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鑒賞辭典》第七百八十一首《河湟》（杜牧）

shineboy1 2023-01-15 發(fā)布于加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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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目】

【作品介紹】

【注釋】

【譯文】

【作者介紹】

【賞析一~~賞析三】

河湟

【晚唐·杜牧·七古】

元載相公曾借箸，憲宗皇帝亦留神。

旋見衣冠就東市，忽遺弓劍不西巡。

牧羊驅馬雖戎服，白發(fā)丹心盡漢臣。

唯有涼州歌舞曲，流傳天下樂閑人。

拼音版

yuán zǎi xiàng gōng céng jiè zhù ，xiàn zōng huáng dì yì liú shén 。

元載相公曾借箸，憲宗皇帝亦留神。

xuán jiàn yī guàn jiù dōng shì ，hū yí gōng jiàn bú xī xún 。

旋見衣冠就東市，忽遺弓劍不西巡。

mù yáng qū mǎ suī róng fú ，bái fā dān xīn jìn hàn chén 。

牧羊驅馬雖戎服，白發(fā)丹心盡漢臣。

wéi yǒu liáng zhōu gē wǔ qǔ ，liú chuán tiān xià lè xián rén 。

唯有涼州歌舞曲，流傳天下樂閑人。

[作品介紹]

《河湟》是唐代文學家杜牧創(chuàng)作的一首詩。此詩前四句感慨宰相元載提出過收復失地的建議，卻遭陷害；唐憲宗李純在看地圖時，也曾感嘆過河湟地區(qū)的失陷，常想恢復失地，但未及西征，便赍志以歿。后四句寫河湟地區(qū)的百姓雖然淪為異族臣民，身著戎服牧羊驅馬，但卻仍然“白發(fā)丹心”地忠于漢家王朝；可是當朝統(tǒng)治者對此卻無所謂，而只是對“涼州歌舞曲”感興趣，過著悠閑享樂的生活。全詩歌頌長期受吐蕃奴役、渴望版圖歸唐的河湟地區(qū)人民，譏刺元和以后無心國事而只知享樂的統(tǒng)治者，風格勁健而不枯直，意境闊大而顯深沉，筆鋒斡旋之中可見冷光四射，直刺麻痹已久的人心。

[注釋]

⑴河湟：指黃河上游及湟水流域一帶，唐時是唐與吐蕃的邊境地帶。湟水是黃河上游支流，源出青海東部，流經(jīng)西寧，至甘肅蘭州市西匯入黃河。《新唐書·吐蕃傳》記載：“世舉謂西戎地曰河湟?！?/span>

⑵元載：字公輔，唐代宗時為宰相，曾任西州刺史。大歷八年（773年）曾上書代宗，對西北邊防提出一些建議。借箸（zhù）：為君王籌劃國事?！妒酚洝ち艉钍兰摇份d，張良在劉邦吃飯時進策說：“臣請借前箸為大王籌之?！?/span>

⑶留神：指關注河湟地區(qū)局勢。

⑷“旋見”句：指大歷十二年（777年）元載因事下獄，唐代宗下詔令其自殺。東市：代指朝廷處決罪犯之地?！稘h書·晁錯傳》記載，晁錯在漢景帝時任御史大夫，對削藩定邊指出不少建議，但漢景帝聽信讒言，倉促下令殺了他。行刑時“錯衣朝衣，斬東市”。

⑸遺弓劍：指唐憲宗死，古代傳說黃帝仙去，只留下弓劍。不西巡：是指唐憲宗沒有來得及實現(xiàn)收復西北疆土的愿望。《水經(jīng)注·河水》：“陽周縣橋山上有黃帝冢。帝崩，唯弓劍存焉?！薄短茣酚涊d：“憲宗于元和十五年正月駕崩，年四十三?！?/span>

⑹“牧羊”兩句：《漢書·蘇武傳》記載：“武留吐蕃凡十九歲，始以強壯出，及還，須發(fā)盡白?！薄罢葷h節(jié)牧羊，臥起操持，節(jié)旄盡落?！边@里是借蘇武來比喻河湟百姓身陷異族而忠心不移。

⑺涼州：原本是唐王朝西北屬地，安史之亂中，吐蕃乘亂奪取。李唐王室出自隴西，所以偏好西北音樂。唐玄宗時涼州曾有《涼州新曲》獻于朝廷。歌舞曲：此指以涼州命名的樂曲。

⑻閑人：閑散之人。

[譯文]

