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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Ψ的前世今生

       蕙籣留香 2013-05-29
            【物理世界】Ψ的前世今生 譯者:永恒的貝多芬原文作者:Jon Cartwright 2013-05-27 19:19:31雙語對照 | 查看譯者版本
       
      譯者前言:這篇文章涉及一些科學哲學概念,這里先把最主要的一個簡單說下,否則可能會影響理解。當然譯者也就這點水平,下面的解釋也絕不是專業(yè)的說法,各位讀者就將就將就吧。

      實在:抽象名詞。指客觀存在著的一種本質性的東西。本譯文中但凡出現(xiàn)“實在”二字,都是指這個意思。

      導言:量子理論的核心(有人說它也是物理學的核心)是波函數(shù)。但它真的是某種波嗎?不過一個新理論給了這些懷疑者們當頭一棒,且看喬恩·卡特萊特在這篇文章里是怎么說的。

      自1926年發(fā)表波動方程之后,埃爾文·薛定諤便備受稱贊。愛因斯坦曾在寫給他的信中稱:“你的工作是真正的天才之作!”一個月后,薛定諤的同事,奧地利物理學家保羅·艾倫費斯特仍對此驚嘆不已。他坦言道:“在過去的兩周中,我們小組每天都要在黑板前花上幾個小時,以求計算出所有優(yōu)美的結果?!?

      八十多年后的今天,物理學家仍在試圖掌握那些紛繁復雜的結果。薛定諤方程是歷史上最著名的方程之一,描述任意體系的量子態(tài)如何隨時間演化。它是量子力學的基石,而后者為我們帶來了計算機、激光、太陽能電池和核反應堆。然而薛定諤方程的核心,也就是它的解,是一個很神秘的項,我們稱之為波函數(shù)。物理學家都知道它,但它的意義到底是什么呢?它是否對應于某種真實的波呢?

      這些問題看上去似乎無關緊要,但事實并非如此。原則上,任何物質都有波函數(shù)——電子、原子、人體、星球,甚至整個宇宙本身都是如此。如要把它們以真實的物質性的波刻畫出來,往簡單說都會是一個挑戰(zhàn)。出于這個原因,很多物理學家都猜測波函數(shù)只是反映了我們對自然的有限認識。也許我們將來會發(fā)現(xiàn)一個更深層次的實在,無需借助波函數(shù)這一概念,就可以解釋量子世界所有的謎團。

      現(xiàn)在這個希望似乎有讓人誤入歧途之嫌。根據(jù)英國一個物理團隊提出的定理,波函數(shù)并不是什么近似性的認識,它確實具有某種物質性。這一結論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量子物理學界,其中很多人還在疑慮我們能否對實在有一個直覺性的把握。

      回溯經(jīng)典

      薛定諤自己從來沒想過事情會如此展開。1925年,也就是他完成其重大成果的前一年,德國物理學家維爾納·海森堡,馬克斯·玻恩和帕斯卡·約爾丹利用一種被稱為矩陣力學的方法解釋了原子的結構。矩陣力學是一種需要大量處理數(shù)字的方法,進行運算時還需要考慮計算順序。這一方法很不錯,實際上它也是量子力學的第一個完整表述,但它不能向我們呈現(xiàn)出任何實在性的圖像。薛定諤希望回避這種抽象的方法而直接面對連續(xù)、可視的經(jīng)典物理世界。

      當時,要達到這一目的的方法已經(jīng)初現(xiàn)端倪。在德國物理學家馬克斯·普朗克的工作的基礎上,愛因斯坦證明光既可以解釋為波,又可以解釋為粒子束,這種粒子后來被稱為光子。隨后,法國物理學家路易斯·德布羅意提出了一個更廣泛的論斷,即一種廣義的“波粒二象性”,認為所有的物質都有一個波與之聯(lián)系,反之亦然。薛定諤沿著這一思路前進,并做出了一個巨大飛躍,從而提出了他的波函數(shù)。波函數(shù)完全描述了一個原子(實際上任何體系都是如此)的狀態(tài)如何隨時間演化。它等效于一個運動方程,但這個方程必須能夠滿足量子體系所有奇特的類似波動性質的行為,比如粒子間會相互干涉,或者粒子可以同時明確地處于幾個不同的地點。

