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并不是中國人的事前指導,乃是事后的一種不費心思的解釋。”——《運命》 北京疫情帶來的直接后果:五一假期不能返鄉(xiāng)。雖然我一直從事算命占卜等活動,但是從本心來說,我是堅決反對“宿命論”的。2020年初,第一次被封在家中時,我思考過一系列極其嚴肅的哲學問題。例如“我從哪里來?”“我是如何走上今天的道路?”“我的未來應該向哪個方向去追尋?”等等。其中,我也思考自己到底是如何一步一步變成一名玄學愛好者的。 最后的結論是,我在年少時過早地看到了“人生無?!?。 在我7、8歲時,有兩位近親英年早逝,盡管年幼的我并不明白“死亡”的含義,卻也清楚有的人可以活到七八十歲。這種“生命確實十分脆弱”的道理讓我心中多了一分驚恐。這只是在我尚未成熟的心中遺留下一顆“種子”,在之后的歲月里只要遇到養(yǎng)分和水就會生根發(fā)芽。我想不是每一個人在小學時都會有一位懂得喪葬禮儀,甚至可以搞到黃紙、朱砂和符箓的同學吧?當然也不會在初中時就能遇到擅長陰陽五行、易經(jīng)風水的舅姥爺吧?肯定也不會有人在大學時就在學校擺攤看手相,在貼吧里建“免費看相”的置頂帖子吧?那自然不會有人在剛進入社會工作時就得到了“半仙兒”的稱號吧?也許興趣愛好可以讓一個人將個人精力持久地投入到某件事情當中,但是沒有身邊社交圈子的附和終究難以長久。這就像王者榮耀為什么長久占據(jù)手游榜單之首的原因一樣。“個人興趣+社交圈子”可以為你專研某項事物提供源源不斷的能量。 我可能具備了傳統(tǒng)中國人的一個重要的特質:反思。當我每學一門玄學,首先就把自己當做第一參照物,然后一一驗證這些理論是否能夠在自己身上應驗。如果在自己身上都不能應驗的話,又怎么能夠去說服別人呢?所以我經(jīng)常性的反思,反思自己之所以會在玄學上走得越來越遠,是因為自己命帶“太極貴人”,愿意在一些學問上投入時間,當然更重要的是命中多“戌亥天門”,自然會對術數(shù)之類的神秘學感興趣。正如本文開篇所說的,“命運并不是中國人的事前指導,乃是事后的一種不費心思的解釋”。作為玄學愛好者,我曾經(jīng)試圖用玄學去“調整”預測中的命運軌跡,后來經(jīng)過時間的證明,這些軌跡中的部分確實發(fā)生了變化,但是我卻不確定這是我進“調整”后的結果,還是軌跡到某個點自然發(fā)生了偏轉。如果按照如今的視角去察看過去的經(jīng)歷,一切只不過是“我在事后不費心思地解釋”。我寧可承認這一切是我在“馬后炮”,也不愿意相信我在之前確實預測成功。 前段時間和一位很久沒有聯(lián)系的同學聊天,他說多年不見,你變化挺大的,整個人沉穩(wěn)了許多,思維也比較透徹。搞了這么多年玄學,前來問事的人從來沒把我當過外人,給我講了多少不可告人的故事,這和現(xiàn)實主義題材的小說還不一樣,這是一個個主人公就在眼前娓娓道來的個人回憶錄。我TM被類似的現(xiàn)實擊穿過無數(shù)次了,不斷地被刷新著三觀。玄學就像是一劑精神類藥物,既可以讓你在短時間內與自我思維達成和諧,又可以讓你在滿足好奇欲的同時,在這浮世中不斷沉淪,以“死生有命,富貴在天”的坦然走向人生終點。我可以理解,為什么古人會將“山醫(yī)命卜相”定為玄學,因為從事這些行業(yè)的人都可以淡然地說:
心心念念的五一小長假終于到了,結果卻不能返鄉(xiāng),昨晚一直在想是不是命帶“孤辰”的男子注定孤獨? 凌晨便被未知名的聲音吵醒,繼續(xù)反思昨晚沒有得到結果的問題,困意頓消,于是決定一邊情緒化碼字,一邊迎接五一假期第一天的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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