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母親五十多了,這些日來也常感嘆:還是老了,副工干不動了。 媽媽干活是把好手,勤快利索,遠近聞名。幾分地大小的菜園有兩塊,是村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菜富;種田也有四五畝,因為媽媽的辛苦,家里稻谷滿倉、母雞二十、大塘一口。就連去年還到包工頭處做副工,搞基建,真風風火火,干勁十足,其實也是有著在能干的時候為家里多掙兩塊,讓生活更寬裕一些的簡單念頭。
媽媽對我的生活或平常,有種恨鐵不成鋼,動不動就罵我,我也習以為常,大多鮮有勉勵性的進步。自我感覺,越來越懶,也許也不是懶吧,就是工作、自己的一些瑣事,家里能幫忙做的越來越少。
猶記得以前回家,還到田里除除草、地里淋淋菜、給魚割割料......現(xiàn)在望著自己日益不爭氣的肚囊,媽媽也經(jīng)常嘲我:“家里就你是個大胖子?!蔽疑跤X慚愧,總想著還是要在家里要干點活才好意思,可每天回到家都已五點,哪還有時間去忙啊,和妻子倆人一起搞好飯菜(其實就是妻子搞,我就到旁邊朗讀一些微信文章),吃完就是洗漱、休息;就這樣日復一日,月復一月。
由此而言,媽媽每天干的活就很多很雜,農(nóng)忙時節(jié)要弄田埂、要播種種菜、除草施肥、割草喂魚、掃屋趕雞、照顧益平,反正在媽媽的操持下,我感覺家里甚是富有。
 回憶往事,更是感慨,那時小時候身體底子差,每隔一段時間必定感冒,咳嗽、發(fā)燒、流鼻涕樣樣都來,記憶中媽媽常背著我深夜去張家大屋敲醫(yī)生家的門,有時在一個醫(yī)生這里治得久了,“感冒”也對這個醫(yī)生不感冒了,媽媽就會帶著我去歇馬外婆家附近的一個軍醫(yī)那里就醫(yī),那時說也奇怪,我的“感冒”就服那軍醫(yī);也辛苦了媽媽的奔波,少不了要背我走許多的路。
八歲那一年,對媽媽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因為那一年外公外婆相繼去世,媽媽常常轉(zhuǎn)達外公的一句話:說我在他臨死之前都還沒開口叫過他外公。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是羞于承認,當時應(yīng)該不會這么慫吧?但這是后話。那時媽媽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精神障礙,就一個人睡在床上自言自語,還時不時傻笑,又好像與外婆對話;鄰居們都傳是外婆的鬼魂來找了,要我爸爸拿個開山斧在媽媽睡的房里猛砍來驅(qū)魔,我當時害怕極了,甚怕妖鬼把媽媽給帶走,但我是不敢去媽媽的房里,因為也怕妖鬼把我也帶走。說也奇怪,自從爸爸那兩晚連續(xù)在房里舞動斧頭后,媽媽的精神果然正常過來,人也緩過來了,不知道鬼魂怕鐵器是否可信。
也得虧了媽媽的緩過神來,才與爸爸一起把家里的紅磚瓦房給磊起來; 也得虧了媽媽一個人辛苦的操持,在我讀高三、讀大一并且爸爸中風那兩年,家里才緩過勁來; 現(xiàn)在爸爸走了,家里的小事雜事大情小禮還多需要媽媽去計算操持,更屬不易。
媽媽這么多年來,愛好打點小牌,喝點小酒。據(jù)她說,在晚飯的時候來二兩米酒,能消解一天的勞累,否則第二天必腰酸背痛。在此只愿您該樂樂,該喝喝,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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