      不過沒有人知道怎么解釋這個方程的解的含義。這個解就是波函數(shù),用希臘字母Ψ表示。如果Ψ確實對應于某種物質性的波,那這個波必然會很奇怪。和水波或聲波這種存在于三個相似的空間維度的波不同,Ψ波存在于大量的抽象維中,其維數(shù)隨著體系實體數(shù)的增大而迅速增大。(僅僅一小把粒子的波函數(shù)需要的維數(shù)就比整個宇宙中的原子數(shù)還要多,而宇宙中的原子大概有1080個。)

      然而最大的問題關乎測量。在量子力學的正統(tǒng)詮釋中(由于歷史原因,它有時被稱為哥本哈根詮釋(Copenhagen Interpretation)),處于某一量子態(tài)的體系有一個波函數(shù)按照薛定諤方程決定的方式進行演化。假設在這個狀態(tài)下,體系沒有確定的性質,也就是說,從某種程度上看,它所有的性質都是不確定的。但只要有一個觀察者對該體系進行了一次測量,它的波函數(shù)就會坍塌:體系的性質會非決定性地(也就是隨機地)確定下來。不管體系有多大,波函數(shù)的坍塌都是瞬時的,其機制至今仍無法得到解釋。

      面對這些讓人頭痛的問題,我們就不難理解為什么那么多物理學家會認為波函數(shù)只是對實際演變的事物的一個近似表述了。這樣看來,我們將來會找到某個能夠顯示我們現(xiàn)在關于波函數(shù)的理論是不完全的認識的超級理論。

      要理解這一點,我們最好來參考一個經(jīng)典情形下的例子。假設一個粒子沿著一維運動。在任意時刻,粒子都有確定的位置和動量。這兩個量足以完全確定粒子的狀態(tài)。這樣一個完全確定的態(tài)稱為“實體(ontic)”態(tài),或實在性的態(tài):它能完全確定地表示出一段時間后這個粒子在做怎樣的運動(圖1a)。(“Ontic”來源于希臘語的on,意思是“存在”。)

      圖1:實體態(tài)和認知態(tài)

      (a)經(jīng)典情形下,一維運動的粒子在每個特定時刻都有確定的位置x和動量p。這就是粒子的實體態(tài),它能完全描述這個粒子的情況。(b)雖然粒子具有確定的x和p,但實驗者可能只能以一定的精度或概率知道具體的數(shù)值。因此實驗者就會把粒子的狀態(tài)歸為認知態(tài),它反映出實驗者對粒子的有限認知。

      當然,實驗者可能只能以一定精度或概率知道粒子的位置和動量。這可能是因為儀器不夠精密,也可能是因為實驗者處理的性質是集體或宏觀的。比如,溫度就只能統(tǒng)計性地說明組份粒子的性質。在這種情況下,實驗者可以說這個粒子處于一個“認知(epistemic)”態(tài)上。認知態(tài)是我們對一個態(tài)的部分知識:它表示粒子的有限信息(圖1b)。(“Epistemic”來源于希臘語的episteme,意思是“知識”。)

      如果波函數(shù)確實是對實在的完整表述,那么根據(jù)上面的定義,它就是實體態(tài);而如果量子態(tài)只表示實在的部分信息,那么波函數(shù)就是一個認知態(tài)。認知觀點(史稱“隱變量”觀點,因為它認為量子體系隱藏了某些信息)的支持者中包括許多知名的科學家,其中就有愛因斯坦。他在1945年寫給同事的一封信里說:“我傾向于波函數(shù)不是(完全)描述真實事物的觀點,它對我們來說,只不過是對某個真實存在的事物在經(jīng)驗上的最大認知。這就是我說量子力學對事物真實狀態(tài)只能給出不完全描述的意思?!?

