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文中圖片來自網(wǎng)絡(luò)。??? ?【導(dǎo)讀】傳承與創(chuàng)新,中醫(yī)之道在于多閱讀,多看書,但人不會按書上得病,更多的是需要悟性,治病救人首先從自己和家人開始,多自己試藥,才知藥性,配合臨床,才會理解經(jīng)方配伍精華所在。傷寒論第98條 得病六七日,脈遲浮弱,惡風(fēng)寒,手足溫,醫(yī)二三下之,不能食,而脅下滿痛,面目及身黃,頸項強,小便難者,與柴胡湯,后必下重。 本渴,飲水而嘔者,柴胡湯不中與也,食谷者噦。
金·成無己注解 得病六七日,脈遲浮弱,惡風(fēng)寒,手足溫,則邪氣在半表半里,未為實,反二三下之,虛其胃氣,損其津液,邪蘊于里,故不能食而脅下滿痛。 胃虛為熱蒸之,熏發(fā)于外,面目及身悉黃也。 頸項強者,表仍未解也。 小便難者,內(nèi)亡津液。 雖本柴胡湯證,然以里虛,下焦氣澀而小便難,若與柴胡湯,又走津液,后必下重也。 不因飲水而嘔者,柴胡湯證。 若本因飲而嘔者,水停心下也。 《金匱要略》曰∶先渴卻嘔者,為水停心下,此屬飲家。 飲水者,水停而嘔; 食谷者,物聚而噦,皆非小柴胡湯所宜,二者皆柴胡湯之戒,不可不識也。
劉渡舟講解 這一條是小柴胡湯的禁忌證。 小柴胡湯治療少陽病有兩個根據(jù): 一個是胸脅苦滿; 一個是喜嘔。 但是也有兩種病,就像這條所說的,是濕熱的脅下滿痛,或者說是胃里有水飲的嘔,這兩種病雖然也有脅下滿痛,雖然也有嘔,但是都不屬于小柴胡湯的治療范圍。 一個是濕熱,一個是水飲,如果辨證不清,誤認為是少陽證,還要給他吃小柴胡湯,就是誤治。 得病六七日,脈遲浮弱,惡風(fēng)寒。 脈浮而弱,有點兒像太陽中風(fēng)的脈; 脈遲,有點兒像是虛寒證。 有表證,所以還惡風(fēng)寒,脈浮而弱。 如果說遲脈屬于陽虛,屬于中寒,那么就會手足涼,現(xiàn)在手足溫,說明這個遲也不屬于陽虛的寒證。 醫(yī)二三下之,醫(yī)生對于這樣一個脈遲浮弱、惡風(fēng)寒,他沒有用一些解表的方法,因為這里有表證啊。 浮脈是主表,惡風(fēng)寒也是太陽有邪,可以發(fā)汗解表,但他用了下法了,還不只用了一次,醫(yī)二三下之,兩次三次地、反反復(fù)復(fù)地給這個人用瀉下。 為什么醫(yī)生要給他瀉下? 當(dāng)醫(yī)生的就那么糊涂?人家脈遲浮弱、惡風(fēng)寒、手足溫,就憑這個就給用瀉藥?也應(yīng)該有點兒原因。 書上沒講,我們推理,也可能當(dāng)時那個人大便沒有下來,但是大便不下來不等于有燥屎,也不等于內(nèi)里有熱,可能是表氣有邪,里氣不利,大便不通。 瀉下要傷脾胃之氣,在表的邪氣隨著瀉下,就要化熱入里。 表邪乘著瀉下之機往里傳,脾胃之氣由于誤下而衰,就形成了脾虛。 《內(nèi)經(jīng)》說:脾脈者土也,孤臟以灌四傍者也。 現(xiàn)在脾虛了,既不能灌于四旁,又不能運化水濕,濕邪就在內(nèi)里壅塞郁滯,誤下的邪氣變成熱,就形成了濕熱。 濕熱相合,加上脾氣不能健運,所以脅下滿痛。 同時還有小便難,因為濕和熱結(jié)合,三焦不利。 濕邪沒有出路,郁而發(fā)黃,故面目及身黃,這是濕熱發(fā)黃。 濕邪不但壅塞于內(nèi),同時還往上閉郁太陽,所以頸項強。 這個頸項強和濕熱有關(guān)系,它不是外感的問題。 