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詩人風流韻事盤點:韓愈和白居易蓄妾
威嚴大儒韓愈,也有“風云氣少,兒女情多”的時候。他養(yǎng)有兩個侍妾,一個叫絳桃,一個叫柳枝。二人能歌善舞,時常為韓愈詩酒助興,韓愈非常得意,曾作《感春詩》說:“嬌童為我歌,哀響跨箏笛。艷姬蹋筵舞,清目刺劍戟。”唐穆宗時,藩鎮(zhèn)軍閥王庭湊叛亂,時任兵部侍郎的韓愈奉命前去安撫,走到壽陽(今屬山西)驛站,竟暫時忘記了使命,專門思念起家中二妾來,作《夕次壽陽驛題吳郎中詩后》絕句說:“風光欲動別長安,春半邊城特地寒。不見園花兼巷柳,馬頭惟有月團圓。”韓愈思念侍妾,侍妾卻不思念他,特別是柳枝,不甘心長期陪伴一個老頭子,決心追尋自己的幸福和愛情,趁韓愈不在家時,毅然跳墻逃走,不幸被追獲。韓愈返歸家中,聽說這事,又作詩說:“別來楊柳街頭樹,擺弄春風只欲飛。還有小園桃李在,留花不發(fā)待郎歸。”(《鎮(zhèn)州初歸》)從此便專寵絳桃,疏遠柳枝了。韓愈死后,門生張籍在《哭退之詩》中還特地提到韓愈的風流生活:“中秋十五夜,圓魄天差清。為出二侍女,合彈琵琶箏。”到了宋代,蘇軾談到韓愈蓄妾時,感慨說:“這個老頭子真是艷福不淺啊!” 大詩人白居易,晚年集禪、道、酒、色于一身,他的家妓數(shù)量更多,僅姓名見于其詩中的,就有二十多人。在他的詠妓詩中,“皓腕”、“雪胸”、“歌黛”、“舞腰”之類的詞語比比皆是。唐穆宗長慶四年(824),白居易杭州刺史任滿,改官太子右庶子,將要離開杭州赴洛陽,作《西湖留別》說:“翠黛不須留五馬,皇恩只許住三年。綠藤蔭下鋪歌席,紅藕花中泊妓船。”看來最讓他留戀不舍的,還是脂粉飄香的“妓船”。晚年定居洛陽,白居易有兩個最喜愛的家妓,一個叫樊素,一個叫小蠻。樊素小口紅如櫻桃,歌喉婉轉(zhuǎn);小蠻腰肢軟似柳條,舞姿婀娜。白居易禁不住作詩夸贊說:“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又感慨老夫?qū)ι冁?,不無遺憾地說:“春黛雙蛾嫩,秋蓬兩鬢侵。謀歡身太晚,恨老意彌深。……花叢便不入,猶自未甘心。”(《贈同座》)隨著年齡越來越大,這種嗟嘆越來越深,又作《楊柳枝》說:“一樹春風萬萬枝,嫩于金色軟于絲。永豐西角荒園里,盡日無人屬阿誰?”唐文宗開成四年(839),六十八歲的白居易患了中風癥,善心萌動,盡數(shù)遣散了家妓。 博陵(今河北安平)人崔護,容貌十分漂亮,但為人清高自負,不愛與別人交往。 有一年,他來京城考進士,沒有考中。清明節(jié)那天,他獨自去城南游覽,發(fā)現(xiàn)了一個農(nóng)家莊院。莊院占地一畝多,樹木繁茂,桃花盛開,環(huán)境非常幽靜。他上前敲門,敲了半天才有一位少女從門縫里看著他,問道:“誰呀?”崔護通報了自己的姓名,說:“我一個人出來春游,酒后口渴,想借杯水喝。”少女回屋端出一杯水來,然后打開門,搬出凳子讓崔護坐下。崔護喝水時,那少女獨自倚著小桃樹的斜枝,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他,美艷照人,含情脈脈。崔護用話去挑逗她,但是她默默不語,雙方只用目光注視了很長時間。崔護告辭時,少女送到門口,好像控制不住感情似地轉(zhuǎn)身回去了。崔護戀戀不舍地看了又看,然后回到城里,以后再沒有來過。 到了第二年清明,崔護忽然想起去年的一幕,控制不住思念那位少女的感情,于是特地前去尋訪。來到那家莊院,見桃紅柳綠,依然如故,只是大門緊鎖,悄無一人。崔護惆悵失望,便在左邊門上署名題了一首詩:“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題都城南莊》) 過了幾天,崔護偶然有事路過城南,又來尋訪。到了門前,聽見里面有哭聲,就敲門詢問。一位老漢出來開門說:“先生莫不就是崔護?”崔護回答:“在下正是。”老漢大哭說:“先生害死了我的女兒!”崔護大吃一驚,不知說什么才好。老漢說:“我的女兒十五歲就讀了不少書了,現(xiàn)在還沒有定婚嫁人。從去年以來,她經(jīng)常神情恍惚,好像丟失了什么一樣。前幾天,我和她一道外出,回來時,看到左邊門上寫著的一首詩。她讀了以后,進門就病倒在床,一連幾天,飲食不進,你敲門的時候她剛剛斷氣。我老了,就只有這么一個女兒,本想著讓她晚點出嫁,以便挑個好女婿,我的晚年也好有個依靠。可現(xiàn)在她因為讀你的詩,不幸死了,這不是你殺了她嗎?”說完,又扶著崔護痛哭起來。崔護也悲傷落淚,請求讓他進去哭悼。走進內(nèi)室,只見少女還仍然像往常一樣自然地躺在床上,崔護便把她的頭抬起來,讓她枕在自己的腿上,崔護哭著喊道:“我來了!我在這兒!”過不多久,少女居然睜開了眼睛,半天后身體就完全復原了。老漢大喜過望,就把女兒嫁給了崔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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