      波的背后藏著什么

      我們怎么來證實愛因斯坦的這個認為波函數(shù)只是一個認知態(tài),只是表示有限知識的態(tài)的觀點呢?顯然,物理學還沒有哪個超級理論可以讓量子力學暴露出波函數(shù)的任何不足。但實際上,如果有人能詳細指出認知態(tài)和實體態(tài)之間的不同,那么超級理論就可有可無了。為討論方便,我們先假設波函數(shù)是認知性的。也就是說,若一個物理學家為某個體系精心準備了一個確定的波函數(shù)(讓我們稱之為ψ1),該體系的真實態(tài)(實體態(tài))還不是唯一確定的。這個由ψ1描述的體系實際上掩飾了幾種可能的實體態(tài),讓我們記這些實體態(tài)為λ1、λ2、λ3等等。在ψ1下對某個確定的實體態(tài)λ的不可見選擇可能是隨即的,也可能不是;物理學家并不清楚自然是不是決定論的。但如果我們假設波函數(shù)是認知性的,那么它背后就一定有不止一種的可能的實體態(tài)(否則它就不是對一個態(tài)的有限認知了)。這樣看來這似乎很好地闡明了什么是認知觀點,其實不然:對波函數(shù)詮釋的微秒不同可不僅僅是區(qū)分認知和實體這么簡單。為了對認知觀點給出一個更精確的定義,我們必須考慮這些不同的詮釋(圖2)。

      圖2:你的觀點是哪種?
      根據(jù)你自己的認識,通過這個流程圖來看看你的想法符合量子力學四種詮釋中的哪個吧。

      首先,科學哲學家對實在本身便有根本的分歧。被稱為實在論者的一方認為客觀實體的存在與我們的認知無關,一個對象,就算我們不去觀察它,它也是“存在著的”。而另一邊的反實在論者認為,只有我們觀察著的對象才可以說是自然存在的;他們認為物理學的唯一任務就是確保理論和觀測一致。這就是量子力學正統(tǒng)學派的觀點(它又被叫做“悶頭只管計算”學派,據(jù)說這話是美國理論家理查德·費曼說的),認為討論實體態(tài)是毫無意義的。這一點為許多量子力學的先驅所推崇,尤其是丹麥物理學家尼爾斯·玻爾。但這一觀點在今天的科學哲學家中已漸漸退出主流,其部分原因在于它似乎是不可能被證偽的。

      這樣,持認知觀點的人有兩個選擇:像愛因斯坦那樣堅持實在論,或者像玻爾那樣否定它。但那些持實體觀點的人(自然,他們都是實在論者)也有兩個選擇。其一已經(jīng)有所暗示:那就是認為波函數(shù)對應所有的實在?;谶@一觀點的最著名的例子是由美國物理學家休·埃弗里特于1957年首次提出的量子力學“多世界”詮釋。這一觀點認為所有可能發(fā)生的物理過程的結果會在無數(shù)不同的宇宙中出現(xiàn)。

      另一個實體觀點就方便多了。其支持者認為波函數(shù)對應于某種物質性的波,而波只是實在的一部分。持這一觀點的一個流行理論是玻姆力學,它是以美國物理學家大衛(wèi)·玻姆的名字命名的。在玻姆力學中,實在包括波和粒子,波是控制或“引導”粒子運動的。所以在這一情形下,只有波函數(shù)還不對應實在,它是實體態(tài)的一個“物理量”,而實體態(tài)還包括粒子的運動。

