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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參加農村勞動的十年

       占澍 2024-09-14 發(fā)布于四川

      參加農村勞動的十年

            一九六六年末以后,我就在生產隊參加了勞動。雖然只有十六歲,但是因為家庭困難,年年都是“紅字戶”,爸爸養(yǎng)不過來全家人,干多干少都得干,因為呆不起。所謂的紅字戶,就是勞動報酬在生產隊領不回來吃糧和燒柴,反過來還欠生產隊的,年終要通過“叫戶”,才能給口糧和燒柴,所謂的“叫戶”就是存錢戶答應給你補足所欠生產隊的錢,幫助你家還債,過后你再還給人家這筆錢。一般都是兩家關系比較好,還得信得過你,才能給你叫戶。自一九五九年下鄉(xiāng)勞動以來,我家基本上是年年叫戶,特別是六一年到六四年,分別有了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全家八口人。負擔比以前更重,生活上的零用錢基本上一分沒有,穿衣服買油鹽醬醋都靠親人救濟。

      那幾年也是我們家最困難的時候。一是沒有住房。年年租住別人家的房子,一九五九年到一九六七年我們就搬了四次家。最先是住老尹家的房,我的老弟一九六一年在那里出生。而后搬到溝北住陳廷閣旳一間小里屋,大概是在一九六四年,我的老妹妹就在那里出生。那時我正在大姨家讀書。后又搬到雷文才的房子,跟他們住對面屋,那時候老妹妹才五六個月。住了兩年多,又搬到陳維新的房子,住西屋一間半,住到一九六八年蓋新房。

      二是勞動力少孩子多,年年領不回吃糧和燒柴。分谷子分豆秸都不給。缺吃糧缺燒柴。尤其到了年關,別人家孩子都能添幾件新衣服,買買年貨。我們家是一分錢沒有,爸爸整天愁眉苦臉唉聲嘆氣,憋得可地走,過年就像過關一樣。記得一九六四年過年,我們家就買了一斤半豬肉,僅僅夠吃一頓餃子。那時候,每人每月給二兩豆油票,我們都領不起,我親眼看見媽媽把五斤油票給了王書琴大姐,,那時大姐夫王新發(fā)當大隊支部書記,家里客人多豆油不夠吃。在我們家最困難的時候,還是我的三姨對我們家?guī)椭畲?,每到年關三姨就寄來三四十元錢,并且寄來一封信予以問候。記得住在老雷家對面屋的一九六五年,到臘月二十八接到三姨夫寄來的四十元錢,并附一封信,老爸樂得當全家人的面宣讀,當聽到三姨夫的工資漲到每個月九十八元時,老爸就像自己漲工資時那么高興。那個時候每發(fā)生與經濟生活有關的事情,我都刻骨銘心。

       一九六八年春節(jié)前我去了三姨家。那時三姨住在興城白廟子,當時還沒有小忠子。我在那里過了一個豐盛豐腴的春節(jié)呆了十多天。第一次逛了興城古城。興城古城呈正方形,城墻周長三千多米內修女兒墻。城墻四面正中各有城門一座,東面叫春和門,南為延輝門、西名永寧門、北稱威遠門。各城門上修筑高聳的箭樓,四角高筑炮臺。當年明清寧遠之役,清太祖努爾哈赤就是被紅夷大炮擊中,身負重傷,回盛京不久身亡。興城就此聞名于世。這是我第一次出這么遠的門。   

       

      (攝于遼寧興城)

      剛到生產隊因為年齡小身體弱,跟男勞動力干活跟不上,就跟婦女干同樣的活兒。鏟地薅地別人掙八分,只給我六分。一九六七年全年我掙了一千七百多分;爸爸掙了兩千七百多,加起來一共四千多,我家第一次成了存錢戶。結束了“紅字戶”的歷史。在婦女隊長領導下干了將近兩年,就加入男勞動力隊伍跟他們一樣,他們干啥我都跟著干,但是動力氣的活兒,我還是覺得很吃力,有一次趕馬車到三岔河去送糧,扛著一百八十多斤的大麻袋上跳板,兩個人卸了一車二十四個大麻袋,累得我全身是汗,心跳得就像蹦出來一樣?;氐郊覝喩砭拖裆⒘思茏?,歇了好多天都沒緩過來。從那以后再也沒干過那個活兒。再就是挑糞。那時候一到農閑,就上各家各戶挖廁所挖豬圈,挖出來的土要集中到生產隊的大糞堆,全靠人挑。男勞動力挑挑兒;女勞動力往筐里裝。距離近的時候還可以,遠的時候有一里多地,還得往糞堆上上,一挑糞最少有一百四五十斤,一天下來不但渾身疼,肩膀子都壓腫了。

