小,入廟事大,明世宗為何被后世詬病呢?不是他強行追尊親爹為帝,而是他強行讓他爹稱宗入廟,混亂大明的帝統(tǒng)和廟統(tǒng)。
      如果追封清江王為淮王并讓他入廟,那顯然也混淆了淮藩的廟統(tǒng),就會出現(xiàn)兩穆同位的現(xiàn)象。
      正常情況下,禮無二嫡,同樣也沒有二昭二穆?。∷?,旁支入繼大宗,本生沒有那么好追封的。參見楚藩靖王的例子,就是以靖王弟弟奉祀本生親父。
      因此,禮部尚書劉春認為:
      淮安王雖然沒有封王就死了,但如今已經被追封為王,朱祐棨雖然生于大伯死后,如今既入繼親王,就是為安王之后,這是經過朝廷欽定的,怎么能再追封本生之父讓他入廟呢?一代有兩個穆位,是非禮的,如果追封本生,將置安王于何地?難道為了顧及私親,就不顧繼嗣之重么?應該以所后為重才對。


      武宗認為劉春說的很有道理,于是,命清江王朱見淀的次子朱祐揆(kuí),奉清江王祀事,淮王朱祐棨則專一侍奉安王祀事;淮安王妃王氏遷入永壽宮,清江王妃趙氏退居清江府。
      淮王朱祐棨覺得自己既然被換爹了,那也應該像楚藩那樣,讓弟弟襲封父親的清江王爵奉祀啊。
      于是,正德十年(1515)閏四月初八,朱祐棨又向朝廷申請,讓弟弟朱祐楑襲封清江王爵。
      但再次被禮部駁回,武宗下詔,命朱祐楑以鎮(zhèn)國將軍奉清江王祀,并治淮藩長史等官不能規(guī)正親王之罪,被奪俸三個月。
      至此,淮藩事務暫告一段落,讓人沒想到的是,死于嘉靖三年(1524)的淮定王朱祐棨也沒有子嗣。
      嘉靖四年(1525)正月二十三,淮安王妃王氏為朱祐棨的弟弟鎮(zhèn)國將軍朱祐楑乞封,請管理府事并襲封淮王,明世宗詔朱祐楑管理府事,于當年十月初八,冊封為淮王。
      嘉靖八年(1529)四月十九,朱祐楑為親爹清江端裕王朱見淀請封,至此,朱見淀才被追封淮端王,清江王妃趙氏為淮王妃。
      那么,朱見淀獲得追封,是否入廟呢?他的祀事又由誰來承奉呢?
      由于史書無載,就不得而知了。但參考鄭藩和秦藩例子可知,即便朱見淀獲得追封,也不可能入廟,而是另外擇立奉祀人。
      畢竟,那時候明世宗還沒給他親爹抬進太廟呢!怎么會容忍藩王抬舉自己爹呢?


      最后,來看看運氣比淮藩好的鄭藩——明代第二例小宗入繼大宗、郡爵不除國的鄭懿王朱祐檡(zhái )。
      鄭藩是明朝唯二小宗入繼、郡爵不除的藩王,首例就是前面說過的楚藩靖王。
      正德二年(1507)二月二十九,鄭康王朱祐枔(xín)薨無子。同年十二月二十八,武宗詔許鄭康王三叔東垣端惠王朱見<氵貢>的嫡子東垣王朱祐檡,進封鄭王,并于正德四年(509)五月十五遣使冊封,這是明代宗藩首例以從弟繼承從兄的承繼類型。
      朱祐檡自從進封鄭王,就想讓親爹朱見<氵貢>跟著一起風光,最少讓活著的親娘李氏享受一下親王太妃的待遇,于是在正德七年(1512)十一月十五,向朝廷申請,追封故父東垣端惠王為親王,并請入廟。
      他的上疏被禮部駁回,駁回的理由就是:鄭王是旁支入繼大宗,不能顧其私親,所以,不能追封親爹、并讓親爹入鄭藩宗廟。
      朱祐檡并不死心,又再二再三的為父請封入廟,無一例外地都被朝廷駁回。
      正德九年(1514)八月十二,朱祐檡第四次為親爹申請。武宗認為,盡管鄭王是出于孝心,屢次為親爹請封,但你不能以非禮事其親。所以,仍然駁回申請,維持原判。