      這樣一共就有四種觀點,即:實在論毫無意義,而波函數(shù)就是對觀測的很好描述(玻爾);實在是存在的,波函數(shù)是關于它的不完全描述(愛因斯坦);波函數(shù)對應實在的一部分(玻姆);波函數(shù)對應全部實在(埃弗里特)。到目前為止,除了第二、三點似乎比較相近,它們看上去似乎都沒什么問題。那么,愛因斯坦式的表示實在部分內(nèi)容的波函數(shù)和玻姆式的作為部分(而非全部)實在的波函數(shù)之間的區(qū)別是什么呢?通俗點說,后一個波函數(shù)對應于某種物質性的事物,而前者沒有。但這兩個觀點在數(shù)學上的差別則很微妙。在最初的認知定義中,ψ1涉及幾個實體態(tài)λ1、λ2、λ3等,但這對玻姆力學(其波函數(shù)是實在的一部分)里的ψ1也是對的。這里,ψ1可以完全表示玻姆的“引導波”,但對體系的完整描述還是需要諸如“粒子位置參量”之類的信息。

      能量實在

      2010年,英國劍橋大學的數(shù)學物理學家羅伯特·司柏肯(Robert Spekkens,現(xiàn)在在加拿大滑鐵盧市的圓周理論物理研究所)和倫敦帝國學院的尼古拉斯·哈里根(Nicholas Harrigan,現(xiàn)在是一名教師兼科學評論家,住在曼切斯特)提出了看待這個問題的新方法。按照他們的說法,我們來回顧一下沿一維運動的經(jīng)典粒子的例子。如前所述,任意時刻它的實體態(tài)都可以由它的位置和動量完全確定。但現(xiàn)在我們來考察它的能量。這個粒子可以停留在很多(也許是無限)不同的實體態(tài)上,如(x1,p1)、(x2,p2)、(x3,p3)等,而具有相同的能量E1?;蛘叻催^來說,能量E1不一定就只對應一個實體態(tài)。這說明只有能量(就像愛因斯坦的認知波函數(shù)和玻姆的“部分實在”波函數(shù)那樣)不能完全確定實在。

      不過,先不管這些不足,我們知道,物體總是“有”能量的,它就像玻姆的波函數(shù)那樣,確實是實在的一部分。為什么這么說呢?司柏肯和哈里根稱:秘密就在于,雖然一個能量對應了許多種實體態(tài),但一個實體態(tài)(位置和動量的單值數(shù)對)只對應一個能量。換句話說,不會有兩個數(shù)值不同的能量E1和E2對應于同一對位置和動量(x1,p1)。(例如,考察掛在一根彈簧上的物體的能量,如果把它的質量和彈簧常數(shù)設為1,那么能量就可以寫成E= 1/2(p2+x2))如果有兩個能量值對應于同一對位置和動量,那么能量就不是一個物理量,它就不會是實在的一部分。

      司柏肯和哈里根的定義很簡潔,而且是第一次給出了一種精確的方式來區(qū)分實體和認知實在論者的觀點。如果單個實體態(tài)λ1也只對應于一個波函數(shù)ψ1,那么波函數(shù)至少一定是實在的一部分,也一定對應于某種物質性的波。這樣,實體觀點(不論玻姆式或埃弗里特式)就一定是對的。另一方面,如果一個實體態(tài)λ1有時會對應兩個或更多波函數(shù)ψ1、ψ2等,那么波函數(shù)一定就只表示實在的部分內(nèi)容,這樣愛因斯坦的認知觀點就是對的。

      對未知的證明

      既然實體觀和認知觀之間存在一個根本的區(qū)別,這就說明一定有辦法證明它們中的哪一個是對的。也許有人可以證明在某種情形下單個實體態(tài)會對應至少兩個不同的波函數(shù),這就可以證明玻姆和埃弗里特是錯的,而大家則會站到愛因斯坦一邊,或放棄實在論。

      去年,倫敦帝國學院的物理學家特里·魯?shù)婪颍═erry Rudolph)和馬休·普西(Matthew Pusey),以及倫敦大學皇家霍洛威學院的數(shù)學家喬納森·巴雷特(Jonathan Barrett)共同接手了這一挑戰(zhàn)。他們發(fā)展了一個理論,來驗證認知和實體這兩種實在論中哪一種與量子力學的預測相容。他們的證明多少有些復雜,但我們可以通過一個思維實驗簡單地對其做一個了解。

