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浦 曾有人認為后現(xiàn)代社會是一個沒有大師的時代,而我們則強調緬懷大師、重溫經(jīng)典,因為這對我們這個時代是有積極意義的。反觀我們的集體記憶和我們民族文化的積淀,我們感受到人類偉大作品恒久的魅力, 多樣的文化是人類最寶貴的財富。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在《世界文化多樣性宣言》中指出,文化在不同的時代、不同的地方,具有不同的表現(xiàn)形式。這種多樣性的具體表現(xiàn),就是構成各個人群、各個特性的多樣化,文化多樣性是交流和創(chuàng)作的源泉,對人類來講,就像生物多樣性對維持生物平衡那樣必不可少。從這個意義上講,文化多樣性是人類的共同遺產(chǎn),要從當代人和子孫后代的利益考慮,予以承認和肯定。 當代世界不是有了文化多樣性就可以了。我們當前還需要不同國家、不同民族之間的交流、溝通。對話是這個時代文化與文化之間、國家與國家之間、民族與民族之間合作共贏的必由之路。以中國的“和合”文化為參照的“執(zhí)兩用中”的中國思維是新世紀世界文化交流的重要參照。中國文化的“和合”理念、“執(zhí)兩用中”的中庸之道,從根本上講,是一種文化間的本位,是一種即此即彼,非此非彼、亦此亦彼的思維方式。交流使我們形成了一種共同認可的東西,它是各個共同體之間相互協(xié)商、談判、讓步、融合的結果,同時各共同體又保留著自身的特點。 為什么需要這樣一個舞臺呢?因為在全球的文化中有一個公共的領域,有一個公共空間,我們需要在這個基礎上推動人類的共同理念。我們把文化符號作為民族代表展示出來。這種符號代表不可言說的經(jīng)驗,這種經(jīng)驗可以被感知、被掌握,這意味著它在時間上并不局限于人類的壽命,而是可以在遙遠的在未來不斷延伸。德國理論家伽達默爾提出一種關于歷史流傳物的理論,是說在綿延無盡的歷史文化過程中文化經(jīng)典和藝術作品是向以后時代永遠開放的,當世和后世的人們在永無止境的閱讀中不斷創(chuàng)造新的理解和意義。大師的作品,就是向著未來無限展示的。 為什么要給世界各國的人們,特別是青年和兒童講述經(jīng)典名作、經(jīng)典作家呢?因為所有歷史上的藝術、文學都必須和當代相結合,如果不能和當代相結合,它就將死去,只能永遠躺在博物館或圖書館的書架上悄無聲息地湮沒在歷史的塵埃中。偉大的藝術作品也只有和當代結合,只有和當代的青少年結合,它才有當下,才有未來。社會學上有一個概念叫做“集體記憶”,這種理論認為,一個民族的記憶主要是靠集體記憶來傳承的,而集體記憶傳承的過程主要是文化傳承的過程。作為文化的記憶,它們構成了一個民族的共同記憶。這是民族生活的記錄與積淀,又是未來生活的基礎。集體記憶是各個民族的民族凝聚力的根源,也是社會發(fā)展和完善的內在機制。 一個民族的集體記憶是要通過學習代代相傳的。我們現(xiàn)在紀念曹雪芹不僅僅是贊譽曹雪芹,也不僅僅是贊譽《紅樓夢》,而是在講述一個國家的故事,一個民族的故事。外國朋友研究莎士比亞、巴爾扎克,是在講一個民族的故事,講述他們的歷史,他們的民俗,他們人民的生活、生命和命運。《紅樓夢》則是一部中國傳統(tǒng)社會的衰亡史,留下一個民族的不斷遺傳的集體記憶。 文化經(jīng)典是每一個國家民族最寶貴的財富,一個國家文化的繁榮總是以他們奉獻給世界的優(yōu)秀作品和卓越的代表人物為標志。世界上任何一個民族都有自己的文化代表人物,英國的莎士比亞、俄羅斯的托爾斯泰、法國的巴爾扎克,這些著名的文學家像燈塔一樣照耀了世界。在新的時代里,人們逐漸認識到,一個國家政治、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的最終目標,是要創(chuàng)造一種可持續(xù)的文明的生存方式。十六大第一次在中國共產(chǎn)黨的歷史上確定文化作為我們國家組構形式的重要內容。文化越來越成為民族凝聚力和創(chuàng)造力的重要源泉,越來越成為衡量一個國家綜合國力的重要因素,越來越成為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的重要支撐。 《紅樓夢》是中華民族文化的基因庫,這里隱藏著中華文化的基因,這里有偉大的政治?!都t樓夢》有一種寓言式的東西,它提到了封建社會必然敗亡的一個歷史悲劇。《紅樓夢》在中國無疑是傳播最廣泛的經(jīng)典。我們要講中國故事,傳播中國聲音,讓中國文化和世界廣泛交流?!都t樓夢》是最經(jīng)典的中國故事,曹雪芹的聲音是最厚重的中國聲音。我們今天來到這里,是要讓世界知道《紅樓夢》,要讓今天的青少年了解曹雪芹。曹雪芹和《紅樓夢》不僅是中國的,不僅是東方的,他和巴爾扎克、托爾斯泰和莎士比亞一樣,是世界的,是人類的。我們有責任、有使命讓世界了解《紅樓夢》、喜愛《紅樓夢》,讓全世界共同享有這份人類文化的寶貴財富。 全球文化的思路不同于過去的單向傳播,它以平等交流溝通為基礎,以對話為手段。它的特點第一是多樣化,第二是溝通交流,第三是尋找文化間共同認可的東西,同時保持自身的獨立性。 原載:《文藝報》2013年12月13日 收藏文章 閱讀數(shù)[2044] 周訪問排行 月訪問排行 總訪問排行 接受史視野中的經(jīng)典細讀 日常生活審美化 論日常生活“審美化” 藝術終結:生活美學與文學理論 后現(xiàn)代視野中的當代中國文學經(jīng)典 經(jīng)典的兩重性和對它的兩種態(tài)度 文學性 圖書報刊出版與文學經(jīng)典化 圖像敘事:空間的時間化 文本的邊界——徘徊于歷史主義和虛無主義之間的“文學性”概念 網(wǎng)友評論 更多評論 如果您已經(jīng)注冊并經(jīng)審核成為“中國文學網(wǎng)”會員,請 登錄 后發(fā)表評論; 或者您現(xiàn)在 注冊成為新會員? 諸位網(wǎng)友,敬請謹慎網(wǎng)上言行,切莫對他人造成傷害。 驗證碼: 關于我們 | 聯(lián)系方式 | 意見反饋 | 投稿指南 | 法律聲明 | 招聘英才 | 歡迎加盟 | 軟件下載 版權所有: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 京ICP備05084176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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