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空暇時間大部分或全部被電視占用了,那么你和你坐的沙發(fā)就有可能被冠以“土豆沙發(fā)”的尊稱;當你每日一進家門便倦坐在真皮沙發(fā)上盯著電視屏幕,讓大腦隨著變幻的畫面漂移時,你是否意識到自己就像一塊體積日益膨脹著的土豆?
誰還做“土豆沙發(fā)”? 《新視聽》雜志為當代中國民眾作了第一次視聽生活質量的全面調查:電視節(jié)目是否滿意,表示滿意者占到了67.8%,但電視臺卻無法找回原先那些興致勃勃的觀眾了。
關于電視能否庸俗的見仁見智的文章不斷地見之于報端,尤以5月上旬《南方周末》刊登的兩篇文章《崔永元炮轟電視庸俗化》、《為什么電視不能庸俗化?》為典型,從而推進了中國民眾對視聽生活質量探索。 在美國,為“turn on”或“turn off”,美國“關掉電視網絡”一直鼓勵著眾多家庭削減電視在生活中的比重,最好關掉電視,留出更多的時間給自己和親朋好友。 不管電視是應庸俗還是不應庸俗的,是關掉還是不應關掉,電視作為我們的娛樂媒體、生活媒體、信息媒體、新聞媒體,它是一種存在,是我們生活的一部分,那么- 我們?yōu)槭裁匆h離電視? 我們?yōu)槭裁匆蜷_電視? 媒體傳達給我們的觀點是:視聽病了,節(jié)目過多庸俗,在商業(yè)化浪潮的侵蝕下,電視節(jié)目在很大程度上已經褪變成了賺錢的工具;電視臺為提高收視率,一味迎合觀眾的低級趣味,制作低俗節(jié)目。更有甚者,伴隨著電視卡通片、游戲娛樂節(jié)目長大的美國兒童正在成為美國歷史上超重最厲害的一代,他們變得日益懶惰,不想看書,閱讀速度降低。美國“關掉電視網絡”一直努力將人們爭論的重點從電視節(jié)目的內容好壞轉移到沒有電視的生活上來。甚至為眾多的窩在家里沙發(fā)上的“電視迷”們畫了一幅像,取名為“土豆沙發(fā)”-這些大腦被電視挖空的人們可憐得就像土豆一樣。 但來自媒體的另一種聲音又在說:為什么電視不能庸俗?當下中國正在尋求現(xiàn)代化和現(xiàn)代性,表現(xiàn)為城市現(xiàn)代文化,正是要肯定日常生活的世俗性和庸俗性。實際上,恰恰是在現(xiàn)代都市生活中,以消磨時光、解除寂寞、調劑人生為目的的娛樂文化才有可能獲得某種正當?shù)囊饬x,在我們的生活中,庸俗是一種常態(tài),電視中的一些庸俗節(jié)目,一些和我們的日常生活更有親和力的節(jié)目,有什么不好嗎? 遠離電視,即關掉家中的電視機,將侵占你的精神生活、你的休閑時間、你的安寧空間、你的親友團聚的電視節(jié)目鎖在你的視線范圍外,放棄這臺變形的時間消磨機,你會發(fā)現(xiàn)沒有電視的生活是有趣的、自由的、輕松的、豐富的。但遠離電視的人們并不是我們這個社會的主流。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放棄電視的那部分人因為已經找到了更好的視聽方式,如影碟發(fā)燒,音樂小沙龍等,他們也是有著很好經濟來源的另類白領。 打開電視,也不失體面。畢竟,電視是生活中難以抗拒的內容。我有一個朋友,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視,然后才是點煙坐沙發(fā),對好的小品相聲段子百看不厭,津津有味。而且,每天必須枕著電視的聲響才能入眠,以至和老婆多年分床而居,他常戲稱:電視就是他的情人。電視還是精力有限無暇顧及孩子的家長管理頑皮孩子的工具,至少可以讓孩子安靜兩三個小時。如果你正在為孩子看電視的時間和他們從中學到的東西而憂慮,其實沒什么必要,而且大大不必把電視扔出家門。沒有電視,他們怎能變得和可愛的櫻桃小丸子、蠟筆小新(?扯蛋)一樣可愛;沒有電視,他們怎能有比宇宙更大的幻想空間;有很多的偶像來源于電視(?),是電視在他們面前打開了世界。 也許,人們在紛繁復雜的信息媒介面前迷失了選擇的主動權,電視臺做出好節(jié)目無可厚非,教給人們如何有選擇性地看電視、掌握其技巧是提高視聽質量的關鍵,想輕松的,看一個小時的庸俗的娛樂節(jié)目挺好;想充充電的,按一下遙控器,走進科教頻道,為數(shù)不多的科教探索片還是挺有看頭的;想提高點思想認識的,大量的談話類節(jié)目正等著你去鎖定它……觀眾是復雜又是特定的,電視臺似乎應更關注“誰在鎖定頻道和欄目?”的問題,對檢驗一個欄目的好壞,非一個“收視率”指標即可的,那么,還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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