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煙雨濛濛杏花香 天空
清明節(jié)快到了，遠在韓囯的明氏后裔們又要回到湖北祭祖踏青了吧？煙雨杏花、酒家牧童，是清明之季每一個游子內(nèi)心深處的鄉(xiāng)愁。因為身在異國他鄉(xiāng)、山水阻隔，于他們則似乎更盛。 600多年前，隨州人明玉珍之子明升一行27人由宦官延達麻失里護送，從首都南京到達高麗王都（今朝鮮開城），由此在那里開枝散葉，播遷繁衍。據(jù)他們統(tǒng)計，至今在韓國和朝鮮生活的明氏后裔有3萬多人。 每年清明前夕，韓國的明氏大宗會都會組團自首爾飛武漢，先溯江而上到重慶，然后折返湖北隨州祭祖。因為，他們的祖先一一大夏國皇帝明玉珍出生在隨州柳林，病逝并安葬于重慶北蓋山 。我曾在韓國考察時，親口問接待我們的明氏大宗會副會長、明玉珍第22代孫明渭鎮(zhèn)，何以確定明玉珍就是他們的祖先？他說，＂族譜上記的清清楚楚＂。
公元1329年，明玉珍出生于湖北隨州柳林鎮(zhèn)。他身長八尺余，素有大志，善于騎射，“以信義為鄉(xiāng)黨所服”，被推舉為屯長。1351年，徐壽輝起兵，明玉珍集鄉(xiāng)兵千余人屯青山，結(jié)柵自固。當年，徐壽輝在蘄水（今湖北浠水）稱帝，使人招降明玉珍：“來則共富貴，不來舉兵屠之”，明玉珍引兵投靠，任統(tǒng)兵征虜大元帥，隸屬于倪文俊部，駐守沔陽。明玉珍在一次與元將哈麻禿的戰(zhàn)斗中，右眼中箭失明。1355年夏，倪文俊再次攻占沔陽，江漢平原特別是天沔一帶易受澇災，＂天門沔陽洲，十年九不收。＂因此，倪文俊派明玉珍率領(lǐng)萬余人，斗船50艘，溯巫峽而上，到夔州府一帶籌糧。明玉珍軍紀嚴明，秋毫無犯。連年征戰(zhàn)，明玉珍顯示出卓越的軍事才能，被升為奉國上將軍、統(tǒng)兵都元帥，步入紅巾軍高級將領(lǐng)行列。
據(jù)《方輿紀要》卷77載：隨州青林山在 “州東南七十里。茂林遠望，蔚然而青，亦名青山。元末……隨州人明玉珍集鄉(xiāng)兵屯于青山”。有文史工作者曾踏訪青林山，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磚石構(gòu)筑的屏障，因為山大人稀，這些先人遺存依舊零星可見。 1357年，元四川行省右丞完者都在重慶募兵，義兵元帥、辰州人楊漢率部五千余人自西平寨（今湖北松滋）前往投靠。完者都誘他赴宴，打算在席間殺他，被楊漢發(fā)覺，激起楊漢部下義憤，他們搶船順流而下。在巫峽時遇明玉珍，并向他進言：重慶城中兵備單弱，完者都與左丞相哈麻禿也不和睦，＂若回船出不意襲之，取重慶如反掌。＂事成了可以＂窺隴、蜀，據(jù)上流，保荊、襄，開糧道＂，即使不成功也可以奪獲一些物資。明玉珍見是時機，果斷將部隊一分為二：一部送糧回沔陽，一部直趨重慶。時值枯水季節(jié)，大軍行進緩慢，但不事聲張，井然有序，先定??州、萬縣，再抵重慶朝天門。完者都趁夜逃往果州（今四川南充），哈麻禿出戰(zhàn)被生擒，明玉珍遣使獻哈麻禿給徐壽輝處置。隨后，又攻克了普州（今安元）、平元（今廣元）等地。明玉珍受封為驃騎將軍，隴蜀行省左丞相。  而同一年，他所歸屬的將領(lǐng)倪文俊（時任徐壽輝天完政權(quán)丞相）命喪黃泉。倪文俊在復陷武昌、漢陽后以漢陽為新都，迎回徐壽輝，自掌大權(quán)，引起陳友諒不滿。9月，倪文俊圖謀殺害徐壽輝，被發(fā)覺后逃往黃州，途中被陳友諒所殺。 