      想象有這樣一種擲骰機,它會用兩種特殊的方式擲出一個普通的六面骰子,至于會用哪種方式則取決于其上兩個的按鈕中哪個被摁下。摁下標有“偶”(偶數(shù))的按鈕,機器就會保證擲出三個偶數(shù)點數(shù)之一,即二、四或六。摁下標有“質”(質數(shù))的按鈕,機器就會保證擲出三個質數(shù)點數(shù)之一,即二、三或五。

      實驗的下一步就是放置兩臺這樣的機器,調(diào)整好位置使它們能夠同時將骰子擲入一個測量盒中。測量盒上有四盞燈,代表偶數(shù)和質數(shù)的四種組合:“非偶偶”、“非偶質”、“非質偶”、“非質質”(圖3a)。這些燈一開始是紅的,但一旦骰子進入盒內(nèi)并被測量,對應相應結果的燈就會變綠。

      圖3:擲出實在

      在普西、巴雷特和魯?shù)婪虻乃季S實驗中,兩臺擲骰機分別將一個骰子以兩種狀態(tài)之一擲入測量盒中。在(a)圖中,骰子被擲出經(jīng)典的偶數(shù)或質數(shù)態(tài)。在(b)圖中,骰子擲出的是量子態(tài)ψ1或ψ2。我們提出的問題是,測量盒是否總能亮起一盞綠燈?如果不能,那么最開始的骰子態(tài)必然是認知性的。但如果測量盒總能夠保證亮起一盞綠燈,那么那些態(tài)就是實體的,必然對應于至少一部分實在。

      魯?shù)婪颉⑵瘴骱桶屠滋靥岢鲆粋€相當簡明的問題:測量盒是否總會有至少一盞燈變綠?初看答案似乎是肯定的。比如,如果機器擲出六和五,測量盒就會分析出六只能是被摁了“偶”按鈕的機器擲出,而五只會是被摁了“質”按鈕的機器擲出:按鈕組合一定是“偶質”。因此,“非偶質”仍然是紅的,而其它三盞燈(也即“非偶偶”、“非質偶”和“非質質”)會變綠。如果機器擲出二和五,情況就更復雜些,因為“二”可能是被“偶”或“質”擲出的,偶質和質質的按鈕組合都可以得到這一結果。不過,測量盒仍會有兩盞綠燈,即“非偶偶”和“非質偶”。那么,這么看似乎測量盒確實總會有至少一盞綠燈是亮的。

      但如果機器擲出了兩個二呢?現(xiàn)在測量盒就陷入困難了。兩個二都可以來自“偶”或“質”按鈕,我們不能排除任何一種組合——也就是說,沒有一盞燈能變綠。實際上,這一特殊情況證明了“偶”和“質”按鈕是認知態(tài),因為按照司柏肯和哈里根的定義,它們有時對應于同一個實體態(tài):二。

      現(xiàn)在我們將骰子換成量子版的。這次機器就不是擲出偶數(shù)或質數(shù)了,而是把量子骰子“擲到”兩個波函數(shù)ψ1和ψ2之一。相應地,測量盒的結果變?yōu)椤胺铅?sub>1ψ1”、“非ψ1ψ2”、“非ψ2ψ1”和“非ψ2ψ2”(圖3b)。不過問題還是一樣:測量盒能否至少亮起一盞綠燈?如果存在一種情形使之不能,即四盞燈都保持紅色,那么它將證明至少有一臺機器像在經(jīng)典版本中那樣將骰子擲到一個既可以對應于ψ1又可以對應于ψ2的實體態(tài)或“數(shù)”上(就像“二”的實體態(tài)既可以對應偶數(shù)也可以對應質數(shù)那樣)。在這樣的情況下,物理學家就不知道這個神秘的實體態(tài)數(shù)字是多少了,但他們知道它起碼是存在的,而這就足以證明波函數(shù)是認知的了。但令人驚訝的是:量子力學預言這種情形是不可能出現(xiàn)的(請參見后面“量子版擲骰實驗”一節(jié))。它預言說不論我們怎么選擇波函數(shù)對ψ1和ψ2,測量盒都會亮起一盞綠燈。

