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道德經(jīng)》第十四章 學(xué)習(xí)筆記(2008-06-11 18:16:30)
第十四章 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詰,故混而為一。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繩繩不可名,復(fù)歸于無物。是謂無狀之狀,無物之象,是謂惚恍。迎之不見其首,隨之不見其后。執(zhí)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謂道紀。 對原文的理解: 看不見的東西稱為夷,聽不見的聲音稱為希,觸摸不到的東西稱為微。用這三種方法都沒有辦法搞清楚的那個存在,很可能是“夷”、“?!?、“微”三者混為一體的。它上無光亮,下不晦暗,無法度量也無法命名,最終歸結(jié)為本來就什么都沒有。所以要說它的形狀就是沒有形狀,沒有一般物體所具有的表象,說起來有點恍恍惚惚,虛無縹緲。欲迎之卻不見其首,欲隨之卻又不見其尾。用古時相傳的道法可以處理當(dāng)今的事物。能知道古法之由來,也就能知道“道”的開端了。 對字的理解: 搏之不得名曰微:搏,用手抓取。 此三者不可致詰:詰,音“節(jié)”,詢問,追問。 繩繩不可名:繩,度量、測量。 對本章的體會: 道之所存,實在是微乎其妙的。你想看見它嗎?它是看不見的。你想聽到它嗎?它是無聲的。你想摸到它的形狀嗎?它是無形的。用這三種方法探究道都是無濟于事的。老子在開篇第一句話里已經(jīng)講了:“道可道,非常道”,在這里,老子進一步說,道不僅無法用語言描述,也無法用眼、耳、手等身體器官感覺到。但感覺不到并不能說道不存在,而只能說明道有其特有的存在方式。老子并不是在故弄玄虛,他很想把道說得更明白些,以至于用過很多比喻,但不管怎么比喻似乎都無法準(zhǔn)確表達出道的真實屬性。最后他自己也仿佛認輸了般嘆息到:唉,既然我怎么說也說不清楚,那么就姑且認為它什么都沒有、什么都不是吧。但老子的內(nèi)心又總放不下,因為老子確確實實地感悟到道是實實在在地存在于天地之間的。道之法則,可以通古御今,這在實踐上是毫無疑問的,唯一的問題就是不知道這萬能而無形的道是從哪兒來的。您要非逼問我這“道”從何來,我怎么可能知道呢?這就像誰都不知道遠古是如何開始的一樣,誰要是能知遠古之始,誰就可以為道做紀元了。 老子對道的體會越深,越覺得無法描述道;越是有無法描述道的感覺,就表明離道越近了。道本身存在的方式就是無可見之形而又無處不在的。它與日月同光,與泥土同塵,如水之無欲而長流,如玄牝般綿綿若存、生生不息。大千世界,萬物始于道,道生萬物而自己無所需求、無所形狀;道使萬物運作而自身不盈不竭,無始無終。如此大道,豈是世間雜物或可比乎?即無可比,老子自知言窮。然而,言窮理不盡,雖不可言,而道確是實存的。因此,研究道,重在體會,而非描述,不要計較語言上的確誤,要透過字里行間領(lǐng)會字面背后的含義,以此方法習(xí)道,終可獲道矣!道之玄,在乎放之四海而皆準(zhǔn);道之妙,在乎無言可表、無形可喻。玄乎妙乎,道之質(zhì)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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