在四川，明玉珍又組織了嘉定、成都、廣安等戰(zhàn)役，接連取得勝利。1360年，陳友諒殺徐壽輝自立為帝，明玉珍隆重舉哀，認為陳友諒弒逆其主，大逆不道，割席斷交，并移檄四方，準備討伐。父老鄉(xiāng)親說，“生民無主，欲將何之？”諸將遂立誓推戴曰：“臣等不股肱王室，鬼神殛之?！泵饔裾湓诓肯碌膿泶飨路Q隴蜀王，并在太平門內(nèi)修筑宮殿，穩(wěn)定軍心民心。但不改國號，不改元，仍奉天完政權(quán)為正朔，并使用其紀年，以此向天下人表明自己與陳友諒的篡逆判然有別。 隨后，又相繼攻克了巴州、長寧州、青川等地。 1363年正月，明玉珍在重慶稱帝，國號大夏。以恢復漢族王朝的統(tǒng)治為號召，改元天統(tǒng)。仿周朝制度，設(shè)六卿，置翰林院。將蜀地分為上川西道、 下川西道、 上川北道、 下川北道、 上川東道、下川東道、 上川南道、 下川南道等共八道，更置府州縣官名。定稅賦，十取其一。設(shè)科考，策試進士。節(jié)制經(jīng)費，軍人戍邊屯田。在當時動蕩的局勢下，這些舉措，實現(xiàn)了社會安定、生產(chǎn)恢復和發(fā)展。此間，置奉天征虜大將軍府于漢中，以進取陜右，夏國將士大敗元軍，俘獲人馬萬余。置奉天征蠻大將軍府于夷陵，以進取陳友諒。大軍在云南，遣使四出招諭，降者沓至紛來，“一毫不染，萬室皆安?！弊罱K大夏國的疆域，包含了當今的重慶市及四川東部和北部、陜西南部、湖北西部、貴州北部等。 1366年3月27日，明玉珍因積勞成疾逝于重慶，享年38歲。他臨終留下遺言，如今中原未平，元虜未滅，志愿未成，也許這就是天意。我死后，要倚險自固，切勿自不量力、問鼎中原、惹禍上身。一世雄主，從屯長起事，左拼右突，日夜征戰(zhàn)，稱王兩年，稱帝四年，最后在盛年之際落下了人生的帷幕，令人扼腕。
在元末殘酷的階級壓迫和民族壓迫下，明玉珍應該是代表了當時農(nóng)民的意愿的，順應了歷史潮流。他＂躬行儉約，興文教，辟異端，薄稅斂，一方咸賴小康焉。歷年雖不永，民至今感嘆焉，不能文詞間盡其賢也。＂這是明朝大儒方孝儒的評價。不論他站何立場，我覺得這一評價還是客觀的。 這年夏天，年僅十歲的太子明升即位，以1367年為開熙元年，母親彭氏垂簾聽政。幾乎就在明升即位的同時，功臣宿將們爭權(quán)奪利、互相殘殺的劇斗在這個生命短暫的大夏國激烈上演。先是丞相萬勝看不慣都察院知院張文炳的剛愎自用，派人秘密將其殺害。然后張的密友、明玉珍義子明昭假彭太后旨意，報復性地誅殺了萬勝。保寧鎮(zhèn)守吳友仁見時機已到，野心膨脹，以＂清君側(cè)＂的名義，挾迫殺了明昭，從此專恣橫行，國柄旁落。
1368年，朱元璋在南京建立大明政權(quán)，元順帝也逃往了漠北，四川一隅就成為朱元璋統(tǒng)一全國的主要障礙了。1371年正月，他親祀神祗，告伐明升。命湯和、廖永忠等率水師由東路，傅友德等步騎由北路經(jīng)秦隴取蜀，夏守將層層失利，最終明升和母親彭氏為減少百姓傷亡，開城歸降。大夏傾倒，明朝將士除繳獲夏金銀銅印若干、吞并蜀土外，俘夏官吏將士五萬九百多人。 我曾讀過一篇文章，夏滅后，追隨明玉珍入川的很多同鄉(xiāng)騎馬逃回隨州，他們不敢直接回家，先把馬拴在安陸與隨州之間的一個地方，再去打探，也有的在那里落籍，因生活困難，賣馬營生，那個地方因此被稱為＂馬坪＂。這一說法是否為真，沒有考證。但如今廣水市馬坪鎮(zhèn)明氏人家眾多，這是事實。 明升歸降后，被湯和送往南京。朱元璋封其為歸義侯，賜甲第以居京師。 在南京，失去帝位的年輕的明升經(jīng)常與紅巾軍另一首領(lǐng)陳友諒的兒子陳理見面、交談，不時流露出一些情緒。朱元璋得知后，便安排太監(jiān)護送他們到偏遠的高麗國安置。這發(fā)生于公元1372年。由此開始，明玉珍的后代在朝韓繁??生息，枝繁葉茂。