元載相公曾具體籌劃過收復河湟，憲宗皇帝對此事關心也格外留神。

不久卻見大臣身穿朝服就刑東市，皇上也突然駕崩來不及實施西巡。

河湟百姓雖然穿著戎服牧羊驅馬，可是他們白發(fā)丹心仍是唐朝臣民。

只有產(chǎn)生于涼州的動人歌舞樂曲，流傳天下在娛樂著那些富貴閑人。

[作者介紹]

杜牧（公元803－853），唐代詩人。字牧之，號樊川居士，漢族，京兆萬年（今陜西西安）人，宰相杜佑之孫。太和二年（828年）進士，曾為江西觀察使、宣歙觀察使沈傳師和淮南節(jié)度使牛僧孺的幕僚，歷任監(jiān)察御史，黃州、池州、睦州刺史，后入為司勛員外郎，官終中書舍人。以濟世之才自負。詩文中多指陳時政之作。寫景抒情的小詩，多清麗生動。人謂之“小杜”，和李商隱合稱“小李杜”，以別于李白與杜甫。因晚年居長安南樊川別墅，故后世稱“杜樊川”，著有《樊川文集》二十卷傳世。

賞析

壹

壹／

安史之亂爆發(fā)后，駐守在河西、隴右的軍隊東調平叛，吐蕃乘機進占了河湟地區(qū)，對唐朝政府造成了極大的威脅。杜牧有感于晚唐的內憂外患，熱切主張討平藩鎮(zhèn)割據(jù)、抵御外族侵侮，因此對收復失地極為關心，先后寫了好幾首詩，《河湟》便是其中的一首。其創(chuàng)作時間當在大中三年（849年）唐宣宗趁吐蕃內亂收復河湟地區(qū)之前。

整體賞析

此詩可分為兩層。前四句一連使用了三個典故?！敖梵纭?，用張良的故事。不僅用來代“籌劃”一詞，而且含有將元載比作張良的意思，從而表明詩人對他的推重?！耙鹿诰蜄|市”，是用晁錯的故事。意在說明元載的主張和遭遇與晁錯頗為相似，暗示元載留心邊事，有經(jīng)營的策略。杜牧用晁錯來作比較，表現(xiàn)出對晁錯的推重和惋惜?！昂鲞z弓劍”采用黃帝乘龍升仙的傳說，借指憲宗之死，并暗指憲宗喜好神仙，求長生之術。這里，詩人對憲宗被宦官所殺采取了委婉的說法，流露出對他猝然逝世的嘆惋。以上全用敘述，不著議論，但詩人對河湟遲遲不能收復的感慨卻溢于言表。

后四句用強烈的對照描寫，表達了詩人鮮明的愛憎。河湟百姓盡管身著異族服裝，“牧羊驅馬”，處境十分艱難屈辱，但他們的心并沒有被征服，白發(fā)丹心，永為漢臣。至于統(tǒng)治者，詩人不用直接描寫的手法，而是抓住那些富貴閑人陶醉于原先從河湟傳入京城的輕歌曼舞這樣一個細節(jié)，便將他們的醉生夢死之態(tài)揭露得淋漓盡致。

這首詩的寫法有兩個特點。一是用典故影射時事。元載、憲宗、張良、晁錯、蘇武等皆已作古，而其故事各具內涵。二是轉折和對比。前四句在意思上即為兩組轉折，突出壯志難酬的歷史遺憾；后四句是將白發(fā)丹心的漢臣與沉迷歌舞的“閑人”對比，這里的“閑人”又與前四句中有安邊之志的元載、憲宗形成對比。全詩寄寓了很深的諷刺含義。

全詩前四句敘元載、憲宗事，采用分承的方法，第三句承首句，第四句承次句。這樣寫不僅加強了慨嘆的語氣，而且顯得跌宕有致。第三聯(lián)正面寫河湟百姓的浩然正氣?！半m”和“盡”兩個虛字用得極好，一抑一揚，筆勢拗峭勁健。最后一聯(lián)卻又不直抒胸臆，而是將滿腔抑郁不平之氣故意以曠達幽默的語氣表達出來，不僅加強了諷刺的力量，而且使全詩顯得抑揚頓挫，余味無窮。

這首詩，寫得勁健而不枯直，闊大而顯深沉，正如明代楊慎《升庵詩話》所說：“律詩至晚唐，李義山而下，惟杜牧之為最。宋人評其詩豪而艷，宕而麗，于律詩中特寓拗峭，以矯時弊?！边@首《河湟》鮮明地體現(xiàn)出這種藝術特色。

