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熹作為一位理學大師、教育家和朝廷的官員,并不滿足于僅僅為書院建起幾間房屋,他還和他的僚屬及學生一起,為書院制定了更加長遠更加宏偉的修復計劃,詳細擬定了建禮圣殿和齋舍的規(guī)劃和學田購置計劃,還籌措了一部分購買田地的經費。 

南宋紹熙年間,朱熹遵從父志,回建陽潛心研道治學,后因四方求學者日眾,復于居室之東筑新屋,號“竹林精舍”,不久又更名為“滄洲精舍”。朱熹逝世44年之后,因理宗賜額“考亭書院”,“滄洲精舍”就改名為“考亭書院” 
 書院既成,朱熹便開始為書院正常的運行做進一步的策劃工作,諸如課程的設置、學規(guī)的制定(朱熹親自擬定《白鹿洞書院揭示》)、圖書的征集、生徒的招考和教師的延聘等。其中《白鹿洞書院揭示》即《白鹿洞書院學規(guī)》的制定,不光對白鹿洞書院,對所有后世的書院乃至后世的教育影響非常之大。朱熹從五個方面對生徒的行為作出了規(guī)范。首先是:“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序,朋友有信”,這是“五教之目”,是從社會倫理方面對生徒提出要求;“博學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辨之,篤行之”,這是“為學之序”,是從問學和研究角度對生徒提出要求;“言忠信,行篤敬,懲忿窒欲,遷善改過”,這是“修身之要”,是從個人品德和人格修煉方面提出要求;“正其義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這是“處身之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行有不得,反求諸己”,這是“接物之要”。后兩項是要求生徒在人際交往和社會訴求中保持中庸。朱熹自為洞主,親理洞務,親自講學,還延聘好友劉清之、學生林用中、黃、王阮等擔任主講,他還在書院首開講會制度,特邀論敵陸象山來書院講學。據說當時生徒有十多人。規(guī)模雖然不大,影響卻是不小。朱熹在白鹿洞書院修復一年后奉命離任。朱熹非常擔心書院的前途,離任前,特地向孝宗報告了修復書院的情況,并希望皇上能夠像對待岳麓書院那樣,賜書賜匾額,但是沒有成功。書院大殿內精美繁復的藻井裝飾。大殿內供奉朱熹?!按笕迨罎伞必翌~準確地表達了朱熹在學術上的地位之高、貢獻之大、影響之廣朱熹離任后,依然將白鹿洞書院掛記于心。他與繼任的南康知軍和書院師生一直保持著書信聯(lián)系,關心著書院的發(fā)展,他為書院推薦山長,為書院撥付修建禮圣殿和兩廡的款項并且最終為書院向皇帝求得賜書賜匾額。而白鹿洞書院的洞主們、老師和學生,也并沒有因為朱熹的離去而疏遠朱熹,他們仍然把朱熹當成書院的靈魂人物,大事小事都盡量征求朱熹的意見,甚至連書院中的行禮這類小事,也要征求他的意見。 獨峰書院是朱熹留居講學的紀念地。當年朱熹在獨峰前設帳講學,諸生趨之若鶩 白鹿洞書院雖然只是朱熹親自修建的眾多書院中的一座,而且當時的規(guī)模并不大,但是這座書院在朱熹的人生中顯然占據著重要的位置,因為它是朱熹一生傾注心血最多的書院,是惟一一座由朱熹親自籌措經費、親自修建、親自制定學規(guī)學案、親任洞主和教席的書院。他通過規(guī)范書院的體系和制度,為后來的書院作出了示范,推進了宋代書院的健康發(fā)展。 獨峰書院前臨清澈的好溪,背倚蒼翠的月鏡巖。書院建筑為三進,兩廂各十間,還有附屬建筑,占地1200平方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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