      以致到現(xiàn)在我留下了脊柱彎曲的毛病,右肩低左肩高。還因為過力,心臟有吹風樣雜音,總是咳嗽,直到現(xiàn)在咳嗽的毛病還沒好。但是并沒影響我干農活兒,那時除了刮大風下大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當中,只有過春節(jié)才能休息五天,即初一到初五,初六就得開門紅。我是鏟割拉打跟車,什么活都干過。六八年秋天夜戰(zhàn)拉苞米桿子,好險沒喪命。記得夜戰(zhàn)當天晚上,忘記了什么原因挨了爸爸一頓罵,爸爸罵的話很不好聽,有一句話說我:“王八二正的”,我確實很生氣,晚飯也沒吃就去夜戰(zhàn)了。當晚趕大車的是陳維德,他跟我同歲,晚間九點多鐘,把一車苞米桿子拉到屯子里,得先抓鬮,看抓到誰就給誰家送去。我下車去抓鬮,抓回來之后從前邊上車還沒坐好,陳維德招呼一聲'駕’!,我也沒理會,車冷丁一動,我一下就從車上滾了下來,從轅馬屁股后面摔到地上,大車從我身上跑了過去,幸虧車轱轆沒壓到我,撿了一條命。過了不幾天。又拉秫秸,眼看快裝滿了,我抱著一捆秫秸往車上扔,因為捆太大,我就打了一個大趔趄,一下撞到車上,正好一顆大秫秸根子扎到我的右眼睛上,扎得我的右眼眶一圈兒全都出了血,幸好沒有扎到眼球兒,眼睛沒瞎了,我撿到了一只眼睛。

      也可能是因為運氣,那一年發(fā)生了好幾個事情,讓我終生難以忘記。因為經濟條件的逐漸好轉,一九六八年我家也張羅著蓋新房。我大舅;我三姨;還有畢連榮我的大姐夫,都相繼借給我們不少錢。開春我跟父親去三岔河買木材。一大早我就去生產隊,套了一個牛車,我趕著上路了。走到榆三公路還沒亮天。接近新城局了,這老牛說啥也不走了,我下車發(fā)現(xiàn)路邊有一個很大的東西在動,仔細一瞅是一頭毛驢子,“吭哧吭哧”在那吃草。那時還沒修公路,路面很窄,我就牽著老牛從旁邊繞過去了。

      上了車我跟爸爸說:“咱倆出門遇見了毛驢子,聽別人說這不吉利,得多加小心”。到三岔河以后,在木材廠買了幾顆檁子和小椽子,喂了牛就往回走了。走到早晨曾經停下的地方,這老轅牛突然前腿跪下,忽的一下來個前滾翻,一車木材馬上向前傾斜,把我從前邊摔了下來。這老牛四蹄朝上,屁股朝前,被肚帶勒得“吭哧吭哧”直勁喘,我手里除了鞭子啥工具也沒有,父親和我就往起抬車,怎么使勁都無濟于事。眼看老牛就要沒氣,這時候從很遠的后邊來一輛膠皮車,我前去求救,只見車老板拿出一個刀子,三下五除二,把老牛肚帶割斷了,我是千恩萬謝,他們又幫助我們把車抬起來,把老牛重新套上,趕到家已經半夜十點了。一場突如其來的災禍,有驚無險??砂盐覈槈牧恕.斈昝銖娚w上了三間茅草房。房子雖說簡陋,但結束了我家租房住的歷史。雖說也拉了不少的外債,老爸也非常的高興,為此父親還寫了一首詩:

      自歸農村未得安,甫及九載已四遷。

      鳩居新成雖拙陋,且喜妻兒皆欣然。

      這是茅草房落成以后,我們家的第一張全家福照片。 也就在同一年年底,父親被聘為村小民辦教師。

      七零年大隊把我調去搞了一年菌肥,我和高云芳在村小的一間教室里,從公社領菌種,自己做培養(yǎng)基,做了一年920菌肥”。這菌肥有效果,只是產量太低,后來也沒有推廣。七一年以后,我在生產隊當民兵連長兼團支部書記,還打過頭。鏟地割地都領過人。一九七三年,我還代表五龍公社,參加了長春市第二次民兵代表大會。作為榆樹縣民兵代表團的一員,是我在農村勞動期間參加的最高格次的會議。全縣三十八個公社各有一名代表參加。團長是當時的縣委副書記王真平,副團長是榆樹縣武裝部長顏春普。會期三天,住在吉林省賓館,平生第一次住賓館,算開了眼界,真的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也是一九七三年,發(fā)生了我終生都不能忘記的兩件事。一是我參加了當年的大隊民辦教師招考考試??荚囋诖箨犧k公室舉行,公社來人監(jiān)考。成績當天發(fā)表,我的成績不但在全大隊考生中第一,而且超過當時在崗的民辦教師張躍先和高連。按照公社要求,我如果去學校,排在末尾在崗的高連就得下來,高連知道此事以后,就找到父親求情,說你家的大哥在生產隊干得也很好,就別去擠我了。爸爸當時就答應了他,回家跟我說,大隊小學一共就七個人,咱家就占兩個,爺倆在一起干,讓別人看了也不好。你還是別去了,當個農民不也是很好嗎。說實在話,生產隊的活兒,我已經干的夠夠的了,跳出農門干點什么不比在壟溝找豆包強???多年以來為了這個理想,我自學了高中課,等差數(shù)列等比數(shù)列等多項公式我背得滾瓜爛熟,不僅如此,我還自學了《中醫(yī)學》;《中藥學》;《頻湖脈訣》《湯頭歌》;《四百味》;《西醫(yī)臨床學基礎》;《西醫(yī)外科學》;直到現(xiàn)在我還保留著這些書,大概有二十多本。我還自學了拔牙技術,針灸技術。之所以這么干;就是想跳出農門。去大隊衛(wèi)生所當一名赤腳醫(yī)生。大隊的赤腳醫(yī)生韓鳳祥跟我很好,他還帶我到社員家實習給患者針灸,我學習的很多藥書都是他給我的。我還自費購買了一套拔牙工具。還跟大隊獸醫(yī)學會了劁豬;自學了果樹嫁接技術。所有這些都是為了脫離農村。我一輩子絕不能靠肩膀頭出力吃飯。自從畢業(yè)后參加勞動開始,所有陰雨天我從沒有休息過,在田間干活歇氣,我從來沒有空過手,手里的書本沒離過身,陳廷全干活時常跟我挨著,他說:“我看你也不是壟溝找豆包的料啊,一天到晚總拿著書本,早早晚晚是要干點什么”。一語道破天機,說得我很不好意思??墒俏业陌职謪s不這么看,他認為當個農民也很好,將來當個小干部說話當令也中。所以他不同意我去學校做個孩子王。

         第二件事情是當年上級學校來招生,要求五龍大隊選派一個人參加當年的招生考試。五龍鄉(xiāng)的教育助理許慶生負責五龍大隊的生源選派工作。大隊會計楊世友就推薦他的外甥孟憲文,我知道后也報了名。于是就我們倆在當時的大隊部參加考試,語文數(shù)學一張卷,時間是一個半小時。評完卷我打了九十六分,而孟憲文打了三十一分。我倆在里屋聽令,外屋許慶生和大隊干部研究此事,就聽許慶生說:“這沒有辦法了,差的太多了”。于是就決定我參加鄉(xiāng)里的考試。臨走許慶生讓大隊會計給我做了一份鑒定,他好帶走。 過了不幾天我就參加了鄉(xiāng)里的考試,全鄉(xiāng)三十六人,我考了第二名,興隆大隊的李萬興考了第一名。考完第二天鄉(xiāng)里就通知各大隊負責同志開會,研究錄取問題,我知道以后,就去西溝屯找大隊長徐德恩,求他在開會時給我說點好話,那天早晨正下雨,我頂著雨到他家跟他說了此事,不料他說鬧肚子了,去不了。但是我看他根本就沒啥病。怎么說都不行,就是不去。并且打發(fā)大隊的貧協(xié)代表陳國瑞去開會,我又去找陳國瑞,說去開會已經走了。

         第二天我就去公社找到教育辦的韓永信,韓老師跟我私下關系很好,他說:“你落選了,你們大隊來的人在會上一句話沒說,另外你的鑒定誰給你寫的?你看看”。于是他把一份鑒定拿給了我,正是楊世友的字體,我一看傻眼了:“該同志老實肯干擁護社會主義,他的父親曾是右派,但本人不破壞公共財物.......”。我的腦袋“翁”的一聲,差一點沒摔過去,后邊的幾句寫的什么我都記不住了。當年全公社一共走了七人,其中本科兩人;中專五人。李萬興去了沈陽的東北工學院。怎么回的家我都忘記了,回家后我撕掉了所有用于自學的高中教材,自己在大野地里放聲大哭一場。我把十年的大好青春獻給了五龍這片黑土地,而它卻給了我太多太多的遺憾。假設我不遇到楊世友;假設徐德恩陳國瑞肯于幫忙,假設........,我的人生之路恐怕是另一番景象了!可惜人生之路沒有假設??!