名家評價

宋代吳可《藏海詩話》：“元載相公曾借箸，憲宗皇帝亦留神?！贝寺?lián)甚陋，唐人多如此……子蒼云：小杜《河湟》一篇第二聯(lián)“旋見衣冠就東市，忽遺弓劍不西巡”極佳，為“借箸”一聯(lián)累耳。

明代楊慎《升庵詩話》：“元載相公曾借箸，憲宗皇帝亦留神。旋見衣冠就東市，忽遺弓劍不西巡?！庇^此則載曾謀復河湟，史亦不言其事。

佚名

賞析

貳

貳／

前言

看宋人吳可的《藏海詩話》：

杜牧之《河湟》詩云：“元載相公曾借箸，憲宗皇帝亦留神。”一聯(lián)甚陋。唐人多如此。
小杜《河湟》一篇第二聯(lián)'旋見衣冠就東市，忽遺弓劍不西巡’，極佳。為'借箸’一聯(lián)累耳?！?/span>

宋人認為第一聯(lián)直白淺陋，第二聯(lián)用典極妙，既承接第一聯(lián)，又有轉折。關于宋人對于前二聯(lián)的好惡不做討論。

本文要說的是這首詩的轉折之妙，可謂步步驚心，句句反轉。

一、七律《河湟》

安史之亂后，駐守在河西、隴右的軍隊調回平叛，于是吐蕃乘機進占河湟地區(qū)，陷落百年后，到唐宣宗(810年 -859年 )即位后才收復河湟。不過，收復河湟不是靠唐朝軍隊，而是靠以張義潮為代表的河湟起義軍。

在收復河湟之前，杜牧（803－853）有感于晚唐內憂外患，寫了不少詩篇，《河湟》是其中的一首。

杜牧《河湟》：

元載相公曾借箸，憲宗皇帝亦留神。旋見衣冠就東市，忽遺弓劍不西巡。
牧羊驅馬雖戎服，白發(fā)丹心盡漢臣。唯有涼州歌舞曲，流傳天下樂閑人。

二、首聯(lián)與頷聯(lián)的承接與轉折

律詩有所謂的起承轉合，但是古人作詩，并不完全拘泥于此。杜牧的這首詩的起，是第一聯(lián)，但是第二聯(lián)不但是承，而且也有轉折的作用。

第三句承接第一句，元載相公曾借箸，旋見衣冠就東市。

借箸用張良的典故，類似于今天的沙盤演練?！妒酚洝ち艉钍兰摇窂埩紝钫f：“臣請借前箸為大王籌之?！?/span>

元載字公輔，作過唐代宗時為宰相。他在大歷八年（773年）曾上書代宗，對河湟地區(qū)提出一些建議。但是四年（777年）后，元載因事下獄自殺。這里既承接又轉折。

第四句承接第二句，也是既承接又轉折：憲宗皇帝亦留神，忽遺弓劍不西巡。

元載死后兩年，唐代宗駕崩，唐德宗李適即位，6年后，唐順宗即位，不到一年，唐憲宗李純(805年―820年在位)，即位。

元載相公借箸，在773年，到唐憲宗即位，已經(jīng)過去了三十多年。然而這個中興之帝唐憲宗在位十五年后，被宦官謀殺。

因此杜牧用采用黃帝乘龍升仙的傳說，說唐憲宗和元載一樣，收復河湟的想法還沒有付諸行動，就”遺弓劍不西巡“了

第二聯(lián)承接第一聯(lián)，同時各有轉折。

三、頸聯(lián)反對與轉折

《文心雕龍·麗辭》篇關于對偶時說到：

反對為優(yōu)，正對為劣。反對者，理殊趣合者也；正對者，事異義同者也。

這首詩的第三聯(lián)，就是標準的反對：牧羊驅馬雖戎服，白發(fā)丹心盡漢臣。

而且這個反對，也是上下句的轉折。雖然河湟地區(qū)（有點像殖民地區(qū)）的人民穿著“戎服”，但是改變不了他們漢家子民的丹心。

四、通篇的轉折

七律和五律的第七句，很像絕句的第三句。真正的轉折應該放在第七句。

《河湟》的第七句就是通篇的轉折處：唯有涼州歌舞曲，流傳天下樂閑人。

前面三聯(lián)說了那么多，君臣想收復河湟，淪陷區(qū)的百姓向往回歸中土，但是這個理想并沒有實現(xiàn)。關于河湟，只有歌舞流傳到中土而已。

土地沒有回來，人民沒有回來，河湟的娛樂項目卻回來了。

尾聯(lián)的轉折，是感嘆，也是諷刺。

從安史之亂后（756年開始）河湟陷落，到唐憲宗不西巡（820年），將近七十年，差不多經(jīng)過了三代人。唐代司空圖(837~907)在《河湟有感》中曾經(jīng)寫道：