現(xiàn)在，在韓的明氏后裔有2萬多人，在朝鮮的有1萬多人。他們以＂勤儉、樸素、正直＂為族訓，大多受過高等教育，懂中文，從事的職業(yè)以政界、建筑業(yè)、機械業(yè)為多。為敦親睦族、凝聚血親，韓國明氏后裔們成立了明氏大宗會，在三八線附近征地修建了望祭臺，每年組織會眾遙祭兩次。1997年，又在京畿道修建了崇慕門、紀念館，重修了＂明氏始祖大夏皇帝紀念碑＂，舉行了隆重的落成儀式。 1982年，一則源于重慶的消息傳到韓國，在明氏后裔們的心中掀起了波瀾。這年3月，位于重慶江北區(qū)上橫街的重慶織布廠擴建廠房時，挖出了一座古墓，出土文物有棺槨、銘旌、龍袍、金銀器等，經(jīng)考證確認為明玉珍墓。特別是1004字的《玄宮之碑》還糾正了文獻中關(guān)于明玉珍生卒、稱帝時間等錯誤記載。這一發(fā)現(xiàn)，使在韓國的明氏后裔們對自己先祖僅僅從族譜上的名字概念、從長輩們的口頭傳說去懷念追思變成了有更加真實、更加直接的憑吊和寄托對象，這對他們而言無疑是一個天大的消息。
但是，還有很多問題：諸如他們的祖先出生在哪里？明玉珍生平有沒有更多留下的細節(jié)？等等。多少年來，明氏后裔尋根問祖的步伐就一直沒有停止過一一 1988年漢城奧運會期間，韓國農(nóng)林水產(chǎn)部次官（副部長）、時任明氏大宗會會長的明宜植以韓國畜牧中央?yún)f(xié)會會長身份訪華，在人民大會堂同中方洽談進口中國玉米飼料事宜后，曾打聽大夏國消息，但音信不明。 1992年，韓國釜山市的明在律來中國尋根拜祖，由于史籍對明玉珍出生地記載不一，留下遺憾。離華前，他委托一位朝鮮族離休干部繼續(xù)查找，并留下了一份家譜。家譜上記載，其始祖是＂西蜀明氏大夏王明玉珍＂。明在律生于1943年，是明玉珍的第24代孫。
這位朝鮮族離休干部找到了中國社科院歷史研究所研究員陳智超。陳智超研究員通過查找歷史資料、實地考證、走訪當?shù)乩先撕臀氖饭ぷ髡?，最終確定韓國明氏的根在中國，并于1993年10月30日在《人民日報》發(fā)表《明玉珍的后代在韓國》一文，引起較大反響。 1995年，經(jīng)過精心籌備，明氏宗親會時任會長明完植率參拜團正式赴中國重慶明玉珍皇帝陵拜謁他們的先祖。當這些明氏后裔目睹頭枕寶蓋山、腳踏兩江水（長江與嘉陵江匯合處）的祖先明玉珍睿陵時，感慨萬千，淚水橫流。由此形成他們每年來中國祭祖的慣例，并逐步將祭拜地發(fā)展為明玉珍去世地重慶和出生地隨州兩個地方。 重慶明玉珍皇帝陵 圖片選自網(wǎng)絡(luò) 有一個疑問，怎么確定隨州就是明玉珍的出生地？如果是，又位于隨州具體何地？明玉珍的墓碑《玄宮之碑》記載：＂太祖，隨州隨縣梅丘人＂；清同治《隨州志》記載：明玉珍＂梅丘里玉沙村人＂；清道光《大洪山志》記載：明玉珍為＂古城人＂。因明玉珍曾駐守沔陽，也有個別文獻記載為沔陽人的。陳智超研究員經(jīng)實地考察與研究，認為隨州柳林鎮(zhèn)雙林村應是明玉珍故里。明代柳林鎮(zhèn)歸屬梅丘里。雙林村境內(nèi)有條河，很早以前叫＂淤沙河＂，因嫌＂淤＂字不雅，現(xiàn)稱＂沙河＂。＂淤＂、＂玉＂在當?shù)胤窖灾型?，因此寫成＂玉沙＂也是正常的?/span>