      你好,實在

      普西、巴雷特和魯?shù)婪虻亩ɡ憩F(xiàn)在被稱為PBR定理,它本質上像是一道最后通牒。如果量子力學是正確的,那么波函數(shù)就不會是認知的:它不僅僅是表示實驗者對實在的部分認識,它一定是實體的,并且直接對應于部分(玻姆式的)或全部(埃弗里特式的)實在。

      當然,量子力學也可能是錯誤的。實際上,研究者們也準備了一個實驗計劃來檢驗根據(jù)上述三人的理論做出的特定的量子力學預測。不過,你必須要有特別開放的想法才會把賭押在認知的結果(即存在某個情形使得沒有一盞綠燈亮著)上。在整個量子力學史中,量子力學的預測還從未出過錯。認知預測與量子力學預測不符這一事實暗示了波函數(shù)至少對應于一部分實在,或者說對應著某種物質性的波。愛因斯坦說過一句名言,即上帝“不擲骰子”,然而,這次骰子坑了他。

      面對這一事實,愛因斯坦的追隨者們剩下三個選擇(請再次參見圖2):如果他們?nèi)砸獙⒉ê瘮?shù)視為是認知的,那么他們簡直就是拋棄了科學實在論:雖然其中很多人也認為這是一個重大的犧牲。這樣,要保持實在論就只剩下兩個觀點了。一個觀點認為波函數(shù)是實在的一部分,就像玻姆力學中波引導粒子運動那樣。另一個觀點認為波函數(shù)就是全部實在,就像埃弗里特的量子力學“多世界”詮釋那樣。

      英國牛津大學的物理哲學家大衛(wèi)·華萊士(David Wallace)是多世界詮釋的支持者。他相信PER定理是他職業(yè)生涯(他現(xiàn)年36歲)中出現(xiàn)的關于量子力學基礎最重要的結論。他說:“從那些希望埃弗里特詮釋是真的的人的角度看,這是一個好消息。不過,作為一個講道德的人,我未必希望埃弗里特的詮釋是對的;我想知道事實是怎么一回事?!比A萊士指出,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很好的理由懷疑認知觀點。他說,理由之一是粒子可以與另一個粒子發(fā)生干涉這一實驗證據(jù)。這種干涉完全是波的性質,它說明波函數(shù)不僅僅是實在的一部分內(nèi)容。

      但這還不是愛因斯坦式觀點的終結。PBR定理依賴于某些假設,其中最重要的一點是:獨立構建的體系具有獨立的物理狀態(tài)。量子力學理論家及哲學家現(xiàn)在可以對這些假設提出異議了,但這個過程想必并不簡單。華萊士說:“如果始終沒有人能夠提出一個回避PBR假設的理論,那我可就要大跌眼鏡了。這條路的結果會如何,我不知道,但我現(xiàn)在看到的東西讓我略感絕望。”

      不過,量子力學已經(jīng)迫使物理學家放棄了很多有關自然的堅信不疑的假設。讓愛因斯坦持認知觀點的原因之一是,量子力學有這樣一個推論:量子力學可以同時引發(fā)兩個相距很遠的體系的變化。這一現(xiàn)象被愛因斯坦稱為“鬼魅超距行為”。他的這一反對被北愛爾蘭物理學家約翰·貝爾(John Bell)1964年發(fā)表的一條定理挫敗了,這條定理證明了任何關于自然的理論,不論認知與否,都必須是非定域的。[譯注:其實這里作者說得夸張了一點。貝爾當時提出的并不算是定理,而是一條判據(jù),稱為貝爾不等式。如果不等式成立,則物理理論就應該是定域實在的,反之則不是。后來的實驗證明了不等式不成立。]