一自蕭關起戰(zhàn)塵，河湟隔斷異鄉(xiāng)春。
漢兒盡作胡兒語，卻向城頭罵漢人。

而杜牧的筆下，還是有很多”白發(fā)丹心“的漢家臣子。正是這些人揭竿而起，推翻了吐蕃的統(tǒng)治。

唐宣宗大中二年（848年），張議潮率眾在沙州發(fā)動了起義。三年以后，張議潮向長安派出使團，獻上瓜、沙等十一州圖籍。除涼州外，河西地區(qū)復歸唐朝。

唐懿宗咸通二年（861年），張議潮克復涼州，陷于吐蕃近百年之久的河湟重歸大唐。

結束語

杜牧的這首詩，沒有景語，而是以敘事和議論為主。這首詩的最大特點，就是不停地反轉，有點像看劇情片。

頷聯(lián)承接首聯(lián)，寫大唐這一方。頸聯(lián)則轉到對面，寫淪陷區(qū)的百姓。前三聯(lián)從兩個角度寫收復河湟的愿望。前兩聯(lián)先揚后抑，第三聯(lián)先抑后揚，尾聯(lián)又抑。

尾聯(lián)最反映晚唐詩人的特點，空有理想抱負，但是現(xiàn)實中卻內憂外患，只剩下哀嘆和無奈。河湟重歸大唐的時候，杜牧已經(jīng)去世8年。而河湟的收復，并沒有挽救大唐王朝的衰落。

佚名

賞析

叁

叁／

《河湟》杜牧

“元載相公曾借箸，憲宗皇帝亦留神。

旋見衣冠就東市，忽遺弓劍不西巡。

牧羊驅馬雖戎服，白發(fā)丹心盡漢臣。

唯有涼州歌舞曲，流傳天下樂閑人?！?/span>

詩名《河湟》，“河湟huang2”：（指今青海省和甘肅省境內的黃河和湟水流域，唐時是唐與吐蕃的邊境地帶。當時為吐蕃占領。）

杜牧為什么會寫到“河湟”這個地方呢？并不是說他人在那里，而是他借助詩的形式在向朝廷獻策。

作為杜牧詩歌系列賞析的第一首詩，我們來介紹一下杜牧的祖上名人：

東漢，【杜延年】（麒麟閣十一功臣之一。）

西漢，【杜畿】（杜延年的兒子，共當了河東郡十六年太守，史書評價其政績?yōu)椤俺樘煜伦睢?。?/span>

西晉，【杜預】（杜畿的孫子，滅吳統(tǒng)一戰(zhàn)爭的主要策動者，統(tǒng)帥之一。耽思經(jīng)籍，博學多通，多有建樹，被譽為“杜武庫”。著有《春秋左氏經(jīng)傳集解》及《春秋釋例》等。是明朝之前唯一一個同時進入文廟和武廟之人。）“杜預”是杜牧和杜甫的共同祖先。

唐朝，【杜佑】（杜牧的爺爺，官至將相，七十幾歲了，多次請求退休，唐憲宗都不肯放他走。杜佑曾用三十六年撰成二百卷《通典》，創(chuàng)立史書編纂的新體裁，開創(chuàng)中國史學史的先河。）杜牧十歲左右，杜佑就去世了。

我們可以看到他們杜家之前是文武雙全的。而離杜牧最近的，也是影響最大的就是爺爺杜佑。杜佑可是唐憲宗的國策顧問啊。所以說杜牧也是想秉承他爺爺?shù)淖龇?，而且也借助他的名聲來寫這樣的詩的。先來看原詩：

“元載相公曾借箸，憲宗皇帝亦留神?！?/span>

字詞典故 “元載”：簡歷（唐朝宰相，因先后助“唐代宗”殺了“李輔國”以及后來的“魚朝恩”兩個掌權宦官而更加受到皇帝信任，此后營專其私產(chǎn)，大興土木，排除異己，最后因為貪賄被殺抄家。據(jù)說元載從小家貧）

