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山后,帕德里克·克利里回到了已掌起燈火的家中,他讓在后廊里玩的杰克、鮑勃去幫弗蘭克劈柴。 他朝爐邊的菲點了點頭。梅吉蹦蹦跳跳地把他的拖鞋拿來了。 他帶著一種奇特的驚異感,低頭向她咧嘴一笑。抱著她走向廚房里那把舒適的溫莎椅。帕德里克把頭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把兩只胳膊枕在后腦勺下,打起盹來。 孩子們深淺不同的發(fā)紅的卷發(fā),正是從帕德里克·克利里身上繼承下來的。他長著一身鐵骨鋼筋,手臂很長,布滿著濃密的金色茸毛。他淺藍色的眼睛象一個注視著遠方的水手;他的臉是愉快的,他的鼻子會使愛爾蘭同行困惑不解,是一個地道的羅馬人的鼻子。在地球的另一面的近20年的生活經歷,使他的口音變得南腔北調。 在他的孩子中除了一個孩子以外,都對他敬慕備至。如果面包分不過來,他自己就餓著不吃;如果可以在給自己和給某個孩子做新衣之間進行選擇的話,他自己就不要了。這比親吻更能表明他對他們的愛。 到了吃茶點時,孩子們魚貫而入,抱著木柴的弗蘭克走在最后。梅吉爬到爸爸放在最靠近他的椅子上的木箱上面。 菲奧娜一次給他們端來兩盤食物,大號的盤子里滿滿的一大勺煮土豆、燉羊肉和當天從菜園里摘來的扁豆,還有幾張涂著厚厚的黃油和土產醋栗果醬的面包片。第一盤給帕迪,接著是弗蘭克,再往下是梅吉,最后才是她自己。 菲奧娜起身又向廚桌奔去時,往每個盤子里都倒進了大量熱氣騰騰的牛奶蛋糊汁,又一次兩盤地把它們端到餐桌上。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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