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dǎo)語: 賊婦人!我只說你日頭常響午,卻怎的今日也有錯了了時節(jié)?你斑鳩跌了蛋——也嘴答谷兒了。春凳折了靠背兒——沒的椅了。王婆子賣了磨——推不的了。老鴇子死了粉頭——沒指望了。卻怎的也和我一般! 這是金蓮對于失了孩子的李瓶兒的惡毒挖苦,旁的都好理解,但這“春凳”又是何物呢,不自覺地就被我們賦予了“黃色”的定義,事實上在《紅樓夢》中也是多次出現(xiàn)的,今天就在聊聊背后含義的幾多轉(zhuǎn)折。 凳子,有腿沒有靠背的供人坐的家具,但賦予了一個“春”字自然有其妙用?,F(xiàn)如今的發(fā)展日新月異,自然古時的物件也就慢慢地淡去了,“春凳”也就不難使人“望文生義”了,況且這玩意還真有他用,也就不存在誤會的成分了。 春凳,作為老物件,現(xiàn)如今只在一些農(nóng)村地區(qū)才存在,因此不妨就介紹一二。 作為古時民間出嫁的嫁妝家具之一,春凳是一件可供兩人坐用的凳子,“上置被褥,貼喜花”高高興興地迎入門,是娘家人的祝福。事實上,“春”一開始還是“椿”,因為這一般是由椿木所制的。 “大椿”表長壽之意故引申為父母,在這兒應(yīng)當(dāng)不含此意,另一方面,椿樹香氣四溢且春意盎然,賦予新婚的祝福應(yīng)當(dāng)更為貼切,有著大棗、桂圓等類似的“深意”。隨著時代的發(fā)展,“椿凳”成了“春凳”,背后的緣由就只能各抒己意自我體悟了。 值得注意的是,春凳是可供兩人坐用的,想象一下,夫妻兩互為倚靠也是頗為動人的,大概這也是父母對于子女幸福的一種期盼吧。 春凳類似于竹床,夏日炎炎頗為宜人,只不過要稍微小些。類比一下現(xiàn)在的夏日大太陽下的酷熱,也就不難想象古人乘涼的樂趣了,畢竟空調(diào)是想也別想的,大扇子搭配春凳無疑是古時的夏日“神裝”。 要說,古人是頗有智慧的,春凳作為嫁妝,在這方面還有著嬰兒臨時小床的作用,因此一般也就制作的如床一般高。 不過春凳四周并無遮掩,照顧嬰孩睡覺就需要有人看顧,或者說古人還有著其他妙招也未可知呢。 王熙鳳指揮小丫頭們說:“你們還攙著走呢,都打成這樣了,走得了嗎?趕緊把帶藤屜的春凳抬出來,抬著寶玉走?!?/p> 在《紅樓夢》中,頑劣的寶玉是頗為懼怕嚴(yán)父的,恨揍一頓自然也就開了花走不動路,心疼得王熙鳳直跺腳?!皫賹系拇旱省憋@然這是柔軟的,且并不小,至少是能夠躺著一個賈寶玉的。 春凳一開始所賦予的含義即兩人坐的椿木凳,但顯然“智慧”的古人又賦予了更多的含義,甚至于至今仍津津樂道。這也就難怪“春凳”的另一個說法解釋,即古時與“教育圖冊”有著諸多的聯(lián)系。 在明清世情小說中,春凳是不少人的“至愛”,這也是其自動變色的緣故了,漸漸變味的春凳又有何用呢? 在古時的一些教育圖冊中,春凳是閨房樂趣的寶物,攜帶便捷且大小合適,無疑是戶外游樂的貼身伴侶,久而久之也就給人一種不可描述的畫面感,而這無疑成了明清小說家著作中時常引用的元素,或許這便是迎合市場罷。 陳敬濟(jì),乃小說中西門慶的女婿,也是同樣的惡少,與“岳母”潘金蓮曾經(jīng)在觀音堂的春凳上耍,被龐春梅撞破后,則玩起了多人運(yùn)動,這便是“陳敬濟(jì)弄一得雙”。 明末的《八段錦》同樣有著春凳的身影,節(jié)選至第四段: 何瞎應(yīng)一聲,便起身去,睡在春凳上,羞月向烏云點點頭,烏云輕輕挨過來,就在那凳上,各褪下小衣… 言歸正傳,春凳即供兩人坐用的一種凳子,大小合適便攜方便,有著多種多樣的用途,擁有著賦予深意的祝福,至于說其他的只能說懂得都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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