治濕不利小便,非其治也,既然是濕熱的問題,就應(yīng)當(dāng)清利濕熱,使?jié)駸釓男”愣狻?br>如果醫(yī)生錯認為頸項強是太陽,脅下滿是少陽,這是太陽少陽的合病、并病,用小柴胡湯而解之,沒考慮到濕熱發(fā)黃、小便不利的問題,后必下重。 后是指大便說,下重是指難通而言。 解大便的時候,肛門以上的地方就下重難通,里急后重,大便就不利了,像拉痢疾的樣子。 這是濕熱壅塞氣機的現(xiàn)象,因為二三下之,這人當(dāng)然腹瀉,又吃了小柴胡湯,小柴胡湯里有人參、甘草、大棗,能助濕熱; 柴胡、黃芩是苦寒的藥,對脾氣也有影響,這樣助增濕邪,所以后必下重。 本渴,本來是由于渴; 而飲水嘔者,喝了水以后,胃不能夠游溢精氣,不能夠散精于脾,所以胃里有水飲; 有水飲則渴,津液不化,喝水則嘔吐,這種飲叫飲家。 水飲作嘔主要是由于渴了喝水,喝完水后就嘔,它和小柴胡湯的心煩喜嘔的病機、證候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誤把中焦水飲病的嘔當(dāng)作小柴胡湯的喜嘔而用小柴胡湯,那是錯誤的,所以柴胡湯不中與之。 這個嘔就得用半夏茯苓湯治療了。 水飲病機是胃氣不治,胃陽被水飲閉塞,再吃小柴胡湯,柴胡、黃芩傷敗胃氣,所以食谷則噦。 噦不是一般的噯氣,叫呃忒,呃忒之急就是現(xiàn)在的膈痙攣。 根據(jù)一些注家的認識,這里有缺文,食谷則噦下有遺落的文字。 《傷寒論》是一個兵火殘余之書,經(jīng)王叔和整理的,這里恐怕有缺文。 因為這個句子很不連貫,突然來一個食谷則噦,上面有一些話丟掉了,現(xiàn)在我們就這樣理解,中焦水飲作嘔的不能用小柴胡湯,小柴胡湯不中與也。 如果誤用小柴胡湯后使中焦陽氣更受損傷,飲氣更逆,吃東西以后要打大呃,膈痙攣,叫噦。 這一條是小柴胡湯的禁忌證,不能夠從現(xiàn)象來看問題,要從病機上看問題。 從現(xiàn)象上看問題,都有脅下滿、嘔,看著都像柴胡湯證。 從病機上來看,是濕熱,小便不利,面目及身黃,吃小柴胡湯,就要助濕,后必下重。 本渴,而飲水嘔的,這是水飲未化,這種嘔是水飲上逆,應(yīng)當(dāng)治水飲,如果錯用了小柴胡湯,就要傷胃陽,使飲氣更逆,發(fā)生食谷則噦的問題。
?清·吳謙 「食谷者噦」四字,衍文。 食谷嘔者有之,從無噦者。 得病六、七日,少陽入太陰之時也。 脈遲,太陰脈也,浮弱太陽脈也,惡風(fēng)寒太陽證也,手足溫太陰證也,醫(yī)不以柴胡桂枝湯解而和之,反二、三下之,表里兩失矣。 今不能食,下滿痛,雖似少陽之證,而實非少陽也。 面目及身發(fā)黃,太陰之證已具也; 頸項強,則陽明之邪未已也。 小便難者,數(shù)下奪津之候也,此皆由醫(yī)之誤下,以致表里雜揉,陰陽同病。 若更以有少陽下滿痛之一證不必悉具,而又誤與柴胡湯,則后必下重,是使邪更進于太陰也。 雖有渴證,乃系數(shù)下奪津之渴,其飲水即嘔,亦非少陽本證之嘔,緣誤下所致,故柴胡湯不中與也。
程知曰:前言柴胡證,但見一證便是。 此更言下滿痛,亦有不宜柴胡者,以為戒也。
程應(yīng)旄曰:以一渴證辨之,前條之手足溫而渴者,熱在里,未經(jīng)數(shù)下,自能消水,今本渴而飲水則嘔。 知其渴為膈燥津亡之渴,數(shù)下中虛,不能消水,究于胃陽無涉。 然則柴胡湯之于少陽,豈可云但見一證便是乎?又豈可云下之而柴胡證不罷者復(fù)與柴胡湯乎?