        這件事對我精神上打擊很大,我好多天睡不著覺,腦袋嗡嗡響的毛病直到現(xiàn)在也沒好,記憶力也比以前差多了。這種精神上的打擊,不亞于得一場大病,整天迷迷糊糊,打不起精神來。

         那以后我好多天沒去生產隊干活兒,還自己外出到扶余縣的雙龍泉幾個屯子去拔過牙,走了幾天遇到幾個老太太,最多的一天拔了三個,掙了七元錢。還給一個老頭拔牙因為用力過猛,撕破了牙齦,不但沒要錢,還搭上了許多消炎藥。一九七三年以后,我在生產隊干活兒沒有那么積極了。

      七五年年初,公社抽調我參加路線教育工作隊,包房家大隊。隊長是韓永信,隊員有我,興隆知識青年王少思,還有平房店的王龍。七六年又包富家大隊。那兩年吃住在社員家,吃派飯。跟社員同吃同住同勞動。應該說搞路線教育對我的一生產生了很重要的影響,原來我一說話就臉紅,有上句沒有下句,吭吭哧哧沒話說。因為是工作隊員,傳達上級會議精神必須經常給社員開會,每次開會工作隊員必須講話,怎么講?講什么?開會之前我都要拉好提綱,分清主次排好一二三。那時候會議很多,兩三天就得開一次,我是一次比一次有進步,一年多以后基本做到了能把話說明白,講個十分八分鐘沒有問題。剛一去的時候,有一次開會引用了一句歇后語:“騍驢攆騍驢,咋的沒咋的”引起了哄堂大笑,笑得我反思了好幾天,一個公社派來的路線教育工作隊員,在社員面前說出這樣的話,自己也覺得很低俗,作為教訓我常?;匚?。當時是講社員一年復一年地干沒有變化,就想起了這句話。

      一九七六年反擊右傾翻案風以后,我就回到了生產隊,不久,大隊安排我去了農科隊,任隊長兼技術員。就是在那里我學會了嫁接果樹;學會了劁豬;農科隊養(yǎng)的好幾十小豬羔,都是我自己劁的。農科隊還有許多果樹,秋天海棠果紅拉拉一片,當時也沒賣錢,都被大隊干部送禮了。有一天大隊小學校長王生去了果園,還拿了一個塑料袋子,我也送給他一塑料袋海棠果,他接著跟我說:“這回有機會了,高連出車禍死了,你爸爸調走了,現(xiàn)在學校缺人,你要愿意去學校,現(xiàn)在是一個機會,在學校還是比在這里強,不管咋的有轉正的機會”。于是,我答應了他,決定去學校。 一九七七年三月我便到五龍小學去上班,開始了我的教育工作生涯。

      從一九六六年十月到一九七七年三月我在農村生產隊參加勞動共計十年零五個月的時間。其間我做過生產隊防疫員;衛(wèi)生員;民兵連長;團支部書記和農科隊長。農活兒不能說樣樣精通,但都駕輕就熟,鏟地割地從不落后,我把人生最寶貴的十年獻給了廣闊天地。獻給了我前半輩子曾經生長的地方,我把許許多多的汗水灑在了武隆的這片黑土地上,但是它卻給了我好多的遺憾,我曾經失去了很多的機會。從十六歲開始干到二十七歲,期間在婦女隊干了一年多,而后就跟男勞動力一樣干,一年四季日出而工日落而息,鏟割拉打全都學會,而且割高粱割谷子還打過頭。這十年我是累彎了腰,壓歪了肩,到現(xiàn)在我還是脊柱彎曲,兩個肩膀一高一低。一九七一年大隊抽我搞了一年菌肥,一九七五年我到房家大隊搞了一年路線教育;一九七六年又到富家大隊搞了半年路線教育,七六年回來當幾個月的農科隊長。應該說我是時時處處都想干好工作,期間我不斷要求進步,向大隊遞交了好幾次入黨申請書。記得割谷子時副大隊長王財?shù)降乩飦砀覈Z起了我寫入黨申請書的事說:“你寫的太長,有十多頁,簡直是發(fā)牢騷”。我一邊割,他一邊倒背著手跟我嘮,他說的我很不高興,我教他都綽綽有余,卻在生產隊干農活累得汗流滿面。對這樣指手劃腳的人,我真的很不服氣,但是那個時候人在人眼下,哪敢不低頭。當你手背朝下的時候,什么好事也輪不到你,你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還想入黨?容易嗎?他有權說了算,我看了十年藥書,沒當上赤腳醫(yī)生,而他啥也不會卻拉上了藥匣子,當上了衛(wèi)生所調劑員,現(xiàn)在還升了官,當上了大隊長。跟誰講理去?期間的奧妙誰能說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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