“元載”與本詩有關的事跡：（773年，吐蕃占據(jù)“隴西”，朝廷大臣一般都認為“關中”以西無險可守，而宰相“元載”了解“隴西”和“河西走廊”的地理狀況，提出可以分兵把守“石門”、“木峽”、“隴山”的關隘，還可以設置“鳴沙縣”、“豐安”軍作為側翼，與北部“靈武”一帶的五城相呼應，為此他還將這一地區(qū)的地形畫成地圖獻給“唐代宗”。）

“相公”：宰相的尊稱。

“唐憲宗”：（唐憲宗李純，英明果斷，繼位后，開始對割據(jù)的藩鎮(zhèn)開展了一系列戰(zhàn)爭，這些成果被稱為“元和中興”。全國所有的藩鎮(zhèn)至少名義上全部規(guī)伏唐朝。各路節(jié)度使重新向中央繳納賦稅，接受朝廷任免官吏。）

“借箸”：典故（當年“劉邦”與“項羽”相持不下，有個叫“酈食其”的縱橫家給劉邦出了個主意，讓他分封戰(zhàn)國時期六國的后代。劉邦舉棋不定，趁吃飯時，詢問“張良”這個主意如何，張良立即表示堅決反對，從劉邦的食案上抓過一把筷子，幫助劉邦分析，從八個方面力駁這種主張的危害，每提出一個理由，都擺出一根筷子。這就是“借箸代籌”這個典故的由來，與“張良借箸”同義。劉邦接受了張良的意見，收回成命，避免了分裂割據(jù)現(xiàn)象的出現(xiàn)，成就了兩漢四百年的統(tǒng)一大業(yè)。）

賞析杜牧說，關于河湟地區(qū)吐蕃侵襲的問題，以前元載宰相曾經(jīng)為當時的唐代宗“借箸代籌”籌劃過。后來憲宗皇帝也留神過這個問題。

“旋見衣冠就東市，忽遺弓劍不西巡?！?/span>

字詞典故 “旋”：很快。“就”：靠近。“東市”: 東邊的市場，這里作刑場。（漢代在“長安東市”處決死刑犯,后來泛稱刑場為“東市”。）“遺”：丟失?！肮瓌Α保汗c劍，泛指武器，武力。

賞析杜牧說，可是呢，很快就看到元載的衣冠被丟棄在長安東市，他因為貪污受賄被殺了。而唐憲宗在削藩以后，忽然丟下武器，不再往西巡視了。

那么唐憲宗干嘛去了呢？（唐憲宗，主要功績是削藩，雖然他也有留意抵御吐蕃的事?？墒撬膽?zhàn)略是“攘外必先安內”，所以先把本土內的勢力平息了。在取得了一些成就以后，自以為立下了不朽之功，漸漸驕侈。任用宦官，政治日見衰敗。他還信仙好佛，想求長生不老之藥。后來為宦官所殺時，不過四十三歲。）也就是說，唐憲宗他在打了一系列平藩戰(zhàn)爭后，卻放下弓劍去找神仙去了。所以這個河湟地區(qū)吐蕃侵襲的問題一直沒有得到解決。那么河湟地區(qū)現(xiàn)在是一個什么樣的狀況呢？

“牧羊驅馬雖戎服，白發(fā)丹心盡漢臣?！?/span>

字詞典故 “戎”：中國古代稱西部民族，西戎，戎狄?！暗ば摹保褐艺\之心。

賞析杜牧說，現(xiàn)在河湟那里，放牧羊群，驅養(yǎng)馬匹的牧民們雖然身上穿的是西戎的衣服，事實上，他們都是即便頭發(fā)白了依然有著一顆忠誠之心的漢家臣子啊。

“唯有涼州歌舞曲，流傳天下樂閑人?！?/span>

字詞典故 “涼州”：涼州地域（地處現(xiàn)甘肅省西北部，河西走廊東端，祁連山北麓，武威市中部。）“樂閑人”：娛樂閑散之人。

賞析杜牧說，現(xiàn)在還有誰去關心他們嗎？也只有涼州的歌舞曲調，流傳在天下的娛樂閑散人之中。

從這句話中，我們就可以感受到杜牧的實干。涼州的歌舞，包括涼州的詩歌其實很多了，可是都是在娛樂閑散人中流行，那么也就是說，當時的掌權階層，朝廷方面根本就不關心。所以這是杜牧的一首勸諫詩。接下去，我們還會看到不少心系國家軍政的杜牧這方面的詩。

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