清·柯琴 浮弱為桂枝脈,惡風(fēng)寒為桂枝證,然手足溫而身不熱。 脈遲為寒,為無陽,為在藏,是表里虛寒也。 法當(dāng)溫中散寒,而反二三下之,胃陽喪亡,不能食矣。 食谷則噦,飲水則嘔。 虛陽外走,故一身面目悉黃; 肺氣不化,故小便難而渴; 營血不足,故頸項強; 少陽之樞機無主,故脅下滿痛。 此太陽中風(fēng)誤下之壞病,非柴胡證矣。 柴胡證不欲食,非不能食; 小便不利,非小便難; 脅下痞硬,不是滿痛; 或渴,不是不能飲水; 喜嘔,不是飲水而嘔。 與小柴胡湯后必下利者,雖有參、甘,不禁柴、芩、栝蔞之寒也。 此條亦是柴胡疑似證,而非柴胡壞證。 前條似少陰而實少陽,以條似少陽而實太陽壞病,得一證相似處,大宜著眼。
清·黃元御 得病六七日,脈遲浮弱,而惡風(fēng)寒,是太陽中風(fēng)脈證。 手足溫,是少陽證,而亦陽明、太陰中氣之未敗也。 醫(yī)乃二三下之,傷其中氣,膽胃俱逆,故不能食而脅下滿痛。 濁氣沖塞,頸項亦強。 脾濕肝遏,遍身發(fā)黃而小便難者,與柴胡湯,黃芩寒中,肝脾郁陷,后必下重。 本來作渴,而飲水則嘔者,此土濕中寒,柴胡不中與也。 不能容水,亦當(dāng)不能納食,飲水既嘔,食谷亦噦也。
清·曹穎甫 得病六七日,當(dāng)是論列小柴胡湯證,兼及不宜小柴胡湯證。 所恨諸家望文生訓(xùn),不能補其脫漏,令仲師立言本旨,前后自相刺謬也。 夫曰「得病六七日,脈遲浮弱」,與上「血弱氣盡」何異。 「惡風(fēng)寒,手足溫」,此證屬肌理凝閉,與中風(fēng)同。 本書所謂「傷寒脈浮而緩,手足自溫者,系在太陰」,正以足太陰脾主一身肌肉故也。 此本桂枝二麻黃一湯證,醫(yī)家不知病在太陽,而反二三下之,以致中氣虛而不能食。 太陽寒水,陷于脅下而成滿痛。 此與上「默默不欲飲食,邪正相摶,結(jié)于脅下」又何異。 況「太陽病十日以去,胸滿脅痛者,與小柴胡湯」成例具在,焉可誣也。 若以小柴胡湯為禁忌,則后此陽明篇「胸脅滿而不去,小柴胡湯主之?!?br>「脅下滿,不大便而嘔,舌上白苔者,可與小柴胡湯。」 少陽篇「脅下硬滿,不能食,脈沉緊者,與小柴胡湯?!咕悴豢赏ㄒ印?br>吾直謂滿痛下遺脫「小柴胡湯主之」六字。 「面目及身黃」以下乃為忌柴胡證,夫面目及身黃,即陽明篇身目俱黃,寒濕在里不解之證。 輕則宜麻黃加術(shù),重則桂枝附子、白術(shù)附子二湯可知也。 「頸項強,小便難」,此太陽經(jīng)輸未解而里陰先竭,上文所謂亡津液之證,陰陽和必自愈者也。 若寒濕在里之證,更投黃芩以撤熱,則腹痛下利,可以立見。 津液亡而更以柴胡劫其表汗,則虛陽吸于外,腸胃涸于內(nèi),必至欲大便而不得。 雖下節(jié)頸項強手足溫而渴者,未嘗不用柴胡,但彼系未經(jīng)二三度誤下之證,不似此證之亡津液也,此所謂「與柴胡湯,后必下重」者也。 若夫本渴,飲水而嘔,是名水逆,為五苓散證,或中有留飲故也。 于此而不以五苓散利其小便,導(dǎo)上逆之沖氣,使之下行,反與小柴胡湯迫其戰(zhàn)汗,致令陽氣外浮,胃中虛冷,而食入呃逆矣,故曰:「食谷者噦也」無如庸工密傳衣缽,動以柴胡湯為和解之劑,而不知為發(fā)汗之劑,何怪液虛者重虛之,卒令津枯胃敗,致人于死而不自知也。