2009年春，韓國的明氏后裔到隨州祭祖，我負責接待并全程陪同了代表團一行。代表團成員約50人，由明魯昇會長率領(lǐng)，他的夫人也參加了。從武漢乘坐大巴車到達后，我陪他們直接去了位于柳林鎮(zhèn)的明玉珍紀念館。當時的紀念館規(guī)模很小，明玉珍畫像較簡陋，陳列物也不多。這些明氏后裔在先祖明玉珍的塑像前上香、磕頭，并現(xiàn)場捐贈，十分虔誠。那天晩上，我們在市區(qū)舉行了歡迎晚宴，我在致辭中用了＂血濃于水＂、＂桑梓之情＂之類的詞。第二天安排他們參觀了隨州博物館、炎帝神農(nóng)故里景區(qū)，并安排了專場編鐘演奏。接待過程中還有一個插曲，在參觀炎帝故里景區(qū)時，有代表團成員在景區(qū)路邊購買木耳香菇，我告訴他們不要買了，我們會給每一位成員贈送一份。這是商定接待方案時沒有考慮到的，是接待過程中的＂加戲＂。
他們第二天晚飯后返程，這一次在隨州一共停留了一天半時間。臨行前我到大巴車上與他們告別，整個大巴車上掌聲雷鳴，氣氛熱烈，我也看到個別代表團成員在擦拭眼淚。我下車以后，明魯昇會長及代表團的另兩位負責人非常鄭重地將一個用毛筆寫有＂禮金＂二字的紅包給我，我堅辭了。我告訴他們，心情表示理解，但如果我收下了，我和我的同事為你們所做的一切就沒有任何意義，你們是家人，是回家，家里永遠歡迎你們。
我們的車子在前面帶路，一直送他們乘坐的大巴到漢十高速何店路口。分別之際，感覺車上幾乎能夠伸出窗外的手都伸出來揮手了。國別不同，山遙路遠，望著大巴車在暮色中閃著轉(zhuǎn)向燈遠去，心里生發(fā)與家人親友惜別的那種惆悵。 說來也巧，隨州與韓國的緣分還不止這些。隨州是中國蕙蘭之鄉(xiāng)，常年有三四十名韓國商人在隨州從事蘭花種植與交易。我認識的一位韓國蘭商已在那里娶妻生子。隨州常年向韓國出口香菇木耳，也曾有企業(yè)專門生產(chǎn)泡菜出口韓國，韓國的藥用蜈蚣90%來自于高城鎮(zhèn)一家中藥材貿(mào)易商的出口。
2008年春，我率一個小型代表團赴韓國考察蘭花產(chǎn)業(yè)。到達仁川機場時，夜幕已經(jīng)降臨。從機場到首爾市區(qū)，汽車行進在狹長的漢江江畔。江對面燈火璀璨，火樹銀花，給我留下了極深的印象?？疾炱陂g，時任韓國明氏大宗會常務(wù)副會長明魯昇一行熱情接待了我們。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他曾擔任韓國法務(wù)部副部長，已經(jīng)退休了，兼任著中韓文化交流協(xié)會的理事。宴會上他明確表示，第二年春季他們將去隨州祭祖省親。印象中，他們的接待非常細致，在餐廳的入口處還擺放了中文歡迎牌。
第二年2月份，隨州文史研究專家程衛(wèi)國先生囑我為其編著的《從屯長到皇帝》一書寫個序，我在里面記述了那次抵達韓國的感受，＂從機場到首爾，一路上看到河對岸的首爾城流光溢彩，滿眼碎金，遙想明升舉家在太監(jiān)陪護下遷往開城時的凄涼情形，感慨良多。＂
兩個月后，明魯昇會長率團來祭祖，我將此書贈他。他當時就翻看了序言，看到這一段時他告訴我，＂沒有那么凄慘。＂但在我看來，依當年的情形，朱元璋視明升為隱患，不利于明朝政權(quán)穩(wěn)固，才安排去高麗安置的，這無異于流放吧。 2010年春，韓國的明氏后裔再次回來祭祖時，隨州的區(qū)劃已發(fā)生了變化。由于國家很多惠農(nóng)政策屬＂區(qū)＂的享受不到，加之曾都區(qū)管理幅度過大，160多萬人，版土面積近7000平方公里，國務(wù)院批準柳林鎮(zhèn)和其它18個鄉(xiāng)鎮(zhèn)從曾都區(qū)劃出成立了隨縣。