      雖然魯?shù)婪虻淖C明支持實體詮釋,他本人卻是認知詮釋的支持者。他相信一定有超越波函數(shù)的物理機制,但他對這一點也僅限于假設。他說:“我們所說的東西一定程度上都與空間和時間相關,雖然這樣聽上去似乎顯得很抽象。我準備了這個,然后去測量那個,就是這樣。所以,盡管空間和時間的出現(xiàn)顯得毫不違和,但我認為我們終將會知道,空間和時間只不過是我們這群靈長類動物造出來方便使用的概念,宇宙萬物實際的運行才不會去管什么空間和時間呢?!?

      量子版擲骰實驗

      各矢量關系簡圖

      我們需要進行一些矢量運算來展示怎么用量子力學處理圖3中的骰子實驗。我們將第一個波函數(shù)|ψ1〉用|0〉表示,第二個波函數(shù)|ψ2〉用|+〉表示,而|+〉=1/√2(|0〉+|1〉) 。簡而言之,就是|ψ1〉相當于“0”方向上的單位矢量,而|ψ2〉相當于指向“0”和“1”方向之間的單位矢量。為方便起見,我們把它標為“+”方向(這里的乘子1/√2是為了使矢量保持為單位長)。|0〉和 |1〉矢量是相互垂直的(或稱“正交”)的,這個的意思是,它們的內(nèi)積〈0|1〉等于0。與矢量|+〉正交的是|–〉,|–〉=1/√2(|0〉– |1)。

      當量子骰子被擲入測量盒內(nèi)之后,根據(jù)量子力學,用上述矢量表示每盞燈變綠的概率如下:

      |非ψ1ψ1〉=1/√2(|0〉?|1〉+|1〉?|0〉)

      |非ψ1ψ2〉=1/√2(|0〉?|–〉+|1〉?|+〉)

      |非ψ2ψ1〉=1/√2(|+〉?|1〉+|–〉?|0〉)

      |非ψ2ψ2〉=1/√2(|+〉?|–〉+|–〉?|+〉)

      假設擲骰機將一枚骰子擲到波函數(shù)ψ1(|0〉),而將另一枚擲到波函數(shù)ψ2(|+〉)。我們先計算概率P的平方根,結果(以“非ψ1ψ1”的概率為例)如下:

      √P =〈0|〈+||非ψ1ψ1

      = 1/√2(〈0|0〉?〈+|1〉+〈0|1〉?〈+|0〉)

      = 1/√2(1/√2)

      = 1/2

      因此,“非ψ1ψ1”燈變綠的概率為(1/2)2= 1/4。類似的計算得出,“非ψ2ψ2” 燈變綠的概率也是1/4,而“非ψ2ψ1” 燈變綠的概率為1/2。出現(xiàn)“非ψ1ψ2”的概率——你應該能猜到,因為骰子處在ψ1和ψ2態(tài)——為0 ;它的燈一直都是紅的。

      這說明測量盒“非ψ1ψ1”、“非ψ2ψ2”或“非ψ2ψ1”這三盞燈中總有一盞會變綠。其實,可以證明,骰子波函數(shù)的任意組合(ψ1和ψ1,ψ2和ψ1等)都一定會讓一盞燈變綠?;蛘邠Q句話說,就是根據(jù)量子力學,出現(xiàn)四盞燈變綠的概率都是零(而這正好就是在經(jīng)典骰子中擲出一對二時發(fā)生的情況)的結果是不可能的。

      雖然上面的論證使用了兩個特殊的波函數(shù)為例,但魯?shù)婪?、巴雷特和普西已?jīng)建立了一個普遍的論證,適用于任意一對波函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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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恩·卡特萊特是本站特約記者,居住于英國布里斯托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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