胡希恕 這一段啊很不好懂,就這本文,這里頭意義含著太多。 一般的太陽病,五六天,六七天,都是內(nèi)傳少陽的時候。 “脈遲浮弱”,遲和弱脈見浮,這就是氣血不足于外了,這與上條“血弱氣盡”是一個意思。 那么這個病要傳少陽啊,體表氣血就不足了,所以遲和弱都見于浮,脈遲浮弱就是脈浮而遲弱,那么六七天見這個脈,這個病就有內(nèi)傳少陽的一種情況。 “惡風(fēng)寒”,這是表證還沒罷,表證還存在。 “手足溫”,手足溫是與四肢厥冷相對待的,四肢厥冷是里虛有寒,四肢逆冷,厥冷啊,那么這個手足溫呢就是內(nèi)有熱,里有熱,手足溫。 但是這個手足溫呢在本書里講的都是“系在太陰”,那么這是什么意思呢? 這個陽明病不光手足溫,身也熱而出汗,甚至于手足也是濈然汗出,這是陽明病。 這個手足溫當(dāng)然是里熱,那屬于陽明病了,他說“系在太陰”,這個熱呀不是身熱,只是手足溫而已,那么說明里面不是光有熱,還有濕,就是有水呀。 那么這一個病位呀,就是同時里位有兩種不同的病,一個就是胃實熱,就是咱們說胃家實那一類的,胃實,熱結(jié)于里,有實,也熱,這就陽明病。 這個太陰病什么樣子呢?太陰病與這個正相反的,也在里位,也就在這個胃腸之里呀,它是一個里頭停水,胃虛停水,正與陽明病相反,而且這個水還沒有力量收拾,所以吐瀉,它是這么一種病,所謂系在太陰,本來是陽明病,可是里頭還存在著濕,所以叫系在太陰。 在這個書里頭啊共有兩段“系在太陰”,你們看看這個陽明病里頭,187,你們看看這一段,來理解系在太陰這個問題,要不不容易理解。 “傷寒,脈浮而緩,手足自溫者,是為系在太陰。 太陰者身當(dāng)發(fā)黃,若小便自利者不能發(fā)黃,至七八日大便硬者為陽明病”。 你看這說明什么呢,是在這個里位上開始有熱,這個水火這兩個東西它不并立的,熱盛了,小便數(shù),汗自出,里頭馬上就是水分盡去而變成熱實。 那么這個太陰病呢,是水盛,火就要消失,那么這個在里證,表證傳里的時候,那么這個水火是互相進退的,如果陽明病,這個熱越重越實,這個水分越喪失,如果陰寒的方面盛,那么飲就重,那么要腹痛下利的,這就叫做太陰病。 那么這個太陰病,沒有熱是沒有問題的,有熱同時存在的時候是陽明病而有濕,所以他說系在太陰,這個系,咱們拴東西謂之系,與這個太陰病有聯(lián)系,說明這個陽明病啊,咱們這一段講的是陽明病了,我們介紹這一段,陽明病要有濕,他說這與太陰病有關(guān)系,系在太陰,有濕嘛,這時候水火是互相進退的,如果濕盛,小便也不利,一定要發(fā)黃的,這是古人一種看法,關(guān)于發(fā)黃我一會兒再給講。 那么小便要是利呢?這個熱盛啊,就把津液盡量往外排出,不但小便利,而且汗也出,那大便就要硬了,那就變成陽明病,所以在病初傳于里的時候,又有熱又有濕,也可以為陽明病,也可以為太陰病,在這個階段就叫做系在太陰,陽明病沒完成,但是里頭有停濕,所以他擱個系在太陰,里頭有與太陰有關(guān)系的問題,他擱個系在太陰,我們方才這一節(jié)就是的。 這個病六七天啊,由表傳入半表半里,而又傳于里,傳于里呀雖然手足溫,這個里有熱了,但是它是系在太陰,里頭也有濕。 那么這個情況,表證不可下,少陽證不可下,里有濕,更不可下,所以他才說“醫(yī)二三下之”,這是一個錯誤啊,這個大夫由于手足溫,認為里頭是有熱了,而二三下之,就是接二連三地給吃瀉藥,這是錯的。 那么傷了里,當(dāng)然就不能吃東西了,傷了胃氣了,那么同時這個少陽病也很明顯,這個傷了胃呀,胃氣一虛,邪熱,客氣都往胃這塊兒來,當(dāng)然是半表半里的熱,表熱都往胃這塊兒聚,那么濕呢,這個水氣也往這塊兒聚,所以“脅下滿痛”,脅下,連心下這個部分都有了,胸脅滿,脅下滿,這就是胸脅苦滿的少陽病的那個證候,由于邪熱、客氣都往這塊兒聚,所以他也疼。 “面目及身黃”,那么又有熱又有濕,非發(fā)黃不可。 那么古人認為這個黃啊,這是由濕熱,郁熱在里造成的,由于這個系在太陰說身必發(fā)黃,古人這么個看法,這是個錯誤,古人認為脾屬土,土色黃,那么這個它是個錯誤,現(xiàn)在黃疸都是膽道受了障礙,一般這樣的多了,這是很清楚個事情,不在乎脾土色黃,這是膽汁的色。 可是雖然這么說,古人這種治療所掌握的規(guī)律是對的,你象咱們用這個茵陳蒿湯,或者是茵陳五苓這類的藥啊,去濕去熱,那么這個治療呢,永遠也是對的,古人只是掌握這種規(guī)律,那么這個脾的關(guān)系是沒有的,古人沒法那么認識,不知道有這個物理的障礙而使著人發(fā)黃,他不懂得這個,所以古人一看到這個黃啊都是屬太陰,因為太陰是運濕呀,太陰有病不能運濕了,再要有熱,他一定發(fā)黃的。 古人這么個看法,這個規(guī)律是對的,古人說郁熱在里,那么治療的方劑這都是非常正確的,現(xiàn)在我們這么用還是有效嘛,所以我們研究古人的東西呀,我們要掌握這種規(guī)律方法,那么至于這個古人這種說法,咱們現(xiàn)在這個辨證,尤其拿臟腑辨證,很成問題的,因為他搞不清,古人限于科學(xué)水平啊可要知道,你比如這個書吧,也就是一千好幾百年,兩千年了,那個時候科學(xué)還是沒有這么樣的進步發(fā)展,沒法來認識,疾病的這個問題,它都關(guān)于生理病理呀,這是一種基礎(chǔ)科學(xué)的問題,那個時候沒有,沒有怎么辦呢?人他也想解釋,他就是讓腦子想,或者就是拿現(xiàn)象當(dāng)本質(zhì),這個土色是黃的,這個黃就是,咱們根據(jù)五行來說,脾屬土,土色黃,就這么樣來看。 盡管看的錯誤,那么這個規(guī)律是一點不錯,尤其發(fā)病的這種情況,比方底下他說“小便難”,那么在這個太陰病,我們方才講那節(jié)也是,如果小便利,這個濕熱能夠外越,他不發(fā)黃,我們現(xiàn)在臨床上也是這樣的,大概的黃疸病啊都是小便不好,那么我們治療呢也是去利小便,去熱,濕熱,那么這一類的治療的手段,多咱都是對的,這是規(guī)律,古人對這個規(guī)律的這種認識法可是不對的。 “與柴胡湯,后必下重”,這種內(nèi)里頭有濕熱,那么柴胡這個藥啊有點疏泄作用,同時它去熱,解熱劑嘛,你再撤其熱,你再加以疏泄,這個濕熱下注,“脅下滿痛”,“頸項強”,這個頸項強,頸就是兩側(cè),項就是后頭,人這個脖子兩側(cè)謂之頸,兩側(cè)頸屬少陽,項,后面呢屬太陽,由于這個病,太陽也沒罷,少陽病也發(fā)生,所以他頸項強,根據(jù)這個脅下滿痛,頸項強,可以用小柴胡湯,這個證候啊頗象小柴胡湯證。 但是這個情形之下,什么情形?“本渴,飲水而嘔者”,這個是水逆證候,本渴,可是一喝水就要吐,這就是我們上面講的五苓散證,水逆。 這個水逆里頭這個水相當(dāng)?shù)囟嘌?,而且這個水沖逆于上,那么這個時候使柴胡是不行的,非用這個五苓散治這個水逆才行的,他這個就是茵陳五苓(散)來利水去黃,這就對了,這個柴胡湯不能用,要是用的話,不但后必下重,而且食谷則噦,這個水停得非常地多呀,水往上沖逆,你咽東西咽不下去,要噦逆的。 這是個倒裝句,他說與柴胡湯后必下重,盡指著這個本渴欲飲而嘔者,上面說這個不能食,里頭就有個嘔啊,而且飲水也嘔,上面沒說這個證候,底下說清楚了。根據(jù)上面這個證候,他就柴胡湯了,也治黃啊,在這個《金匱要略》里頭,黃疸篇就有,他說諸黃腹痛而嘔者,宜柴胡湯。 