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看見新聞上在批一位北京外國語大學的副教授,原因是,他批評了民國時期某散文名家的兩篇散文。 讀過高中的人好像都讀過那個人的兩篇散文,其實,我還讀過他第三篇。記得我讀高中那年,高一語文第一冊,將他的兩篇散文放到一起。尤其那篇《綠》的,我一讀它,我就聯(lián)想到綠頭蒼蠅。 在高中之前,我們很少從課本外讀文學作品,那時候能稱得上文學的東西也很少,充斥著教科書的差不多都是些民國時候的作家。 外國語大學教授不喜歡那個民國年間的作家的作品,其實是因為,那位父親翻越欄桿時有礙觀瞻,且違反了交通規(guī)則;寫那個月色,教授覺得那樣的描寫容易引起中學生談戀愛。 我沒有看到副教授的具體觀點,我不好細評。僅僅以新聞里面說的這兩條理由,我覺得確實不妥當。 想當初,那個清華教授,他能坐火車去北京,他的父親能穿長袍,說明他們家也是知書達理的人家,在車站里穿行鐵軌和翻越護欄,一定是被法律允許的,不然,那位父親一定不會那樣做,他想做,估計也會有工作人員干涉。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原本就處于騷動之期,高中生是否早戀,跟這么一篇月下朦朧的文章應該沒有關系,假如孩子真的讀到這么細致,他不會想著去早戀,或者即使不讀這樣的文字,他也會去早戀。 當今網(wǎng)絡上的事,確實不好說。也許北外副教授僅僅是說自己不喜歡這兩篇文章,最后就被人斷章取義,或者張冠李戴,最后就成了這么個結(jié)果也未可知。 很多高中生,最“恨”的人其實是魯迅。因為,中學課本里魯迅先生的文章節(jié)選的最多,且魯迅先生的文章大多中學生是理解不了,偏偏考試的時候還經(jīng)???。隨著年齡越來越大,現(xiàn)在更加覺得魯迅先生的文章是真的好。尤其很多人到了中年之后,開始回憶當年魯迅先生的文字,越咀嚼越有味道。 當年,我就不喜歡那個作家的散文,無論老師拿著教輔參考書告訴我,這位作家觀察多細致,表現(xiàn)多細膩,這樣的文字都不是我喜歡的風格,年紀越大,我越不喜歡這樣玩文字游戲的人。文字是思想的載體,沒有思想只會玩文字的東西,絕對不是好東西。 就拿現(xiàn)在來說,還經(jīng)??吹侥欠N玩文字的散文,從頭到尾,磨磨唧唧,山重水復,我不敢說人家不好,確實太好了,一點內(nèi)容都沒有,人家能把文字寫得美輪美奐的,這不能不說是功夫。但是,我就是不明白的是,這樣的花花腸子,玩它干什么? xxx潭真的綠,在水中能倒影出頭上戴著的綠色的帽子,心里也是綠的,因為滸苔長得到處都是,這樣的綠不僅不被人惡心,還被歌頌的多么好。我不知道什么樣的心思才能結(jié)構(gòu)出這樣的文字,什么樣的讀者才能從污染這么嚴重的情境下讀出美感來。 不過呢,我也得諒解我的語文老師,以他當年的水平,他不僅讀不出來這篇文章的不好,即使真的讀出來了,以他的水平,他也不敢說不好。畢竟人家是民國時期的大家,他的弟子和徒子徒孫們,一人一口口水也能淹死一個中學語文老師。 就像現(xiàn)在某迷俱樂部似的,其實,那就是一個關系網(wǎng)和混混圈,他們在當今的文壇屬于既得利益者,假如你不融入那個圈子,在文學界你根本就沒有立足之地。一個語文老師敢挑戰(zhàn)權(quán)威,他一定是吃不了兜著走,就像這位外國語大學的副教授,我相信他不會做那樣的解讀,可屎盆子就這么扣在他頭上,估計他一時也難以解套。 改革開放四十年了,我們這代人應該是睜著眼睛看過來的,以我的認知,我不一定有多正確的觀點,我能做到不人云亦云。今天我拋出我的觀點了,不管同意不同意,我覺得每個人都有表達自己對作品看法的權(quán)力,這是社會進步的表現(xiàn)。 我真的不喜歡高中老師吹出來的名家,不要問我為什么。 朱曄(古磨盤州人) 安徽望江人,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中國金融作家協(xié)會理事;2008年開始文學創(chuàng)作,已出版著作6部,累計出版200萬字。 已出版作品 歷史散文(3部):《理說明朝》《理說宋朝(北宋篇)》《理說宋朝(南宋篇)》 旅行隨筆(1部):《一車一世界》 長篇小說(2部):《最后一個磨盤州人》《銀圈子》 期刊發(fā)表作品若干:散見于《文藝報》《廈門文學》《中外文摘》《金融時報》《安慶日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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