大概是我與他們已非常熟悉的原因，市里安排、隨縣邀請，我參加了隨縣為他們舉辦的歡迎宴會。在宴會上，明魯昇會長知悉我的崗位變動后，還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是他們祖先庇護的結(jié)果。聯(lián)想此前他說明升赴高麗的情形“沒那么凄慘＂，以及他們提及明玉珍時言必稱＂皇帝＂，推崇備至，這也算是他們傳承的我們的＂文化自信＂吧。 不過，我后來看到一些資料，當時遣送到高麗的27人中，除了明升外，還有他的母親彭氏及陳友諒的兒子陳理等。1451年成書的《高麗史》記載了明中書省給高麗國王的咨文中傳達的明太祖朱元璋旨意：＂選海船一只，用全身掛甲的軍人在上面防海，就將那陳皇帝老少、夏皇帝老少去王京，不做軍，不做民，閑住那自過活。＂ 剛到高麗，明氏家族的處境并不理想。高麗恭愍王懾于蒙古人余威，對明升十分冷淡。但一個插曲改變了這個狀況，不知什么原因，護送他們的太監(jiān)竟然在高麗國佛恩寺的樹上自縊了。朱元璋知道后龍顏大怒，派人到高麗繪制地圖，高麗疑心要派兵攻打，于是主動示好，兩國關(guān)系重修于好。恭愍王把延安、白川兩縣作為貢物供奉于明升一家，并將位于松都北部梨井里的興國寺作為他們的邸宅，還配了奴婢。1373年2月19日，明升娶高麗總郎尹熙宗之女為妻。婚后他們生育4子，均擔任王室要職，地位尊崇。 這樣看來，明魯昇會長說＂沒那么凄慘＂也是有道理的。 陳友諒的兒子陳理是一起去高麗的，朝韓會不會也繁衍著一批陳氏后裔呢？史籍對陳理的記載不多?！独畛趯嶄洝分杏涊d了三次李朝賞賜他的事情，賞賜的都是米粟之類，最后一次是陳理去世，李朝禮部贈米豆五十石、紙百卷、賜棺槨 。陳理1408年去世，享年58歲。高麗史料記載他有一個兒子叫陳明善。一說陳明善沒有后人，陳氏一脈就此斷了；一說朝鮮半島陳氏后裔眾多，也在尋根。因為陳理之后已是普通百姓，所以史書沒有刻意記載也是正常的。 需要贅述的是，為寫這篇文章，我?guī)缀跏侵匦卵凶x了程衛(wèi)國先生的《從屯長到黃帝》一書。在此過程中，深感一名鄉(xiāng)鎮(zhèn)干部，既要完成繁忙的行政工作，又要進行大量的資料收集、考證、走訪與聯(lián)絡(luò)工作，實屬不易。也后悔當時為什么沒有想到在人力或資金上支持他一下。這像很多過往令人遺憾的事情一樣，＂只是當時已惘然?！?/span> 清明，是中華民族一個重要的傳統(tǒng)節(jié)日。除了春節(jié)，人們最看重的就是清明與中秋。每每清明將至，人們的大腦記憶就會不由自主地推送＂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 ＂那首著名的古詩。煙雨濛濛，烘托著人們祭祀祖先、思念逝去親人的低沉氛圍?，F(xiàn)在，煙雨依舊，酒旗還在，只是適齡兒童都在上學，牧童少見了。杏花在清明的細雨中綻放，伴隨著人們的思念裊裊飄香。 是啊，遠在異國的明氏后裔回鄉(xiāng)祭祖，追睎先賢，他們血脈里流淌著的、傳承著的尊重祖先、慎終追遠的文化基因，正像這個季節(jié)的杏花一樣，馨香四溢，悠久綿長。 （文中引用了陳智超、樊友剛、程衛(wèi)國等專家的研究成果，謹向他們致以謝忱） 2023.2
|
|
|
來自： 新用戶6525yWoI > 《待分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