那么這里也嘔,尤其這個證候正是柴胡證,脅下滿微痛,頸項強,這可以用小柴胡湯。 但是他是注重在底下這一句話,是個倒裝句,他說是本渴飲水而嘔者,這么個嘔,水逆,本來他渴,想喝水,一喝水就吐,這不就是水逆證嘛。 要有水逆這類的黃疸,雖然有柴胡證,不能用柴胡湯。 假設(shè)要用的話,就有后重和食谷則噦,因為這個柴胡湯啊不能治水逆,同時有疏泄胸脅的作用,去心腹間結(jié)氣、積聚,有疏泄的這么一種作用,同時一撤熱,水勢更泛了,所以食谷要噦逆的。 這段書包含的意思非常地廣,那么我們離開這個本文,這倒好理解這一段,根據(jù)上邊五六日,無論傷寒或中風(fēng),全要傳入少陽,這么一個時期,那么六七天更是了,五六天、六七天嘛。而且這個脈呢,已經(jīng)有內(nèi)傳少陽的一種征象,脈遲浮弱,不但傳少陽,而且表證也沒罷,還惡風(fēng)寒,雖有里熱,手足溫,手足自溫,但是里熱不重的,還系在太陰,只手足溫而已嘛,里頭還是有濕。 那么這一系列的情形,少陽病不可吐下,后頭有的,我們講到少陽篇就知道了,表不解,更不能用下藥,那么里頭有停濕,不是有實熱,也不能用下藥,所以以上的這種情況,一概不能用下藥,而這個大夫反接二連三下之,這都錯誤,所以少陽證就該明顯了,脅下滿且痛,因為表證還有嘛,表證有,用藥不對頭,一定導(dǎo)致氣上沖的,表也不能解,所以不但頸強,項也強,頭項強痛那個項,所以太陽病也沒罷。那么由于氣沖,水往上不往下,所以小便不利。 那么既有熱,小便又不利,非發(fā)黃不可,所以面目及身黃,本文的意思就這個。 可是這個時候呢,這個水往上逆得厲害,同時人渴,但是飲水則吐,這是水逆證,這種發(fā)黃,應(yīng)該用茵陳五苓就對了,就是五苓散加茵陳,一方面治水逆,一方面去黃,而柴胡湯是不能用的,不能與。 要是與的話,下利后重,而且食谷則噦。 所以這個水逆證,雖有柴胡湯證,不能用。這還是論述小柴胡湯的應(yīng)用。 這段相當(dāng)?shù)卮?,?nèi)容相當(dāng)?shù)貜?fù)雜,那么古人啊對表、里、半表半里,古人通過對疾病的觀察呀,發(fā)現(xiàn)疾病萬變,在病位的反應(yīng)啊,不出三個,一個是表,一個是里,一個是半表半里。 可是每一個病位的反應(yīng),都有兩種證候,或陰或陽,陽有熱實,陰有虛寒,所以表有陰陽,里有陰陽,半表半里有陰陽,咱們開始講太陽病,病有發(fā)熱惡寒者,發(fā)于陽也; 無熱惡寒者,發(fā)于陰也,所以在一個表位上,也有兩種,一個太陽,一個少陰。里證,根據(jù)我方才講這個,在里位上也有兩種,一種陽明,一種太陰,所以在陽明病里頭常有系在太陰的關(guān)系。 【傷寒論條文查詢】90—110條 第90條 本發(fā)汗,而復(fù)下之,此為逆也; 若先發(fā)汗,治不為逆。 本先下之,而反汗之,為逆; 若先下之,治不為逆。
第91條 傷寒,醫(yī)下之,續(xù)得下利,清谷不止,身疼痛者,急當(dāng)救里; 后身疼痛,清便自調(diào)者,急當(dāng)救表。 救里宜四逆湯,救表宜桂枝湯。
第92條 病發(fā)熱頭痛,脈反沉,若不差,身體疼痛,當(dāng)救其里,四逆湯方。
第93條 太陽病,先下而不愈,因復(fù)發(fā)汗,以此表里俱虛,其人因致冒,冒家汗出自愈。 所以然者,汗出表和故也。 里未和,然后復(fù)下之。
第94條 太陽病未解,脈陰陽俱停,必先振慄汗出而解。 但陽脈微者,先汗出而解。 但陰脈微者,下之而解。 若欲下之,宜調(diào)胃承氣湯。