      正德十年(1515),朱祐檡的親娘東垣端惠王妃李氏薨逝,喪葬事宜依舊是郡王妃的待遇,并沒有跟著兒子風光起來。
      不能為親爹請封入廟,總不能眼看著親爹絕嗣??!朱祐檡和明世宗一樣是獨生子,于是,正德十二年(1517)三月十二,朱祐檡又向朝廷申請,讓自己的庶長子朱厚炯襲封生父的郡爵東垣王,以奉東垣端惠王之祀。
      考慮到朱祐檡的孝心,朝廷就允許他的請求,同意讓他的庶長子朱厚炯襲封東垣王,但是,朝廷又一直拖著沒遣使冊封。
      直到正德十六年(1521)八月初六,新君明世宗即位后,才遣使冊封鄭王庶長子朱厚炯為東垣王,以奉祖父東垣端惠王祀。
      此時,鄭懿王朱祐檡已經薨逝,他的嫡子朱厚烷(wán)到嘉靖六年(1527)九月二十六,才被冊封為鄭王。
      至此,鄭藩的東垣端惠王,和楚藩的東安恭定王一樣,子孫中有兩個王爵。
      朱祐檡的王妃閻氏,知道丈夫對追封生父的事念念不忘,而明世宗的大禮議,也給宗藩這些旁支進封的親王們帶來福音,紛紛申請追封本生。
      于是,閻氏也援引唐藩的例子,請求追封公爹東垣端惠王為鄭王,這回很快得到皇帝的批準,朱見<氵貢>被追封為鄭定王。
      鄭藩還專門在嘉靖十二年(1533)正月十五,立《追封鄭定王碑銘》,來為“圣天子”朱厚熜歌功頌德。
      從鄭藩的事例看,進封鄭王的鄭懿王一系,也不奉親爹東垣端惠王的祀事,而是由襲封東垣王的朱厚炯一系侍奉。


      通過上面四藩的例子,再次證明,明代在宗藩事務上的隨意性,由于沒有制度可依、沒有例子參考,都是朝廷視情況做決定,還經常前后不一、自打自臉。
      比如首例楚藩,允許進封小宗的原屬郡爵不除;后來的淮藩,明明可以參考楚藩的做法,但朝廷偏偏做出相反決定;然后到了再后來的鄭藩,又和楚藩一樣的處理方式,這種拍腦袋的隨意性也是簡直了。
      再說明憲宗提出“過繼子封王無例”的問題,這個可并不是大明獨有的現(xiàn)象,而是真正的“古禮”。
      早在西漢前期,不管是皇室還是百官,爵位都是無子國除,過繼的嗣子和非婚生子,甚至隔代的孫子,都是不能襲爵的,除非天子特恩。
      到了西漢中期才有所松動,比如張賀就過繼侄子為嗣,承襲他陽都侯的爵位;漢元帝的外祖父也過繼侄子許嘉為嗣子,承襲平恩侯。
      當然,這些都是特恩,并不具備普遍性。到了平帝時期王莽執(zhí)政,才正式規(guī)定,有孫子和過繼侄子為嗣的家庭,允許承爵。
      進入東漢后,列國無嗣的,有過繼支子襲爵的,也有不考慮繼嗣問題無子國除的。但到了中后期,過繼的嗣子承爵,就習以為常很普遍了,比較典型的例子就是宦官收養(yǎng)嗣子,世襲封爵。
      三國兩晉南北朝時代,更是重視父統(tǒng)繼嗣,皇室宗藩無子就過繼,甚至是國家出面為之立繼承爵。但進入隋唐五代后,又和東漢初期類似,有立嗣承爵的,也有不立嗣的。
      到了宋代又有變化,由于趙官家對宗藩爵位比較吝嗇,那些皇室貴胄生前多數(shù)都是侯爵,公爵、郡王都少的可憐,很多都是死后才有可能獲得追封,無子可以立繼,但不能承父爵,因為就是親兒子也很少能襲父爵,多數(shù)都是另外封爵。


      蒙古元朝倒是對皇室宗藩大方,就是他們蒙古人沒有過繼嗣子的習慣,當然,蒙古統(tǒng)治者也并不干涉民間過繼嗣子的行為。
      進入明代后,明人繼承了元代的部分習慣,最典型的就是小宗不立繼,親郡王在天子面前,就是小宗,所以,明初宗藩的確存在無子國除、不為立后的現(xiàn)象。
      但并沒有形成專門的文字規(guī)定,所以,進入明代中期,宗藩中開始出現(xiàn)無子過繼的現(xiàn)象,比如晉藩廣昌府、沈藩黎城府等等。
      正是廣昌府為嗣子乞封,明憲宗以沒有先例為由拒絕,明代才形成過繼子只能奉祀而不能襲爵的制度。
      但需要注意的是:明代宗藩盡管存在過繼子不能襲爵的現(xiàn)象,那些旁支進封的親郡王雖然不用換爹,但事實上,旁支進封的親郡王們因為入繼大宗,已經和本生家庭的關系斷裂開來。
      最直觀的體現(xiàn)就是:旁支進封的親郡王們雖然沾了明世宗大禮議的光,可以追封小宗本生父祖,但是不能奉祀他們,而是要另外找人奉祀。因為,他們并不能和明世宗一樣,堂而皇之的把本生父祖抬進王國宗廟里!
      其實吧,最最關鍵的還是,憲宗之后的皇帝,剛好沒人打破憲宗這個——過繼子不襲爵的規(guī)定,不要覺得皇帝不敢破壞先皇制度哈,那樣想太幼稚了。
      最后,用邱濬的話來結尾:古人大宗無子,則以族人之子后之,而不及小宗。我朝親藩初封,未有繼別之子,而國絕則不為立后,蓋古禮也。
      簡單一句話就是:大宗無子立后,小宗不必立后,宗藩親王在天子面前也是小宗,所以無子國絕,也不為立后,這是俺們大明遵守古禮哈!
      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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