第95條 太陽病,發(fā)熱汗出者,此為榮弱衛(wèi)強,故使汗出,欲救邪風(fēng)者,宜桂枝湯。
第96條 傷寒五六日,中風(fēng),往來寒熱,胸脅苦滿,嘿嘿不欲飲食,心煩喜嘔,或胸中煩而不嘔,或渴,或腹中痛,或脅下痞硬,或心下悸、小便不利,或不渴、身有微熱,或咳者,小柴胡湯主之。
第97條 血弱氣盡,腠理開,邪氣因入,與正氣相搏,結(jié)于脅下。 正邪紛爭,往來寒熱,休作有時,嘿嘿不欲飲食。 臟腑相連,其痛必下,邪高痛下,故使嘔也,小柴胡湯主之。 服柴胡湯已,渴者,屬陽明,以法治之。
第98條 得病六七日,脈遲浮弱,惡風(fēng)寒,手足溫,醫(yī)二三下之,不能食,而脅下滿痛,面目及身黃,頸項強,小便難者,與柴胡湯,后必下重。 本渴,飲水而嘔者,柴胡湯不中與也,食谷者噦。
第99條 傷寒四五日,身熱惡風(fēng),頸項強,脅下滿,手足溫而渴者,小柴胡湯主之。
第100條 傷寒,陽脈澀,陰脈弦,法當(dāng)腹中急痛,先與小建中湯; 不差者,小柴胡湯主之。
第101條 傷寒中風(fēng),有柴胡證,但見一證便是,不必悉具。 凡柴胡湯病證而下之, 若柴胡證不罷者,復(fù)與柴胡湯,必蒸蒸而振,卻復(fù)發(fā)熱汗出而解。
第102條 傷寒二三日,心中悸而煩者,小建中湯主之。 第103條 太陽病,過經(jīng)十余日,反二三下之,后四五日,柴胡證仍在者,先與小柴胡。 嘔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煩者,為未解也,與大柴胡湯,下之則愈。
第104條 傷寒,十三日不解,胸脅滿而嘔,日晡所發(fā)潮熱,已而微利。 此本柴胡證,下之以不得利,今反利者,知醫(yī)以丸藥下之,此非其治也。 潮熱者,實也。 先宜服小柴胡湯以解外,后以柴胡加芒硝湯主之。
第105條 傷寒十三日,過經(jīng),譫語者,以有熱也,當(dāng)以湯下之。 若小便利者,大便當(dāng)硬,而反下利,脈調(diào)和者,知醫(yī)以丸藥下之,非其治也。 若自下利者,脈當(dāng)微厥,今反和者,此為內(nèi)實也,調(diào)胃承氣湯主之。
第106條 太陽病不解,熱結(jié)膀胱,其人如狂,血自下,下者愈。 其外不解者,尚未可攻,當(dāng)先解其外; 外解已,但少腹急結(jié)者,乃可攻之,宜桃核承氣湯。
第107條 傷寒八九日,下之,胸滿煩驚,小便不利,譫語,一身盡重,不可轉(zhuǎn)側(cè)者,柴胡加龍骨牡蠣湯主之。
第108條 傷寒,腹?jié)M譫語,寸口脈浮而緊,此肝乘脾也,名曰縱,刺期門。
第109條 傷寒發(fā)熱,嗇嗇惡寒,大渴欲飲水,其腹必滿;自汗出,小便利,其病欲解。 此肝乘肺也,名曰橫,刺期門。
第110條 太陽病二日,反躁,凡熨其背而大汗出。大熱入胃,胃中水竭,躁煩,必發(fā)譫語,十余日,振栗自下利者,此為欲解也。 故其汗,從腰以下不得汗,欲小便不得,反嘔,欲失溲,足下惡風(fēng),大便硬,小便當(dāng)數(shù),而反不數(shù)及不多。 大便已,頭卓然而痛,其人足心必?zé)?,谷氣下流故也?/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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